海麵上,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


    琴酒往肺部輸送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一眼雙手抓著他的腳腕把他往下扯的富江。


    這TM是故意的吧?


    “如果你不會遊泳,至少別給我添亂。”


    富江搖頭,示意自己動彈都沒動彈一下,怎麽會添亂?


    “把你的外套脫了。”琴酒努力的讓身體保持上浮。


    富江指了指身上的風衣,又反向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這件衣服三十萬円。


    他和琴酒不同,他不慌,因為他很確定自己是不會淹死的。


    假如實在憋得慌,他可以直接用“轉體操控”進入琴酒的身體。


    或者剛好看到哪條魚的時候,用“恐怖統治”操縱它遊過來,然後施展“轉體操控”。


    在目前,魔法雖然無法給富江帶來遊泳的能力,但真的可以讓他在海裏無所顧忌。


    至於琴酒?敢和他無所不能且絕對不會淹死的富江一起下水,那就早該做好準備。


    琴酒沉默的劃著雙手,拖著一個不斷把他往水底拽的吸水鬼向距離數百米的海岸遊去。


    仗著不可思議的體能,琴酒硬拖著一個不會遊泳,而且衣服還吸水的鬼遊到了岸邊幾十米處。


    這時,富江雙臂猛地用力,將琴酒向下一拽,借助反推力浮到了水麵上並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琴酒的腦袋重新從水裏鑽出來,冷冷的瞪著富江。


    “我有一個點子。”富江直接說道。


    “哦?有一個點子?”琴酒眯起雙眼,綠瞳中滿是危險的幽光,就好像夜晚要吃人的餓狼。


    “因為在水下憋不住氣了,所以才有了一個點子嗎?”


    “你要是這麽想那我也沒辦法。”富江邊說邊化為黑霧,然後變成了一頭戴著矮禮帽的狼。


    在這一刻,他本能的學會了狗刨。


    因為身體的構造,犬科的四肢動作十分單一。


    而所謂的狗刨,和狗在路麵上行走的動作是一樣的。


    然而這簡單地動作剛好可以賦予犬科在水中保持平衡的能力。


    憑借著明顯比普通灰狼大了一圈的體型和明顯的肌肉線條,富狼很輕鬆的就超過了疲憊的琴酒。


    嘩啦,啪,嘩啦,啪。


    四肢滑動濺起的水化拍打在琴酒的臉上。


    這一天,琴酒終於理解了伏特加為什麽總說格拉巴這人壞到了骨子裏。


    果然,伏特加看人還是很準的。


    到達岸邊後,先跑上岸的富狼抖起了毛發,發出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水滴擊打。


    “你是真的狗。”琴酒站起身,將滴水的銀發攏到腦後,甩了幾下。


    “你自己將鱗片裏殘餘的魔力消耗光,怪我麽?”富江脫下了自己的大衣,將根本沒裝錢的錢包從口袋裏掏出。


    很好,錢包沒丟,雖然錢包裏沒錢,但錢包本身也是用錢買的。


    “你沒說。”琴酒拒絕被甩鍋。


    “...原諒我,琴酒。”富江歎了口氣,“對我來說,那是本能,是天生就懂得的技巧,沒人會在教你乘除法的時候提醒你一加一等於二。”


    富江確實不是有意害琴酒落水的,因為害琴酒落水這件屁事,還需要搭上自己嗎?


    他有一萬個能讓琴酒落水的點子。


    “你教會了我一件事。”琴酒將人魚鱗片扔給了富江,“永遠不要相信自己不夠了解的事物。”


    也許魔法確實是萬能的吧,但隻會單一的魔法絕對是萬萬不能的。


    富江的魔法出了岔子,還可以用其他的魔法解決。


    琴酒的魔法要是出了岔子,那就真的隻能相信自己的身體素質了。


    “能教會你這個道理,我也不是白費了一枚人魚之鱗。”富江煞有其事的說道。


    打蛇上棍?琴酒拳頭硬了。


    看著琴酒始終用手攏著滴水的頭發,富江遞給他一根“頭繩”。


    琴酒隨手接過後發現觸感不對,隨後抽了抽嘴角。


    這是一條海蛇,大概是富江之前在海裏隨手抓到的。


    畢竟這是一個摔在地上都要抓把土的不吃虧主義者。


    好在海蛇已經被捏死了,富江沒有缺德到把活著的海蛇遞給琴酒做頭繩。


    琴酒利用海蛇的屍體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


    富江抬手打了個哈欠,眼皮逐漸下垂,“果然,做好事是會得到好報的。”


    他將人魚鱗片送給琴酒,收獲到了快樂,將蛇屍頭繩送給琴酒,也收獲到了睡意。


    “你對做好事有很大的誤解。”琴酒冷哼一聲就快步走向別館。


    在睡覺前,他得衝個澡,還得把衣服烤幹。


    忙碌好後,琴酒躺在了客房的床上,此時天已經蒙蒙亮,升起的太陽就在東方。


    琴酒突然睜開眼,目視著黑影拉上了窗簾。


    “幹嘛?”


    “幫你拉個窗簾罷了。”富江自以為溫和的笑了笑,“放輕鬆。”


    他很快就離開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琴酒重新閉上眼,沒有注意到蛇屍頭繩已經不見蹤影。


    森林的邊緣燃起了篝火,富江掐住蛇的兩瓣嘴,將蛇撕成了兩半。


    取出了毒囊,並將看起來不能吃的東西掏掉後,富江用指甲削下了蛇皮。


    然後他用木枝插好蛇擺在了篝火兩邊。


    “我頭繩呢?”睡了半個小時的琴酒穿好了羊絨衫和外褲走了出來。


    因為沒有睡帽,他的頭發異常淩亂的披散下來,就和古代上刑場的死刑犯一樣。


    “頭繩?”富江拿起烤好的蛇肉放在嘴裏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說道:“可能是你洗頭的時候放在了浴室?你再找找看。”


    我找你馬!


    琴酒差點爆出粗口,大步走到富江身旁盤膝坐下,毫不客氣的就拿起木枝,狠狠地咬了一口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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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嚼著嚼著,他表情逐漸怪異,“還挺香,這真是你做的?”


    “嗬,廚藝可是我除了犯罪外最擅長的技藝。”富江扭動脖子,將蛇肉從木枝上扯了下來,吸進嘴裏咀嚼了一下就吞進了喉嚨。


    琴酒盯著手中的蛇肉,滿是懷疑,突然,他明白了關鍵。


    原來是沒有調料,怪不得。


    簡單地填了一下肚子後,琴酒和富江準備返程。


    這一次車是輪流開的,琴酒開到中午,在高速路上的旅店吃了些簡單地飯食後,就躺在後車廂的座位上閉目養神。


    富江則是安靜地在前方開車。


    琴酒的手機響起了默認的鈴聲,富江的雙眼掃向後視鏡。


    折著腰部橫躺在兩個座位上的琴酒從長褲的口袋裏拿出手機。


    昨晚下海時,他的手機留在客房的床上,這是一件幸運的事。


    看了眼號碼後,琴酒接通電話,將手機舉在耳邊,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女聲有些遲疑的傳了出來。


    “賣酒麽?聽說‘格拉巴’酒沒貨了。”


    琴酒眼皮微抬,掃了眼正開車的格拉巴。


    他伸出戴著手套的左手,掐住富江的右臉,並用力拉扯。


    臉部肌肉很僵,和屍體一樣。


    這肯定是格拉巴,甚至都不需要拉臉確認,體溫,性格,特殊的能力,這是人類根本模仿不來的。


    富江的眼球冒出了血絲,緩緩轉向琴酒。


    琴酒鬆開了手,“誰和你說沒貨了?”


    “我聽說,在杯戶酒店的酒窖裏....”小蘭沒有繼續往下說。


    說出這些信息已經足夠,琴酒不可能對這件事沒有了解。


    “‘格拉巴’酒是不可燃物。”琴酒嗬嗬冷笑道:“至少,絕不可能會為他人而燃。”


    小蘭鬆了口氣,“我就說嘛,若是連自己都無法保護,那誰又會想著別人呢?”


    柯南給他講富江為了保護他而葬身大火,屍骨無存後,她的感覺就像是在聽明顯就是虛構的童話故事。


    比如,大灰狼看到哭哭啼啼的小紅帽,心生不忍,永遠的偽裝成了外婆,和小紅帽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這太扯了。


    掛斷電話後,小蘭上樓來到柯南的房間外,輕輕敲了兩下門。


    沒有回應,看來柯南依舊處於自閉狀態。


    “柯南,我進來了哦。”小蘭轉動把手推開了門。


    柯南正盤腿坐在床上,用一把瑞士刀削著一塊坑坑窪窪的木頭。


    “你在做什麽?”小蘭坐到床沿,將腦袋湊近柯南。


    “雕像,牛頭人雕像。”柯南抿了抿嘴,“雖然富江葛格不是真正的牛頭人,但在我心裏,他已經是最棒的牛頭人了。”


    小蘭嘴角微勾,“你真的很喜歡牛頭人呢,柯南。”


    “是啊。”柯南淡淡的勾起嘴角,“超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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