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五,四井財團的董事會會議結束了。


    頂著四井重人這張臉的富江回到辦公室,把手上的兩份合同遞給貝爾摩德。


    “讓皮斯科幫我處理,有額外的麻煩就讓愛爾蘭通知我。”


    皮斯科總是能讓合法的轉讓合同變得不那麽合法。


    而富江剛好需要不太合法的合同,他又不會真的成為四井重人。


    “米花健康公司,東都造酒廠。”貝爾摩德掃了一眼,看到了兩個關鍵的公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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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沒記錯,這是富江想要的。


    一家提供家用醫療儀器和保健品的公司,和位於東京的一家造酒廠。


    都是剛好處於富江事業的領域,與他現有的產業可以相輔相成。


    見富江終於拿到了想要的,即便是貝爾摩德,嘴角都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她將細長的煙叼在嘴裏,沒有立刻點燃,“啊~,也許我會想你的,重人先生。”


    “如果是真的,任務可以繼續。”富江不是在說笑,他也沒把貝爾摩德的話當成說笑。


    “不,不用了,我不想再見到這張臉。”貝爾摩德表情一僵。


    她亂說的,她可不想在每天給富江偽裝成那張臉,也不想繼續這個任務了。


    作為一個神秘主義者,她在富江這裏一點都不神秘。


    每天在幹什麽,在哪裏,都被他摸的一清二楚。


    這很讓一個神秘主義者痛苦。


    “說起來,四井宮平...你決定要殺死他了麽?”


    貝爾摩德狀似隨意的問道,好像真隻是因為好奇而閑聊。


    “我不該殺他麽?”富江在擺動自己的手,好像在擺弄一把刀子。


    “該,這不是一開始就定好的事?如果他不死,四井財團不會倒。”


    貝爾摩德隨意的笑了笑,好像問出那個問題的人不是她。


    經過確認,一般人無法通過日久生情這一方式獲取格拉巴的好感。


    所以,他對毛利蘭偶爾表現出的善意,也大概率是偽裝。


    不,最好不要那麽武斷,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


    貝爾摩德又想起了昨晚和琴酒的通話。


    “嗬,你不會去問他?”


    這是琴酒對於,怎麽獲取格拉巴好感的答複。


    聽語氣就能聽出敷衍和不耐煩。


    這是問能問出來的嗎?


    難道格拉巴會是那種,問他“我該怎麽獲得你的好感”然後就老實回答正確方式的那種人嗎?


    心理再怎麽缺陷,也不會在這方麵這麽單純吧?


    “格拉巴。”貝爾摩德突然出聲。


    “嗯?”正實驗銼刀磨完指甲後,伸長的指甲會不會變形的富江抬了下頭。


    見貝爾摩德欲言又止,他重新把頭低了下去。


    “常說壞人眼裏,每個人都是壞的,這句話是真的嗎?”


    “假的。”貝爾摩德否認道,也清楚出聲後就不該繼續猶豫了。


    “格拉巴,我該怎麽獲取你的好感呢?我總覺得你對我似乎有些莫名的敵意,和防備?”


    “貝爾摩德,相同的問題,我也很想問你。”


    富江抬起眼皮,“別這麽自私,你讓我很無措。”


    一邊防備別人,還對別人有敵意,卻又要收獲別人的好感。


    天底下還有這種美事啊?


    哪怕不願放下戒備,那多少在行動上有些表示吧?


    看看他以前對柯蘭哀有多好,才收獲了今天。


    要是他以前像琴酒一樣成天在那啊雪莉,那灰原現在見到他保證跟躲瘟神一樣。


    “好,我會試著信任你。”貝爾摩德掩著嘴,“我的信任真的很難得,失去後往往不會再擁有。”


    這是一句很讓人熟悉的話,她那時其實在場?或者是喬裝後去調查過。


    “......好。”富江用手按了按放在懷裏的“信任”,下次和貝爾摩德見麵,他不會攜帶這個了。


    “你做了一個你最好不要毀約的交易。”


    富江不僅與琴酒有著共同點,和貝爾摩德也有相似之處。


    他與琴酒共事,與信任無關,一切全都用結局說話。


    而無論是他還是貝爾摩德,都不會把字麵的信任看得太重,但卻很難接受將心中的信任分一絲給別人。


    沒人喜歡背叛,但隻要不把信任留給他人,似乎就永遠處於不敗之地。


    ……


    夜晚19點30分。


    “四井重人”在一間不算大也並不豪華的客廳裏衝了一杯咖啡。


    這裏是四井宮平的家,作為財團董事長,住在這裏或許稱得上簡譜。


    “晚上喝咖啡不利於老年人的睡眠。”將咖啡擺在茶桌上後,富江冷冰冰的提醒道。


    “嗬嗬,反正本來就睡不著了。”


    四井宮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承認了自己已經年邁的事實。


    最近一段時間,他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似乎年輕時的蓬勃野心,也全都隨著年齡增長而消失不見了。


    “睡不著?有什麽心事麽?”富江拿起一個小藥瓶,看著上麵的說明。


    上麵並沒有寫不會對有心事的人不起作用,無論如何,四井宮平很快就會睡過去的。


    “最近我忍不住在想,四井財團是不是運勢已盡。”


    四井宮平灰白的頭發梳得整齊,但幹枯的頭發不打上發油,便會散亂垂落。


    沒有哪個財團能永久的繁榮昌盛,再耀眼的東西也會有失去光芒的那一天。


    他們四井財團在霓虹似乎已經駐紮了太久,比鈴木財團都要久。


    “今年確實發生了不少事。”富江咬住手套摘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指。


    “不過有我在,四井財團會永遠的繁榮下去的...在夢裏。”


    他抬手抓下了自己臉上的易容麵具。


    富江偏過頭看了一眼已經沉沉睡去的四井宮平。


    他的指尖燃起了綠色的焰苗,隨著焰苗的跳動,富江的瞳中也映出了時隱時現的幽光。


    富江的五指對點,然後將燃著惡魔之火的五指按在了茶桌上。


    呼,不屬於凡間的火焰熊熊燃起,向四周蔓延。


    哢噠,十字弓的轉輪滑動,一支短弓箭上膛。


    嗖,短弓箭發出破空聲,箭頭深深地釘入了四井宮平的喉嚨,搶在火焰蔓延到他的身體之前。


    富江的手指劃過自己的雙眼,視野中失去了顏色,一片黑白。


    這是隻能看到生與死的世界。


    整個房間內,唯一帶著顏色的四井宮平就坐在他的屍體旁邊。


    他看著富江的眼神充滿了複雜,多麽讓他有印象的一張臉。


    “麗花...”


    在死後,他找到他一直在尋找的凶手了。


    “故事總要有個結局。”富江按了按矮禮帽,“永別了,四井宮平。”


    黑鴉從燃燒的民宅中破窗而出,翅膀上燃著墨綠色的惡魔之火。


    四井財團欺壓民眾,喪盡天良,來自地獄的妖魔帶走了他。


    如此詭異的一幕自然會有人拍攝照片,在配上最近的輿論風向,傳言很自然的開始流出。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一棟豪華的大莊園中做客。


    “漂亮啊,太漂亮了,格拉巴。”枡山憲三拿著報紙,嘴角抑製不住的勾起。


    四井宮平是他的老相識了,能在最後有著一個如此壯麗的死法,他很滿意。


    “各取所需。”富江需要傳說度,而枡山憲三和一眾財團為了趁機蠶食四井財團,需要輿論。


    “說實在的,我原本都還以為你無法在我的有生之年完成這個任務。”


    枡山憲三嗬嗬笑道:“但現在看來是我小瞧你了,這世上究竟有什麽能難倒你呢?”


    組織的新一代有富江這樣的人才,他很欣慰。


    他和琴酒一樣,都先看到了富江好的那一麵,做出了一個可能會後悔的判斷。


    “要不要入股我們即將建立的枡山財團?”枡山憲三發出了邀請。


    要不要寄居到我們即將建立的枡山財團?


    在富江的耳朵裏,皮斯科如此問道。


    “我很樂意。”


    就像沒有哪個遊戲宅會拒絕一款完美的遊戲,沒有哪個lsp會拒絕送上門的美少女。


    不會有哪個寄居人,會拒絕一個不錯的殼對自己發出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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