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您這麽問我...誒嘿嘿,我也不知道吖~”


    富江的臉色因魔鏡的答複冷了下來,“那你知道什麽?”


    “我~我知道富江大人和未央大人是世上最帥最美的人!”


    “嘖,沒用的東西,除了拍馬屁,一無是處。”富江嘴角微垂。


    “您這麽說,人家會很傷心的啦...”


    “怎麽樣?魔鏡無法告訴你吧?”紅子叉著腰,“我都說過了,你求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占卜一下哦?”


    “幫助警方破案,這不是公民的義務?”富江嚴肅的看著紅子。


    “如果我真要盡公民的義務,那我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綁到警察局。”紅子翻了個白眼。


    可惡,說得好有道理。


    看來這段時間紅子為了忽悠明美,也是進步了不少。


    “哼哼,無話可說了吧?”紅子得意了起來。


    “你弄錯了一件事。”富江扭了扭脖子,然後站起身走到紅子身前,低頭俯視著她。


    “什麽?”紅子後退半步,感覺到了不妙。


    但來不及了。


    富江直接抓住她的腰,把她擎了起來,“你說不過我,也無法怎麽樣,但我就不同了,我比你強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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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耍賴!放我下來!”紅子像是擱淺的魚一樣撲騰著。


    她揮舞的手無意中拍掉了富江的矮禮帽。


    矮禮帽掉在了地上,趴在頭上的呆毛察覺到牢籠消失了,歡呼著跳了起來。


    紅子一把握住了富江的呆毛,就像抓住了賽亞人的尾巴。


    “噗哈哈哈啊,這是什麽?哈哈哈哈哈哈.....”


    她狂笑了起來。


    “鬆手。”富江表情一僵。


    “不鬆。”紅子緊緊地握著呆毛,“有膽你就把我摔下去啊。”


    “你的腦子轉不過彎?”富江嗬了一聲,直接撲倒在床上,然後鬆開了手。


    紅子不會以為,他會因為被抓住呆毛而不敢鬆手,擔心她掉到地上的時候扯下他的頭發吧?


    富江直接扒開紅子的手指,拯救了自己的呆毛。


    “噢吼吼吼,想不到你居然長呆毛了,可愛的小合歡,那是你的天線嗎?你可以通過它和外星人交流嗎?”


    紅子跪坐在床上捂嘴笑了起來。


    “你真該慶幸我是個好人的,小泉。”富江壓了壓呆毛,無果後撿起矮禮帽扣在了頭上。


    如果他是個壞人,肯定會先用一招“變硬”,把頭上的呆毛變得堅硬如鐵,然後像牛一樣刺穿紅子。


    這樣紅子就死掉了,神仙都救不了。


    默默地等著紅子笑的喘不過氣後,富江才冷聲道:“笑夠了?笑夠就去占卜。”


    紅子從床上爬了下來,捂著抽痛的腹部,一瘸一拐的走向門口。


    時不時停下來,雙肩抖動,明顯是在憋笑。


    富江的臉都黑了。


    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刷一堆奇怪破爛的商城裏才會出現一個隱形發夾。


    這種看似無用的東西,總是能在出乎預料的時候派上用場。


    占卜室中,紅子拉開紫色的紗簾,坐在墊子上,輕聲念起了魔咒。


    水晶球發出了白光,像電視機一樣出現了影像。


    富江眯眼看著水晶球中的影像。


    似乎是一個宴會?通過一個穿婚紗的女人可以看出,這是一場婚宴。


    凶手會參加這場婚宴?


    “無法更詳細了?”富江戳了戳水晶球。


    紅子搖了搖頭,“占卜能得到的信息隻有這些,當然,還有另外兩種占卜方式,其一可以得到文字啟示,但比水晶球的影像還模糊,完全不知所雲。”


    另一種她沒有多說,因為富江也見過。


    就是求助路西法,可以得到比較好猜的啟示。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用魔法改變天象,達成召喚路西法的條件。”紅子表明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像這類求助魔鬼的魔法,往往伴隨著巨大的代價。


    但後來聽說地獄發生了什麽事,改革了,祂們現在都走其他路線,不整那些要人命的東西了。


    所以求助惡魔和魔鬼什麽的,也變得隨意了起來。


    如果不是施展這類魔法需要固定的天象,而改變天象的魔法消耗的材料比較多,那為了得知哪裏的廁紙價格最實惠而麻煩魔鬼解答將變成一件尋常的事。


    “不用了,已經足夠了。”


    富江在紅子家裏又待了一會兒後,回到了酒店。


    從水晶球的影像來看,這場宴會的規模很大,應該是哪個上流人士要結婚。


    而貝爾摩德對上流社會的消息比較靈通,應該知道哪裏會舉辦婚宴。


    “婚宴?”貝爾摩德蹙起眉頭,“你想怎麽樣?”


    難道是琴酒又發布了委托,讓富江去看看婚宴是怎麽辦的?


    從貝爾摩德的眼中,富江看到了濃濃的懷疑與不信任。


    他不明白,為什麽貝爾摩德可以這樣過分。


    他都對貝爾摩德如此和善了,明明從長遠考慮,殺死貝爾摩德是正確選擇,可他卻仁慈善良的讓貝爾摩德好好地活下去。


    可即便如此,貝爾摩德居然還是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他?


    富江隻好多費口舌,在沒說出波本的情況下透露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


    貝爾摩德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婚宴的話,聽說白鳥財團的千金準備結婚,地點就在米花陽光廣場酒店。”


    “白鳥?白鳥任三郎?”富江記起了這個警察。


    他居然是財團少爺?


    對於原著的一些角色的背景身份,他知之甚少。


    所以他不確定白鳥財團究竟是不是原著中就出現過的設定。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哦?你知道那個警察?”貝爾摩德嗬了一聲,“大財團的少爺,去警察局鍍金的,我都不知道你會對這種人有印象。”


    “你對他有敵意?”富江皺了皺眉頭,思考起了原著內容。


    白鳥任三郎或是白鳥財團和貝爾摩德有什麽衝突嗎?


    “不要想多,我隻是看不慣那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貝爾摩德搖了搖頭,隱去了眼中的陰霾。


    富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就不再說話。


    對於貝爾摩德的過去,完全是個謎。


    有人猜,他是那位先生的情人,也有人猜是女兒或孫女什麽的。


    又或者隻是和朗姆一樣的心腹手下。


    這些猜測無法證實,也無法否認,即便得知貝爾摩德看不慣含著金湯勺的人出生這條信息也一樣。


    或許貝爾摩德童年流落街頭,或住在孤兒院,有著類似琴酒的生活環境。


    又或是和那位先生有關係,生在富貴家庭,但卻因為那位先生的計劃和種種原因,活的十分痛苦。


    甚至這種心理可能僅僅是來自於自我厭惡。


    都不一定。


    對於貝爾摩德的過去可不好開口探究,這和琴酒的事不一樣。


    絕大多數組織成員的眼裏,貝爾摩德隻是個和他們差不多時期加入,或是更早些加入的人。


    而隻有極個別人才知道,貝爾摩德早在二十年前甚至更久以前,就已經為那位先生做事了。


    如果探究她的過去,隻會徒遭懷疑。


    得到婚宴的消息後,富江開始著手安排入場事宜。


    他富江合歡這重身份,身為米花町最大醫院的院長,自然是有資格受到邀請的。


    但問題是,他是山口組頭目這件事可不是秘密,他不適合出席與警方有關的婚宴。


    而且,這也會讓安室透起疑心,因為未央沒有入場,這是不是放了他的鴿子?


    所幸這次婚宴也不是什麽秘密,是公開的,雖然沒受邀請就過去很討人嫌。


    但為了任務,有些事還是不得不做的。


    可惜係統沒有補充什麽任務,他這次算是真心實意的為組織辦事了。


    建議那位先生給他磕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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