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後,富江直接把貝爾摩德丟在辦公室辦公,自己開著車前往了枡山汽車公司。


    他事先打了個電話給皮斯科,所以到場時已經有人在等待他。


    “愛爾蘭,你也負責處理公司事務?”富江微挑眉頭。


    “有什麽奇怪嗎?”愛爾蘭那怪異的牛角眉聳動了幾下。


    “不,我以為你的任務更接近保鏢,打手之類的。”


    富江搖了搖頭,坐在了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


    “我也覺得那個更適合我,但枡山先生年紀大了。”


    愛爾蘭低頭看著桌子,歎了口氣,兩腮顫動了一下。


    “這樣,我看他還足夠精神,像個年輕人一樣。”富江隨口回了一句後,就進入正題。


    “四井汽車公司需要和枡山汽車公司合作,能擬定一個方案麽?”


    愛爾蘭詫異的看了富江一眼,“你手腳這麽快?”


    這個任務才開始多久?富江就已經接觸到核心內容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沒有等待富江的答複,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你比我有天賦多了,你真的該幹這一行。”


    他手指敲著桌子,思考著開口道:“可以考慮進軍海外市場,打開一條新通路,國內已經沒有擋路的了。”


    “就是所謂的戰略合作?”富江下意識的想按一下矮禮帽,但按了個空。


    他故作無事的將手落下來理了下劉海,“具體內容你定,但注意,別讓四井吃虧。”


    “我懂,證明你的能力,好進入權利中心。”


    愛爾蘭想露出我懂的笑容,但卻露出了電影中惡人那樣的壞笑。


    顯然他本身也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


    談完商業上的事後,富江開車準備返程。


    他需要回家再編寫一些都市傳說發到網上去,好讓自己的傳說度盡快達到100。


    不過這種手段的效率似乎並不高,除了第一次有伏特加的幫助,他提升到了15之外,他每次寫都市傳說都隻增加一兩點的傳說度。


    畢竟隻是一些沒有依據的詭奇故事,哪怕有人當時害怕了,過一會兒也會忘在腦後。


    也許他該考慮實際行動。


    比如半夜三更頂著滿是彈孔的腦袋出門逛街什麽的。


    富江一邊開車,一邊盤算著夜晚的計劃。


    ……


    晚上21點,街頭的第一聲尖叫劃破了夜晚冰冷的空氣。


    “不許動!”目暮警官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引起恐慌,請不要反抗,跟隨我們去接受調查。”


    同時,在警車裏的一名警員拿起對講機不斷地呼叫著。


    嫌疑人手中有槍,而且顯然不願就範,他們需要支援。


    他們並非是接到報警後做足了準備才前來此處。


    而是在押送幾名製造假鈔的犯人時碰巧遇到了凶案現場。


    案件的具體內容是....一個手持霰彈槍的男人將自己幾乎打成了碎片。


    散射的子彈幾乎掀開了他的整張臉,隻剩一張嘴巴掛在下顎上。


    這種傷勢,沒人敢相信這人還活著,還在走路。


    這種場景,隻有恐怖片中才會出現。


    “警察...你們是警察嗎?這個聲音...目暮警官,難道是你?”


    缺了半個腦袋的屍體搖搖晃晃的走向目暮十三。


    “你是?你難道認識我?”目暮遲疑了一下。


    他不記得有這樣一位老弟啊?


    “已經不認識我了麽...嗬嗬,也是,畢竟我死了那麽久,你也沒發現。”


    屍體像是哭一樣捂住了自己那已經不存在的眼睛。


    身體抽搐了一會兒後,他低聲道:“我是你的....”


    “工藤老弟啊!!!”


    屍體的速度突然變得如風一般迅速,轉眼就向前竄了幾米。


    驚得目暮險些把槍掏出來,但當他回過神,那具屍體已經消失了。


    地上噴濺的血液,碎肉,衣物的碎片,全都消失了。


    就好像從始至終,都隻是他的幻覺。


    但看著同事和押送的犯人那驚魂未定的表情,和那支援速度快的出奇的警車,他才恍然回神,冷汗浸濕了後背。


    “目暮警官,那個違法分子呢?”佐藤從支援的警車上下來。


    “剛才還在這裏的,突然就...不見了。”目暮警官揉了揉額頭。


    而坐在警車裏的警員也連忙附和,“就一瞬間,他就消失了,然後你們就來了...話說,你們怎麽來的這麽快,我剛發完求援信息。”


    “你在說什麽啊?”佐藤雙眼瞪大,“都已經過了五分鍾了。”


    她差點懷疑自己的上司和同事磕了藥。


    “五分鍾...”目暮警官顫抖的抬起手腕,看著跳躍了時間的手表,“這...怎麽可能呢?”


    ……


    寒風呼嘯中,富江朝手心哈了哈氣,目送著警車向遠方駛去。


    坐在警車後麵被押送的那個從頭到腳一身黑的女人,不是組織的人。


    而是一個被道上稱為‘銀狐’的女人,因製作假鈔已經蹲過幾次監獄了。


    如果他腦子沒出問題,那這個人應該是原著的一次事件中出現過的小角色。


    這麽看來,灰原和柯南,應該已經見麵了。


    ……


    就如富江所料,阿笠博士的房子裏,柯南幾乎要跳了起來。


    “所以,你真的是他們的成員,代號雪莉?把我變小的藥也是你研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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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雪莉翻動著時尚雜誌,“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所以,你來這裏究竟是有什麽目的?是為他們傳話嗎?來通知我死亡的結局嗎?”柯南握緊了拳頭。


    可惡,可惡啊!時間為什麽要過得這麽慢,如果我早點上二年級的話,那加入山口組的我,將完成反殺!


    “你不必擔心這一點,因為我已經叛逃了,對那個組織來說,我是叛徒。”雪莉抬起眼皮瞥了渾身哆嗦的柯南一眼。


    所謂的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看起來也不怎麽樣,膽子小的像個老鼠。


    雖然年紀相差不多,但他和格拉巴,簡直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了。


    “叛逃?”柯南心裏一定,很好,他還有時間,“你為什麽要叛逃?”


    “組織擅自將那種還在試驗階段的藥物給人服用或許是我反感組織的原因之一。


    “不過更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因為...組織殺害了我的姐姐。


    “為了表達怨恨,我擅自停止了研究,也因此被關入了毒氣室,那時的我,隻求一死。


    “可在那時,一名...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成員將我研究的藥物帶給了我,我吃下了那個藥,並產生了和你一樣的反應,變成了小孩。”


    說到這裏,灰原雙眼眯起,身體隱約有些顫抖。


    “然後呢?發生了什麽嗎?”察覺灰原狀態不對的柯南追問道。


    “不,沒什麽。”灰原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腦袋。


    在得不到答案前,她寧願把那晚發生的事當做一場夢,也許她隻是太累了。


    “我隻是覺得,和我處於相同立場,有著同樣變小遭遇的你,一定會理解我身上發生的事才對。”


    “開什麽玩笑!”柯南瞪起雙眼大叫,“你這種發明殺人藥物的家夥,要我怎麽理解你呢?”


    “喂,新一...”阿笠博士見狀況不妙,連忙上前勸阻。


    他大概猜得到灰原此時的狀態,顯然這個女孩曾經無論有著怎樣的身份,此時一定都是無比失落和無助。


    在他將她撿回去時,還在昏迷的灰原就一直在睡夢中發出尖叫,時不時還喊著酒的名字,和與死有關的字眼。


    “你知道你發明的那種藥物,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嗎!?”柯南扯嗓子質問道。


    “但你我能苟活下來,也是因為這種藥物的幫助,不是麽?”


    灰原深吸一口氣,平複了情緒,“何況,即便我不研製這種藥物,組織也會讓其他人來研製,我不會為自己找借口,但我說的是事實。”


    她的姐姐在組織的手上,如果她不研製藥物,那她的姐姐會死,而這種藥物依舊有人研製。


    那她為什麽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正義,而押上自己姐姐的性命呢?


    道德,是有局限性的,無法適用於雪莉所麵臨的情境。


    用魔改的鐵軌悖論來說,一條廢棄軌道,和一條正常軌道。


    宮野明美被綁在廢棄的軌道上,而其他人,則被綁在正常的軌道上。


    而雪莉隻是一個手中握著馬桶橛子的路人。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因為結果與她的選擇無關。


    她唯一能做到的改變就是抱起自己的姐姐,然後衝向正常的軌道,陪著其他人一起葬送生命。


    現實總是這麽可笑,又殘酷。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能主宰他人生命的人。


    “也有道理哈。”柯南撓了撓頭,“多虧是你,不然換個人未必能把毒藥做成變小藥,那咱倆可就死定了。”


    “嗬,你接受能力倒是挺強的。”灰原倒是沒想到之前看起來已經炸毛的柯南這麽容易就原諒了自己。


    “不強不行,我也是接受了很多磨練的。”


    柯南想起了自己本不該遭遇的一幕幕場景,眼睛抽搐。


    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黑衣組織的人救了性命了。


    也不知道格拉巴現在怎麽樣了,那時的燒傷有沒有影響到她。


    柯南思量了一下,正好麵前有個前黑衣組織成員,他可以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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