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這自信的語氣讓琴酒不禁略微有點相信了他確實有經商的本事。


    “你經過商?”


    富江嗤笑了一聲,“你覺得經營酒吧很難?”


    “世上沒有簡單的事。”琴酒聲音放低,“既然你要做,就交給你了,大黑大樓頂層的雞尾酒酒吧,那裏的經理是外圍成員,我會通知他一聲,你現在就去?”


    “現在。”富江立即掛斷電話,準備出門。


    前腳邁出門檻前他身體突然頓住,猶豫了片刻麵色難看的走進換衣間。


    ……


    大黑大樓,這是一個類似前世沃爾瑪的地方,什麽都有,什麽都賣。


    它的頂樓,就是一家酒吧,一家客源並不好,即將倒閉的酒吧。


    這裏的收支平衡,很平衡,基本沒有賺頭。


    琴酒已經數次計劃將它賣掉,但沒有人接手。


    簡單看了一眼酒吧的位置,幽寺未央低哼了一聲。


    琴酒殺人是一把好手,經營就顯然不行了。


    光是這個位置,就讓人一言難盡。


    不過這裏當做讓暴力社團成員密謀的地方倒是相當不錯。


    想來到這個酒吧,不光要坐二十層的電梯,還要通過一條走廊向內直走到拐角。


    不過倒也無礙。


    她靠近了一個穿著西裝,在酒吧門口不斷看著手表的男人。


    他梳著整齊的背頭,看起來像是個成功人士?也許。


    富江不是偵探,不是很擅長通過衣著判定一個人的身份。


    “你是這裏的經理?”


    “是的,怎,呃,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嗎?”


    經理先是不耐,但抬起頭後眼睛就無法移開。


    “格拉巴。”幽寺未央簡短的自我介紹。


    “是...啊?您,您是格拉巴,可大哥說...”經理吞了口唾沫,“請您稍等。”


    接著他後退幾步,打了個電話,沒用一分鍾他就重新走回來。


    “大哥要您接電話。”


    “嗯。”幽寺未央接過電話,“是我,還認得出我的聲音吧?”


    琴酒嗤笑道:“你又變身了?你不會以為變成女人,就可以經營酒吧了吧?”


    幽寺未央表情扭曲了一下,“至少在這個時代,是這樣,該死,我真希望時光快進幾十年,那樣我就可以使用‘本體’了。”


    他在本體二字加了重音,著重強調了自己的性別。


    在這個時代,經常在酒吧等地帶流連忘返的男人數量比女人高了太多。


    這對她的經營有很嚴重的妨礙,讓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嗬,你說的算,你有什麽吩咐,和經理說就好。”


    琴酒說完後,幽寺未央將電話遞給經理,經理接過電話應了幾句後,就收起電話。


    緊接著他對幽寺深深的鞠了一躬,“失禮了,格拉巴先,小姐,您有什麽吩咐,都可以告訴我。”


    “首先...”幽寺走進酒吧隨意打量了幾眼,就被酒水的味道熏了出去。


    “裏麵的裝修風格改一下,不要這麽的讓人有...壓力,我們麵向的群體,是那些上了一天班,滿肚子苦水的上班族男人。”


    大黑大樓是個商業大樓,很多層都是租用的辦公室,而周圍的一棟棟高樓,也都是一些公司的辦公樓。


    這就意味著,附近的白領會非常多,下班的高峰期,會是這裏客流量最高的時間點。


    “是,我明白了。”經理拿出一個小本本記好。


    “第二點,最重要的一點。”


    幽寺勾起嘴角,用食指卷了一下頭發,“給我拍一張全身照,擺在酒吧門口,下麵寫著,‘這是老板’。”


    “哈?”經理抬起腦袋,目瞪口呆,“可,這,這也,是否對您太...”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連這都不明白麽,蠢貨。”幽寺冷冷的掃了經理一眼。


    怕什麽?這又不是她真實樣貌。


    話說這經理的頭腦恐怕不太行,估計是琴酒隨便找個人頂上的,等簡單事物處理好了,得讓琴酒給他換個機靈點的。


    至於這個換掉會不會被誤會,隨意了,與她無關。


    “然後呢?”經理咽了口吐沫,不安的問道。


    他感覺,新老板比琴酒大哥危險,原因未知,這是他經常和琴酒接觸而鍛煉出的直覺。


    “然後?你覺得還需要什麽?嗯?一個即使沒有我,也能管理好這裏的經營者?”幽寺冷笑道。


    “這,這個...”經理滿頭大汗,“我會盡力經營好這裏,不讓您失望的。”


    “好,下一個問題,你貪過多少錢?”幽寺的語氣變得陰沉。


    “小的怎麽敢?是組織給我了第二條命啊。”經理的汗珠像是雨點一樣浸濕了地麵。


    “沒有人有秘密,除了我,這是有原因的。”幽寺抱著雙臂,語氣淡然的說道。


    經理的眼神變得呆滯,“大約有四百萬円。”


    “哪去了?”幽寺追問道。


    “賭博了,我想發財,逃出組織的掌控,可我賭輸了,正計劃再撈一筆,聽到琴酒的指令後,我希望下一個老板也是傻子。”


    經理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幽寺笑了起來,笑的露出了整潔的牙齒,然後抬手捂住,止住了笑意。


    她解開了魅惑。


    “很好,你是個有想法的人,我很喜歡。”


    “啊?”經理愣了一下,然後狂喜,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個新老板好像很看中他。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飛衝天的好機會。


    “裝修好後我會再來,希望到時候我會看到一個讓我滿意的經理。”


    幽寺未央禮貌的向他點頭道別。


    “是!我會成為一個讓您滿意的人。”經理激動道。


    “還有。”幽寺離去的步伐突然停頓,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眉頭微蹙。


    “我不是很喜歡為他人解釋,但還是想說,琴酒不傻,他隻是太忙了。”


    “什,什麽意思?”經理疑惑不解,沒明白她的意思。


    幽寺未央沒有回答他,對於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她已經浪費了很多口舌。


    經理直到處理完未央吩咐的所有事後的那天晚上才會明白,也可能永遠都無法明白,畢竟一瞬間想很多事,是少數人才有的能力。


    晚飯時,實驗基地的餐廳內。


    “出乎我的預料,你一天就踩住了小老鼠的尾巴。”


    琴酒夾起一塊牛肉送入口中。


    “這就叫魔法,時代變了,琴酒。”富江扒拉了一下碗裏的湯,確認肉已經吃光了後,將湯倒掉,洗好碗筷和餐盤。


    “這是一個魔法經商的時代。”富江坐回長桌旁,保安遞給他一根煙,他擺了擺手拒絕了。


    “那接下來你要怎麽做?操縱所有人去你的店裏消費?”伏特加疑問道。


    “隻是讓他們幫忙宣傳。”富江搖了搖頭,“做一個行業,總是得有點符合那個行業的真本事。”


    他不可能二十四個小時在那酒吧待著,事實上,在酒吧發展起來後,他去的次數會變得很少。


    琴酒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後換了個話題,“經理的人選我幫你找了一個,楠田陸道,人還算機靈,就是長的邋遢,未必符合你的審美。”


    經過他的觀察,富江認識的人長得最醜也是龍舌蘭伏特加之流。


    這些還是被動認識的,主動認識的那些,要麽是俊男,要麽是美女。


    他有理由相信格拉巴是個顏控。


    “楠田陸道...”富江回想了一下。


    應該是前段時間琴酒騙錢事件的出場人物之一,當時裝成了一個酒吧老板。


    現在卻要成真了,嗬,世事難料。


    而且這個人還在原著出現過,是組織為了尋找基爾安插在醫院的人。


    雖然因為偽裝不合格而暴露了,但之後的表現倒是勉強湊合,自殺也是忠心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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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江倒不會因為他的偽裝失誤而看扁他,畢竟在柯南麵前,再謹慎的人,也會強行失誤個幾次。


    硬要解釋,就是人類的層次不足以理解死神光環的威壓,但卻本能的感受到了壓抑恐懼,即便不自知,但卻也因此慌亂,漏出了馬腳。


    “聽起來不錯,名字裏帶水或田的人都有本事。”富江扯開嘴角。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和水沾得上關係的琴酒冷哼了一聲。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啊。”名字勉強和水能扯上關係的伏特加反駁道。


    “這是神秘力量的意誌,我從不騙人。”名字裏有水又有田的富江確認了話語的真實性。


    反正琴酒和伏特加也不懂魔法,說不定真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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