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蘭連忙轉過身,“富江先生?”


    “叫我富江就好。”富江按了按矮禮帽,看向了籠子,“很可愛的狗,它是約翰,對麽?”


    “是的。”小蘭突然想起眼前的男人曾經解決過新幹線的炸彈事件,有著疑似和偵探有關卻有著牛頭人這個怪名字的身份。


    雖然在美術館未能成功偵破案件,但那也許是礙於情麵,難以發揮。


    抱著求助的想法,她把富江已經回想起的案件詳細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富江抽出手帕擦了一下她帶著淚痕的臉頰然後放在她手心。


    “所以你之前才會喊‘新一’,你那個同為偵探的青梅竹馬。”


    富江環視了一圈,眼神帶上了一點不滿,“我還以為這種時候他會來的...算了,我來幫你。”


    他雙手插兜,扯動嘴角,“你這麽好的女孩,我不會讓你流出眼淚的。”


    隨著圓片眼鏡閃動的光輝,他看起來自信又可靠,身影遠比新一更加挺拔。


    “請問你是...”看到生麵孔,而且疑似有本事的偵探,胖橘警官靠了過來。


    “富江合歡,我們見過麵的警官先生。”富江按住矮禮帽。


    “噢噢,富江老弟,不知你對這個案子有何見解?”目暮警官的眼神充滿期待與希冀。


    這個人很有氣勢,看起來不一般的樣子,弄不好真的能解開這個案件。


    而他顯然已經忘了富江在美術館的胡亂推理。


    “凶手是阪口正義,這點不會錯。”富江給了毛利蘭一個安心的眼神。


    柯南很不是滋味的抱著雙臂站在富江和小蘭中間,眼神充滿審視。


    鏡片能反光的家夥都不是一般人,這個男人和之前接近小蘭的那幫人不是一個級別的!


    目暮警官小心的看了一眼阪口家門,確認阪口正義沒在聽後他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麽懷疑的,可找不到證據。”


    “所謂事件,隻要有不可解之處,就很容易解決。”


    例如柯學世界裏進行各種花裏胡哨的不可能犯罪的犯人。


    “看起來平凡無特征的犯罪才真棘手。”


    就如同酒廠簡單粗暴又帶有一些藝術感的抹殺方式。


    “這是福爾摩斯說過的話!”柯南眼睛亮了起來,“富江哥哥你也喜歡福爾摩斯嗎?”


    因其靠近小蘭而產生的敵意莫名化解了不少。


    富江沒有回答,隻是彎腰摸了摸柯南的狗頭,“你覺得這個案件,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


    “應該是第一種吧,因為...”柯南將自己的推理說了一遍,並用小五郎打了掩飾。


    “其實很簡單。”富江直起身子,“電話鈴響,鍾聲響,以及指令。隻要完全還原那天的場景就好了。”


    富江抬了抬眼鏡,“隻要這真的是犯罪,那隻要重現那一天的場景,就一定會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原來如此!”柯南眼睛瞪大,“我忽略了電話的鈴聲。”


    他一直以為這是為了傳達指令而必備的環節之一,大意的忘卻了它其實也可能是指令的一部分。


    “噢噢,對啊!”目暮警官一拳錘在手心,“我怎麽沒想到,如果你的推理沒錯,那你就立大功了啊富江老弟!”


    他連忙把阪口正義重新叫了出來。


    “又怎麽了?”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麻煩您重新配合我們做一個實驗。”目暮警官眼神銳利了起來。


    “什,什麽?”他不安的瞄了富江一眼,這裏多了一個不可能會忽略掉的人。


    察覺他的視線,富江推了推反光的鏡片。


    “剛才不是已經做過了嗎?”阪口正義打算推辭。


    “這次不一樣。”目暮沉聲道:“請您把無線電話也拿出來。”


    “好的。”阪口正義表情冷靜,但無法掩飾頭上冒出的冷汗。


    他知道,他的計劃已經被識破了,被那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輕而易舉的看穿了。


    他身為有名的大律師,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戴著不合時代的矮禮帽的男人,是法庭上最不好對付的類型,有著理性而敏銳的氣質。


    他拿出了電話,一名警員接過電話送到了約翰耳邊。


    鈴聲響起,約翰的耳朵豎了起來,爬伏的身體猛地站起。


    看到這裏,目暮警官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拿起錄音機,播放了鍾聲。


    咚~咚~咚~......


    隨著鍾聲響起,約翰的牙齒呲了出來,四肢微彎,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看到這裏,眾人都確信了阪口正義說話後會發生的事情。


    “那麽阪口先生,請把那句話說出來吧。”目暮警官舉起了電話。


    “我...”阪口手部顫抖的接過電話,“我...”


    感受著在場所有人的視線,豆大的汗滴不斷滑落。


    他深深的低下了頭,明白自己沒有機會了。


    可富江的瞳孔卻逐漸縮小,他看到那條明明應該待命正準備撲擊的德牧收回了牙齒,晃了晃尾巴準備趴下。


    與條件反射不同,這是它自己的意誌。


    兩顆眼瞳分開,富江發動了魅惑。


    約翰逐漸彎曲的四肢重新直了起來,鼻尖抽動呲出了牙齒。


    “我認罪了。”阪口正義的手臂無力垂落。


    富江的左瞳合二為一,輕輕合上左眼皮揉了揉,他和約翰對上了視線。


    它的眼神很澄澈,很清醒,即便隻是一隻家犬,它的思維也能夠讓它認清很多事。


    在看到阪口正義因小剛搶劫路人而展露的殺意時,它就領悟到了,這是一場遲來八年的複仇。


    它知道當它撲出去的那一刻,那個男人會跌下樓梯,會受傷,會死。


    也知道在此刻,它的條件反射會導致阪口正義入獄。


    另一邊,阪口正義已經開始訴說自己的殺人動機。


    “我是青少年問題的專任律師,工作的目的就是讓誤入歧途的青少年醒悟。


    “因此八年前我看到小剛在我的兒子正人的靈位前哭的那麽傷心,想著他畢竟隻是一個孩子,又有反省之心就原諒了他。


    “誰知道,他跟八年前一樣毫無改變,依舊是個隻是用言語和暴力欺淩別人的惡棍!”


    阪口正義捂住臉龐,“看到那副場景時我不禁在想,正人的死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難道我還要繼續原諒這個混蛋嗎?”


    富江撇了撇嘴,和他拉開了距離。


    三觀相敵,還是少聽他的言論,兒子被活活逼到自殺,如果能讓霸淩者醒悟那就是值得的?


    難以理解,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對富江來說,他隻會讓那些傷害到他在乎之人的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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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因此被複仇,被報複,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前提是來複仇的人不是在送。


    當然,他的想法相較於阪口正義,也不過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罷了。


    目暮警官搖了搖頭,“所以你就利用約翰完成了複仇?”


    “沒錯!”阪口正義雙手握拳,“如果法律不能解決問題,我就以正義製裁他!約翰也應該很高興能為正人報仇才對!”


    “太過分了!”柯南氣憤的反駁道:“對於正人哥哥的死,約翰也是很傷心的,你就沒有體諒過它的心情嗎?


    “伯伯不是也說過,約翰直到現在都睡在正人哥哥房前等待正人哥哥出現嗎!?”


    “子非犬,安知犬之...高不高興。”富江按了按矮禮帽。


    健忘的人會原諒霸淩者,但狗可不一定會去原諒。


    約翰搖了搖尾巴,口內發出嗚咽。


    富江聽不懂獸語,不知約翰是在說他很高興能為小主人報仇,還是在說不過是主人的命令罷了。


    不過這一切和他無關,他隻覺得可笑。


    崛內剛不過是一具八年前就應該出現的屍體。


    居然為了這麽個人大老遠的跑到這裏,果然當初就應該讓它睡在診所的。


    總之,事情結束了,富江表情莊重的牽著小蘭的手,把她帶到了樹蔭底下,避開了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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