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獻祭,便是貢獻出自己全身血肉,讓血胎重生,然後會誕生靈智。


    重生的血胎化為血人,在他心中唯一想做的便是回家。而血胎的家便在圍城之內,於是按照前世的記憶,他會打開圍牆之門,雖然隻有一瞬間,卻是外人進入的唯一機會。


    可是經過獻祭後,活人便會成為一具骷髏,骷髏還能活嗎,顯然不可能,吳邪這麽做,不是打算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嗎?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朱三輝走近了吳邪,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問道:“吳邪,你到底打著什麽算盤?”


    “我的血肉陰氣最盛,可以恢複血胎大部分記憶,而圍城內地域更為廣袤,能夠接近一點核心,我們的麻煩便少點。”


    吳邪的話十分有道理,但世界上真存在如此犧牲自己的人嗎?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好吧,你隨意。”朱三輝退後兩步,示意吳邪自便。


    可是陸中天卻叫了起來:“你如果死了,那麽地圖呢?沒有地圖我們的麻煩會更多。”


    這才是陸中天心底的聲音,他不相信朱三輝沒想到過。


    “他死了,我就可以搜刮他的靈魂,到時候地圖就是我的了。”朱三輝淡淡說道,作為一名暗月靈尊,他有這個實力。


    “大叔,我……”見到吳邪真的要代替自己,去獻祭那個什麽血胎,阮萍萍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也不要為我這麽做,就像他們說的,我的作用可能就是這麽點了。”


    吳邪看了眼又要哭泣的阮萍萍,摸了摸她的頭發回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他的價值,你也一樣。今後你要堅守你的本心,不要再隨意相信其他人了。”


    說完,吳邪直接來到了血胎麵前,然後在指尖擠出一點精血,接著送到了血胎的正中央。


    血胎似乎嗅到了精血的香味,特別是這種極陰之血,引起了血胎極大的興趣,連血塊般的身軀也扭曲起來。


    血胎化為一張血盆大口,一口吸住了吳邪的手臂,然後吳邪的血肉如同融化的冰雪一般,迅速朝著血胎體內湧去,瞬間便化為一堆白骨。


    這樣的場麵看得眾人一陣驚懼,特別是阮萍萍更是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賀畢濤,也無法從這樣詭異驚悚的場麵下保持鎮定。


    當然朱三輝和陸中天還是保持著平靜如水,不過他們還是沒想通,吳邪到底發了什麽瘋,要這樣犧牲自己。


    血胎吞噬的動作還未結束,事實上它已經在吞噬吳邪的骨頭了,這是極為罕見的,連朱三輝都皺起了眉頭。


    血胎隻喜歡血肉,如果連骨頭都不放過隻能證明吳邪的陰氣太過誘人,就像人吃肉,連骨頭都啃掉了。


    片刻之後,吳邪所在之處連衣服都不在了,而血胎則開始生長起來,變為一個全身血紅的人形,一對黑色眸子正看著眾人。


    “血胎成人了,大家跟著他,不要跟丟了。”陸中天急忙對著眾人說道,而沒等他話音落下,血胎便伸出了手指,在圍牆上點了起來。


    奇跡在那刻發生了,血色磚塊似乎和血人的手指融合了起來,緊跟著圍牆上出現了一個一人見寬的門洞,而裏麵則是七彩斑斕的顏色。


    “時間隻有須臾間,大家跑進去!”


    說完這句話,陸中天便緊跟著血人衝了進去,而朱三輝則打出一道手訣,身形頓時變輕,後發先至,竟然趕在陸中天之前,進入了這個洞內。


    最後進去的就是阮萍萍,雖然她對於吳邪十分愧疚,但這個地方她還是非去不可的。


    就在阮萍萍進入後,那個七彩洞口便恢複原樣了,而在不遠處的草原上,又出現了另一隊人馬,他們同樣風程仆仆,一個個都掛著彩,看起來更為狼狽。


    在短暫的恍惚後,陸中天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岩洞內,而他身邊的則是馬蘇雅,朱三輝和其他人並不在這裏。


    “血胎呢?難道他自己跑了?”馬蘇雅四下打量著,似乎在尋找出口。


    陸中天取出了一個羅盤,通過將靈力注入,一道道光暈從中散發出來,然後光暈反射出羅盤,指向了洞頂的方向。


    “我們走吧,估計血胎已經出去了,我們應該是在圍牆之內了,具體這裏有什麽,我也不知道了。”


    於是陸中天和馬蘇雅兩人便順著羅盤的指示,一路往上走著,這一路也算平安,沒有遇到什麽詭異的事情。


    可是當他們來到洞口時,卻被突兀出現的刺眼光亮弄得睜不開眼,等適應後,他們卻見到了一副極為光怪陸離的景象。


    那是一個莊園,而他們所處的位置便是莊園的一處山脈邊。


    這個莊園看起來就像十八世紀的歐式風格,農田邊是小型的風車,一間間農舍便間隔著農田林立。農田農舍眾星拱月一般,圍繞著一座巨大的城堡,而城堡就如同中世紀的風格一般,尖頂圓牆,磅礴大氣。


    不過這些景象還算正常,畢竟在圍城之內,出現這樣格格不入的景象,也不算離奇,真正離奇的是這裏的動物和主人。


    那些趴在草堆裏正在吃著飼料的並不是一隻隻牛羊,而是一個個光著身子的人,他們眼神呆滯,被帶上了鐵鏈和鐐銬,正機械地吃著飼料雜草。


    而在這些人的身邊,正是一隻隻直立的動物,他們正用各種農具,在打理著農田作物,時不時還會抽打一下耕作的牲口,而那些牲口自然也是人類。


    這幅顛倒的畫卷,就如同夢中場景一般,就算陸中天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就在兩人發呆的時候,那些直立的動物好像看到了他們,其中幾個還指著他們叫了起來,uu看書.uukanshu.om 片刻後,幾個牛頭人便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


    陸中天當即便使出了術法,隨著一道火光閃動,一隻火球朝著跑在最前麵的牛頭人轟了過去。


    “快跑!”陸中天在之後便發出了叫聲,然後也不管馬蘇雅,直接朝著反方向跑去。


    剛才的術法是烈火咆哮,屬於高級術法,但打在牛頭人身上,就好像春風拂麵,根本沒給他造成任何影響。如果不是術法威力不足,那就是這裏存在結界,這些外界術法攻擊,根本無法傷害這裏的住民。


    陸中天法寶眾多,自然能順利逃命,但馬蘇雅卻沒有那麽好運了,她隻跑了幾步,便被牛頭人給攔腰抱起,然後抓回了農莊內。


    “又是個人類啊,還穿著衣服,看來是沒被教化,難得有雌的,等會扔到圍欄配種吧。”


    見到牛頭人抓回了一個女人,一隻狐狸模樣的動物高興了起來,他還正缺這樣一個人種呢。


    馬蘇雅感到自己就如同一個牲畜一般,被幾個直立動物觀賞著,然後被扒光了衣服,帶上口枷和鎖鏈,牽到了一個滿是汙穢的柵欄裏。


    而在那個地方,馬蘇雅看到了幾個同樣赤身**的男人,正用血紅的眼睛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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