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自然不會名叫“那位大人”,那是一個有名有姓的人,但就如同那位貴人一樣,真名鮮有被人提及。


    旁人或是不願,或是不敢,或是不能,總而言之,他們的真名似若某種忌諱,不提及的最好。


    陸蘇安是見過那位貴人的,還不是一次兩次,彼此也算相熟了,卻也不知那位貴人姓甚名誰。


    那位大人,陸蘇安更是隻有耳聞,還是隻言片語的耳聞,當然不知其人姓名。


    陸蘇安當初是用慣了某度的人,熟稔不知上網查的獲取不知之事的方式,對於那位貴人和那位大人,就有上網查詢。


    網上是查不到他們的真名真姓的,甚至就是他們的事跡都無比稀少。


    顯然的,無仙國的官方有刻意的向公眾隱瞞他們的一切。


    但是民間自有高手在。


    無仙國的官方再是做那刻意的隱瞞,對上藏於民間的黑客高手,照樣是刪不盡事關那位貴人和那位大人的事跡。


    陸蘇安就無意之間,或者說是幸運之間,瞧見了一篇僅僅在網上存留了三分鍾不到的文章。


    文章是以記敘式散文的方式書寫,極顯零散,不過那是事散意不散。


    是崇敬之意。


    是對那位貴人的崇敬,是對那位大人的崇敬。


    而今文章記敘的事跡,陸蘇安也覺得那位貴人和那位大人的確是值得崇敬之人。


    先說陸蘇安認識的那位貴人。


    其人看似沒有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卻有打斷過好些皇族和皇親的腿,更是摘下過數個皇族和十數個皇親的人頭。


    皇族有著特權,皇親是皇族的親人,自然而然的也享有一定的特權。


    因這特權,皇族和皇親的性命,相較起來是要值錢一些的。


    造成這一情況的原因也簡單,皇族是必然攜有無仙國開國君主的血脈的人,皇親什麽的也有六七成是那樣的人。


    如此的他們,即便犯了殺頭的重罪,等待他們的刑罰也少有是真正的殺頭死刑,多是將他們丟到前線戴罪立功。


    主要是,攜帶著無仙國的開國君主的血脈的人,都是可以修煉《方孔之術》的人,而那《方孔之術》,確實是對敵之時極為好用的加持戰力的功法。


    因而那位貴人的打斷腿也好,摘下人頭也罷,都是不合時宜的行為,都是將皇族皇親往死了得罪的行為。


    甚至因此關係,那位貴人有被某些皇族皇親買凶襲殺。


    那位貴人身份尊貴,有的是高手保護她,襲殺她的殺手什麽的,自是無人得了成功。


    而後呢?而後那位貴人就大開殺戒了。


    當真是大開殺戒!


    據說當時總共死了上百人,其中的好一部分都是或有權或有勢亦或非常有錢的人。


    話說,就因自己造了襲殺就大開殺戒?


    非也非也!


    文章之中寫得清楚,那位貴人的大開殺戒的根本緣由,是那些人當真該死。


    具體的如何如何該死,寫出文章的人也隻是知曉些許的傳言,但是那次大開殺戒過後的連續好幾周的時間,當地民眾的張燈結彩,敲鑼打鼓是有據可查的。


    由此可見,死於那位貴人的大開殺戒的人,都是當地民眾心中的不知詛咒了多少年的混賬東西,該死之人。


    相交那位貴人,那位大人的事跡就稍顯脫離現實了。


    文章上邊關乎那位大人的事跡,是聽上去無比玄妙的事跡。


    比如那位大人曾一劍斬碎恐怖海嘯,救下數萬海邊居民。


    比如那位大人曾一拳轟穿天上黑雲,終結席卷城市的凶狂風暴。


    再比如那位大人曾一語道破禪機,將一修真世界的大魔頭引向自殺的末路。


    諸如種種。


    “你這個時候想他們的事跡做什麽?”


    機關鳥沒有來做確認的確認文章所述事跡的真假,是不解陸蘇安想這些事跡的理由。


    陸蘇安輕輕一歎,說道:“能有什麽理由?還不是在想那些人故意把我和他們聯係起來,所為的到底是什麽。”


    有人說陸蘇安是那位大人的後人,這個是有證據的,就是陸蘇安的雷神法相。


    那位大人也有雷神法相,而那勞什子的雷神法相也如同勞什子的《方孔之術》,必須得是懷有某種特殊的血脈的人才能凝聚。


    陸蘇安對此倒還能夠理解。


    陸蘇安不理解的是,將他與那位貴人做個牽扯,又還把那位貴人與那位大人做個牽連,所為的到底是什麽。


    機關鳥不關注往上的傳言,就不知道這傳言又冒出了新的一個。


    就是說……那位貴人是那位大人的女兒,而陸蘇安與那位貴人其實是兄妹關係。


    實際上陸蘇安懂得放出傳言的人的所為是什麽,是為了在把陸蘇安抹成黑的的同時,把那位貴人也給拽入淤泥泥潭。


    如斯行徑,明顯是想卷起亂象。


    問題就在於,根據七三五九找來的證據指示,新的傳言的放出者又還是出自皇城那邊,確切的講,是出自國師府那處。


    國師府是有問題,uu看書ww.ukanu還有大問題,沒辦法,桃化李和獨孤有嶸的問題大得很。


    但是國師府的陳濯是沒有問題的。


    換句話說,故意放出新的那道傳言的國師陳濯,斷然不應該存有在無仙國卷起亂象的目的。


    而令陸蘇安更加不解的是,有人打來電話,解釋說這新的那道傳言是她示意國師陳濯放出去的。


    那個她不是別人,正是新的那道傳言的主角之一的那位貴人。


    陸蘇安想問其中緣由,那位貴人沒有說,是她道出了那話就掛斷了電話。


    陸蘇安不是沒有想過打電話回去,但是也很清楚,即便打了電話回去,對方也不會說出原因的。


    機關鳥不喜歡動腦,卻也不是榆木腦袋,或許是想到了什麽,笑著說道:“看來有人要入局了。”


    有人要入局,得先有個局。


    陸蘇安微微挑眉,說道:“這麽說,新的那個傳言是用來做局的?”


    局即棋局,又非真的棋局,是謀算,是算計。


    陸蘇安挑起的眉頭久久沒有落下,著實是他想不出有什麽人值得那位貴人聯合國師陳濯的親自下場的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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