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顯赫不已的海皇一族是被無仙國的開國君主給滅了,但是不能因為那個被滅就真把海皇一族給小瞧了。


    一位潛伏在無仙國的官府之中的海皇,於無仙國就是一枚威力驚人的炸彈,還是那種一旦爆炸必然就能給無仙國帶來慘重傷亡的炸彈。


    而今呢?無仙國是各種麻煩接連不斷。


    除開麻煩,無仙國死了一個玉麵神將承禹之,也有因之削減無仙國的國民的信心。


    陸蘇安的強勢出現,是能彌補不少人的信心的,可是陸蘇安終究隻是承禹之的師弟,非是那個用著不知道多少場的戰役的獲勝,才博得了“神將”之名的承禹之。


    說白了,陸蘇安向民眾展現的戰績太少,引得民眾還不怎麽相信陸蘇安的實力。


    實際上,個人的實力,除非當真到了承禹之那種一人可以更改一場戰役的勝負的程度,否則的話,於整個無仙國相比,著實沒有什麽好值得在意的。


    陸蘇安是強大不假,【雷公之斬】也的確堪稱驚天絕技,可若如此絕技在戰場上無法發揮出太大的功用,也是無用的。


    再有就是,那種堪稱無差別的轟擊的【雷公之斬】,真若用到戰場之上,傷及敵人的同時會不會傷到己方友軍,是非常值得商榷的。


    相城尊也不認為陸蘇安能夠取代了承禹之,成為玉麵神將第二任,但是如若陸蘇安遇到了那位海皇,相信……也不是那位海皇的對手。


    這是有事實在前的!須知當日的重甲妖鯤,就因那位海皇的出手進化,就把承禹之逼得不得不引下天劫,而在承禹之引下天劫之前,陸蘇安必然是有與承禹之一起聯手對付那頭重甲妖鯤的。


    結果呢?結果陸蘇安重傷敗退,承禹之引下天劫……


    話說,當時與陸蘇安他們戰鬥的是那頭重甲妖鯤,非是那位海皇。


    話是可以這麽去說,因為在進化成為重甲妖鯤之前,一頭超級鎧甲巨鯤也不是這個時代可以找得出來的。


    可是連乘淵宗那等盜墓的家夥都能培養出那等巨鯤,是為海中的絕對之皇的海皇,如何培養不出那樣的存在?


    何況別忘了,顯然當日的海皇對勞什子的巨鯤非常非常的熟悉,說不定人家早早的就有潛入乘淵宗,早早的就探明了乘淵宗煉製巨鯤的辦法。


    因此相城尊覺得,如若那位海皇真有覆滅無仙國的想法,隻怕已然有了製造重甲妖鯤的準備。


    想到此處,相城尊忽然覺得,覆滅無仙國什麽的,或許當真沒有想象之中的困難。


    因為相城尊就在方才那一刻,有了一個相當相當誇張的猜測——乘淵宗的煉製石鯤的手法乃至煉製巨鯤的手法,會不會就是得自海皇一族的某處遺跡,甚至整件事情會不會就是那位海皇有意為之之下的結果。


    整件事情的意思就是,乘淵宗的煉製石鯤以及其後無仙國的承禹之死於乘淵宗,都是那位海皇的推動之下發生的事情。


    “應該不會吧……”


    相城尊實力再是強大,閱曆再是豐厚,於這一刻也有頭皮發麻,背心發寒的症狀的出現。


    但是猜測有了一個開頭,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後續。


    “那頭重甲妖鯤其實並非是拿來除掉承禹之的,畢竟承禹之已經快要老死了,即便他跑到了我們修真世界這邊變成修士,借此擁有長久的壽命,免除老死的可能,可他到底做了改變,在那樣的改變之後,必然是無法再成為無仙國的玄甲軍的強大統帥了。”


    不能當那統帥,同樣還是能夠為無仙國出力啊!比如在修真世界對付無仙國的敵人什麽的。


    但是玉麵神將時期的承禹之的強大,是強大在其凡人身份對無仙國的種種克製修士的手段的利用,單說赤手空拳的承禹之的實力,真還不及修真世界的高手。


    因而成為了修士的承禹之,必將遵守修士的規則的承禹之,是不如玉麵神將時的承禹之強大的,再無法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


    因而承禹之的死於不死,其實更多實際意義是沒有的。


    可是以承禹之的死來判定重甲妖鯤的強大與否,卻是很有意義的。


    一個連承禹之都能殺死或者說逼死的重甲妖鯤,一旦量產,而後殺入無仙國,試問無仙國還能保證自己的不滅?


    相城尊終於有了幾分的意動,是參與到毀滅無仙國一事之中的意動。


    不過有了這份意動,不代表相城尊就同意了相四郎提出的與無仙國和親的建議。


    “為什麽?”相四郎很是不高興,“爹,不和親,我們怎麽參與進去?靠妹妹的結親嗎?那樣不夠的!”


    陸蘇安到底還沒有當上無仙國的君主,且他到底會不會當上無仙國的君主,是個不確定的事情。


    與一個無法確定的人結親,於某些事情上的助力,的確不怎麽大。


    “但就算與那什麽公主和親了,我們就能參與進去了嗎?”相城尊可比相四郎看得深刻,“與那什麽公主和了親,我們四象海獸一族一下子就顯得太過顯眼了,我就問你,在顯眼的情況之下,uu看書 .uukanshu 我們還如何去做那些暗中謀劃?”


    相四郎笑著說道:“爹,我們不用暗中謀劃的,我們隻要依著計劃行事就好了。”


    相城尊冷笑道:“問題是計劃又不是我們的,我們依著計劃行事,萬一是送死計劃呢?”


    事關整個族群的興衰,相城尊必須要小心行事,更不可輕信於人。


    相四郎苦笑幾聲,說道:“爹,你就那麽不關係你兒子的終生幸福嗎?”


    相城尊懶得理會,他在琢磨有沒有辦法聯係那位海皇。


    在相城尊看來,與其依著沒名堂的逸卉仙子的計劃行事,不如跟在海皇身邊打下手。


    海皇海皇,人家本身就是海中之皇,在人家沒有被覆滅之前,四象海獸一族也本身就是人家海皇一族麾下的臣民。


    逸卉仙子?人族一個,還是倏神派這種本就不怎麽正大光明的詭譎門派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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