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而非入駐,入主國師府即成為國師府的主人,即陸蘇安取名“寶鏡門”的門派自入主之日起就是無仙國今後的國師一脈所在的門派。


    無仙國是有內憂又有外患,但是處理得當,影響不了無仙國的國祚國運的延續,陸蘇安隻要答應,好處之高,超乎想象。


    “有前提對不對?”陸蘇安輕笑幾聲,譏諷全開,“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想要套鬥篷那家夥活著,他做了那麽多的錯事,憑什麽活著?他沒有資格活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在我麵前為一個殺人如麻、壞事做盡的家夥嗶嗶這句話,我連他一塊兒斬了,就你們?嗬嗬!”


    “再說受害的人,你們就隻記得一個霧凝裳,你們以為她不追究就完事了?”陸蘇安拿出一遝空了的靈獸袋,就是那一眾投降之人的靈獸袋,“全是新的,還是同一款式的,那幫人當真心有靈犀,一買就全部都買了……”


    譏諷神情濃鬱之極,陸蘇安譏諷的道:“它們就是你們要我放掉的那個家夥給的,二十九個人一個人一個,而且都是有內容的,是你們要我放掉的那個家夥事先準備好的內容,那可真是我看了就連殺了十五個人的大好內容!”


    “這還隻是這次碰到,我沒碰到的呢?”陸蘇安伸手抓住當朝君主的胸口衣服,將他扯近,冷聲說道:“我這次碰到救下的人就有十七個是你這個無仙國君主的子民,是妖人混血或已然為妖的子民!要是再加上本該成為妖,成為你的子民的精怪,二十九個都不止,直接就有四十一個,四十一個啊!你個狗屁君主要我放了他?你信不信我把他丟到他們麵前,他會被他們一口一口嚼碎吞掉!”


    陸蘇安一手下按,令當朝君主的腦袋在茶桌上重重一撞。


    陸蘇安按著他,俯視他,冷冷的道:“我叫人查過,施琅威的未婚妻一家是五代以前就加入了無仙國的,前三代都為你們無仙國立了大功,其中一次還是和老承有關,那一家人就不可能是修真門派派過來的蟲子,施琅威一家祖上二十多代就已是有據可查的無仙國子民,他的朋友親人,他的未婚妻的朋友親人,除了有三個疑似狗賊或者蟲子,其他都是你無仙國的子民,然後他們全死了,你個該喂狗的東西卻不讓查,你個嗶嗶的玩意,還君主?我呸!”


    君主是什麽?是君王,是國君,是一國之中地位最高權勢最大的人。


    當朝君主身為這樣的人,卻被陸蘇安按來撞桌,被陸蘇安按著相罵……


    恥辱,前所未有的恥辱!


    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


    陳濯是半點憤怒都不敢表露。


    無仙國的在任君主是最強,但這個最強是借助了外力才達到的最強,而非其人自身的實力,在此時此地,當朝君主能夠借用的外力唯有雷霆之球的力量。


    雷霆之球明顯看好陸蘇安,這個時候借用它的力量,當朝君主隻怕會自討沒趣。


    那就用香火之力!


    當朝君主在香火之力的運用能力,說句實話,霧凝裳尚未廢掉之前都比他厲害。


    反觀陸蘇安,無仙國“十法九難施”的規矩,於他毫無影響,雷神在世的體質,又令無仙國的毒電對他起不了作用,乘淵宗的重甲妖鯤將他重傷,複又等於變相的贈了他鯤王重甲。


    陳濯就很怕憤怒的表露,招致陸蘇安痛下死手的摁死君主。


    “冷靜,陸兄,冷靜一點。”


    陳濯不吱聲還好,一個吱聲,換來陸蘇安冷眼相視。


    “冷靜?你叫我冷靜?”陸蘇安冷冷一笑:“你進到我的乾坤袋,去和那些正被慕容醫治的人說,你是套鬥篷的那家夥的師父,你看他們能不能夠冷靜!”


    “或者……”陸蘇安森然說道:“我把你的這位君主丟進去,而後告訴他們,你的這位君主想要我放了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害得他們遭受摧殘的凶手,你看他們能不能夠冷靜!”


    陳濯頭皮發麻,那些人絕對會把他和君主當成仇人,喊他們冷靜?生撕了仇人,他們或許才能冷靜。


    陸蘇安提手一甩,甩垃圾一般的甩飛了當朝君主,嫌棄的摸出紙巾擦手。


    “你們應該感謝四個零那家夥,沒有他傳來的證據,證明你們和套鬥篷那個家夥的罪行無關,也證明了你們與滅門事件的黑手無關,今天就是你們兩個的死期。”


    “不過你們別想在我這救走那個家夥,我也不會放了他,當然……”陸蘇安咧嘴森然,露牙笑道:“你們也可以派人來殺我,隻要把我殺死了,我的乾坤袋就是你們的了,裏頭裝著的那個家夥,你們是放了還是燉了,是你們的事。”


    “還有一件事,殺我可以,別跑去抓我的徒兒和朋友當人質,你們要是做了,我屠了他的王宮,屠了你的國師府!”陸蘇安步子剛抬,想起一事又頓住,說道:“伏仙城的滅門事件,你們要查就查,不查也沒關係,反正我是會跟進的,隻是如果我查出了什麽人,就算天王老子,我也是該殺就殺。”


    陸蘇安走出幾步,又來頓住說道:“還有一件事,無仙城,我們就不去了,可是那什麽巫醫典籍,你們叫人送來,別叫人轉送,就叫四個零親自送過來,又轉交轉送的話,我怕中了某些人的算計,弄到假的。”


    陸蘇安走到門口,再次頓步,轉回身,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們封霧凝裳為公主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有一點,你們給我記住了,她是我內定的弟子,更是我的侄女,有人因為她變成了廢人就欺負她,我會生氣,後果……你們自己去想。”


    霧凝裳要回趟無仙城,回去見她的娘親,陸蘇安要帶著白小襖去斷仙城,無法同路,護送霧凝裳的事情就隻能交給霧昊和他找來的人。


    霧昊是承禹之的學生,他找來的人也是相同身份的人,有他們保護霧凝裳,又是和當朝君主以及國師陳濯同乘一列專屬列車,想來不會出問題。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因而陸蘇安必須提前給個警告。


    除了警告,符篆什麽的,陸蘇安為霧凝裳準備了厚厚一疊,蠱蟲什麽的,陸蘇安也向慕容王氏討要了兩大靈獸袋。


    “其實最為妥當的還是你現在就拜我為師,我現在就教你一些保命的東西。”


    霧凝裳變成了廢人,無法修煉?在長生寶鑒麵前,陸蘇安不認為霧凝裳的廢法就當真修煉無門了。


    霧凝裳搖了搖頭,說道:“陸叔,我得先問我娘,不問她,我就拜師,是對她的不尊重。”


    陸蘇安皺眉道:“你就因為‘尊重’才不追究的?”


    是不追究獨孤有嶸害得她淪為廢人的事,霧凝裳懂,苦歎說道:“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和套鬥篷那家夥?”


    “小時候我和他是以兄妹相稱,後來也差點義結金蘭。”


    如此情分就很重了,可誰想獨孤有嶸一點不顧當年情分。


    “君主爺爺那裏……”霧凝裳想為他說好話,“陸叔,君主爺爺絕對不是昏君。”


    陸蘇安不想談他,談獨孤有嶸:“套鬥篷那家夥究竟是為了什麽,你知不知道?”


    霧凝裳想了想,說道:“想當國師吧!”


    “就這個?”


    “國師加君主。”


    “野心有點大!”


    “或許還加一個萬年永昌。”


    “當一萬年的君主和國師?”陸蘇安驚訝不已,須知無仙國的君主隻能是凡人接任,凡人活一萬年?他又沒有長生寶鑒!


    陸蘇安就好奇:“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


    霧凝裳說了一個不算眾所周知的身份:“獨孤有玉將軍的遺孀的孩子。”


    獨孤有玉,有望成為玉麵神將二代的玄甲軍高級將領,可惜遭奸人所害,被某修真勢力圍攻致死。


    獨孤有嶸是他的遺孀的孩子,卻非他的遺腹子,具體言之,獨孤有嶸是獨孤有玉的妻子在獨孤有玉最後一次出征之時偷漢子所懷,在成了獨孤有玉的遺孀後所生。


    “這個身份特殊是特殊,卻不至於特殊到他死不得……”


    陸蘇安就納悶了,uu看書 .uukanshu.om 就在納悶之中與霧凝裳告別,然後帶著白小襖和明黑冥趕往斷仙城。


    慕容王氏在陸蘇安的乾坤袋裏幫人治傷,小瑤仙在那兒幫她。


    “他這麽急的趕去斷仙城做什麽?”陳濯很是不解,修墳什麽的也不急於一時。


    當朝君主憤憤的道:“還能急什麽?急著招魂!”


    憤憤過後,當朝君主揉著撞傷的地方,輕歎說道:“國師,莫非我真的做錯了?你是不知道,伏仙城死的那些人的殘魂,之前可都跟著陸蘇安,先前我們與他交談的時候他們還罵我,雖然我聽不懂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可我知道,他們是在罵我……”


    陳濯歎了歎氣,說道:“君主,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您不是不想替他們伸冤,而是牽扯太大,繼續查下去的話,您辛苦打造的局麵就得破滅,屆時無仙國危矣。”


    徒兒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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