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之球是開國君主留下的守護無仙國的存在,它的意願的表達對象必然是某些掌控無仙國的國運國祚的人。


    “看來你想保住的人的身份不低啊!”陸蘇安的話語是朝霧昕說的,霧昕是什麽都聽不進去,因為他的身心皆被恐懼充斥。


    陸蘇安看他可憐,隨手把他丟進了乾坤袋裏,當然了,依舊穿透了他的大腿的弑神槍是沒必要拔下來的。


    或自毀雙耳或自毀雙眼和雙耳的廢人,他們聽都聽不見,陸蘇安問了他們也是白問,丟了他們到銀礦那裏齊玩倒栽蔥。


    長寬百丈的雷域雷獄還在轟鳴轟嘯,一時半會兒沒有消散的意思,陸蘇安覺著如此一座完全超出了他的實力能及的上限的雷域雷獄,很有借之強化己身的意義。


    君不見某老魔就有在某星域融合雷池的做法,陸蘇安就想試試能否將因他的雷霆版【焚天】踩出的雷域雷獄煉入己身,化為己用。


    “慕容,接下來的就不用拍了。”陸蘇安丟下此話,提步邁進,走入雷域雷獄。


    入之而不聞雷鳴雷嘯,傳入陸蘇安耳中的是喃喃囈囈的悲傷泣語。


    是因雷神的降臨而喜極而泣?喜極而泣的“泣”不帶悲傷,陸蘇安耳聞的泣語攜有的悲傷是能令他心頭發堵的悲傷。


    “是想朝我表達某種意願?”


    陸蘇安側耳傾聽,卻又覺得是他想多了,悲傷泣語的傾訴對象另有其人,陸蘇安不過一介恰逢其會的旁聽者。


    “原來真有重要人士到了。”陸蘇安麵露嘲弄,“也不知道是國師來了,還是君主親臨。”


    即使是齊至,該殺的人,陸蘇安還是得殺。


    手下留情,殺不得?就問鬥篷人他們下手的時候可有手下留情,可有考慮殺得殺不得?


    構成雷域雷獄的雷霆,陸蘇安煉化不得,它們躲著他,即他所到之處,雷霆自行繞開分開。


    陸蘇安皺了皺眉:“雷球兒,你也要保他?”


    保霧昕口中所說的“暴露了,於國於民,絕非好事”的鬥篷人,保他不死。


    對方倒也實誠,借雷域雷獄,凝顯分身,說道:“留他一命,我贈你雷神戰甲。”


    鯤王模式有套鯤王重甲,雷神模式是該有副雷神戰甲。


    陸蘇安微微愕然,微微憤然:“連你都覺得他如此重要,為何不找人好好教他,再不濟找人看好了他,任由他作惡是什麽意思?待他做了惡,又饒他一命……”


    “哦~!”陸蘇安恍然,“你不會是覺得,我接連阻止了他,害得他作惡未成,或者作惡程度尚未達到罄竹難書的程度,就可以留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蘇安冷笑譏笑:“我不說那些我不知道的,就說斐梁一家,雷球兒,你這個守護無仙國的守護神,我問你,逼反斐梁的官府人員,當真與套鬥篷那家夥無關?”


    是個人都看得出有關,而有斐梁一家的例子打頭,依例反推,能找出的和鬥篷人必有關係的相似案例,恐怕沒有百十件也有幾十樁。


    “幾十樁的官逼民反,你說說,這裏頭得死多少無辜,然後他們被套鬥篷那家夥逼成了作惡的凶徒,又得謀害有多少無辜?”陸蘇安嘲笑嘲諷,“或者在你的眼裏,死掉的無辜也算不上是無仙國之人?”


    陸蘇安眉頭忽揚,反語說道:“你不是雷球兒,你是蠻驍的主子,那個‘愛民如子’的國君!”


    雷霆之球好歹跟著開國君主混過,至少跟著開國君主的那輛曾在土星星環玩過漂移的宇宙汽車的智能電腦混過,斷然不會依從“死了的無仙國人就不是無仙國之人”的無恥道理。


    要知道,無仙國的開國君主的臨終話語那可是大罵將他送到這邊致使他再不能回家的打洞之人的,便是說,無仙國的開國君主與陸蘇安一樣根本忘不了故鄉故土。


    無法忘記故鄉故土,就有“生是哪兒的人,死是那兒的鬼”的執念存於心間,有此執念的人建立的無仙國,又怎麽可能留下“死了的無仙國人就不是無仙國之人”的話語和道理?


    同理的,有此執念的人留下的守護者雷霆之球,又怎麽可能遵從如此道理?


    也就憑著一句“事關重大,不宜深查”便終止了調查,便無視施琅威和他的未婚妻兩家人及其相關親友的滅門事件的當朝君主,方能理直氣壯的遵循如此道理。


    至此,陸蘇安也明白了悲傷泣語的起因,無非就是施琅威的父母等等的殘缺靈魂和相似慘死的人的殘缺靈魂,借著雷域雷獄,向著當朝君主傾訴?怕不是追問,怕不是悲訴!


    陸蘇安越想越覺厭惡,滿心厭惡,滿臉厭惡,厭惡的道:“把你的分身撤走,別髒了我的焚天雷霆。”


    撤是不可能撤的,當朝君主始終認為鬥篷人死不得。


    “陸蘇安,事關無仙國的安危,我懇請你饒他一命,我懇求你饒他一命。”


    當朝君主的姿態放得極低,陸蘇安的姿態擺得極狠。


    “你在嗶嗶一個字,我現在就弄死他!”


    “……”當朝君主想言不敢言,因為他著實希望鬥篷人活著。


    當朝君主的分身卻未撤走,隻是說話之人換了一個。


    “陸兄,在下陳濯,桃……”


    陳濯是誰,陸蘇安是知曉的,但那又如何?國師而已,又非天師。


    陸蘇安都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厲聲說道:“雷球兒,不收了它,我屠了無仙城!”


    無仙城是皇城,是無仙國的都城,屠了它,無仙國必然大亂。


    不過此話乃是虛假的威脅,雷霆之球懂,可懂了就不能受了威脅嗎?雷霆之球就不顧當朝君主的意見,收走了因它的摻和才得百丈長寬的雷域雷獄。


    “你……!”陸蘇安惱怒道:“我是讓你收了那幫惡心家夥的分身,你全收了作甚?”


    收都收了,雷霆之球表示:“你再踏一腳,我還你就是。”


    陸蘇安沒那份心情了,何況他不認為當朝君主會放任他借無仙國的毒電變強,剛剛的雷霆的避開,想必也是當朝君主的有意為之。


    “切!毒電再強能強得過天劫?”陸蘇安酸酸的道:“等有機會我煉化幾道天劫,羨都羨慕死你!”


    百丈約是333米,百丈的長寬,就是110889平方米的占地,也就魔無常不合群,家是“偏僻之地”的獨棟別墅,否則百丈長寬的雷域雷獄一出,天知道誤傷誤殺多少鄰裏。


    饒是如此,遭了波及,化成焦炭焦灰的花花草草非常之多。


    魔無常的家自然也成了焦炭焦灰,魔無常的殘軀更是渣都不剩,但焦炭焦灰之間有件事物是完好的——之前裝霧昕的儲物寶物,一顆似牙飛牙似玉非玉的寶貝。


    “內部空間有點小,就一百平米的客廳……”


    裝飾倒是奢華,可也隻限凡人認知的奢華。


    “套鬥篷那家夥是個吝嗇家夥!”


    因為限於凡人的認知的奢華,就不存半點修士層次的寶物在裏頭,鬥篷人是擔心他的替身偷走了他拿來裝飾其中的寶物。


    陸蘇安有內部空間巨大的乾坤袋,瞧不上如斯一件儲物寶物,就來到慕容王氏身邊,丟給她,說道:“找時間給春夏秋冬她們配上儲物袋,免得她們吃點零食都得跑回靈獸袋拿,太可憐了。”


    春夏秋冬她們四個平時是住在慕容王氏的靈獸袋裏,靈獸袋層次較低,不能裝入儲物寶物,她們四個配上了儲物袋也帶不進去。


    她們又是慕容王氏本命蠱蟲,不配備儲物袋的話,無法隨身攜帶零食倒是其次,無法隨身攜帶兵器和法寶才是老大問題。


    以後不同了,慕容王氏有了乾坤袋層次的儲物寶物,她們四個不僅能配備儲物袋,靈獸袋她們都能配有!


    “小九花那裏,成天抱著一根小小長矛,莫非也是你娘那裏沒有乾坤袋的緣故?”


    陸蘇安的問話惹來慕容王氏的羞惱。


    “老爹,你以為是個人就像你一樣?我娘是散修出身,能有而今的家底,也是她幾次涉險換來的結果,不像老爹你,繼承一個掌門之位就什麽都有了。”


    單單一個能裝下小島的乾坤袋,u看書 ww.uukanu.om 相信就足以令無數修士為之瘋狂,遑論一麵能得長生的長生寶鑒?陸蘇安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呢,陸蘇安,你不能厚此薄彼!”小瑤仙才是真可憐,分毫家當都沒有,身上的衣服都是身體的一部分。


    陸蘇安直接把霧昕的儲物袋丟給小瑤仙,霧昕是斷覺之子,是太子候選人,儲物袋裏的家什夠多夠值錢,就是不見幾樣法寶,豪車遊艇倒是不缺。


    “對了!裏麵的吉他貝斯,二胡琵琶之類,品相不錯,你可以試試能不能當個武器啥的。”


    小瑤仙是走的音攻一路,霧昕或許是組過樂團,儲物袋裏裝有小瑤仙可能用得上的諸多樂器。


    斐梁就不用分得掉落物品了,白小襖和霧凝裳她們兩個,等有時間再給她們分配,至於現在,陸蘇安要回酒店,在那兒等當朝君主和國師陳濯,給他們看看他們想救的人幹的好事。


    徒兒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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