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人展開了他的遠遁千裏的逃跑之舉,七個四散逃開的替身是他的誘餌,是拿來迷惑和引誘敵人的。


    鬥篷人的敵人當然不是魔無常,魔無常身陷陣法之中,一眾布陣之人又受了鬥篷人的必殺命令,若無意外,魔無常死定了。


    陸蘇安是鬥篷人的敵人,但也僅為敵人之一,鬥篷人可凝重以待,卻不會在陸蘇安連【蒼龍出海】都使不出的時候選擇逃遁逃跑。


    魔無常深知自己為什麽必死無疑。


    “害怕我點出你的身份?”魔無常癲狂一笑,“我憑什麽要點出來?有你在,無仙國會熱鬧許多,熱鬧才好,熱鬧了,無仙國才有可能被毀掉,我早就厭惡這個凡人耀武耀威的惡心國度了。”


    一眾布陣之人其實好奇鬥篷人的真實身份,不過好奇歸好奇,他們卻不想因此好奇而丟了性命。


    陸蘇安同樣好奇,奈何魔無常不說不點明。


    “好在他逃不脫了。”


    所謂的水龍是陸蘇安故意為之。


    無常魔嬰落到了陸蘇安的手裏,想反抗都反抗不了,又被陸蘇安用著分出的指劍飛劍一頓割削,該招的都招了,不該招的也說了一大堆,就沒資格沒能力重傷陸蘇安。


    陸蘇安身無重傷,自是能夠施展【蒼龍出海的】,之所以故意為之的找了小瑤仙整出水龍替代他的武技之龍是有他的考量和計劃的。


    上次在列車這個封閉的地方,鬥篷人都能仗著替身成功逃脫,現今在外,上下左右都是通路,稍有不慎,稍有錯漏,就能給了對方逃脫的機會。


    水龍的五丈相交六十三丈,是顯得太短,但水龍是全身內外皆是水,如此幾條水龍轟過去,鬥篷人叫人布置的陣法所在的地方可就周遭是水了。


    小瑤仙是湖中仙,懂得的可不僅僅隻有控水,還懂得觀水,就是以水為耳以水為眼的聽和看。


    七個替身是得了鬥篷人賦予的權限的,陣法本身又並非鎮獸大陣那等隻能進不能出的大陣,七個替身就從陣法的七個不同方位,微有時差的逃出陣法,逃向遠方。


    小瑤仙觀水辯位,連說七個方位,陸蘇安真真正正的來上【蒼龍出海】!


    一槍出去,七龍齊出?


    是一槍出去,早就備好的七條蒼龍,以水為海,出海吞人。


    魔無常的家裏也有水,且是和外界相連相通的水,是他家的自來水。


    慕容王氏的嚇人蠶便是通過自來水管道,被小瑤仙悄悄的送進了魔無常的家裏,送入了罩住他家的陣法之中。


    連嚇人蠶都能送進去,小瑤仙自當能觀水偷聽,獲知鬥篷人有著七個替身。


    小瑤仙有了獲知,陸蘇安就有了準備,七招【蒼龍出海】就早已施展出去,隻不過引而不發,靜候七個替身的出陣。


    以有心算無心,以有備襲不備,七個替身紛紛中招,齊齊入了蒼龍之腹。


    每條蒼龍都有二十來丈的體長,七條蒼龍吞了人就環繞遊動……


    布陣之人透過陣法煙霧,看清外邊的狀況,大感不安,大感不妙。


    他們布置的陣法是定陣,就是陣法的位置固定了就固定了,無法像戮神刀陣那般四處移動。


    陣法的固定,導致他們不能借助陣法的移動逃離陸蘇安備好的戰場範圍。


    “我們是固守這裏,還是……逃了?”


    “你說怎麽逃?四散的逃法是行不通的,沒見到他們七個都被逮了嗎?”


    “我們先用陣法的攻擊殺出一條通路,毀掉他的暗中做的準備,再來逃走。”


    “比如說?”


    “比如說……”


    “說個屁啊說!我們都不知道他暗中做了什麽準備,亂毀一通,毀對了還好,毀錯了,我們往外逃就是往虎口,不!是往龍口裏鑽!”


    “我覺得吧,投降算了,你們想想,他都能有時間暗中做準備,就有時間召集人手,現在的伏仙城可是各路人馬齊備,其中的玄甲軍更是尊崇他,我們亂毀一通就算毀對了,也逃離了他的戰場,鬼知道會不會一頭紮進戮神刀陣裏頭。”


    戮神刀陣是殺敵之陣,紮進去了就是死路一條。


    “你認為我們落到了陸蘇安的手裏還能有活路?別忘了,滅門之事被安在了他的頭上,我們在他眼裏就有元凶之嫌。”


    “有嫌疑隻是嫌疑,我們又不是元凶,元凶是細梅雨那幫人。”


    “你說他就信?你臉真大!”


    不經意間,或者有意之間,細梅雨就被這幫人出賣了。


    金山垮塌,金沙金渣指出金磚、金元寶的所在,是能得自由的方式。


    他們出賣了細梅雨,自由什麽的,他們是得不到的,從輕處罰,卻有收獲的可能。


    況且陸蘇安能夠找到這邊,必然是無常魔嬰的指路,無常魔嬰的新主就是細梅雨,陸蘇安那裏就多半已有知曉,他們出賣與否,差別便不大,就不如出賣出賣,以換好處。


    當然還有一個人賦予了他們希望,是鬥篷人,是已經逃脫了的他必能在他們被捕之後還他們自由。


    有自由可待,為何要求死?


    魔無常是死了,他必須要死,他不死,鬥篷人就會讓一眾的布陣之人去死,都要他們去死了,他們就徹底失去了希望。


    “投降?”陸蘇安冷哼一聲,“他們這是還想為穿鬥篷那家夥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啊!”


    冷哼過後是冷笑,陸蘇安冷笑道:“給他們投降的機會,也好叫他們感受感受什麽叫絕望。”


    布陣之人的人數是二十八個,投降的人卻有三十個,多出的兩個,一個是在外接聽電話的聯絡員,一個是走火入魔結束的癡傻替身。


    他們在陸蘇安的冷眼冷觀之下,雙手高舉,排隊走出。


    小瑤仙沒有現身,慕容王氏是站在了陸蘇安的身邊。


    “老爹,是重創他們的髒腑,還是斷了他們的四肢?”慕容王氏躍躍欲試,有三十個人可供她懲治,她很興奮。


    陸蘇安附耳說了兩個詞,慕容王氏聽了,興奮變驚愕,小聲的說道:“老爹,太狠了吧……”


    “狠嗎?”陸蘇安不那麽認為,因為細梅雨和細梅雨背後的霧禪淵也好,眼前這三十個投降之人和他們背後的鬥篷人也罷,都狠得毫無底線。


    慕容王氏也並非可憐一他們才覺得陸蘇安所說的懲治太狠,重創髒腑和斷人四肢的懲治又不輕,前者毀人修為,後者毀人軀體,都能令他們好長一段時間失去反抗能力,但好歹這種懲治是能痊愈的,就不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他們也配狗急跳牆?”陸蘇安譏諷一笑,隨又想到一事,說道:“這事我來,慕容你是醫生,治病救人才是你的責任,懲治這些家夥,容易髒了你的手。”


    陸蘇安不等慕容王氏反對,提槍走向投降的那三十個人。


    重甲覆身,陸蘇安似若鯤王,氣場足,威壓盛,一個人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架勢。


    與之相對,三十個投向之人有膽顫有心驚,有焦慮有擔憂。


    有人就鼓起勇氣的張口:“陸老英雄,我們也是受製於人,逼不得已才幫他的,再說我們除掉的是邪修,也是在做好事。”


    魔無常當然是邪修,除掉他當然是做好事,但是幫著鬥篷人除掉他,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就不好說了,至於受製於人的逼不得已……


    斐梁最初還是官逼民反呢!然後呢?然後斐梁就在鬥篷人的不不相引之下成為了凶妖一枚,進而一刀廢掉了霧凝裳。


    陸蘇安捅了斐梁一槍,而今要他在銀礦上玩倒栽蔥,也算是揭過他的錯誤過往,今後是殺是留,看霧凝裳如何決定。


    有斐梁做前車之鑒,在場的三十個投降之人,也得分別受他一槍,方有揭過過往所犯之錯的可能。


    陸蘇安就給了鼓足勇氣說話的投降之人一槍,正中其人小腹。


    “您這是……”那個投降之人聲音驚恐,“陸老英雄,不要,求求你不要廢了我的丹田!”


    廢人丹田,幾乎等於廢人修為,陸蘇安當真夠狠!


    更狠的還在後頭……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個套鬥篷的家夥在列車上做的一切。”陸蘇安冷冷的看著那個投降之人,冷冷的道:“你既然知道還出來幫他,一句逼不得已就完了?你又長得不美,還想得太美?嗬嗬!”


    陸蘇安手腕微轉,削弱版的閃電一槍迸射,看書 .uuksucm毀人丹田,損人脊椎。


    “放心,我沒有傷及你的髒腑,你就還剩下那麽一點點的修為,而且你要是坦白從寬,也能申請就醫,脊椎上的傷也不是不能恢複過來。”


    陸蘇安的安慰毫無效果,因為此時此刻那個投降之人是廢了,淪為了修為幾乎被廢且下半身勝若癱瘓的廢人。


    剩下的二十九個投降之人此刻看向陸蘇安的眼神宛若看向魔鬼的眼神,充滿了恐懼畏懼,充斥著驚恐驚慌。


    陸蘇安朝他們咧嘴一笑,魔鬼的微笑:“別怕,很快的,也別逃,逃者會死的。”


    逃會死,不逃會廢,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有!


    第三條路是……先被廢再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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