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魔嬰說吳常和摩英是它的主人,也說它是聽命於他們兩個,所為的就是將陸蘇安引入埋伏,吳常的別墅一處,摩英的住處一處,是有著不在同一個地方的兩處埋伏。


    埋伏有兩處,進行埋伏的人馬就有兩撥。


    其實這兩撥人馬裏頭有人就有疑問,疑問為何要分開埋伏,直接的兩撥人馬合歸一處,由此而成的埋伏不就更強更穩嗎?


    細梅雨當然也想隻擺一處埋伏,可是埋伏具體擺在那邊呢?是吳常那邊,還是摩英這邊?


    陸蘇安此人是聰明得緊的,埋伏的位置擺錯了,碰巧沒擺在陸蘇安先去那邊,吳常和摩英乃是誘餌的事實可就暴露了。


    因為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將吳常的別墅和摩英的住處進行改造,就隱瞞不了他們兩個不過小小蝦米的事實。


    小小蝦米不是誘餌是什麽?而有了暴露,陸蘇安哪能再入埋伏?


    “早知道就第一個把施琅威殺死……”


    將陸蘇安牽扯進來,本就是無奈之舉,細梅雨一方原先的計劃是借助列車事件的事大驚天掩蓋伏仙城滅門事件的殘忍,不曾想施琅威以鬥篷人的身份現身,落入了陸蘇安的手中。


    陸蘇安太強,身份又太特殊,任由他往深處牽扯探究,能壞人大事。


    列車事件就是因為他的幹預,弄得鬥篷人那邊很是不上不下,難受不已,也弄得暗中支持鬥篷人的霧禪淵等人顯出幾分的尷尬。


    “到底是小瞧了你。”


    細梅雨小瞧了施琅威的未婚妻,那位被施琅威打分九十二的女子,與細梅雨的關係匪淺,若非細梅雨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便是為了伏仙城的謀劃,細梅雨真不介意綠了施琅威。


    說的直白一點,細梅雨對那個女子有些心動。


    細梅雨小瞧了她,她就給細梅雨帶來了不得不倉促對付陸蘇安的煩雜局麵。


    “還好無常魔嬰那個小家夥還管用。”


    細梅雨自以為降服了無常魔嬰,有此以為,就不認為無常魔嬰敢耍手段,敢玩背叛,敢……


    “我嗶嗶個靠!”細梅雨髒話連篇,“你嗶嗶的是個嗶嗶嗎?我叫你帶人追蹤陸蘇安,你嗶嗶的嗶嗶就當真隻知道追蹤,你嗶嗶的就不知道確認一下?就那挫樣,他是陸蘇安?你個嗶嗶的嗶嗶的嗶嗶,我嗶嗶個你嗶嗶的,我好想把你嗶嗶的剁了喂狗!”


    被罵的人又不是細梅雨的手下,甚至都不是霧禪淵的門客,當即就不服。


    “你再吼大聲點,拿個喇叭來吼!”其人抬手往天上一指,“信息素正確,衣著正確,體型也正確,再有禦劍飛行,你和我說他不是陸蘇安?你個蠢嗶嗶,自己布置的埋伏露了餡,被人家瞧出來了不上套,你就亂扣屎盆子,滿嘴噴糞,你個嗶嗶嗶嗶,信不信我搞死你!”


    於是此人就死了,被細梅雨偷襲穿胸,摘心而亡,


    細梅雨捏碎其人心髒,對跟著此人追蹤陸蘇安的人說道:“陸蘇安不在這邊,那就是去了魔無常那邊,我想你們清楚魔無常的重要性,當然了,魔無常再是重要也不及那個愛穿鬥篷的家夥重要,畢竟你們的主子讓我的主上提醒他的目的,就是看重他並且要和他合作的意願的表達,而現在,就因為這家夥的馬虎大意,那個家夥極有可能會被陸蘇安逮個正著。”


    細梅雨甩掉手上的心髒碎肉,摸出手帕擦拭手上鮮血,歎了口氣,說道:“你們把這家夥的屍體收好,說不定你們回去交差的時候能救你們一命,還有天上那個陸蘇安,有辦法就抓住吧,也好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就這樣怕是還不足以活命……


    “梅雨兄,梅雨大人,我們可以趕到魔無常那邊啊!又不算太遠,那邊又有大陣布下,應該能撐到我們趕過去的。”


    “是啊!梅雨大人,趕過去還來得及的!”


    “來不及的,是來不及的。”細梅雨恨死了豬隊友,也佩服陸蘇安,“陸蘇安這個人極其護短,假扮他的又是他的義女的本命蠱蟲,你以為他會放任它們出事?我想啊!伏仙城內的玄甲軍和禦林軍已經行動起來了,你說,我們趕過去的時候路遇他們,需要多久才能突圍而過?”


    身在伏仙城的玄甲軍和禦林軍都是精銳,在路上與他們相遇還想突圍?能逃出升天就不錯了!


    “我們不是還有內應嗎?”


    是在玄甲軍中的內應,是在禦林軍中的內應,有內應相助,能避免與他們的相遇。


    “你們是不是傻啊!那兩個不是內應的內應才幫著我們陷害了陸蘇安,你們再聯係內應試試,我敢保證,你們的內應死定了!”


    蠻驍能成為當朝君主的親信,位列禦前帶刀侍衛的官職,自有他的得力才幹,如若連些內應都查不出來,提早退休得了,免得一朝失策,害了君主性命。


    “陸蘇安也並非萬無一失,不拿走那幅畫就是他的失策。”


    細梅雨又不具有火眼金睛,眼睛也不是明黑冥的妖瞳,亦不是許管事的神眼,他能一眼看出天上踏劍而飛的陸蘇安是假的陸蘇安的原因簡單,在於所踏飛劍的劍意是冬妞的劍氣劍意。


    換句話說,控製那柄飛劍的乃是冬妞!


    就細梅雨的了解,陸蘇安絕非欺世盜名之輩,便不會為了奪人眼球的禦劍飛行而作假,陸蘇安真若禦劍飛行,飛劍上的劍意當是他自己的劍意才對。


    與冬妞的劍意相似可以,比如冬妞的劍意是陸蘇安所授,劍意的完全相同,正如開國君主留下的一句話“世間沒有絕對相同的兩顆皮蛋”,就當屬天方夜譚了。


    不巧,細梅雨的身上有冬妞的劍氣留下的劍傷,劍傷當中存有許管事畫下的屬於冬妞的劍意,而那劍意,除卻許管事增加的威力,其餘部分與天上那個陸蘇安腳下的飛劍上的劍意毫無偏差。


    “你看看,我都說了不需要你的畫蛇添足,現在好了,我們暴露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壞了爺爺的好事。”


    是春丫在說冬妞,是在大白和二白凝聚的筋鬥雲裏頭說的。


    天上那個陸蘇安是大白、二白和春丫秋丫以及冬妞他們假扮,是大白和二白凝聚筋鬥雲填充陸蘇安的衣服和鞋襪,春丫秋丫和冬妞做那輔助,自然也少不了慕容王氏以秘法相生的人造皮。


    那柄飛劍是陸蘇安借【分劍訣】分出的飛劍,它粘在假陸蘇安的鞋底。


    “我想學爺爺的【分劍訣】,那可是能分出實體劍的劍訣!就想表現表現,沒想著會出岔子……”


    冬妞很懶,正因為懶,才對如斯【分劍訣】有著濃厚的興趣——學了【分劍訣】,對敵之時,不用再左斬右斬的斬個不停,分出實體的小小長劍,朝著敵人丟一下,敵人不死也殘,省時省力。


    “你想學就拜爺爺為師啊!文文都是要拜爺爺為師的。”秋丫提到了慕容小文,三個可愛的小小生物心情受擾。


    春丫率先衝出侵擾,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魔螺膽,媽媽就能治好文文的病。”


    秋丫信心滿滿的說道:“媽媽治不了,找爺爺,爺爺一定能找到辦法!”


    慕容小文的問題有了解決辦法了,當下的問題呢?冬妞犯了錯,整出了岔子,不敢犯懶,問道:“現在我們怎麽辦?不如……我們殺下去?”


    秋丫搖頭否決:“下邊有陣法,還是大陣,我的小陣水平,鬥不過的,我們下去了就有危險。”


    春丫透過假陸蘇安的耳孔,看了看底下,說道:“你們說,那個叫什麽‘梅雨大人’的,會不會是個大人物?”


    秋丫搖了搖頭:“應該不算吧,冬妞的劍氣都能傷他,再大也大不到哪裏去。”


    冬妞懶得生氣,春丫隻得又開口:“冬妞是肯定沒有斬他的,他的傷就是不管事的畫上的冬妞斬的,不管事那個女人是為了還債才做了氣到爺爺的壞事,她斬傷那個‘梅雨’,說明他就是不管事的債主,他就是個大人物。”


    是大人物,且是做壞事的大人物,就是大壞人,就值得抓起來。


    春丫就道:“大白二白,轉一下方向,我要通知夏妞,叫她帶人過來捉人。”


    帶的誰人?帶的蠻驍。


    夏妞此刻是在蠻驍那邊,uu看書 .uunh被蠻驍當成小祖宗供著。


    陸蘇安的跳窗飛走,許管事的斷手離去,無不證明,蠻驍沒臉相見的那段時間又有大事發生,好吧!陸蘇安帶走了霧凝裳,且屋內有霧凝裳噴出的鮮血,這本就是大事。


    蠻驍是又驚又慌,擔心無措。


    夏妞的懶懶飛至,蠻驍得了她的轉述,驚慌和擔心散去,辦事方向又有,自當不敢怠慢了她。


    夏妞得了春丫的“無聲傳意”,再做轉述,蠻驍有向夏妞磕頭的衝動。


    “梅雨大人?”蠻驍冷冽一笑:“君主說,不宜深查,可你細梅雨一個露頭,不用深查都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


    蠻驍決定捉住細梅雨,是為給霧禪淵添堵,也隻能添添堵。


    徒兒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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