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是最為常見的一種算計手段,但是將鼎鼎大名的“美人計”用得這般拙劣,陸蘇安也是抱拳嗬嗬的佩服不已。


    顧白之可不管美人計美女計,現在的他是捕頭,同時也是衙差,有維護社會和諧的職責。


    一群環肥燕瘦的美人當街弄姿搔首是何道理?


    “捕頭大人,我們是來旅遊的,方才也隻是和朋友打招呼,僅僅隻是打招呼,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朋友?”顧白之冷冷的目光轉向那群美人的所對方向,冷聲說道:“誰是她們的朋友?站出來!我要檢查身份證件!”


    沒有人站出來,反而有人趕忙的讓開,免得被誤認為是那群美人的朋友。


    顧白之舉了舉手中的電漿炮,冷著臉的說道:“你們真當我不會動粗?趕緊的!身份證學生證都給我拿出來!”


    證件肯定是沒帶的,那群美人穿得很是清涼,衣服上邊就沒有衣兜口袋,她們也沒有背包挎包之類,畢竟那些東西十分礙事。


    顧白之冷笑說道:“證件都沒有,還旅遊?還是到豐裕鎮這個最近嚴查身份的地方旅遊,你們騙誰呢!”


    顧白之不近人情的將那群美人全部拷了,一聲尖銳的哨聲出去,喚來了在附近巡邏的捕快,而後押著她們去到豐裕鎮六扇門分部。


    顧白之這是公事公辦,也是為陸蘇安免除麻煩。


    顧白之衝動是衝動,卻不愚蠢癡傻,知道陸蘇安因為承禹之的遺囑的關係幾乎成了眾矢之的,也知道那群美人是跑來搞美人計的。


    當然了,顧白之也是借此機會逃離陸蘇安的身邊,沒辦法,陸蘇安一直說什麽要他拜師的話語,問題是他不想拜陸蘇安為師。


    陸蘇安又不是承禹之的師弟,顧白之也的確有點歧視來自修真世界的人,拜師什麽的就還是打住的好。


    顧白之帶人走了,有人帶人來了。


    斷虎,城南鎮撫司的鎮撫使。


    斷虎在承禹之的大戲當中也有演戲,演的是中毒的戲,戲份不小,事後的功勞也就不小。


    不過斷虎暫時升不了官。


    一場大戲,一場肅清,無仙國的官場落馬之人數不勝數,封仙城的城南鎮撫司不在例外。


    落馬的人太多,空出的位置也太多,可是因之帶來的繁重工作也不要太多。


    本來嘛,原先兩個人做的工作,忽然有個人落馬了,剩下的那個人就要做兩個人的工作,剩下的那個人自然覺得工作繁重。


    除開工作的繁重,坐鎮之人也絕不能少。


    斷虎就是城南鎮撫司的坐鎮之人,現今的豐裕鎮,他也是坐鎮之人之一。


    斷虎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因為顧白之和龐虎這麽兩個立功之人都離開了城南鎮撫司。


    龐虎的離開,斷虎好理解。


    龐虎是個急於升官的人,立的功勞又大得驚人,順勢就升官到了別處。


    顧白之是貶官,明明所立功勞不小,卻自甘墮落的跑去了六扇門。


    斷虎是很看好顧白之的,顧白之自貶官職的源頭,斷虎做過了解,即便不做這方麵的了解,陸蘇安此人也早早的就進入了斷虎的關注之中。


    斷虎一直想要見見陸蘇安,今日亦是專程的來見他。


    “我找你有事,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斷虎開門見山,陸蘇安提出條件。


    “派幾個信任的手下去保護我的徒弟。”


    陸蘇安不認識斷虎,卻分辨得出斷虎的無仙國版的飛魚服的材質要高過一般錦衣衛的飛魚服,以之猜出斷虎的大致身份。


    斷虎沒有指派人,因為無需現在指派。


    “早在你的身份暴露的那一刻,我就派人去保護你的徒弟了。”


    也就是陸蘇安乃是承禹之的師弟這件事情的暴露,陸蘇安好奇它暴露的時間。


    “今天。”


    “今天?”


    “確定。”


    “當真?”


    “當真。”


    聽了答案,陸蘇安的表情不見有變化,卻答應了斷虎提出的找個地方聊聊的提議。


    地方好找,是斷虎在豐裕鎮的落腳之地。


    該地方很特別,特別到像個集裝箱,還是加厚的全金屬版本。


    陸蘇安抬手摸了一下,滋滋滋,觸電了,敢情斷虎的落腳之地還是二十四小時通電的!


    電是毒電,二十四小時的通著毒電,顯然是有原因的。


    “也不是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不想有人偷窺。”


    修士的手段千奇百怪,如果不把毒電通在集裝箱一般的落腳之地上頭,斷虎不認為能防住修士的偷窺窺探。


    “所以我們可以暢所欲言,而不用擔心被人偷聽了去。”


    斷虎說得自信滿滿,陸蘇安卻不太相信。


    無仙國的毒電是厲害,但是再厲害的毒電也是有應付措施的,就比如雷光獸的皮毛煉製的雷浣布,那玩意就能直接的隔絕毒電的傷害。


    何況高科技的竊聽器材,相信也有能夠在毒電的電擊當中正常工作的款式。


    斷虎笑道:“放心好了,這地方又不隻有毒電的防備偷聽,還有其他的設備做著防備,而且組裝的板子是實心的,裏頭藏不了東西。”


    言語讓陸蘇安放心,一句話又故意引起陸蘇安的擔心。


    “就在十幾分鍾前,我的手下發現有不下七夥人在暗中監視你的三個徒弟。”


    不下七夥人就是代表著不下於七個的勢力,陸蘇安輕輕一歎:“都是老承的鍋!”


    斷虎搖頭說道:“與神將大人有些關係,不過有個事還是要告訴你,你那個棉花團子徒弟從一開始就有三夥人在暗中監視它。”


    從一開始即陸蘇安是承禹之的師弟的事情沒有暴露之前。


    陸蘇安眉頭大皺,問道:“沒有抓他們?”


    斷虎點了點頭:“沒有抓。”


    陸蘇安大為不喜:“為什麽不抓?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可能與……與黑衣人有關嗎?”


    陸蘇安真正想說的是“與那夥擄掠孩童的惡徒有關”,話到嘴邊改了口。


    陸蘇安不能確定斷虎的忠奸和好壞,便不清楚他和那夥惡徒背後的勢力是否存有關係,便不想泄露他已對那件事情有了懷疑的事實。


    斷虎不做多想,解釋說道:“他們都是密諜,監視你的徒弟其實是為了弄清楚你的來曆。”


    無仙國不單單在無仙國之外有著各式各樣的密諜,在無仙國國內也有這樣那樣的密諜。


    密諜不見得都是歸屬政府機構,也不見得都是君主委派,來自大公司大集團之類的密諜也是有不少的。


    陸蘇安譏笑說道:“你是怕得罪了他們背後的勢力?”


    斷虎不做否認,似若默認之餘,問話道:“陸蘇安,你究竟是誰?”


    陸蘇安就是陸蘇安,還能是誰?


    斷虎的大手摩挲著金屬的桌麵,淡淡的道:“你知道我不是問的這個。”


    陸蘇安當然知道斷虎問的是什麽,斷虎是在問他的來曆。


    “我是老承的師弟。”陸蘇安丟出承禹之希望的答案。


    斷虎手指敲著桌麵,搖了搖頭:“你在騙我,承禹之的師弟?哼!這種答案是拿來騙騙那些心裏有鬼的家夥的,想要騙我?騙不著的。”


    陸蘇安和斷虎又不熟,不可能道出真相,丟出一句“愛信不信”,就有離開的打算。


    斷虎丟出話語頓住了他的腳步。


    “陸蘇安,我以前見過你的那個冰箱的那種冰箱。”


    無仙國的冰箱是冰製冰箱,用冰製作,可以保溫保鮮也可以當儲物袋使用。


    陸蘇安的那個冰箱是地球那邊的典型冰箱,有冷凍室有保鮮室,是金屬和塑料以及玻璃橡膠等等為材料製作出來的。


    兩種冰箱完全的迥異,u看書ukanshu 而在無仙國的網上也查不到那個冰箱的那種冰箱。


    斷虎卻說見過那種?陸蘇安神色不見有什麽變化,思緒有在飛速運轉。


    “是言語上的詐我,還是他真的見過?”


    言語上的相詐,是為詐出更多的內容,這是審訊套話常用的手段。


    而若是真的見過……


    陸蘇安轉頭看向斷虎,笑道:“見過又如何?見過又能證明什麽?那種冰箱又不是獨一無二。”


    斷虎淡然笑道:“你確定不是獨一無二?”


    在地球那邊自然不是獨一無二,可在這邊恐怕是獨一無二。


    沉默,陸蘇安和斷虎都在沉默,沉默相對,就看誰人熬不住的打破沉默。


    打破沉默的人非是他們兩個之一,是新來的人,還是熟人。


    五海遊,套了一頂帽子遮掩地中海發型的五海遊,他來了,是被人領來的。


    陸蘇安不解,斷虎不做解釋,五海遊瞅見了陸蘇安,轉身就走。


    走是走不了的,斷虎向他說道:“當年你背著遊妮旎來的時候,曾有將一樣東西當成行賄之物,對此你可還記得?”


    五海遊罵罵咧咧:“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幹嘛和你說?”


    斷虎淡笑說道:“你不說,沒有關係,大不了你被叛有罪,然後連累遊妮旎被逐出玄甲軍。”


    斷虎的話語是威脅,五海遊不受威脅。


    “你真以為我被人打敗了就是個人就能要挾我?”五海遊冷眼相視,“你個誰誰誰,出去和我單挑,你挑贏了我,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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