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文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她這個小姑娘是絕對的素食主義者,魚丸這種東西她是不吃的,甚至就是濺了紅湯鍋的油花的清湯鍋煮出來的素菜她也不會吃。


    趙阿婆是知道慕容小文的素食堅持的,專門為她端了一個素湯小鍋,也親自為她挑了幾樣洗菜切菜之時不曾沾染丁點葷腥的素菜。


    棉滾滾強求不來,慕容小文不吃,它就自己吃,不過吃著吃著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幾乎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它的身上。


    白小襖的目光也有落到它的身上。


    “滾滾,吃魚要吐刺的,吃排骨也要吐骨頭的。”


    原來紅湯鍋裏煮的黃辣丁和海獸排骨,棉滾滾是偷偷撈起蘸碟過後就往棉團裏邊送,幾送幾送,卻沒有吐出半根刺和半塊骨頭。


    棉滾滾偷人家的蜂蜜吃的時候,一不小心吃到趴在蜂巢上的蜜蜂,都知道事後吐出蜂針蜂翅,自然知曉應當吐刺吐骨頭。


    它這是條件反射,或者說當初在深山老林的生活經曆還對它有著影響。


    棉滾滾是精怪,可它這種精怪戰力低得連野貓野狗都打不過,就是蜜蜂一多,它也招架不住,於山間行動就得小心翼翼的,哪敢吃了東西就吐刺吐骨頭?也不怕一不留神就招來了動物的覬覦。


    “所以你連夾菜都是偷偷摸摸的?”陸蘇安透過慕容小文的翻譯,知曉了這些,摸了摸棉滾滾的軟軟棉花,柔聲說道:“你現在可是我的二徒弟,有我做你的靠山,我看誰敢覬覦你。”


    陸蘇安剛要說“放心大膽的夾菜吐刺兒”,餘叨就打他的臉。


    “二滾,你欠我的霧炎花還沒還呢!我也不要你賣棉花還錢,你幫我打工,到老張叔的貓館打工,打夠半年,我們就兩清了。”


    棉滾滾夠萌,輔以老張貓館的萌萌喵咪,集體賣個半年的萌,不愁挽不回生意。


    白小襖嚴詞反對:“你敢要求滾滾幫你打工,我就敢告你非法使用童工!”


    棉滾滾算童工?好吧!就它什麽都不懂、什麽都好奇又什麽都害怕的風格,與孩童的差別不大,要它打工真還是個童工。


    餘叨思維敏捷,換一種說法:“那就當吉祥物,當吉祥物不是打工,就算不上童工不童工的。”


    讓棉滾滾當吉祥物的辦法是可行的。


    “隻是不是現在,得等到鳳姑他們做好了它的衣服,才是它扮吉祥物的最好時候,而且到時候老張的貓館也可以附帶著的賣它的周邊,像什麽毛絨玩具、貼子掛件之類。”


    陸蘇安也不貪心,隻要相應獲利的三成。


    餘叨不開心:“老師,還要什麽獲利啊!阿喵是自家人。”


    親兄弟都還明算賬的好不!陸蘇安說道:“再說獲利的三成又不是我要,是你二師弟該得的勞務費、肖像使用費等等費用。”


    餘兮鳴間歇性的清醒:“有搞頭?”


    陸蘇安咧嘴一笑:“搞頭大了!”


    大熊貓一出,動物園裏誰與爭鋒?沒有!一個都能打的都沒有!


    棉滾滾穿上大熊貓式樣的布偶裝,本身就萌的它再來賣萌,挽回老張貓館的生意是小菜一碟,引發轟動,造成進個貓館都得排半天的隊才叫正常。


    “這麽誇張?”


    “誇張就對了!”


    也不看看地球那邊出國的大熊貓引發的轟動效應和擁擠場麵,在這邊不說全如那邊,有個十分之一的效果就足以令老張叔賺錢賺得睡覺都會笑醒。


    “當然了,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小阿喵,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幾手厲害的。”


    鋪墊那麽長,便是為了收阿喵為徒,陸蘇安也是夠下功夫的。


    阿喵扭扭捏捏的還沒說話,餘叨替她說道:“老師,阿喵還要忙著考大學,沒時間拜師。”


    無仙國也有大學?無仙國不僅有大學,中學小學照樣都有,除此之外還有人數稀少的太學。


    “太學?”陸蘇安不懂:“太學是教什麽的?”


    遊妮旎聲音冷淡的說道:“太學是教太子的。”


    確切的說,太學是教準太子的。


    “無仙國的君主之位的繼承不是傳統的父離子繼,是比較複雜的從皇族乃至皇族近親的子弟當中挑人繼承。”慕容王氏為遊妮旎做解釋,“被挑選出來的人都是準太子,準太子就是在太學接受教育教導,然後待時機成熟就跑出來攢功勞、拉人氣。”


    陸蘇安微微一愣,微微訝然:“這麽說,剛剛那個家夥還是準太子?”


    慕容王氏搖頭:“不是。”


    霧忻棠並非準太子,他是欲借豐裕鎮之旅謀得準太子的身份,而後進入太學,接受正規的太子教育,再來謀劃君主之位。


    “沒想到還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不走尋常路又如何?不走尋常路的霧忻棠惹了陸蘇安和遊妮旎,或許還能硬著頭皮的在豐裕鎮待下去,可想要再在這裏攢功勞、拉人氣就不太可能了。


    “我也認為他不會離開豐裕鎮。”


    提出如此說法的人是趙阿婆,她有她的見解。


    “豐裕鎮暫時還是整個無仙國的輿論關注的中心和重點,在這裏能有更高的曝光率,去了別的地方,同樣大的事情,收獲的關注可遠遠不及。”


    霧忻棠的的確確不想離開豐裕鎮,不僅是輿論關注的強度遠高於別的地方的原因,還有在豐裕鎮能夠更容易的遇到叛軍的緣故。


    叛軍不見得是叛國之軍,也可以是反叛皇族的人士。


    無論叛軍具體是哪種,霧忻棠隻要抓住三五個,因之而得的功勞就大了,他想要的名氣自然也就有了。


    為了引出叛軍,霧忻棠也是非常之狠,直接拿自己當誘餌。


    “這樣也算是誘餌?”


    “當然算誘餌,隻不過他當我們是傻子。”


    霧忻棠又沒有受虐的嗜好,斷然不可能舍了生死的當那誘餌,因此他當的誘餌就明裏暗裏有好些隨從跟隨著保護著。


    可惜他的隨從的演技不過關,早早的就暴露了各自的身份。


    其實也不算是演技的不過關,而是他們的對上比他們高明老道,一眼就瞧出了他們的身份罷了。


    “那我們還按原計劃行事?”


    “廢話!我們來都來了,不行事不就白白做了布置嗎?”


    藏納在豐裕鎮的狐鼠也不見得都是叛軍,當中不乏有著與霧忻棠一眼的野心的皇族的手下,還有就是逃過一劫的蟲子和狗賊。


    真還有逃過一劫的蟲子和狗賊!


    打著無仙國的主意的修真門派和勢力不要太多,其中也有的是不曾與乘淵宗有過聯絡和勾結的類型。


    這般類型的蟲子和狗賊裏邊就有不少事先不知道承禹之會投靠乘淵宗,就傻乎乎的跑去海邊看承禹之的收徒,隨後就陷入了戮神刀陣,再被送到幸存者的第五胃之中。


    他們當中有人在那個時候忍不住的暴露了行蹤和身份,也有人城府極深,成功的熬到了“重見天日”。


    前者無一例外都死了,死在了混在鎮民裏頭的各路高手的手上;後者基本上都好好的活著,活著的見識了承禹之的大戲和無仙國的肅清。


    實際上活著的後者鮮有不害怕的,著實是承禹之的大戲的手筆太大,無仙國一方的配合也堪稱太狠。


    別的不說,就說那些為了保密而自裁自刎的狠人,他們的狠是嚇到了很多僥幸逃過一劫的蟲子和狗賊的,嚇得那些蟲子和狗賊有了離開無仙國的想法。


    可是無緣無故的離開形同戰時當了逃兵,u看書 .uuanshu 逃離了無仙國,他們回去也得遭受懲處。


    為此,他們需要不得不離開無仙國的借口以及斬獲一定的功勞。


    暗中挑起無仙國的皇族與無仙國的叛軍的戰爭,這功勞夠大,而有了那等挑撥,也確實不能再在無仙國待下去了。


    “成敗在此一舉,因而誰也不能退縮!”


    “該有的布置都布置好了,現在不是退縮不退縮的問題,是那個叫‘霧忻棠’的皇族入不入套。”


    霧忻棠的智慧比不上能在無仙國潛伏幾年乃至幾十年而不暴露的人,入套便成必然。


    套是連環套,稱不上多麽精妙,然則效用無窮。


    有人在說霧忻棠的壞話,有人在譏諷他這個皇族簡直是在丟皇族的臉,也有人說他在陸蘇安麵前被嚇得尿了褲子……


    各種各樣的街旁閑言和巷尾碎語,一點一點積攢霧忻棠的怒氣,一點一點堆砌他的憤怒。


    霧忻棠是皇族,是想要當無仙國的君主的人,心高氣傲、誌比天高,哪能受得了街頭混混的汙蔑奚落?


    好在霧忻棠還記得此來豐裕鎮的目的,也記得此刻的誘餌任務,沒有一個生氣就將那些真流裏流氣的混混一頓收拾。


    但是他是真的生氣啊!氣得要死的氣。


    湊巧,一把寫著“還擔心寶寶尿褲子嗎?趕緊購買馨堂紙尿褲吧!”的廣告小圓扇映入眼簾。


    “馨堂,忻棠?!!”霧忻棠眼中怒火似若清晰可見,“你們給我死!”


    霧忻棠一腳踩中那把廣告小圓扇,一踩就踩了個地裂屋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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