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種一屬的第五胃也既能裝同一類別的儲物寶物也能裝其他兩種類別的儲物寶物,與此同時還能裝活著的生靈,但是第五胃的缺陷明顯——修士很難駕馭它。


    白天還好,第五胃安安靜靜的,與儲物袋和乾坤袋沒什麽兩樣。


    一到晚上,第五胃身在鯤種一屬的體內依舊還好,要是修士拿著它用著它,溟海映月的異象一起,修士會受盡摧殘和折磨,形神俱滅真還不是一句嚇人的話。


    靈獸袋歸屬在古法煉製的類別,可它的檔次比起乾坤袋是低了不知道多少倍,內裏的空間小不說,靈智稍高的生靈在裏頭待久了,極易患上抑鬱症、癲狂症等各種病症。


    黃瓜大叔拿出來的是乾坤袋,內有乾坤,原先在拜師台上的近四百個的孩童就被他裝在了裏邊。


    餘叨再起驚喜,驚喜的問道:“他們都沒有事?”


    黃瓜大叔腰上挎著的包還在,包裏的黃瓜也在,他摸出一根黃瓜,哢嚓哢嚓的咬了幾口,含糊說道:“有幾個資質極佳的孩子被乘淵宗的人挑走了,不過那樣的挑走是挑去當徒弟,不會有危險的。”


    會不會有危險不是黃瓜大叔說了算,餘叨就耽擱不起,轉身就走,他要去找老師陸蘇安幫忙找他們。


    顧白之沒有跟上他,龐虎想要跟去,卻被黃瓜大叔叫住。


    “我是秘密行事的秘密人員,不能上鏡頭,所以把和我有關的鏡頭全部刪掉,一幀都不許剩下!”黃瓜大叔又指了指被放出來卻又中了蠱的人和靈獸,“挨個做個采訪啊!你不采訪采訪受害人,觀眾怎麽知道乘淵宗的惡行?”


    ……


    餘叨出了幽秘境,隨即就被一股撲鼻惡臭衝得直翻白眼,入目所見的狼藉景象也著實驚了他一跳。


    惡臭之海已然取代厚厚雲海,散落雲海的建築群已經沒剩下幾處,即便剩下的也被腐蝕得再無半點仙宮仙殿的仙意,破爛而醜陋成了它們的標簽。


    在乘淵宗的內門之地繚繞的雲霧是再不存一縷半縷,餘叨踩著萌劍滑板,視線不受幹擾,找了一圈找不見陸蘇安的身影。


    有人見到了他的身影,幾個揉眼,淚流滿麵。


    “二柱!我可找到你了二柱!”


    淚流滿麵的人是李謹言,喜極而泣的他飛身而至,抱著反應不及的餘叨就是一陣欣喜的哭嚎。


    “二……柱?”餘叨明白對方是認錯了人,有心解釋,可是他的解釋話語完全被李謹言李狗蛋的哭嚎聲音蓋過。


    餘叨就很無奈,但該有的警惕防備他是一刻也沒有放鬆。


    對方身上穿的那可是乘淵宗的衣服!且與之前的雲不惜身上的長老衣服的式樣相差不大。


    然而對方是真把他當成了失散多年的二柱弟弟……


    李謹言的弟弟,小名“二柱”,大名“李謹記”,六歲時失蹤,至今已有“六年之後又六年,六年之後又六年”的很多個六年過去。


    餘叨算是聽出來了,李謹言的數字數不過六,即這孩子的腦子恐怕有點問題!


    “的確有點問題。”慕容鳳姑不知何時出現,輕聲歎息的說道:“兒大不由娘,小容兒都會瞞著娘自己做事了。”


    餘叨苦笑:“鳳姑姑,我還以為他的腦子有問題呢~~!”


    “他?”慕容鳳姑打量了一下李謹言,點頭說道:“確實有問題。”


    “什麽問題?”


    “臉盲症。”


    “……”


    承禹之肯定是沒有臉盲症的,陸蘇安那張老臉再老幾歲他都不會認錯。


    但在乘淵宗的核心秘境見到陸蘇安,且還是被傾山老祖恭恭敬敬的請進來的陸蘇安,更是一身邪狂還又邪魅邪惡的陸蘇安……


    承禹之饒是定力驚人,泰山崩於頂而不色變,也有急忙閉眼的以遮掩眼神的因之變幻。


    陸蘇安也有瞧見承禹之,因為承禹之本就處在人山人海的中心的矚目高塔上。


    那是一座晶瑩剔透的靈脈高塔,是由靈石礦脈直接雕琢而成,雖為塔形,實則就是一個修煉所用的另類蒲團。


    陸蘇安喜歡那樣的蒲團,決定要定了它,誰要是再來阻止,舉刀就砍!祝莫憂和王慕容前來阻止?照砍不誤!


    “多好的門麵啊!往大庭廣眾一擺,駐足率那就是百分之一百!”


    驤真子是百分之一百的未有料想現在這種情形。


    一蠱人一狗妖一邪修,這就應當是入侵乘淵宗的陣容了吧?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強大的,怎麽就沒把傾山老祖打死呢?


    如此想法隻是冒出就被竄起凝重生生壓死。


    傾山老祖在他們麵前是那樣的唯唯諾諾,無不證明對方的看上去強大是真的強大,因為以他對傾山老祖的了解,唯有將其打敗還得是大敗才能令其服軟。


    可是傾山老祖乃是無限接近三花之境啊!能將之大敗,而且明顯不是費盡手段的才將之大敗的情況,豈不是說對方有著三花之境的大能?


    驤真子是早就知道那條狗妖的境界是一花之境的,那個胖乎乎的蠱人又不可能是三花之境,那麽身為他們的主子的那個邪修當是那個三花之境的大能。


    三花之境是修真世界的最高境界,三花之境的修士就是修真世界最強大的那一撥人。


    這樣的存在,還是一介邪修,大敗了傾山老祖卻沒有殺他,必定有所圖謀。


    再者拋卻圖謀不圖謀的不談,就談傾山老祖,傾山老祖是說好了事後就換個宗主的,他現在平安回來了,驤真子又做出了接到了傳音飛劍卻故意不通知乘淵宗的另外兩位老祖的錯事……


    “我就必須要退位,我就不能再當宗主了?”驤真子凝重是凝重,可要讓他就此妥協放棄,做夢都別想!


    “承長老!此時不晉升更待何時?!!”


    遊說承禹之加入乘淵宗的人是雲不惜,甚至最初起草相應計劃的人也是雲不惜,雲不惜是驤真子的得力幹將,是被他所信賴的人,承禹之加入乘淵宗過後就算是驤真子一係。


    傾山老祖為何要找個借口逼驤真子退位?還不是擔心有了承禹之的加入驤真子的派係,令驤真子一係一家獨大,進而吞並其他的派係,隨即將三大老祖的權力徹底的架空。


    說白了,傾山老祖用來讓驤真子退位的那些理由說得好聽,又是死個弟子都是損失,又是內門之地不能被毀之類的,其實都是為了抓住權力的不放的借口。


    須知初得煉製石鯤的方法的時候乃是傾山老祖提議拿內門弟子做實驗的,須知乘淵宗的上一處山門的舍棄也是傾山老祖極力讚成的。


    承禹之是強大的,早年的他以凡人之軀即能隻身斬殺聚頂階段的敵將,一旦晉升一花之境,越級斬殺三花之境的大能想必不會太難。


    何況即便有點難度,驤真子也是可以幫忙的,再有……


    “傾山!沒想到你竟然帶人入侵宗門~?!你個叛徒!”


    論調得先定上,擺歪傾山老祖的位置,驤真子先把自己立於正義的一方。


    傾山老祖真還是叛徒!腦中有著蠱蟲的他為了不死,隻能當叛徒,但他就不說他是叛徒。


    “驤真子!你與無仙國勾結的醜事,真當沒人知道嗎?”傾山老祖抬手一指靈脈高塔上的承禹之,潑出一盆更髒的水,“他的晉升引來的不是異象,是天劫吧?你想用一場天劫害死我們所有人,還我是叛徒?你個孽障才是叛徒!”


    一語驚得好些人連退數步,一語駭得好幾人倒飛數裏。


    天劫?居然是天劫!!


    上天施下的劫罰即為天劫,那是傳說中的仙人遇上都得隕落的恐怖劫數!就在場這些依照凡人的說法已屬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壞蛋玩意兒們,uu看書.ukanshu 一個照麵就得全部死絕。


    “我就說堂堂無仙國的玉麵神將不可能好端端的叛國跑到我們乘淵宗來,原來他是想用天劫把我們一鍋端了!”


    “不……不會吧?天天……天劫是那麽好引下來的嗎?”


    “你忘了無仙國玩的就是電,雷電雷電,雷電本一體,而這天劫最常見的方式就是雷劫。”


    “那我們就不能讓他晉升了,否則我們一個都別想逃掉!”


    “應該能逃掉吧?我們可是在深海,是深海啊師兄!”


    “深海算個屁!你就是藏到地底深處,天劫來了你也逃不掉,因為天劫是無視空間距離人在哪兒就轟哪兒的!”


    “那還等什麽?弄死他丫的!”


    群情恐懼招致群情激憤,激憤的群情如若再被一個點燃,再想控製可就難了。


    有人瞧出了此點,及時的站了出來。


    是乘淵宗的另外兩位老祖,是殞嶺老祖和斷江老祖及時現身。


    他們一來,手心都嚇滿了汗的驤真子就又有了底氣。


    “兩位老祖,傾山背叛宗門,還意圖挑起宗門內鬥。”驤真子始終不忘擺正自己的立場,也不忘抹黑傾山老祖,“兩位老祖,若無意外,內門之地已經被毀,甚至其他四處秘境也被傾山帶人毀掉了。”


    斷江老祖是個老巫婆般的老嫗,嘎嘎一笑,破嗓說道:“難怪我洞府裏的那些從海秘境采回來的小寶貝們全蔫死了……傾山啊,你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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