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不一定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天才,努力的天才卻能在任何地方都不當庸才。


    承禹之是天才,天才的他到了乘淵宗卻比誰都更努力。


    不管是遙控著的指點幫助無仙國那邊的蟲子狗賊,還是真誠著的取信於乘淵宗這邊的長老宗主,承禹之都有在不停的修煉。


    無時無刻,不眠不休,本就是天才的承禹之又如斯的努力,修為境界的突飛猛進當是必然。


    可是再是必然,也就一個轉眼而已,承禹之就已經修至了五氣之境的大圓滿,眼看還要晉升到聚頂階段~~,著實也太誇張,太恐怖,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也正是太誇張,太恐怖,太不可思議,乘淵宗這才因之搞出了一場大觀禮,即乘淵宗的上上下下聚集一處的觀看承禹之晉升聚頂階段這麽一個過程。


    這是在表達乘淵宗一方對承禹之的看重,亦是在看重承禹之的晉升這麽一個事。


    聚頂聚頂,三花聚頂。


    其中的“花”被這個世界的前輩先賢定名為“仙道之花”,被他們稱為是修士奪得仙位、漫步仙途的鑰匙。


    “頂”是頭頂,卻不限於頭頂,因為仙道之花雖然會在修士的頭頂顯現,但那隻是仙道之花的虛影,本體所在位置是修士的識海。


    所謂的晉升聚頂階段即是指的修士在識海之中凝聚出第一朵的仙道之花,如此一個相當於是謀取到了仙位仙途的爭奪和步入的資格鑰匙的事情,於修士自身,於天地本身,皆為大事,大到能夠引發異象的地步。


    這裏的異象可就不是施展法術或者動用武技引發的小小異象,是輕則十幾丈方圓的範圍,重則驚天動地的大大異象!


    而又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在於,前一種小小異象也就令人知曉其人修為境界罷了,後一種大大異象卻是能讓身處其中的人心生或多或少感悟的。


    以承禹之的驚才絕豔乃至是一騎絕塵的修煉速度,引發的異象即便達不到驚天動地的誇張量級,涵蓋一個修真門派的門人集中所站位置的範圍相信也是做得到的,而且能從中得到的感悟絕對是能使不少門人直接提升修為境界。


    換句話說,乘淵宗一方是想借大觀禮來上一個宗門實力的整體提升。


    換句話說,跑去觀禮差不多等同於得到一場造化。


    換句話說,餘叨他們認為乘淵宗的內門之地的人少且實力弱不是沒有道理的。


    乘淵宗的內門之地也並非沒有人,也並非沒有高手,是他們基本上都集中到了乘淵宗的核心秘境,認認真真的做著觀禮,認認真真的等著在異象之中做感悟。


    在這樣的時候獲知有著三五個人闖入了乘淵宗,鮮有人會在意,包括乘淵宗的宗主。


    外邊沒能進到核心秘境的弟子其實都是不被重視的弟子,甚至根本就是得到恩典來到內門之地的外門弟子。


    他們死了也就死了,乃至死光了也無妨。


    同樣的道理,內門之地死掉的那些個石鯤也都是炮灰級別,真正等級高的石鯤同樣也是進到了核心秘境裏頭的。


    高手甲乙丙丁的叛逃?這就有點可惜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等等!叛逃?!!”乘淵宗的宗主驤真子臉色陰沉如水,眼中寒意逼人,“他們怎麽可能叛逃?他們叛逃了,和他們一起做事的你怎麽可能不跟著叛逃?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休想說半句假話騙我!”


    李謹言在乘淵宗是蠻有名的,主要是哪怕他修煉出了不低的修為,擁有了不弱的實力,依舊以入宗之時的“狗蛋”自居,即便他“陰差陽錯”的加入了高手甲乙丙丁他們的隊伍,頭上有了一個執事長老的名號,他個傻不愣登的家夥依舊不知道改個好聽點的名字。


    因而驤真子是有幾分相信李謹言的話語的,李謹言一副經曆了一番苦戰的樣子也有增加其話語的可信度。


    況且……李謹言給出了不得不令他信服的證據。


    “鎮獸陣盤被他們拿走了,我要攔他們,他們就打我,雲長老攔他們,他們就打他。”李謹言撓了撓頭,擺出傻乎乎的表情,“對了!是雲長老叫我來通知宗主你的,雲長老還說,有好多鯤鯤被他們殺死了。”


    鎮獸陣盤便是布置鎮獸大陣的那個陣盤,它被取走的事,驤真子是知道的。


    驤真子原以為是高手甲乙丙丁他們發現了不錯的靈獸,欲借鎮獸大陣將之鎮殺,就沒有太過介意,僅僅隻是派出被他信賴的雲不惜出去看看,結果時間過去那麽久,雲不惜都還沒有回來複命,鎮獸陣盤也還沒有被歸還回來……


    “來人!”驤真子一聲出去,命令說道:“你們幾個出去看看外邊的情況,確認他們四個還在不在,也確認確認入侵宗門的人與他們四個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驤真子在乘淵宗也並不是有著絕對的權威,即使是在平常時候也有人不怎麽聽他的命令,況且眼瞅著承禹之就要引發異象了,聽到命令的人就不怎麽樂意出去。


    李謹言也在這個時候裝傻充愣的推波助瀾道:“宗主,我知道入侵宗門的人和他們是什麽關係,是人和狗的關係,那條狗很大,腦袋上還頂著一朵狗尾巴花。”


    祝莫憂乃是二哈成妖的事實,整條錦山街知曉的人都屈指可數,乘淵宗一方就不可能知道,就因此有了誤會。


    狗是有主人的,腦袋頂著狗尾巴花的狗已然是一花之境的狗妖,能當他的主人的人最差也得二花之境,那可就是被命令的那幾個人無法對付的存在了,他們就直接甩臉色給驤真子看。


    如果對方是單獨前來,同樣是二花之境的驤真子有把握收拾對方,可是對方有著一條一花之境的狗妖相助,驤真子自認為不借助陣法和秘境的相助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問題是有著高手甲乙丙丁他們的背叛,陣法秘境什麽的,隻怕早被他們泄漏得一幹二淨。


    驤真子也沒再強行命令那幾個人了,整理了一下衣衫,飛身來到了一座小島。


    乘淵宗的核心秘境是處麵積不比內門之地小上多少的空間,該空間有著內門之地那樣繚繞雲霧,卻沒有厚厚的白色雲海,有著的是廣闊的藍色水海。


    海上有島,一座直徑超過一百裏的大島和零星的幾座小島,驤真子飛至的小島就是零星的幾座小島之一。


    小島上有小築,小築裏住著乘淵宗的傾山老祖,他是乘淵宗的三大老祖之一,也是個體戰力最強的一個,有著無限接近三花之境的修為境界,驤真子是來請他出馬的。


    ……


    王慕容是把餘叨攆回去了的,以他對餘叨的了解,餘叨也不可能隻身一人的偷偷跟來。


    “那你和我說說,這家夥是怎麽死的?!!”陸蘇安很生氣,非常生氣,因為他指著的石鯤分明是被餘叨的電磁炮轟死的,這說明餘叨是來了這邊的。


    王慕容是座肉山,但他這座肉山長得一點也不嚇人,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的他,剃個光頭,露個肚皮,絕對能扮笑彌勒,且還是可愛之中透著一股子的胖式俊美的笑彌勒。


    沒辦法,誰讓人家一家子的長相都好呢?不像陸蘇安,一家子的長相都平平無奇。


    慕容鳳姑無視陸蘇安的生氣,指著另外的幾具石鯤屍體,說道:“你看看,斬艦刀,殲星弩,連電漿炮留下的致命傷口都有,說明餘家小子是和別人一起來的,你就怪不到我兒子身上。”


    慕容鳳姑現在沒有犯病,uu看書 .uuknshuom如同遺傳自她的慕容王氏,極為護崽兒。


    陸蘇安甩著膀子道:“要講道理!如果沒有你兒子拉著我徒弟載他,我徒弟都不知道這邊的事,就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跟著阿貓阿狗來這邊,所以你們必須幫我找到我徒弟,不幫我找到,我和你們沒完!”


    王慕容也說道:“娘,這裏麵確實有孩兒的原因,我們應該幫忙找到他,不如我們分頭找找,娘你找那邊,我找那邊,陸先生和老祝老板他們找那兩邊……”


    慕容鳳姑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娘用蠱兒找就好。”


    陸蘇安怒氣衝衝的頂回去:“蠱兒?蟲子而已!它們就算能幫著找到,能幫著我徒弟打跑敵人?我看你就是不願意幫我找,我看你就是想我徒弟死在這裏!”


    慕容鳳姑還沒生氣,她肩頭的小九花就不高興了。


    什麽叫蟲子而已?蠱兒是蠱兒,蟲子是蟲子,你個車開不少的老混蛋居然將兩者混為一談?!


    小九花撲扇鳳翼飛起,小小長矛斜向下的直指陸蘇安的腹部以下。


    慕容鳳姑製止了它,帶著它飛走找人去了,冷冷的話語等她飛遠才飄落——“有我在,就是你徒弟剛被人轟掉了身體也死不了!”。


    陸蘇安聽了怒吼:“你敢咒我徒弟?信不信我回去收拾你外孫!”


    怒吼完了,陸蘇安表情頃刻恢複平靜,手勢加唇語:這樣行了吧?


    王慕容抱了抱拳,想揖首,太胖,揖不下去,隻得無聲讚道:“陸先生聰慧過人,隻見我眼神示意,便知幫我支開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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