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蘇安身上能夠被稱為漂亮石頭的無非就是靈石,那玩意於他有大用,是在尋常的土地上邊種植霧炎花不能缺了它,是身為精怪的棉滾滾的修煉不能少了它。


    但白小襖都變相的索要了,還用話語將承禹之變為迫使他交出靈石的外力,不給她一顆就太對不住她的人小鬼大。


    不過陸蘇安打算故技重施,以靈石的給出換來白小襖的拜師,如有可能他還想以此方法忽悠其他十五個孩童拜他為師。


    可惜有了新人忘舊人,一幫小沒良心的寧願不要漂亮的靈石也不願意拜他為師,因為他們希望承禹之收他們為徒。


    陸蘇安被氣到了,餘叨這個大徒弟也跑來氣他。


    餘叨是承禹之的粉絲,鐵粉那種!因而他覥著臉的跑來期望承禹之為他簽個名,是用刀刻的方式往萌劍滑板上邊簽名。


    不止是他,熊孩子唐不摯也抱著他最心愛的“武器”來討簽名,且他還是希望能拜師的類型。


    拜陸蘇安為師?拜托!陸蘇安再是強大能有玉麵神將強大?唐不摯熊是熊,又不傻,懂得挑選。


    老張叔是不甘落後,扛著他家的“老張貓館”的匾額就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同樣扛著自家店鋪的匾額的街坊……


    “沒法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有人道出了陸蘇安此刻的心聲,這個人是祝莫憂。


    原本是糙漢子的祝莫憂現在整個一個頹廢漢子,那副頹廢頹然的模樣很是令人揪心,很是令人恨不得抽他幾個大嘴巴子~~。


    不就是庫藏的糖釀被以老張叔為首的一夥街坊強行買走了嗎?又不是沒給錢,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懂個糖釀!”祝莫憂一語罵出,又一臉悲愴,“多好的機會啊!有玉麵神將這個人形的廣告牌在,我的糖釀是能從豐裕鎮的一絕變成封仙城的一絕,甚至變成無仙國的一絕!結果我手裏頭沒有糖釀讓他打廣告……”


    祝莫憂哭天搶地:“不活啦!活不下去啦!我要喝酸奶醉死!”


    得!祝莫憂的頹廢頹然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承禹之。


    陸蘇安待不下去了,他要出走!他要離開這處被承禹之搶盡了風頭的地方,他……好吧!早飯沒吃,午飯總不能也不吃吧?他是出去找家館子吃飯。


    找是找不到的,整條錦山街現如今是處於癱瘓的狀態,倒不是那些錦衣衛進行了街道管製,是開店的人和逛街的人幾乎都殺向了承禹之的所在,剩下的沒有殺過去的,要麽是太過年邁殺不動的老人,要麽是氣急敗壞的砸手機砸電話的混混?


    後邊兩類暫且不談,就前邊的那些,陸蘇安見著就好生羨慕,好生嫉妒,忍不住的酸溜道:“萬人空巷而已,沒什麽了不起的。”


    了不起大發了!目光所及的電視也好,液晶廣告屏也罷,均在播放有關玉麵神將承禹之的電視內容,比如紀錄片,比如獨家訪問,比如以他為主角的電影電視劇……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承禹之他霸屏了。


    承禹之擁有霸屏的資格。


    十八歲加入六扇門,十九歲晉升神捕,二十一歲破格錄入鎮撫司,二十五歲坐上千戶之位,二十七歲再次破格成為虎賁營玄甲軍,三十三歲就有了玉麵神將的名號。


    承禹之的一生堪稱是傳奇,而他人生的傳奇其實更多是在他成為玉麵神將過後開創的,像什麽隻身斬殺聚頂階段的敵方大能,像什麽率軍殲滅討伐無仙國的修士聯軍,種種的種種,陸蘇安看著都覺頭皮發麻。


    承禹之的確是傳奇,但是已經退休好幾年的他,為何一個現身就引發如此多的霸屏內容?


    不合道理,不符情理!


    “轉移注意力式的冷卻處理嗎?”


    圍捕石鯤的行動之中城南鎮撫司是丟了大臉的,它的丟臉即是整個錦衣衛係統的顏麵的丟失,更是所有錦衣衛的威懾力的削弱,若是不做冷卻處理,任由新聞媒體油加醋的胡亂報道,錦衣衛可就嚇不了人了。


    一旦錦衣衛嚇不了人了,犯罪率的上升當成必然,相信也是有人意識到了這點,才把承禹之這尊大神請了出來轉移民眾的注意力。


    “問題是城南鎮撫司的搶功舉動又是幾個意思?”


    是為了事後能夠堂而皇之的重新站到人前?亦或者是為了能夠於錦衣衛係統的內部交差?


    “莫非不是為了搶功,是專門為了我而來?”


    不可能的!真若專門為了他這個“邪修”而來,如龐虎這種百戶不會在見到他時連最基本的忌憚和戒備都沒有。


    那位千戶和承禹之,陸蘇安倒是能夠確定他們的到來是因為他,至少目的之一是因為他。


    “果然有問題啊!究竟是什麽問題呢?”


    線索不足,陸蘇安一時想不明白,另一個事他也不夠明白,此事是在他手又欠的拿出長生寶鑒照了照之後冒出來的。


    ——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殘餘天數還是一如既往的鮮紅如血。


    “21.5天/20年?”


    昨天中午是“12.5天/10年”,昨晚收了棉滾滾為徒當變為“22.5天/20年”,隨後昨晚十二點的時候扣走0.5天,今天中午十二點又扣除0.5天,是該“21.5天/20年”。


    可是陸蘇安教會了餘叨如何利用雷電產生的磁力為鐵水塑形,為什麽此事沒有帶來額外的天數增加?要知道那也是知識啊!且是物理方麵的運用知識。


    “難道要教鏡子掉落的武技和法術才成?還是說……那點知識的層次還不夠?”


    事關長生,陸蘇安必須要弄清楚搞明白,隻不過肯定不是現在跑去搞明白弄清楚,現在需要的是吃飯,貌似來到豐裕鎮之後他還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


    街邊的飯館麵館裏邊都沒有人,陸蘇安又不能跑進後廚自己動手,倒是可以跑去餘叨家自己動手,可他不想去找氣到他的餘叨拿鑰匙,他想了想的折返回去找到了祝莫憂,要求祝莫憂為他做頓飯。


    祝莫憂醉了,喝酸奶喝醉的……!!


    “你就作吧!”陸蘇安惱火得很想一腳踩死他個欠抽漢子,有毒蜂救了他一命。


    沒錯!就是毒蜂!那群於之前有過準備不客氣的毒蜂!它們嗡嗡嗡的飛到陸蘇安的麵前,排兵布陣般的先後排布出兩句話——“謝謝你的糖釀”和“我舅舅請你吃飯”。


    毒蜂的主人原來是慕容王氏的孩兒。


    陸蘇安事前沒料到卻也不驚訝,慕容王氏是玩蠱蟲的好手,她的孩兒會玩毒蜂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請他吃飯的人並非慕容王氏的親哥王師傅是慕容王氏本人,奇怪的是毒蜂帶路帶他去的地方並非待客的客廳是一間不見天日的地下實驗室。


    地下實驗室的架子上擺滿了泡著各種蟲子的玻璃罐子,那些蟲子或猙獰或惡心,在這裏吃飯?胃口會被影響的好吧!


    還有吃飯吃飯,飯沒有,一盤盤的蟲子是幾個意思?有些還在動的說!


    陸蘇安嘴角直抽抽,強擠笑容道:“慕容姑娘,就不能炸一下嗎?再不濟烤兩下也成,這活的……我下不了口。”


    慕容王氏冷著表情,冷淡的道:“怎麽,瞧不上這些飯菜?”


    陸蘇安苦著臉道:“不是瞧不上,更難下口的東西我都吃過,可是現今不是有條件嗎?沒必要整得這般淒涼。”


    慕容王氏冷哼道:“管你淒涼不淒涼!你得罪了我就必須吃光它們!”


    複又壓低聲音,略帶歉意的道:“這些是我哥弄的,uu看書 .kanshu.co 原因你也清楚,你不吃,我哥會發火的。”


    王師傅真若發火,後果很嚴重,具體有多嚴重,就慕容王氏的話中語意,把陸蘇安打死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後果。


    “你哥很厲害?”


    “打死你毫無問題。”


    “……”


    陸蘇安最終妥協了,拿起筷子夾起一隻有著甲殼的蟲子,身子一轉,腳下一踏,他用【焚天】烤了蟲子,將之烤的焦香撲鼻。


    正如他所說,現今有了條件,沒必要整得淒涼,便沒必要吃生的,機智的烤一烤,外焦裏嫩,口感尚佳。


    “就是少了些辣椒孜然,不然味道更好。”


    味道差了些也是能入口的,陸蘇安就一烤再烤,一吃再吃。


    “行了行了!”慕容王氏製止道:“再烤下去,地板就被你烤穿了!”


    慕容王氏收走了桌上一盤又一盤的生蟲子,擺出一盤一盤的熟蟲子。


    香辣味,麻辣味,五香味,魚香味……每盤一種味道,每盤一種花樣,陸蘇安百無禁忌,吃得酣暢淋漓。


    慕容王氏動了幾筷子就停筷看著他吃,某一刻還為他倒了一杯糖釀。


    陸蘇安連杯子帶糖釀的收走了。


    “想給祝莫憂拿去打廣告?”慕容王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必要,因為我家孩兒喜歡的糖釀還是別和承禹之扯上關係的好。”


    陸蘇安微微挑眉,微微低聲:“半死不活的那個家夥死了?”


    就是被送去醫院的那個惡徒,他確實死了,還是看似是傷重不治的身亡,實則是被人暗中殺死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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