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人,妖,精怪的怨念,戾氣甚至是憤恨,經過長時間的聚集,都可以成為魔。


    魔是一種執念修煉到了極致的表現。


    就像妖和人,可以通過吸收天地精氣到極致,慢慢成仙,最後成神。


    而反之也會因為某種執念墮落成魔。


    “焱,你說,伏骻也是因為某種執念而轉變成魔的嘛?”


    那他的執念是什麽?穀幽蘭想了很久也想不通。


    畢竟百萬年前,他與焱和自己是一同由天地精氣所化成的三條小蛇。


    一起長大,一同曆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可是為何,她與焱成了神,而伏骻卻成了魔呢?


    焱寵溺的摸著她的頭,長歎了一聲,“他的執念很深,從初始的見慣了殺戮法則的恐懼,再到後來親眼見到你我相戀的絕望。”


    “可是,從始至終我們並沒有拋棄他呀,要不是他自己……”


    穀幽蘭根據腦海中的記憶碎片,仔仔細細的尋找著因果,卻始終都想不明白,伏骻的轉變,究竟是怎麽開始的,又是從何時開始的。


    此時,已經回到曼陀城三天的伏骻,正在一處隱秘的地下洞穴中忘我的修煉。


    在他的周圍,已經堆積了像小山一般高的枯骨。


    這些骨頭仔細看,有人骨,獸骨,甚至還有一些已經枯萎的花草。


    可見,為了修煉伏骻已經不擇手段,開始向身邊的魔族人動手了。


    與此同時,在外城的貝羅城中,四大城主正在秘密的商談著。


    芥羅城城主鰭煌,晃蕩著碩大的魚腦袋,嗡裏嗡氣的說到,“據本座的探子來報,魔皇已經回來了!”


    “嗯!”貝羅城女城主豔蕊舔了舔大紅的嘴唇,又用兩條覆滿黑色藤曼的手臂托了托豐滿的胸脯,笑的跟一朵狗尾巴花似的,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呢?我的下屬前晚就告訴我說,皇不僅回來了,當晚還在外城大肆抓了不少下等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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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一聽豔蕊的話,剛剛酒醉了三天三夜的興羅城城主伽盾,皺了皺沒有眉毛的眼眶子,一張大白臉抽搐了兩下。


    “那要這麽說,皇的修為倒退了?”


    “去!”豔蕊眯了眯細長的眸子,給伽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說老伽啊,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即使皇的修為倒退了,那個位置也不是你能覬覦的!”


    聽了半天,看了半晌,一直沒有說話的坎羅城城主穿山,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心道,“一群不自量力的妖魔鬼怪,也想覬覦皇的位置,還真是不知道命有多長!


    不過……如果皇的修為真的不如他了,那他是不是……”


    暗自琢磨了一番,穿山感覺與其在這裏聽他們發沒有用的牢騷,不如親自去內城拜見魔皇,打探最新消息。


    想罷,頎長的身軀站了起來,斜眯了一眼三人,“本座城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望著穿山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豔蕊挑了挑入鬢的白眉,妖嬈的笑了笑。


    伽盾和鰭煌更是各自轉動著大眼珠子,不知道內心在想些什麽。


    魔皇的歸來,一時間給


    整個魔域造成了不小的動蕩,之前因七刹海與妖族的那一戰所導致的混亂,仿佛有所緩解。


    但更大的危機,似乎也正在路上,慢慢的駛來。


    蒼耳穀外圍山穀


    幾天前得到焱的指示,金鵬、白虎、玄武三族共計千餘人的隊伍已經到達蒼耳穀。


    這裏山丘環立,怪石嶙峋,正是隱藏大隊伍的最佳地點。


    根據金鵬族人的打探,潛藏在雲蕨洞的伏骻早已在一天前不明原因的離去。


    而他們收到黑羽的傳信,也已經證實伏骻回到了七刹海西海岸的魔域老巢。


    此時穀內隻有藍騭和幾大族長在。


    但因為藍騭背叛了羽王招風,又將他關在了水牢中,其他幾大族長明裏暗裏都有些不滿,齊齊打著身體有疾的幌子閉關修煉了。


    眼下,魔皇已走,穀內又沒有大軍環伺,正是他們攻打的好時機。


    “確定羽王還在水牢中嗎?”金鵬族長緊張兮兮的用鳥語問著打探回來的族人。


    那個族人是個很不起眼的小金鵬,隻有一雙羽翼,還沒有修煉成人形,也隻有他這樣的小羽族打探消息才不會被藍騭發現。


    它點了點頭,嘰裏咕嚕的說了一番,還用兩隻小翅膀左右呼呼的扇著,那模樣像似在比劃什麽。


    白虎和玄武族長畢竟是上古四大神獸,天生就通曉各種獸語,對於鳥語更是不在話下。


    聽到那個小金鵬的反饋,二人都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個藍騭真是喪心病狂!”金鵬族長聽罷後,氣的七竅生煙,“曾經羽王對他是何等的信任,他背叛羽王不說,竟然還將羽王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


    話落轉過頭,看向一旁一個頭戴黑色兜帽的男子。


    男子早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憤怒和心痛使他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藍騭,你居然如此狠毒的對待父王,我一定要將你碎撕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


    看到小王爺乘風,那一臉的憤恨,金鵬族長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長歎一聲,“小王爺,如今你也看到了?家仇族恨,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一旦見到羽王,一定要告訴他,不要再被魔皇蒙蔽,認賊為主了!”


    乘風重重的點了點頭,兜帽下那張俊逸的臉已經變得扭曲,憤恨之火似乎要將他燃燒。


    他緊緊的握著雙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族長,我自請做先鋒,殺進蒼耳穀救出我父王!”


    “好!”金鵬族長也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向麵前的乘風,似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昔日年輕時代的招風一般,“我們會在後麵為你掃清餘孽,你盡管大膽的去吧!”


    “不過……”,說到這裏金鵬老族長又猶豫了一下,“如果遇到藍騭本人,你盡量不要硬拚,躲過他,先救你父王為主,其他的交給我們!”


    “好!”乘風也知道此行的重要目的,要不是前兩日聽說他的父王即將逝去,他也不會懇請龍殿的護法修書給攸瀾太皇。


    想來攸瀾太皇看著姐姐的麵子,不計前嫌,此次派了玄武和白虎兩大神獸家族一同來救父王,剿滅蒼耳穀叛亂餘孽。


    他的內心是感激的,更加為姐姐有這樣一個主


    子而高興,並也暗暗發誓,一旦救出父王,也要規勸他改投新主。


    與此同時,蒼耳穀內,一早就得到魔皇離去消息的藍騭,此時正在自己的洞府內,左擁右抱的享受著美人宴。


    在他的左右下手坐著的正是他的心腹山鷹族族長和後經他提拔起來的禿鷲族長。


    “二位族長,怎麽樣?這人族的女子就是與我們羽族的不一樣吧?”


    藍騭靠在座椅背上,大剌剌的抱著一個人族女子,色迷迷的一雙鳥眼直勾勾的盯著女子的胸脯。


    山鷹族長是一個年逾百歲的老者,雖然滿頭白發,但是臉卻像似四十多歲的壯年,他一邊摟著一個人族女子,另一邊的手也在暗戳戳的揉捏著另一個女子的胸部。


    說出來的話,令人作嘔,“可不是,瞧這細皮嫩肉的,可比我家那幾個老太婆舒服多了,而且她們那裏也是緊致的不行,昨晚舒服的我啊,欲仙欲死!”


    說罷,哈哈哈哈大笑了幾聲,放浪的笑聲,另懷中的人族女子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天知道,昨晚她們幾個女子都承受了什麽,那哪裏是人能承受的,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禿鷲族長看著懷中的女子,臉上也是滿滿的饜足,昨晚和幾個美女的顛、鸞、倒、鳳,也是讓他無限的流連。


    隻要想一想,小腹下的熱流就會直衝腦頂,那蝕骨的銷魂滋味真是難以言喻。


    “哈哈哈……”,看著山鷹族長和禿鷲族長那兩張欲求不滿的老臉,藍騭的心裏就十分的滿足。


    不過,他可不會滿足於現狀,雖然不知道魔皇突然離去是因為什麽,但是聽說那個叫青煙的女子也不見了。


    想必肯定是魔皇帶著她一起走了,去到哪個不為人知的仙野之地銷魂去了。


    既然魔皇都去銷魂了,那他做為最忠誠的屬下自然也不能落後哇。


    即要江山,也要美人,如今江山就在眼前,隻要他向前大邁一步,就會唾手可得,但在那之前……


    這不嗎?趁著魔皇前腳離去,他後腳就派人去了附近的人族縣城,讓人連夜從瀟湘館中抓了十幾個美女。


    還真不是蓋的,這十幾個人族美女,不僅長的漂亮,聽說還是江南一帶的瘦馬,那滋味真是酥到骨子裏了,美哉美哉。


    怪不得那青煙姑娘能讓一代魔皇都忘記了老家在哪,哈哈哈……


    不多時,絲竹聲再次想起,伴著動聽的嫋嫋唱腔,紙醉金迷的誘惑,三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鳥、槍‘混戰’。


    正在這時,已經將兩個美女扒的隻剩下一件肚兜的藍騭,右眼皮突然‘突突突’的連跳了幾下。


    他的心也跟著莫名的慌亂了起來。


    他忽然停住了下手的動作,趴在美女身上的身子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揉了揉慌亂的心,他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出了什麽事?”為何他的心跳的這麽快?


    此時正在跟幾個美女戰的熱火朝天的山鷹和禿鷲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冷氣凍的一個激靈,小腹下的鳥、槍,莫名的啞了火。


    內心的不滿和焦躁讓他們二人齊齊抬起了頭,“羽王,你這是怎麽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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