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是,魔皇重傷。


    憂慮的是,魔皇回到了魔域,一旦傷勢恢複,必定會卷土重來。


    但,讓他更加疑惑的是,這封信上所寫的內容是否屬實,有幾分可信?


    再有又是誰寫的這封信?


    瞧信上的字跡是女子所為……


    睡意沒有了,匆匆洗漱過後,沒顧上吃早膳的展鷂,坐在禦書房的禦案後,手裏拿著那封簡短的信函看了又看。


    到底是誰寫的呢?


    頭又開始疼了,展鷂捏了捏眉心,再次看了看那封信函。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她?


    騰,展鷂趕緊站了起來,衝著門口大聲喊道,“速將聖女給朕叫過來!”


    百裏國南下郡……


    眾人迎著初升的朝陽向著懸崖下的深潭走去。


    一路上,因為急切,大家都沒有說些什麽,而反觀逍遙公子,卻是無時無刻的想要接近穀幽蘭。


    但礙於焱總是不緊不慢的緊隨左右,這讓逍遙公子很是鬱悶。


    於是隻好暗中用眼神打量穀幽蘭。


    雖說攸瀾太皇也才十六歲左右,但這身材似乎已經長熟了。


    盈盈一握的纖腰,飽滿的胸脯,每次行走間,在如絹絲縷的薄裙下隱映出的,毫無疑問是一雙修長的美腿。


    再加上那白皙如雪的肌膚和那傾城國色的臉龐,怎麽看都是一個絕世的大美人。


    與他逍遙閣裏的那些女弟子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如果能娶到這樣的一個美人,和她背後的勢力,那麽他逍遙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更加會水漲船高,如魚得水。


    甚至會穩居於十大宗門之首,也不為過。


    逍遙公子越想越是愉悅,甚至都想到了要將穀幽蘭壓在身下時的那種令人心跳的美妙。


    焱跟在穀幽蘭的身側,將逍遙公子內心的讀白一一聽在了耳中。


    隨著逍遙公子越想越離譜,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什麽東西?外表看著清高,實則內心如此齷齪,這樣的偽君子怎可與自家丫頭成為戰友?


    不如早早打發了,以免髒了丫頭的眼睛。


    內心想著,焱的手上暗自凝聚了一絲靈力,就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


    “焱,無需髒了自己的手!”耳邊立刻傳來穀幽蘭的傳音。


    焱有些不高興,難道丫頭心疼了?這是變相護著那個偽君子?


    穀幽蘭就知道焱會胡思亂想,趕緊繼續傳音,“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罷了,不足為懼!”


    一聽這話,焱鐵青的臉,立刻恢複了,心情愉悅的攬過穀幽蘭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就知道,我家丫頭的眼光沒有那麽低!”


    穀幽蘭嬌嗔的翻了個白眼,“還師尊呢,居然跟一個小人計較,也不怕跌了身份!”


    “哦?”焱戲謔的挑了挑眉梢,一雙紫色的瞳眸更加的深邃,看向穀幽蘭的小臉,充滿了柔情與占有欲,“丫頭,何時才能給我?”


    “什麽?”穀幽蘭有點懵,感受到焱話裏的情義和他噴在耳邊的熱浪,她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裝傻?不過還真是可愛呢?


    看到自家小丫頭臉紅的跟個紅蘋果一樣,焱像似占了什麽天大的便宜一般,更加戲謔的笑了笑,“傻丫頭,我都等了你那麽多年,雖說很急……”


    說道這裏,焱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小腹處,隨即尷尬的咳了咳繼續說道,“但也不急於此時。”


    說實話,他還沒有猴急到在這裏就將穀幽蘭拿下,更何況,他一個人著急有什麽用?


    雖說穀幽蘭在前世活了二十八年,臨到死時還是個完璧之身,但此刻的她已經擁有了前幾世的記憶,更何況她與焱還有了展鷂那麽大的兒子。


    夫妻之間的肌膚之事,她還是懂得的,焱這麽赤果果的調戲,她怎會不明白?


    但是,一想到那本無字天書上曾經提到過,十萬神將的元魂一天沒有覺醒,她就一日不能行夫妻之事,臉色瞬間慘白。


    “焱,對不起!”


    耳邊傳來穀幽蘭的一聲歉意,焱的心揪痛了一下,攬住穀幽蘭的手緊了緊,臉上露出一抹釋然。


    “傻丫頭,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永遠都不用說,也不必說!”


    焱什麽都懂,他無需他的丫頭跟他道歉。


    他等得起。


    隻不過……


    看到焱與穀幽蘭之間甜蜜的互動,逍遙公子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他暗自攥緊了拳頭,眼中透出一抹陰狠。


    哼,想跟本閣主搶女人,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不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國師嗎?


    他一定要讓他好看!


    想罷,逍遙公子暗暗在心裏開始謀劃。


    一行人在白澤等人的引領下,繞過了懸崖下的幽深小路,又拐了幾個Z字型的彎路,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一處深潭邊。


    深潭不大,方圓隻有幾百米,周圍除了三麵的峭壁,更是寸草不生。


    剛進到深潭邊緣,眾人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榮耀天幾步走到深潭邊,用手試了一下水溫,結果手剛一碰到水麵,就一蹦三高的退後了數步,“天呐,這水也太冷了!”


    大喊了一聲之後,榮耀天趕緊甩了甩手上的水,仿佛那水是什麽猛獸一般。


    “魯莽!”穀幽蘭沒好氣的白了榮耀天一眼,隨手扔過去一枚丹藥。


    榮耀天立即接過,也沒看丹藥是什麽,就快速的扔到了嘴裏,隨即趕緊盤膝打坐,吸收藥力。


    雖說剛剛因自己的莽撞,手被深潭的水凍傷了,但是榮耀天的眉眼間卻透露出一絲得意。


    他就知道,他的這個便宜主人,看似冰冷無情,實則對自己人是最大方的。


    能有這樣的主人,可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


    “墨,你說的那個祭壇是在水下嗎?”看了一眼已經無事的榮耀天,穀幽蘭趕緊輕聲問道。


    “嗯!”白澤點了點頭,“之前我們進入祭壇的時候,這深潭的水還沒有這麽深,而且旁邊還有條小路直通祭壇!”


    “你的意思是?”穀幽蘭立刻明白了白澤的話,“這才過去多久?這深潭的水就漲了這麽多?”


    “嗯!”白澤蹙了蹙眉,也有些不可思議,“我也沒想到這水會突然間漲高


    了這麽多,已經把那條小路淹沒了!”


    “那我們怎麽辦?”一聽這話,十大宗門之人頓時不高興了,更有甚者,看向穀幽蘭的目光都有些怨懟。


    穀幽蘭知道,是自己耽誤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促使這深潭的水漲高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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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也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世間萬事瞬息萬變,她又不是先知,怎麽可能算無遺漏,麵麵俱到?


    “無妨!”正在穀幽蘭暗自想著對策的時候,焱,負著雙手從眾人身後走了過來。


    腳步輕盈,身姿卓絕,亦仙亦魔的俊臉彰顯著高深莫測的尊貴。


    “那處祭壇距離水下還有多遠的距離?”走到白澤的麵前,焱冷聲問道。


    白澤想了想,隨後道,“之前我們從深潭邊的小路繞過去,大約走了兩刻鍾的時間,粗略估算,大約五百米左右!”


    “嗯!”焱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平靜無波的水麵,隨即走到深潭水邊,用手指了指右側峭壁下方,“那條小路是在那邊?”


    “是的!”衝著焱手指的方向,白澤頷首,“就在那處峭壁下!”


    “好!”焱說罷,輕側身子,“你們所有人向後退百步!”


    眾人一聽,這是有門,於是毫無疑慮的向後退了百步,隻有逍遙公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屑的撇了撇嘴。


    “焱……大人,這是有方法了?”


    還真是會逞能啊,想在攸瀾太皇的麵前博得好感嗎?


    他就不相信了,排名大陸十大宗門的人都沒有辦法,他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的小小國師,能有什麽良策!


    “不然呢?”焱麵帶冷色的眯了眯眼睛,要不是礙於小丫頭的麵子,他還真想一個指頭弄死這個逍遙公子。


    一個修為隻有大帝師的跳梁小醜而已,也敢出來蹦躂。


    “什麽不然?”逍遙公子挑了挑桃花眼,又不屑的轉了轉手指上的翠綠扳指。


    雖然他暗中看了幾次都看不透這位焱大人的修為,但是他也知道,身為一國國師,身上能有幾件隱秘修為的法寶,也不足為奇。


    他不相信,能將具有宗師修為的榮耀天凍傷的深潭水,這個小小的國師就能有辦法。


    再者說,那幾個神獸大人都沒辦法做到的事,他能做到?


    “焱大人這麽有自信,不如跟大家說說,你究竟想要怎麽做?”


    焱感覺自己的耐心就要告罄了,但是他還是忍了又忍,他實在是不想跟這位自以為是的逍遙公子磨嘴皮子, 當即喝道,“滾開!”


    “你!”逍遙公子都要被氣死了,想他堂堂一閣閣主,竟然被一個小國家的國師給掀了麵子,立刻勃然大怒。


    “你,放肆!”話落,運轉十分靈力將手中的扇子猛然擲向焱的麵門。


    焱實在是無語了,剛要揮袖拂去,就聽一聲爆喝,“逍遙小兒,此處怎是你撒野的地方!”


    隨著爆喝聲落下,榮耀天從百步外直衝過來,全力一掌拍向逍遙公子,“焱大人也是你能嗬斥的?”


    那可是我主子的未來夫君,我身為一宗宗主都要溜須拍馬,你一個小閣主,誰給你的膽子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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