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直存活了百萬年的魔皇來說,穀幽蘭即使進階到了冥神,也不敢狂言說,是他的對手。


    畢竟,魔皇有百萬年的魔攻沉積,而她與焱呢?


    不過不管怎樣,最終這一戰,她是不會退縮的,也不會讓焱,自爆元神和龍珠來保護她,此次,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消滅魔皇。


    再不濟,也要耗盡畢生修為,將他永久的封印!


    而此時,畢生都讓穀幽蘭感到痛恨,並忌憚的魔皇伏骻,並沒有停留在蒼耳穀中,而是悄然潛回到了妖族禁地。


    因為剛剛接手妖族不久,剛上任妖帝之位的展鷂,還沒有騰出時間來打理禁地,因此也讓伏骻鑽了個空子。


    望著禁地之中的滿地枯骨,還如之前那般,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一起,伏骻張開雙臂,咧著嘴角,陰測測的笑了笑。


    “應焱啊應焱,你將本皇經營多年的妖族搶回去如何?讓展鷂那個孽種做了妖帝又如何?這禁地,本皇還不是說來就來了?奈我何能?哈哈哈哈!”


    “伏骻,你來了?”讓本尊好等呢!


    就在伏骻狂浪的笑聲,落下幾息後,突然,另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響徹在禁地的四周。


    “誰?是誰在這裏?”伏骻趕忙側了一下步子,隨即眯起眼睛,小心警惕的四下望了望。


    可是禁地之中,除了偶有刮過的數道陰風,帶起的漫天塵霧之外,依然靜悄悄的,仿佛方才那道磁性的聲音,是伏骻的幻聽一般。


    又等了幾息後,禁地中仍然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伏骻這才略微放下防備,再次扯著嘴角笑了笑。


    “是哪個藏頭露尾的鼠輩?既然敢出聲,就不敢出來與本皇見上一麵嗎?”狡詐的伏骻,畢竟活了百萬年,他可不會認為,方才的那道聲音,是自己的幻聽。


    可是,經過方才的探查,他也的確沒感覺到有任何人的靠近啊。


    除非那個人的修為,與自己不相上下,或者說高於自己,否則,他也不會探查不到。


    想到這種可能,伏骻的心莫名的抽了抽,但是一向傲慢狂妄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怕為何物。


    “從何時開始,一向以皇自居的魔尊,竟然也會這般謹小慎微了?”


    又等了幾息後,那道磁性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隨著那道聲音的落下,在禁地寒池的門口,一道金光一閃,一個白發玄袍男子,突然出現在了伏骻的麵前。


    伏骻像似早已猜到了來人一般,見到男子,並不感到驚訝,而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本皇就說嘛,這好不容易搶到的妖族禁地,怎麽會沒有人看守呢?”看來,是我大意了。


    好不容易搶到的?這賊喊捉賊的把戲,伏骻玩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得心應手。


    玄袍男子不屑的笑了笑,並沒有言聲,依然屹立在原地,連眼神都沒給伏骻一個。


    德行!百萬年過去了,伏棲還是這般的自以為是,做給誰看呢?


    見不遠處的男子,仍然如百萬年前那般,對自己不屑一顧,伏骻暗自咬了咬牙。


    “本皇當是誰呢?原來是本皇的好大哥,伏棲啊!哦不!


    ”說罷,伏骻立馬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麽,一邊下意識的啃咬著手指,一邊低頭說到,“本皇現在應該稱呼你為應焱了!”


    什麽好大哥,自打你自爆了元神將我封印之後,你就已經不再是我的大哥了,而是我的仇人。


    這麽快就將你我之間打小的情分,撇的一幹二淨了?還真是魔尊向來的做派。


    “本皇?哈哈哈!”一聽伏骻句句以本皇自居,應焱像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立刻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悅耳,隱隱夾雜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神力。


    頓時,讓百米外的伏骻,為之一震。


    真沒想到,幾萬年不見了,曆經三世之劫的伏棲,居然已經進階到了冥神之境,還真是不敢小覷。


    伏骻下意識的又向後退了一步,一邊繼續咬著手指,一邊暗自琢磨著,稍後一旦開戰,他是否還有勝算。


    然而,應焱根本就不給他琢磨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劍指伴隨著一道耀眼的金光,猛然向他襲來。


    “伏棲,你卑鄙,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依然喜歡偷襲這一套!”見到金色劍氣,猛然襲向自己的麵門,伏骻一個鷂子翻身,堪堪躲了過去。


    然而,應焱的另一道劍指,也隨之而來。


    伏骻無奈,隻好頻頻閃躲,但怎奈,近斷時間以來,他一直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體內的魔力也沒來得及鞏固,漸漸有力不從心的趨勢。


    否則,他也不會背著他人,悄悄潛進妖族禁地,想要暗自修煉一番了。


    “伏骻,你為何不還手?”與伏骻打了幾個回合之後,見他一直在頻頻閃躲,應焱有些摸不準他的意圖,趕緊出聲問道。


    “還手?”伏骻漂浮在半空中,將一隻被他啃得幾乎沒有了指甲的右手背在身後,左手抖了抖袖擺,斜眯著應焱,無所謂的說到,“本皇可不像你,本皇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念及你還是與本皇自小長到大的兄弟,所以,此次,我不會還手!”


    此次不會還手,那是不是說,等到下次遇見的時候,你就會毫無留情的再度將我斬殺當下?


    “哦?”應焱根本就不信,從小到大,論抖狠,伏骻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論重情重義,這世間,沒人比他更加無情無義。


    “伏骻,你說這話,不感覺臉紅嗎?”應焱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給伏骻留臉麵,“如果你重情重義,那四萬年前的創世神女,又是怎麽死的?”


    千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四萬年前的創世神女就是曾經的風希,你口中念念不忘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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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話,伏骻的心,猛然顫了顫。


    難道應焱已經知道了?


    不可能啊?


    他記得,六萬年前,當時還是妖帝的應焱,被自己暗中偷襲過後,已經悄然隕落,死的不能再死了。


    即使過去了兩萬年,他也不可能快速重生。


    所以,四萬年前,已經悄然扮作妖帝模樣,在妖族作威作福了兩萬年的伏骻,隻是隨便找了一個由頭,便挑起了那場曠世已久的神妖之戰,又在事發過後暗中接近創世神女,親手剜去了她的心髒。


    為了避免在暗中有人窺探,當時,他還悄然幻化成了刹湮的樣子。


    那一幕,他隱藏的很好,他自信,並沒有外人知曉。


    還是說……


    想到這裏,伏骻暗道不好。


    不是他懼怕,他殺死創世神女的那一幕被應焱知曉,而是因為,他瞧的真真的,方才應焱正是從禁地的寒池中出來的,一旦讓他找到了那顆金色的心髒,那自己即將練成的魔攻大法,就會毀之一旦。


    但是,魔皇就是魔皇,伏骻就是伏骻,即使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他也不會畏懼。


    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會有欲望,隨著欲望的增大,就會漸漸產生心魔,那些心魔,正是他修煉魔攻大法的關鍵所在。


    應焱不除外,四萬年前的風希更不例外。


    要不是他早已洞悉了人之貪、嗔、癡、念,他又怎會在四萬年前,輕而易舉的剜去了創世神女的心髒呐?


    想到了這些,伏骻突然咧開嘴,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應焱。


    “大哥,過去這麽久了,四萬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即使你們都知道了,又能怎樣?誰又能阻擋我一統六界的腳步?


    “嗬嗬!”一聽伏骻這話,應焱戲謔般笑了笑,“你還記得我是你大哥?”


    “當然!雖然過去百萬年了,但是你,我,風希,兄妹三人的過往,兄弟我是曆曆在目,無時無刻不敢忘記!”


    伏骻一邊狠狠的說著,一邊摩挲著下巴,眸光流連,像似在回憶著那久遠的過往一般。


    “哼!”一聽伏骻這言不由衷的話,應焱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伏骻,如果你還記得,百萬年前,我們兄妹三人之間的過往和情意,那你就不會在四萬年前,親手殺死了風希,又親手剜去了她的心髒!”


    這血淋淋的事實,你以為無人可知,你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可是,一切不過都是你的夢想。


    “哦?”對於應焱親口道出了他那段不為人知的糗事,伏骻雖感意外,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動容,因為他做過的事情,他從不後悔。


    “如果要這麽說,那大哥,你今天是要為風希妹妹報仇的了?”伏骻一邊說,一邊暗自調動起體內的魔力,時刻堤防著應焱的偷襲。


    “今天,我不僅要為風希報仇,也要為你曾經暗中陷害我,報仇!”應焱的話,雖然說的不疾不徐,但是手中早已集結好了全部的靈力。


    話未落,掌已動,狠狠的朝著伏骻打去。


    “好!”想要同歸於盡嗎?本皇成全你!


    伏骻也不甘示弱,這次他沒有躲,而是迅速調動起體內全部的魔力,硬生生的接了應焱這一掌。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山河戰栗。


    雙掌相碰,金色與黑色力量的相對,頓時激起火光四濺,狂風四起,將禁地內鋪得滿地的枯骨全部席卷至半空,瞬息間,化成萬千骨粉,隨風飄散。


    隨之而來的,便是骨粉中,隱含萬千孤魂的哀歌,悲悲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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