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穀幽蘭與碧荷實都低估了百裏湘雲。


    不是低估了她厚顏無恥的臉皮,而是低估了她早已盤算好的大計。


    就在她們主仆二人,即將走到丹醫門山腳下的時候,炫影急三火四的趕了過來。


    “主子,山腳下來了一眾人馬,那領頭的太監手中還拿著一道聖旨,說是讓您以及丹醫門所有人都出去接旨呢!”


    “哦?”一聽這話,穀幽蘭立刻停下了腳步,蹙了蹙眉,“看來,百裏湘雲的消息到是很靈通,居然已經知道我回來了!”


    “公主,怎麽辦?”此時的碧荷是真的急了,她萬萬沒想到,百裏湘雲不僅沒有顧臉不顧腚的倉皇逃跑,居然還有後招等著她們。


    “怎麽辦?”穀幽蘭忽然想到了白澤臨走時,交給她的那個儲物戒指,據白澤用傳音告訴她,說那儲物戒指中,有三個錦囊,隻需在關鍵時刻打開便好。


    當時,因為她急著要進入空間,便將白澤的話,暫時放下了,三個錦囊,她自然也沒顧得上打開看看,如今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呢?


    思慮到這裏,穀幽蘭立刻眨了眨大眼睛,透出一抹狡黠,“能怎麽辦?既然百裏湘雲早已準備好了張良計,那我便順水推舟,將計就計,走個過梁梯……不就得了!”


    “張良計,過梁梯?”


    “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一聽穀幽蘭這話,碧荷與炫影紛紛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解。


    看到碧荷和炫影的這副模樣,穀幽蘭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瞧你們倆,這是什麽表情?多大個事?不就是宮裏來人宣個旨嘛?”


    至於那個旨意,對於我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還不可知呢,有什麽好慌亂的?


    “是,公主說的對!”碧荷也知道,眼下還不是慌亂的時候,想來公主早已有了盤算,她隻需在一旁聽令就好。


    半盞茶後,經過穀幽蘭三人閑庭信步般的溜達,終於到達了丹醫門的山腳下。


    距離好遠,就能看到,正如炫影之前所說的,山腳下已經聚集了一眾人馬,仔細觀瞧,那些人馬當中,不僅有傳旨的太監,宮廷侍衛,最中間還有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


    穀幽蘭不用想也知道,那馬車內坐著的,究竟是何人。


    “來人,可是丹醫門的少門主,百裏攸瀾?”居然讓我們等了這麽久,這架子還是如此之大!


    老遠就看到了穀幽蘭三人,傳旨的太監冷哼了一聲,眼皮都沒抬,掐著嗓子喊了一句。


    穀幽蘭沒有言聲,心道,這不是廢話嘛?不過,還真是世風日下啊,如今我沒有了百裏國太皇女帝的封號,就連這沒有根的太監,也敢拿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了。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呢!


    見穀幽蘭沒有言聲,傳旨太監心中那個氣啊,他立馬抄起蘭花指,指著穀幽蘭再次大喊道,“雜家問你呢,你可是丹醫門的少門主,百裏攸瀾?”


    “你個死太監,你眼睛瞎,心也瞎嗎?我家公主已經來了,你不趕緊宣旨不說


    ,還在這裏哼哼唧唧的作甚?”還沒等穀幽蘭回話,碧荷第一個不幹了,一邊掐著腰,一邊指著傳旨太監,大聲的嗔怒到。


    “賤婢,你敢說我哼哼唧唧?”傳旨太監都要氣死了,可是他忽然聽到了碧荷話裏的漏洞,於是立馬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聲。


    “你家公主?嗬嗬!”真是好笑,話落,他立刻像變臉一般的,滿臉奴才相的看了看身側的那輛馬車,這才又板起臉繼續說到,“下賤奴婢,休要在這裏大放厥詞,要說公主,在場的隻有一位,那就是我們百裏國的長公主!”


    “行了,你不是要宣旨嗎?那就趕緊宣吧!本少主的時間有限,可沒功夫在這裏,聽你廢話!”


    聽到太監的話,又看到他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穀幽蘭瞬間沒好氣的冷喝了一聲。


    早已聽聞,麵前的這位前太皇,脾氣不好,更加知道,她身負宗師修為,一聲冷笑都能殺人於無形,傳旨太監唯恐她盛怒之下,甩自己一個嘴巴子。


    於是敢怒不敢言的跺了跺腳,又暗中告誡自己不要動氣,眼下要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能因自己的一時之氣,破壞了長公主的大計。


    隨即順坡下驢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聖旨,用力的一抖,“百裏攸瀾,接旨!”


    話落,他等了幾息,見穀幽蘭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就又來氣了,“我說,百裏攸瀾,雜家叫你接旨呢!”


    “你不宣,我怎麽接?”至於接與不接,還要看你宣的是什麽旨,又秉承著誰的意,穀幽蘭冷冷的說到。


    “你不跪下,雜家怎麽宣?”傳旨太監也不退讓,他自詡為,之前已經退讓了太多,如果此刻再退讓,他的臉麵可以不要,長公主的臉麵,他可不能丟。


    “要我跪下?”穀幽蘭像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立刻嗬嗬嗬笑了笑,“你憑什麽要我跪下?”


    “憑什麽?”聽到穀幽蘭的冷笑之語,傳旨太監的心,猛然顫了幾顫,他剛要說,不憑什麽,就聽身側的馬車裏,忽然傳出了一道咳嗽聲,他立刻又抖起了精神,狐假虎威道,“就憑雜家手裏的這道聖旨!”


    “好!”穀幽蘭心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那你跟本少主說說,你手裏的這道聖旨,是誰頒的?又是誰親自禦筆書寫的?”


    早已經在暗中打探到,目前百裏國的皇帝——百裏銜殤,明麵上還在主持著宮中的大局,暗地裏實則因魔氣浸身,已經被百裏湘雲以修養之名,軟禁在了宮裏。


    如果說,眼前這道聖旨是四哥親自頒布並書寫的,打死穀幽蘭,她都不會相信。


    即使是四哥書寫的,也是百裏湘雲在四哥頭腦不清楚的情況下,誘導他寫下的。


    “是誰?”這還用說嗎?


    傳旨太監沒想到穀幽蘭會所有一問,也更加沒想到,這道聖旨是百裏湘雲以皇帝之名,找人撰寫的,他立即回複道,“當然是當今陛下,親自禦筆書寫的!”


    “你確定?”穀幽蘭繼續咄咄逼問道。


    “雜家當然確定!”傳旨太監也不退讓,信誓旦旦的


    回複到。


    “你敢,以你項上人頭保證嗎?”穀幽蘭越說,嘴角的那抹戲謔越加深重。


    “放肆!”一聽穀幽蘭這話,傳旨太監瞬感自己的脖頸處一涼,一種腦袋要與脖子分家的感覺,瞬間襲來,他趕忙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和透骨的涼意,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側的馬車。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如果他說,是陛下親自書寫的,可要不是呢?


    如果他說,不是陛下親自書寫的,那不是即打了自己的臉,又重重的打了長公主的臉嗎?


    他該怎麽回答?


    霎時間,寬敞遼闊的西嶺山脈腳下,靜寂一片,所有圍觀的百姓和一眾侍衛,隨從,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傳旨太監的話。


    “咳咳咳……”,又是重重的幾聲咳嗽,瞬間打破了場上的靜寂,緊接著一道尖利的女聲,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六妹,時隔多年不見,你還是那般的犀利,枉你也是做過一國太皇的人,何苦要為難一個傳旨的太監呢?”


    哼!這是先把我高高捧起,又再一次把我重重的摔落在地嗎?


    不過,這一聲六妹,還真是諷刺呢?穀幽蘭暗自想了想,嘴角瞬既扯出一抹弧度,不過,我這麽做,還真是將你給逼出來了呢!也不枉我不顧顏麵,這般咄咄逼人。


    想罷,穀幽蘭沒有直接回話,而是佯裝不知一般,看了看傳旨太監,“這位公公,方才,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一口一個六妹的,這是在稱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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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早已被聖上貶為庶民了嗎?哪裏還是百裏國的公主?哪裏還是誰的六妹?


    “你你你……”,傳旨太監那個氣啊,這不是明知故問,揣著明白裝糊塗嗎?最主要的,長公主都說了,不要為難雜家,可是這個百裏攸瀾卻三番兩次的跟雜家過不去,難道她非要雜家將脖子洗幹淨,等著她砍嗎?


    “你你你,你什麽你?”穀幽蘭更加氣死人不償命的說到,“公公,你怎麽不回答我的話呢?你不是要給我頒旨嗎?”


    頒就頒,誰怕誰?稍後看誰先洗幹淨了脖子,等著死!


    聽言,傳旨太監都要被氣死了,立馬抄起聖旨,不管不顧的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百裏國之六公主百裏攸瀾,德行有失,枉百姓之安危,棄百姓於不顧,特承天意,收回西嶺山脈下的所有封地及二十萬駐軍之歸屬權,立即押解回京,待天子處罰!”


    聽見這道句句誅心的聖旨,穀幽蘭瞬間被氣笑了,感情百裏湘雲隱忍了這麽多天,就是要等著我回來之後,親自收回我的封地和我的二十萬駐軍啊,這狼子野心,也太明顯,太昭然若揭了。


    想罷,她立刻瞪起鳳目,手指蒼天,渾身凝起凜然之勢,不卑不亢的大聲說到,“好一句德行有失,又好一句枉百姓之安危,棄百姓於不顧,那敢問,我丹醫門的七位長老以及老門主,現在何方?”


    哢嚓一聲,就在穀幽蘭話落的瞬間,一道紫色閃電,撕開薄雲,以淩然之勢,當空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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