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更不敢問。


    她怕了,她怕焱,再也不會回來。


    “焱,不,不要!”穀幽蘭想到這裏,急切的搖了搖頭,“你不能丟下我,你曾經答應過我的,哪怕我成魔,你要陪著我成魔,哪怕我成妖,你也要伴著我成妖,生生世世,無怨無悔!”


    “傻丫頭,你還記得呢?”焱的眼中閃過一抹欣慰,這就是他的丫頭,他愛慕了三生三世的丫頭,他曾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會牢牢的記在心裏。


    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有欣慰,還有更多的是,感動與甘之如飴。


    “我當然記得!”穀幽蘭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必須記得,這是你對我的承諾,我怎麽會忘?


    “嗯!”焱,捏了捏穀幽蘭的小鼻子,滿意的笑了笑,“你記著吧,千萬不要忘了,所以,你要等著我回來!”


    妖也好,魔也罷,他的丫頭,必然不會成為妖魔,而是會再次成為萬人膜拜的神,那才是丫頭終將要走的路。


    那麽,他應焱,就要將那條路上的所有荊棘都提前鏟除,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提前消滅,那樣他的丫頭,才會一路順風順水的走過,最終踏上那條光明的大道。


    “我說,你們倆個!”這是要鬧哪樣?


    正當穀幽蘭還要說點什麽,一直被穀幽蘭和焱,充當背景牆的白澤,看到麵前這兩人,竟然將他摒棄在外不說,還在這裏上演,一一惜別的戲碼,他立馬不幹了。


    “墨,你別搗亂!”


    “墨兄,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得~~~


    聽到穀幽蘭與焱,齊齊說出的那兩句話,白澤頓感委屈,他這是被人家嫌棄了嗎?


    他白澤大小也是遠古十大神獸之首吧?何時也會被人這般嫌棄了?而且還是這麽明晃晃的嫌棄?


    可是白澤能幹嗎?肯定不能啊?甘當背景牆他能忍,可是被人嫌棄這事……叔可忍,嬸肯定不能忍啊!


    “我說,你倆能不能聽聽我的話?”不要在這裏膩膩歪歪的,上演離別的大戲了好嗎?


    而且,你們倆演就演吧,能不能別這麽大張旗鼓的賣門票?難道你們不知道,我這唯一的觀眾,都看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了嗎?


    “你等會再說!”


    “你歇會再說!”


    聽到白澤的話,穀幽蘭與焱又齊齊的回了一句,這一句說的白澤,頓覺眼前有一萬頭草泥馬瘋狂彪過。


    而穀幽蘭與焱,卻不自知一般,依然互相深情的對望著,仿佛要在這一刻,將眼前的這個人,深深的刻印在靈魂之中一般。


    “你們倆是不是有點過分啊!”這下白澤真的生氣了,被人忽視他忍了,被人嫌棄他也忍了,至於甘當背景牆,他也無所謂,反正,麵前這倆人忽視他的存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是眼下這是什麽節骨眼?


    這倆人,還真是,不分輕重,更不是一般的過分!


    “我們怎麽過分了?”這回,焱沒有回話,而是選擇了背負雙手,望向遠方,這是對白澤的赤果果的無視。


    可是穀幽蘭才不管那些,她立刻轉過頭,看向白澤的目


    光中,透著非常複雜的神色。


    這神色中,有嫌棄,有厭棄,有鄙視,還有那麽一丟丟的狠厲。


    不過,這是白澤從穀幽蘭的目光中,解讀到的,而穀幽蘭看過他之後,卻是連連翻了好幾個白眼,那意思仿佛是嫌棄白澤很是礙眼。


    你說你,這麽大的一個人了,在這裏當當觀眾看看戲也就算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的,打擾演員呢?難道你不知道,在導演還沒喊“咖”的時候,他們作為主角的二人,在光環還沒有消散的時候,不能破功嗎?


    還有沒有點身為配角的覺悟了?


    穀幽蘭連續翻了幾個白眼給白澤之後,再次轉過頭看向焱,而焱,也似乎覺察到了穀幽蘭的目光,慢慢的轉過頭……


    “我說……”,正當白澤再次無奈的開口之時,焱與穀幽蘭齊齊的轉頭望向他,眼中的狠厲又多增添了一分。


    “好吧,我閉嘴!”白澤攤了攤手,無奈的繳械投降了。


    而焱卻像個勝利者一般,傲嬌的笑了笑,“丫頭,既然墨兄有話要說,那我們不妨聽一聽?”


    “嗯,都聽你的!”穀幽蘭沒有拒絕,並且分外乖巧的點了點頭,仿佛此刻,焱,讓她立馬殺了白澤,她都能心無旁騖的點頭答應。


    對焱與穀幽蘭的舉動,白澤無語的望了望天,要說這世間誰最不要臉,當屬麵前這兩個人。


    當眾秀恩愛也就算了,居然還當著他的麵,上演這種……好吧,號稱諸葛萬事通的白澤,此刻也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能說什麽?他想說的時候,人家讓他閉嘴,可是當他想閉嘴了,人家又讓他說?


    這天下,還有誰能像他白澤這般的憋屈嗎?不僅憋屈還格外的苦逼。


    算了,白澤在內心裏自我安慰一番之後,終於決定不再與麵前這兩個人,一般計較。


    他白澤可是遠古十大神獸之首的瑞獸,心胸寬廣,能裝下天地萬物,絕對不會與任何人計較這種小事。


    可是……特麽的,怎麽就那麽憋屈呢?


    焱,用餘光看到白澤的臉,一會白,一會青,一會又紅,頓感格外的心情愉悅,就連伏骻要將魔族重生,似乎都沒那麽讓他那般的咬牙切齒了。


    “終於讓我說了?”白澤試探性的問了問。


    “嗯!”穀幽蘭一本正色的點了點頭,“別磨嘰,讓你說你就說。”


    誰特麽磨嘰了?白澤真想轉頭就走,以他的脾性,他已經很有耐心的忍到極致了。


    可是,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是重要,而且……好吧,白澤長呼出一口氣,再次忍了。


    要說這天下,誰的忍功最為強大?穀幽蘭想說,當屬白澤是也。反正,她要是遇到這種事,她鐵定忍不了。


    “二位,前陣子龍殿傳回來的兩則消息,想必你們都知曉了!”白澤沒有任何表情的開口了。


    “墨兄,你是說,神女殿主被刺殺,還有朱雀一族發生內亂兩件事?”焱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嗯!”白澤點了點頭,“關於神女殿,我想焱兄,你最有發言權!”


    提到神女殿,焱下意識的看了看穀幽蘭,“關


    於神女殿主的事情,我已經跟丫頭說過了!”


    言下之意就是,丫頭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他沒有任何隱瞞。


    “哦?”白澤並不知道,之前在古道口發生的一切,雖然也聽天仙門等人議論過,但是其中的細枝末節,他還不是很了解。


    “瀾兒,你有何高見?”白澤轉眸看向穀幽蘭,他隱隱感覺,瀾兒肯定知道了什麽。


    穀幽蘭深吸一口氣,眼圈立馬就紅了,“焱說,經他查探,那名神女殿主,就是昔日吸食八長老和周傑魂魄的赤色九尾狐,也就是曾經的菲兒!”


    穀幽蘭說罷,眼含著水霧,直勾勾的看著白澤,似乎想從他的眼中,看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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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聽到菲兒的名字,白澤立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千想萬想,他都沒有想過,昔日的那個可愛的妹妹菲兒,居然就是現在的神女殿主。


    最主要的,瀾兒提到菲兒就是昔日的赤色九尾狐時,她竟然不震驚,而且還好像早已知曉一般。


    難道,瀾兒早就覺察到菲兒就是那個赤色九尾狐了嗎?可是當時,她為何沒有問我和小腓呢?


    白澤有些迷茫了,更加不確定。


    要說,他白澤這一世對瀾兒隱瞞了什麽,除了他曾經那段不堪的過往,也就是菲兒變成了赤色九尾狐,並吸食了八長老和周傑魂魄一事。


    可是,他該怎麽跟瀾兒解釋呢?


    穀幽蘭沒有逼迫白澤,立刻給她回話,依然是直勾勾的望著他。


    而焱,像似事不關己一般,負著雙手,眺望遠方。


    幾息後,白澤終於開口說道,“瀾兒,關於菲兒是神女殿主一事,我真的不知情,但是她曾經是赤色九尾狐的事情,我與小腓私下曾懷疑過!”


    白澤的意思很明了,雖然他與小腓懷疑過那個赤色九尾狐就是失蹤萬年的菲兒,但是並不確定,後來也因為查詢不到絲毫消息,便也沒再派人去查。


    但是私下裏,他與小腓都沒有忘卻這件事情,也在通過自己的人脈,一直在追查。


    可惜……


    聽到白澤的解釋,穀幽蘭並沒有說什麽,不是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告知白澤,那名神女殿主就是菲兒,而是她真的想,當白澤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怎樣給她一個圓滿的解釋。


    雖然每個人都有屬於的秘密,但是秘密的前提,是屬於個人的,不是屬於大家的。


    而菲兒不僅是小腓的同胞妹妹,也曾是她視為掌上明珠的好姐妹,既然白澤和小腓曾經有過懷疑,那為何不告知她呢?


    穀幽蘭很是傷心。難道是她不值得白澤和小腓信任嗎?


    想到這種可能,一行清淚順著穀幽蘭的臉龐,汩汩流下。


    小腓你在哪?還在神女雪山嗎?


    你知道,我們得到了菲兒的消息了嗎?


    可是,姐姐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是姐姐錯了,是姐姐沒有找到我們的妹妹,是姐姐沒有保護好她。


    小腓,你會怪姐姐嗎?


    小腓,無論你會不會怪姐姐,你都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姐姐相信,在不久之後,我們就會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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