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國皇宮。


    轟隆……啊!啊!地牛翻身了,快逃命啊!


    “這是怎麽回事?”剛寵幸完寵妃的申屠國皇帝,申屠洪烈,剛從寵妃的肚皮上滾下來,就感覺一陣劇烈的搖晃。


    起先,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了,引得床榻晃動,他還有一些小得意。


    看來朕的龍體,還是如年輕時一般,生龍活虎。


    申屠洪烈瞧著自己胯下的那個,又要再次昂起的龍頭,他分外得意的自吟著。


    可再次傳來的地顫,卻讓他感覺不是那麽一回事,再加之,宮殿外那些宮女和太監的嘶喊聲,他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胯下的龍頭,也瞬間萎靡了,他立馬翻身坐了起來。


    “陛下震怒了,還不趕緊去查!”還在殿外等候的老太監,聽到申屠洪烈的喊聲,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他趕忙安撫下內心的悸動,立即安排身側的小太監,去查探情況。


    等候的時間是漫長的,等到天剛剛放亮,打探消息的侍衛才匆匆來報。


    說是西邊疆域臨界太叔國的死渦沙海最中心,發生了流沙塌陷。


    塌陷的地域麵積長達數千裏,雖然邊界沒有任何傷亡,但是引起的恐慌,也是讓許多百姓,感到無措。


    “沒有傷亡就好!”瞧瞧,朕有多體恤朕的子民!朕是一國之君,百姓的事,就是朕的事。


    此時已經穿戴好了龍袍,正在用早膳的申屠洪烈,聽到侍衛的稟報,本來還心有餘悸的他,立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嗯,朕知道了!”


    說罷,剛要繼續用膳,就發現伺候在一旁的老太監,捂著心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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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時不高興的瞪了瞪眼睛。


    沒有眼力的死奴才,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說兩句好聽的話,來取悅朕,捂著心口,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給誰看?


    老太監感覺到皇上不高興了,渾身一顫,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有話就說!”申屠洪烈不高興的冷哼了一聲,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老太監趕緊頷首說到,“陛下,雖,雖說死渦沙海,每,兩年便會發生流沙塌陷,但是最近這半個月,頻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老太監根本就不像申屠洪烈所說的那般,是個沒眼力的奴才,相反,他還是個非常有見識的人物。


    聽到這則消息後,他隱隱感覺要有什麽大事發生,但是他隻是一個宦官。


    一個沒根的男人,即使在後宮的地位再高,但隻要主子不給臉麵,哪裏有他置喙的份?


    自古以來,宦官不得幹政,更不應該時刻揣摩聖意,因此他能做的,隻是在適當的時候,提醒一下自己的主子。


    顯然,申屠洪烈是聽出來老太監的意思的,他立刻放下碗筷,還算英挺的身板不由的直了起來。


    “啟明,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死渦沙海的流沙,不同與往日?”


    “陛下,奴才隻是隱隱有些感覺,不敢妄議!”老太監趕忙退後一步,低頭頷首。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內心


    是有多害怕。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陪著當今陛下從小長到大的太監,還能不知道嗎?


    他們的這位帝王,外表雖然是個開明豪放的君王,但是內裏卻是個心機深沉,疑心多變,且又好大喜功的主。


    一旦發現身邊的人,有任何異樣,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


    “感覺?”哼,當朕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不過,還算你這個老閹貨知道自己的本分!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申屠洪烈眯了眯老眼,眼中閃過一抹嫌棄與狠厲。


    “你的感覺,就是說,這次死渦沙海的塌陷,要有大事發生?”


    申屠洪烈狠呆呆的,將你的感覺這四個字咬的特別重,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奴才,不敢,不敢……”,老太監頓時被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此刻的他,真心後悔自己多嘴。


    他隻是一個太監,提醒帝王的活計,是那些臣子該做的事情,何時輪到他了?


    他的感覺算什麽?陛下何時會感受一個太監的感覺?


    但是,他也隻能違心的說感覺不是嗎?否則,一旦他說出了心中的判斷,那麽等待他的將是身首異處,生不如死。


    雖然他這個太監是陛下的貼身太監,又是整個後宮的首領太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是,在帝王麵前,他始終都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奴才。


    不過話已出口,猶如潑出去的水,收肯定是收不回來了,但是他又不能說實話,以免被陛下疑心自己僭越。


    “啟明,你是朕的貼身奴才,跟朕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別吞吞吐吐的,說一半留一半,膽敢跟朕玩花樣,還真是嫌命長了。


    至於說與不說,還由不得你來決定,別忘了誰才是主子!


    “是,是,奴才說!”老太監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的這個動作,立刻取悅了申屠洪烈,嗯,這才對,奴才就是奴才,奴才在主子麵前就該有個奴才樣。


    否則,奴才睿智了,還不顯得主子蠢笨?


    “回陛下,奴才感覺,感覺近段時間,死渦沙海頻發流沙塌陷,應該是地底下有什麽東西。”


    陛下,奴才也隻能說這麽多了,再多的意思,隻能您自己揣摩了。


    老太監說罷,又暗自撫摸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口,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這心越跳越快了?那種要有大事發生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他趕忙不著痕跡的看了看申屠洪烈,見申屠洪烈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他立刻長呼出一口氣。


    看來,陛下沒發現什麽,那就好,那就好!


    地底下有什麽東西?申屠洪烈被老太監的話,驚的一顆心,不由的顫了幾顫。


    還別說,翟啟明這個老閹貨的感覺,有那麽幾次還是挺正確的。


    要不是早已知道,他曾經是死去的父皇,在外麵養的野種,後來又被自己抓進宮裏,給閹了。


    指不定這個老家夥,將來就是自己奪得皇權的死敵。


    多虧了自己睿智,提前洞悉了這一切,早作打算,要不然


    ……


    不過,即使他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如何?曾經那些知道內情的人,都已經被朕早早的就處死了,所有的證據也都銷毀了。


    縱使他有再多的才能,又如何?一個沒了根的男人,還能翻起什麽浪?


    申屠洪烈每每想到老太監的身世,和曾經自己對他做過的那些事,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高興,更加按捺不住內心的得意。


    不過,他說的死渦沙海下的東西……


    是啊,朕怎麽忘記了呢?


    在申屠國的史料中,曾經記載過,四萬年前的那次神妖之戰中,創世神女手中的十大遠古神器,可是流落到大陸十個不同的地方的。


    其中有兩個,金蠶九龍氅和七彩九龍翼,就是掉落在申屠國境內和死渦沙海深處的。


    難道死渦沙海這次的流沙塌陷,是要有神器出現了嗎?


    突然間,心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從未有過的悸動,讓申屠洪烈的老臉,瞬間脹的通紅。


    對,就是這種感覺,他申屠洪烈可是有著申屠世家的真傳的,一旦有重大事情發生,他的心,都會跳的飛快。


    而且,體溫會隨之升高,體溫越高,心跳的越快,就說明,心中所想,既成事實。


    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在其他諸國和宗門,還沒有得到消息之前,朕都要先行一步找到那神器。


    一旦找到神器,朕何愁不能一統天下?


    “啟明,傳朕口諭,命駐守在西疆的歐陽將軍,率一萬精兵,即刻趕往死渦沙海,不管發生任何事,或者看到任何異樣的東西,立刻來報!”


    為了驗證內心所想,申屠洪烈立刻做出了決定。


    同一時間,在太叔國的早朝上,太叔國的皇帝,也傳達了同樣的旨意。


    然而此時,遠在大陸中心地段的傭兵城的城主府裏,穀幽蘭與焱,也同樣收到了龍殿傳來的消息。


    但是,他們收到的消息,不隻是這一條,還有一條就是,五天前還在虎踞山脈族地的白暝,此刻卻急趕慢趕的回來了。


    雖然白暝回來的消息,不足為奇,但是他帶回來的消息,卻實為震撼。


    一刻鍾前,與七大宗門和七品閣的閣主,普陽大師,商議了一晚上事情的穀幽蘭與焱,白澤等人剛剛回到城主府。


    還沒來得及用早膳,就見到白暝,一臉風塵仆仆的從天而降。


    是的,從天而降。


    為了趕時間,白暝變成了本體,從遠在萬裏之遙的虎踞山脈趕來了。


    “白暝,你怎麽來了?”


    見到很久不見的白暝,穀幽蘭是格外高興的,但是看到他一臉的凝重,穀幽蘭也隻能壓製住內心的激動。


    主子這是怎麽了?不高興我回來嗎?


    白暝不解的皺了皺眉,這麽久沒見到我了,主子居然一點都不高興?哼,還真是個冷情冷血的女人。


    但是當看到焱與白澤的時候,白暝的心,瞬間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滋味。


    也是,身邊時刻有亦仙亦魔的金龍大人在旁,又有優雅謫仙般的白澤大人在側,我這個小小的白虎,又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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