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穀幽蘭給白澤看的那本古書是什麽書,更不知道,他們兩個都在聖殿中商談了什麽。


    隻知在那天之後,穀幽蘭就讓白澤回到戰船上守著,然後她自己在空間中的修煉區域,整整待了六天。


    六天後,從空間出來的穀幽蘭,不僅沒有憔悴的神色,反而瞧著臉色還更加的紅潤,靈力也更加的夯實了。


    “公主,這六天,您一直都在修煉?”


    這幾天,碧荷也知道自家公主在空間中秘密的修煉,雖然,她也進到空間中幾次,但是都沒有找到公主的影子。


    雖然她利用風屬性跑遍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公主,但是卻讓她知道了另一件讓她分外高興的事情。


    那就是,空間中的修煉區域的時間比,已經是外界的一天比空間內的六年了。


    也就是說,公主在空間中的修煉區,整整待了三十六年。


    我去,太震撼了有木有?


    以公主的變態天賦,整整三十六年的忘我修煉,她的修為,該是有多麽大的提升?


    沒準會再次晉升一級!


    天呀,想想就興奮!


    碧荷拉著穀幽蘭的手,連續轉了兩圈,又一臉難以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公主,您都要擔心死奴婢了!”碧荷翻了個白眼,嬌嗔的說著。


    “擔心?有什麽好擔心的?”也不看看你家公主是誰?


    穀幽蘭也給碧荷翻了個白眼,一臉的嬌嗔道,“我又不是跟人私奔了,有那個擔心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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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您……”,碧荷被穀幽蘭懟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哼,白白害奴婢擔心您了!”真是的。


    公主已經是個及笄的大姑娘了,這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跟誰私奔了,這麽自毀名節的話,公主怎麽能輕易的說出口呢?


    碧荷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自家公主的話了,最終氣哼哼的跺了跺腳。


    “瀾兒,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白澤看了一眼氣的滿臉通紅的碧荷,也更加知道穀幽蘭是有些口無遮攔了。


    但是他就是沒法用犀利的語言來斥責她,隻能眼裝狠厲的嗔怒到,但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有多麽的輕柔,多麽的寵溺。


    穀幽蘭話落,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那句私奔的話,但是她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不代表這古老的齊夏大陸人,能夠接受。


    最終無奈的吐了吐小舌頭,穀幽蘭裝作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是啊,我肯定是因為修煉,把腦袋修傻了,什麽傻話都往外冒!”


    為了扭轉眼前尷尬的場麵,穀幽蘭隻好神秘兮兮的拿出一遝像似道士鬼畫符一般的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碧荷也算了解自家公主的,雖然她生公主口無遮攔的氣,但是她心裏明白,公主也隻是當著自己人的麵前,才不會忌諱什麽。


    於是,氣來的快,走的更快,立刻被穀幽蘭拿出來的那些鬼畫符吸引了。


    “公主,這些是什麽東西啊?”


    見碧荷不再生氣,穀幽蘭有些小得意的揚了揚眉角,“你們猜?”


    猜?


    “這不就是道士用的那些符文啥啥的?”碧荷哢吧了半天眼睛,小聲的咕噥著。


    見穀幽蘭一直在搖著頭,神秘兮兮的笑,她就知道自己沒猜對,於是,她趕緊望了望白澤。


    白澤大人可是遠古十大神獸之首,又是號稱諸葛萬事通,碧荷相信,這世間還沒有什麽是白澤大人不知道的。


    別說,碧荷還真是著相了。


    當白澤拿起那一遝鬼畫符其中的一個之後,隻是一個打眼,臉上就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瀾兒,這東西是你打造的?”


    打,打造?


    碧荷被白澤的話,弄的滿頭懵炫,就這麽一個個薄的跟黃紙一樣的鬼畫符,還需要打造嗎?


    在碧荷的認知裏,隻有像寶劍啊,神器啊,儲物戒指啊,啥啥的,這類含有金屬物質的東西,才需要打造。


    就這麽個鬼畫符,也需要打造嗎?


    但是,她更加知道,白澤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也更加不會胡說八道。他既然說了是打造,那必然就是打造。


    “墨大人,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碧荷一邊說,也一邊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張鬼畫符。


    前前後後,翻翻轉轉的打量了一番。


    “這不就是道士用於做法事的鬼畫符嘛?”用毛筆蘸上朱砂,就可以畫出來的好不好?


    白澤也沒搭理碧荷說的話,更是對她的舉動,豪不放在眼裏,滿心滿眼的都是穀幽蘭。


    他在等著穀幽蘭的回話。


    “墨,你認識這東西?”穀幽蘭眨著一雙大眼睛,明亮的鳳眸中透出幾許期待。


    “瀾兒,你別告訴我,這六天,你一直都在空間中打造這個東西?”


    正如碧荷所說,當穀幽蘭將那一遝子鬼畫符拿出來的時候,白澤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些東西是什麽。


    根本就不像碧荷所說的那是什麽鬼畫符,而是早已失傳了萬年之久的傳送符。


    這傳送符,不僅需要時間和空間雙重屬性的靈者打造,而且在打造過程中,還需要在符上用靈力刻畫符文。


    最主要,刻畫這符文的東西,正是需要用打造者本人的血液,作為稀釋一些輔助材料的引子。


    正是因為需要用打造者本人的血液,才讓白澤一時間有些失態。


    穀幽蘭的血液是什麽?是普通人的血液嗎?


    那可是這世間最為神奇,最為珍貴的寶物,不僅能活死人肉白骨,更是能喚醒神族人的元魂精魄。


    這麽珍貴的寶物,就連平時打鬥的時候,白澤都不希望她流出,哪怕是一滴,可是瀾兒竟然拿來刻畫這些傳送符?


    瀾兒怎麽就這麽不知道珍惜呢?真是暴殄天物!


    穀幽蘭既然知道白澤已經看出了這些東西是傳送符,自然也就知道這符文上,有自己的血液,所以,此刻的她是有點心虛的。


    但是她又不能不這樣做,她雖有不得已,但也不是傻子,更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墨,你先別急,你聽我說!”


    “說什麽說?”白澤第一次破天荒的,當著穀幽蘭的麵發火了,“你怎麽就那麽不愛惜自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多少人心寒?”


    “墨,不,不至於,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嗎?”穀幽蘭趕緊一副賠小心的模樣,解釋道。


    可白澤根本就不想聽穀幽蘭的解釋,穀幽蘭越想解釋,白澤就越生氣。


    “怎麽不至於?”白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渾身上下,從裏到外的透著一股股凜然與難以言喻的森冷。


    “瀾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神妖之戰,一觸即發,四萬年前隕落的十萬神族之人的精魂與轉世,都還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點的訊息都沒有。


    在這明有各大宗門勢力,還沒有結盟,大陸人族還沒有一統,暗裏還有妖族各路人馬的虎視眈眈,陰謀詭計之下。


    瀾兒竟然不知道自保不說,還要利用自己那麽珍貴的血液,打造那所謂的傳送符?


    想起這些,白澤就生氣,更是痛心疾首。


    一旦這些傳送符流入大陸,一旦被人查出來這些東西是瀾兒所造,那麽等待她的將是,被天下所有勢力的追蹤。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難道瀾兒不知道嗎?


    她本身就有空間這麽大的秘密,萬一再讓人知道她血液的秘密,即使被人知道,她是創世神女的轉世。


    那些有心之人,也會在她羽翼未豐的時候,將其拉攏,拉攏不成,也會將其斬殺。


    就連那個曾經受瀾兒相助的端木青雲,都會在明知是盟友的前提下,在背後算計瀾兒。


    更何況那些潛藏在暗處之人呢?


    白澤站在甲板上,任颯颯的寒風吹起他的長衫,呼呼作響,一雙寶藍色的瞳眸,透著萬分的心痛與後怕。


    是的,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他再也不想因自己的一時疏忽,讓瀾兒處於危險的境地,再也不想親眼看著她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不想失去了,他真的怕。


    那種瞬間失去心中光明和所有希冀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發生了。


    在他重生的那刻起,他就發過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他都要護瀾兒周全,絕對不會讓她再有,麵對任何危險境地的機會。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白澤白皙如玉的麵龐下滴落,任海風將其刮落到甲板上,緊接著輕微的啪的一聲,瞬間碎落。


    白澤竟然像似全然不知一般,皺著眉頭,一雙淒寒的眸,依然望著海天一色的海麵。


    穀幽蘭站在船艙門口,望著白澤孤單悲涼的背影,碧荷幾次想要開口上前,都被穀幽蘭攔住了。


    穀幽蘭搖了搖頭,她何嚐不知,白澤這是關心她,可是,他為何就不聽聽自己的解釋呢?


    她又不是傻子,她怎麽會將危害自己性命的事情,當成兒戲呢?


    就連在空間中打造傳送門的事情,她都要思慮再三,何況還是利用自己血液的事情?


    唉……


    涵哥說,唉,不好意思,涵哥感冒了,這該死鬼天氣,這該死的鬼身板,不經凍啊不經凍……本來說好,這個月開始雙更的,看來,涵哥又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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