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著白澤的麵去抓後背,也不是什麽有損形象的事情,但是穀幽蘭也沒辦法讓自己做出來,隻能隔靴搔癢的聳動著肩膀,縱使這樣做沒什麽效果,但也總比強忍著要好受許多。


    疼,穀幽蘭不怕,但是鑽心的癢,恐怕是個人都難以忍受,穀幽蘭又不是熊瞎子,可以靠在大樹上蹭一蹭,她可是人,而且還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姑娘,這種有損顏麵的事情,她怎麽能去做?


    “要不,我給你把脈看看?”白澤也知道,自己雖然不像穀幽蘭是個醫者,但是他畢竟是號稱遠古神獸之首的瑞獸,他的祥瑞之光可以治療任何心魔和不幹淨的邪妄之物。


    雖然他還不能確定穀幽蘭後背處的奇癢是否是病症,但不妨礙他給穀幽蘭看一看,稍後即使他看不出來什麽,但也能讓兩人都心安不是?


    穀幽蘭對自己後背處的奇癢,也是毫無辦法,聽到白澤的話,也隻能病急亂投醫的點了點頭。


    唉,死馬當活馬醫吧!


    半柱香後,白澤把完了脈,雖然剛觸摸到穀幽蘭那嫩滑肌膚的初始,他的內心有一絲震蕩,但隨著脈搏的起起落落,浮浮沉沉,白澤還是把那絲震蕩給壓了下去。


    “墨,怎麽樣?”穀幽蘭抽回手,放下了袖擺,她是醫者,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的,她並不相信白澤能看出什麽。


    果然,白澤搖了搖頭。


    穀幽蘭無所謂的笑了笑,剛要開口安慰白澤一句,就聽白澤皺著眉頭似有所思的說到。


    “瀾兒,你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但我還是在你的脈象上,看出了端倪!”


    “哦?真的?”穀幽蘭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向前探了探,一臉的興致盎然,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當白澤說出那句端倪之後,她的心莫名的有些不安,“你看出什麽了?”是不是壞事?


    白澤像似讀懂了穀幽蘭的心裏話一般,皺緊的眉頭突然展開了,也不吊她胃口,直言道,“瀾兒,如果我探查的沒錯,這是你即將衝破體內第七重封印的征兆!”


    “什麽?”啷一聲,聽到白澤的話,由於過於震驚,穀幽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好巧不巧的撞翻了桌子上擺放的花瓶。


    “墨,這怎麽可能?”穀幽蘭沒有理會還在滿桌子咕嚕的花瓶,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剛剛才衝破了體內的第六重封印,這才過去多久?”


    “瀾兒,你別激動!”白澤也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穀幽蘭的肩膀,“我方才不是說了嘛,也隻是發現了端倪,還需要進一步的確定!”


    進一步確定?穀幽蘭蹙了蹙眉,“這要怎麽確定?”


    “這個……”,白澤略微思忖了一會,“目前,我也說不好,等眼前的事情忙完了,我到空間中的聖殿,查找一些資料看看!”


    一聽這話,穀幽蘭也不在糾結此事,正如白澤的話,眼下還有好多事情要忙,而且距離登船的時間,就要到了,想必驛館裏,充當典儀的弟子們,早就已經收拾好了。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一


    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至少不下十幾人。


    穀幽蘭與白澤互相望了望,暗中交流一個不急,且等的眼神,便再次像無事人一般,坐在了椅子上,白澤也順手將桌子上花瓶擺正。


    穀幽蘭也從儲物戒指中拿出茶壺,悠閑的烹起了茶。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委似金與屈錦城,以及防務司的幾個副將和邊城衙門的一些小官員。


    還沒推開房門,委似金與屈錦城便非常有禮儀的帶著一眾人等跪在地上,大聲說道,“臣等拜見太皇!”


    事情都結束了,他們到是來了,還真是挑了好時候。


    穀幽蘭冷哼了一聲,不與理會。


    門外的委似金等人,見屋內沒有傳來任何動靜,還以為太皇不在,可是他們來此之前,可是打聽過的,太皇並沒有去任何地方啊!


    但為何屋內沒有動靜呢?還是說,太皇不在這處小院?


    “屈大人,你看這……”,委似金望著屈錦城,一臉的不解,他本來是因為自家二弟中毒的事情,想找太皇幫忙的。


    可是誰曾想,剛與管家那邊商量好,就收到驛館這邊又來了一波刺客的消息,而且這波刺客的數量,明顯比上一波的人數要多出不少不說,修為也要高處幾許。


    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又怎會不知?於是兩人暗中一商議,當即采取了坐山觀虎鬥的伎倆,不管哪方勝利了,於他們二人來說,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等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後,派來打探的人,終於有了消息,竟然是太皇這邊的人勝利了。於是二人再次商議,無論太皇這邊有了任何蛛絲馬跡,他們都一口咬死,決口不認。


    反正就是一副,我們是在朝官員,太皇你要是沒有任何證據,就不能拿我們怎麽樣的態度。


    於是,當驛館這方都收拾好了,並準備整裝出發的前一刻,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立刻帶著自己的屬下,急趕慢趕的來到了驛館。


    做做樣子嘛,當朝的大小官員,誰不會?早就駕輕就熟了有沒有?


    屈錦城自然是明白委似金要說什麽,暗自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於是再次大聲說道,“臣,內海邊城城主,屈錦城,拜見太皇!”


    然……等了幾個呼吸,房間內仍然沒有動靜。


    “看來,太皇是真的不在!”也許是不想見我們,屈錦城一臉狐疑的小聲咕噥了一句。


    “屈城主,那你看,我們該怎麽辦?”委似金拂了拂跪疼了的膝蓋,好巧不巧的,在他雙膝的下方,竟然有幾顆小石子,當時因為心急,他也沒注意,跪了這麽一會,他的膝蓋咯的有些生疼。


    “能怎麽辦?”屈錦城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到,“如果太皇不在這裏,稍後,我們隻能去求見二公主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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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見二公主?”委似金有些懵了,誰不知道此刻的二公主是新嫁娘,按照百裏國和親公主的規矩,在迎親的路上,除非萬不得已,公主是不能見任何外人的?“屈城主,這,這


    有些不妥吧?”


    “事急從權,也沒什麽不可!”既然太皇裝作不在,他們也不能甘耗在這裏,隻能退而求其次去拜見公主了。


    但願一切還都來得及。


    正當屈錦城率先站了起來,準備走出小院的刹那,春日帶著春達等幾名弟子,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


    春日是見過委似金與屈錦城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參與了端木青鶴的這次計劃,但對此二人在這些日子中的所作所為,也實為不滿!


    見一眾大小官員都跪在了地上,並先入為主的以為,自家主子在懲罰他們。


    於是,也沒有理會眾人,將春達等人留在院內之後,他一個人推門走了進去。


    “屬下拜見主子!”見到自家主子與白澤大人,正在品茶,春日便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於是拱手一揖說到,“主子,碼頭上傳來了消息!”


    “什麽消息?”穀幽蘭以為碧荷那邊找到了藍雕和山鷹等人的蹤跡,急切的問道。


    “是端木國派來迎親的戰船到了!”春日道。


    端木國派來的迎親戰船?聽到春日的話,穀幽蘭不解的看了看白澤,白澤也是一臉不知道的搖了搖頭。


    “此次來了幾艘迎親戰船?”穀幽蘭與白澤是知道的,之前端木青鶴與榮耀天等人,是在海上攔截了兩艘端木國的迎親戰船的,而此次,又來了幾艘迎親戰船,這不得不讓穀幽蘭多想。


    “回主子,此次又來了五艘戰船,而且是端木國新帝,親自前來迎接的!”須臾,春日又扔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一聽這話,穀幽蘭立刻扯了扯嘴角,“端木青雲竟然親自來了?”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瀾兒,看來我們今天的行程,要改一改了!”白澤也瞬間明白了穀幽蘭的心意,饒有興致的說了一句。


    “嗯!”穀幽蘭點了點頭,“端木青雲親自來了,也正說明對二公主的重視!”


    “那外麵……”,白澤也點了點頭,適時的對穀幽蘭努了努嘴,那意思是說,外麵的委似金和屈錦城,你想怎麽處置?


    “先不急,廟不是還在嗎?”廟既然在,裏麵的和尚還能跑了不成?穀幽蘭話落,吩咐春日去將委似金和屈錦城叫進來。


    這下,春日是終於明白了,感情那委,屈兩位大人,不是被自家主子罰跪了,而是主子壓根就沒搭理他們啊?不過,不搭理和罰跪,好像也沒什麽區別。


    春日領命出去了,不多時,委似金和屈錦城二人,耷拉著肩膀走了進來。


    如果說,方才他們還不知道,太皇就在房間內,那麽等春日等弟子來了,並且還沒有立刻出去,那他們二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想來,這位年紀輕輕的太皇,是對他們不滿了!不僅不搭理他們不說,還讓他們罰跪,不過這都是小事,重要的,就是不知道,太皇都知道了多少?他們一家老小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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