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皺著眉頭,一口氣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穀幽蘭:“額……”活人的確是不能。


    碧荷:“額…咳咳…”真沒發現,白澤大人也有這麽彪悍的時候。


    白澤瞬間感覺到了穀幽蘭與碧荷的尷尬,也自知這種比喻在兩位美女麵前,很不恰當,他趕忙清了清嗓子給自己打著圓場,“當然,話糙理不糙!而且,我們一旦決定要橫渡內海,自然就有辦法領航,至於駕船的人……”。


    說到這裏,白澤的話音頓住了,寶藍色的雙眸看了看穀幽蘭與碧荷,又揚了揚素白的手,一切盡在掌握般說到,“這裏是內海邊城,隨便花錢雇幾個會駕船的漁夫和水手不就成了?”


    內海邊城最不缺的是什麽?自然就是會開船的人和水手了,所以說,活人怎麽能被尿給憋死!


    理,的確是這麽個理!


    穀幽蘭點了點頭,對白澤的說法沒有任何異議,“如果明天晨起,海上的大霧依然不散的話,等金鑾來了之後,我先同他一起去海麵上探查探查!”


    這意思,這事就這麽定了?可是……


    見自家公主,這麽快就決定了此事,一旁的碧荷鼓了鼓唇,欲言又止,“公主,其實……”


    “其實什麽?”穀幽蘭打斷了碧荷的話,她似乎早已知道碧荷的想法,“你是想說,不用金鑾,你也可以是不是?”


    其實,她早就想過讓碧荷代替金鑾,可是,這想法一出,就立刻被她終結了。內海上的風險不比陸地,她是親自經曆過的,那種風險是不可控的。


    雖然碧荷的修為比金鑾要高一些,但她畢竟是女子,在耐力和速度上,比金鑾這個金鵬一族的王,要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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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內海雖然隻是個海灣,但是要想橫渡,距離也有萬裏之遙,中途還沒有任何小島可以停靠,所以在這一點上,金鑾要比碧荷更加適合。


    這就好比買東西一樣,不能隻買貴的,要買適合自己的,資源有限,要合理使用,不能浪費----當然這個比喻,有點不適合,但意思是一樣的。


    所以,這也是穀幽蘭為何會同意白澤,將遠在鼎城的金鑾,給調回來的決定。


    碧荷見自家公主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心思,她委屈的點了點頭,她也想為自家公主多分一些憂,並不滿足於隻是一個女婢,貼身伺候她。


    她希望能像白澤,白暝,腓腓等幾位大人一樣,能隨時隨地的站在她的身旁,與她一同戰鬥,最終光榮的成為她一統人族,一統神妖兩屆的一員。


    穀幽蘭何嚐不知道碧荷的心思,縱使她之前也的確這麽想過,但是她絕對不會容許自己這麽做,在她的心裏,碧荷與朱雀是一樣的存在。


    曾經的朱雀都不屑於做她的坐騎,難道碧荷就可以?


    不,她不需要碧荷為自己放低姿態,更不需要任何人褻瀆她遠古神獸的榮耀與尊嚴。


    “碧荷,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更希望你能懂我,內海不比陸地!”穀幽蘭的聲音雖然清冷,但不失嚴厲,她既然決定了,就不容許任何人否定。


    哪怕是從小照顧她到大的碧荷,也不行!更何況還是這麽危險的任務,她不容許碧荷有任何的閃失。


    “可是,公主,奴婢真的可以!”碧荷還想為自己再爭取一次,公主,你就不能聽聽奴婢的想法嗎?


    “碧荷,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穀幽蘭的聲音更加嚴厲了,我怎麽舍得讓你以身犯險?


    “是,奴婢知道了!”幾息後,碧荷終於妥協,細弱蚊吟的應了一聲,她是真的想為自家公主分憂,但也自知,公主這麽做,也是為她的安危考慮。


    白澤見自己的提議,居然引得麵前的穀幽蘭主仆,起了不小的紛爭,他頗為窘迫的咳了咳,更加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麽。


    “碧荷,你不要生瀾兒的氣,瀾兒也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不識好歹。當然後麵這句話,白澤隻是在心裏想想,他相信碧荷會懂他的意思。


    “是,謝謝墨哥,碧荷知道,都知道!”她怎麽能不知道?她又不是傻子,可是她真的很擔心自家公主,那是元皇後留下的唯一血脈,也是自己窮盡一生要用生命守護的人。


    碧荷哽咽的點了點頭,一層水霧,不知不覺的湧上了眼底。


    “好了,碧荷!”見碧荷委屈的都要哭了,穀幽蘭的心也不好受,她知道碧荷的良苦用心,更知道她對自己的衷心,她這是不放心自己,可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拍了拍碧荷的手,穀幽蘭繼續說到,“碧荷,對於我來說,你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與母後……不相上下,你可明白?”她不希望在這件事情上,讓碧荷產生心結,最主要的,和自己產生不必要的隔閡,她不想傷了碧荷的心。


    與母後……不相上下。是母後不是娘親,這份榮寵與尊貴,對於碧荷來說,實在太重。


    聽到自家公主這話,碧荷既感動又惶恐,凝在眼底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公主,奴婢就是奴婢,奴婢何德何能,能與皇後娘娘比肩?公主您這麽說,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總說什麽死不死的?”穀幽蘭最不愛聽死這個字,小臉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


    前世因為死了,她來到這裏,又是因為原主的死,她才借屍還魂,似乎死這個字,總是圍繞在她的身邊。


    沒有死,就沒有生,就像鳳凰涅一樣,自死地而後生。


    縱使她深知這個道理,但是今生,她還是同樣不喜歡死這個字,更無法接受自己最重視的人,總是動不動就把死字掛在嘴邊。


    “碧荷,你先起來!”穀幽蘭將碧荷輕輕攙扶了起來,再一次語重心長的說到,“碧荷,我說的話,你固然一時接受不了,但那的確是我的真心話,沒有你的衷心守護,就沒有我的今朝重生,母後雖然生了我,但卻是你,把我含辛茹苦的養大,生恩沒有養恩重,你於我來說,是不同的!”


    碧荷顯然沒有聽懂穀幽蘭說的,今朝重生一詞,但不妨礙她心存滿滿的感動,她的公主是第一次跟她說了這麽多重情重義的話,一時間,讓她感動的淚水橫流。


    “公主,奴婢知道,您不要說


    了,奴婢以後都聽公主的,您讓奴婢做什麽,奴婢就做什麽,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異議!”


    她怎麽還能有異議?她始終記得,自己就是個奴婢,縱然公主說的重義,她作為奴婢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更不能因為公主的重情,就恃寵生嬌。


    “嗯!”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得到了心中最滿意的結果,穀幽蘭拍了拍碧荷的肩膀,滿臉欣慰的點了點頭,“好了,去洗把臉,瞧你,都哭成小花貓了!”


    撲哧,碧荷終於破涕而笑,帶有囔囔的鼻音,不好意思的說到,“公主,您說什麽呢?”話落,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將早已涼了的茶壺帶走。


    此時的房間中,隻剩下了穀幽蘭與白澤二人,白澤將方才發生的一幕,都深深的看在了眼裏,他自然懂得今朝重生一詞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並不想就此點破。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並不需要說出來。


    “瀾兒,你真的決定,如果明天的大霧不散,你要親自帶著金鑾前去查探?”白澤似有所思的問道,絲毫沒有因為方才發生的事情,而擾亂了心神。


    常言說,女人心海底針,他是真不願參與到小女兒家家的事情裏,一個搞不好,就會深陷其中,越來越亂。


    他是來商量事情的,不是來添亂的。


    “嗯,既然決定的事情,就要心無旁騖的去做!”穀幽蘭再次坐了下來,又定了定心神,這才將話題一轉,“墨,普陽大師和青雲道長那邊的消息如何了?”


    普陽大師?瀾兒這思緒轉的夠快!


    “據龍殿傳回來的消息說,普陽大師的一生似乎很幹淨,也的確稱得上是一位得道高僧,每天除了誦經就是修煉!而且……”。白澤說到這裏,下意識的看了看穀幽蘭,似乎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要怎麽說。


    “而且什麽?”似乎是很幹淨?那就是不幹淨了?穀幽蘭的臉上透出了凝重之色,她就知道,那個普陽肯定不簡單。


    向來表麵太過幹淨的人,不是特意漂白,就是背後肯定藏有非常複雜,或者不為人知的經曆。


    這是她作為間諜殺手的,天生直覺。


    白澤也知道,關於普陽的事情,早晚都要說出來,早說可以早做打算,而且他相信,憑瀾兒的敏銳直覺和能謀善斷,普陽大師表麵上的光環,早晚會被她重力擊破。


    “據龍殿左護法炫風說,普陽的修為與老太爺不相上下,甚至是,更高!”


    “什麽?”怎麽可能?一聽這話,即使是擁有聖祖修為的穀幽蘭,也不淡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了,祝小可愛們,節日快樂。)


    之前有讀者說,進度太慢,我理解大家的想法,也做了一些調整,但是我感覺,有些情節和內容,必須要在前麵交代和鋪墊出來。我寫的是創世神女的架構,如果寫的太倉促了或者是框架搭的比較大,但卻虎頭蛇尾,就不是我寫這部小說的初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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