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奴才很是不錯!”公西染夏看著麵前的小太監,越看感覺越好,雖然小太監一臉的水泡還夾雜著絲絲的血跡,但是這些都不影響不了她此刻的心情,“你叫什麽名字?”


    小太監被皇後娘娘這前後變臉的速度,轉換的如此之快,弄的有些懵了,但是聽了這話,他的內心還是有些小慶幸,看來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於是長呼出一口氣,趕緊回複到,“奴才枸杞,謝娘娘誇讚!”


    “你說你叫什麽?”公西染夏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叫枸杞?不是吧?”就好像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她立刻哈哈哈的笑出聲來,笑的頭頂上那隻鳳凰金簪也跟著不停的搖晃,金簪本來就很耀眼,更是在這滿殿燭火的映射下,更加奪目,晃的小太監,一時失了神。


    然而公西染夏的笑聲還沒完,一邊笑的花枝亂顫,還一邊指著小太監說到,“唉,你說,你爹娘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居然給你起了個這麽個名字?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枸杞也不知道自己這名字到底有多麽好笑,無外乎就是一個藥材的名字而已,當初,他也不知道自家父母為何會給他起了這個名字,再加之頂著這個名字活了十三年,被人家叫的時間長了,也都麻木了。


    可是如今皇後娘娘說這個名字好笑,那他作為一個奴才,也不得不隨聲附和,“是,娘娘說的是,是很好笑的,自打奴才生下來,知道奴才的爹給奴才起了枸杞這個名字之後,奴才也笑了好久呢!”


    “啥?你說的啥?哈哈哈哈……”,一聽小太監這話,公西染夏笑的更加止不住了,一邊笑,還一邊衝著旁邊的老嬤嬤指了指小太監,“嬤嬤,你說,哈哈哈,你說他這個奴才說的好笑不好笑?”


    老嬤嬤內心裏還想著方才小太監說的,關於太皇半夜三更去了禦花園的事情,一時有些走神,忽然聽到皇後娘娘衝著她說話,還笑的如此不羈,一點都沒有身為皇後娘娘的威嚴,她一時有點呆愣,不過也算她反應夠快,趕忙福了福身子,回複到,“娘娘是主子,更是這後宮裏最尊貴的女人,娘娘說他好笑那就是好笑!”


    一聽到老嬤嬤提到主子二字,又說她是這後宮裏最尊貴的女人,公西染夏像似被當頭打了一棒一般,立刻嘎然止住了笑聲,又整了整笑的有些散亂的頭發,“嗯,嬤嬤說的不錯,本宮是這後宮裏最尊貴的女人,縱使百裏攸瀾是個太皇又如何,她也不過就是個沒出閣的公主罷了,跟本宮這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比起來,她給本宮提鞋都不配!”


    公西染夏這話,老嬤嬤沒敢接,隻是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暗暗的翻了個白眼,真是妄自尊大,也不瞧瞧自己什麽德行,一個小小的和親公主,也敢跟太皇女帝比肩,真是不知道她這張臉到底有多厚!


    老嬤嬤的白眼和內心裏的讀白,坐在鳳椅上的公西染夏並不知道,而提到了百裏攸瀾,她的鳳眸中,又即刻閃出了一抹嫉


    妒和憤恨的目光。


    憑什麽?都是一國的公主,憑什麽她就該不守這宮裏的規矩,說走就走?而且聽說,她還私自豢養了那麽多的神獸,那些神獸大人,個個豐神俊朗,風華卓絕,不是遠古神獸,就是各個種族的君王。


    都是公主,憑什麽她就要過的那般瀟灑,憑什麽那麽多好的東西,都歸她一個人擁有?憑什麽,我就要背上公主的命運,跑到這裏來和親?憑什麽,大婚一個月了,當今陛下就沒來看過本宮?說好的洞房花燭呢?說好的春宵一刻呢?為什麽所有出嫁的女子都能得到夫君的寵愛和疼惜,而我這身為一國皇後的人卻沒有?


    想到了當今陛下,想到了如今的遭遇,公西染夏內心憋了許久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我這算什麽一國的皇後?空有皇後之名,卻沒有皇後之實,曾經出嫁之時的那些小女兒家的夢想都被這一個月的深宮寂寥所湮滅,這都是為什麽?是誰將我推上了這條不歸路?


    是百裏攸瀾,是她!都是她!


    當初是她到了公西國,是她跟皇帝哥哥提出要我前來和親,也是她說,百裏銜殤那狗東西的後宮空置,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可是,這些根本就都是假的,都是胡編亂造的!百裏銜殤之所以後宮空置,之所以沒有通房丫頭,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一想到這些,公西染夏的怒火就越來越大。百裏攸瀾,如今本宮有如此境遇,都是拜你所賜!既然我平白無故的遭受了這些,那我也不能讓你過的舒坦了,你不是這百裏國的太皇嗎?你不是受天下萬民的敬仰嗎?那從此,我就要你的日子過的不再舒坦,也要讓你名譽掃地,受天下萬民的唾罵,我要將你狠狠的踩在腳下,以解我心頭萬年難泯的痛恨!


    公西染夏越想越憤恨,內心那些憋了許久的痛恨瞬間變成了一股難以熄滅的怒火,將她的臉龐燒的滾燙,讓她的雙眸充滿了赤紅,嘩啦一聲,她再也隱忍不住了,將一旁小幾上的茶盞連同糕點,統統掃到了地上。


    皇後娘娘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還在做著晉升美夢的小太監枸杞下了一大跳,因為他一直都是低著頭的,根本就沒看到公西染夏情緒上的波動,更不知道她的內心都想些了什麽。他以為皇後娘娘是想起了禦花園的事情,要怪罪自己,剛要大呼。


    就在這時,朝陽宮的掌事太監賈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一邊跑還一邊看了一眼枸杞,心想,這個小枸子,不在外院待著,跑到正殿裏來做什麽?但是時間不等人,接下來自己要稟報的事情,很是重要,於是也沒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臉色,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娘娘,大事不好了!”


    “你說什麽?”公西染夏內心正憋著怒火,又一次聽到大事不好了這幾個字,緊繃著的心弦不由的顫了幾顫,她像似想起來什麽似的,猛然掃了一眼枸杞,枸杞雖然正低著頭,但是也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正掃向他,


    他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紙終究包不住火,看來自己這條的小命,真的要終結了。


    賈正也被自家主子這怒氣嚇了一哆嗦,但是他自以為是枸杞得罪了娘娘,也跟著瞪了一眼,他瞪這一眼不要緊,立刻被公西染夏看到了,但是她沒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賈正。


    賈正趕緊回複到,“娘娘,之前我們派出去的幾波人,都陸續回來了,但是您的貼身女婢蘭香和幾個宮女,婆子沒回來,於是奴才趕緊派人去找,結果在禦花園裏,找到了,找到了她們。”


    賈正這話說的有些含糊,因為他也感覺到了,這正殿裏與他臨走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到底哪裏不一樣,這期間又發生了,一時間他還沒猜到,總之,這一切都跟那個小太監枸杞脫不了幹係。


    可是現在身為一宮之主的皇後娘娘還在呢,怎麽輪也不輪不到他當家做主,於是稟告完了之後,就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立在一旁。


    但是公西染夏方才可都是聽聽的真真的,因為賈正進來之後,說的可是大事不好了,如果僅憑方才他說的那些話,怎麽聽都跟大事不好這幾個字不挨邊,“賈正,這就是你說的大事不好了?”


    一聽這話,賈正哆嗦了一下,暗自咒罵自己說話沒經大腦,“奴才回娘娘的話,方才奴才的話還沒說完!”


    “還有什麽話?”公西染夏強忍著內心的怒氣,一晚上的跌宕起伏,一會氣,一會笑的,讓她臉上的肌肉都不由的顫抖,“那你方才為何會有所隱瞞?”她越說越氣,趕忙四下望了望,想找找能有什麽東西,還能讓她摔的,可是茶盞被她摔了,糕點盤子也被她摔了,眼前這一畝三分地,還真是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她摔了。


    於是,她猛然拍了一下扶手,“說,賈正,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欺瞞本宮?”


    我去,欺瞞這個罪名可就真的大了,別說負責燒火灑掃的小太監枸杞背不起,就是身為朝陽宮掌事太監賈正也擔不起。


    賈正趕忙再次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說道,“娘娘,奴才哪敢欺瞞您呢,奴才隻是見您還在生氣,怕說出來的事情,惹的您不悅,您可是這後宮最尊貴的人,奴才有恐接下來的話,會影響娘娘的鳳體安康!”


    要不都說,薑還是老的辣,賈正還真是老奸巨猾,這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真是練的爐火純青,比那此刻還趴在地上裝死的小太監枸杞要強上百倍,同是太監,這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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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西染夏最喜歡別人說她是後宮裏最尊貴的女人,更喜歡別人將她的身子比喻成鳳體,好像隻有這麽說,她才能真正的坐實了這皇後娘娘的寶座,才能算這後宮裏最尊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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