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一眼就看懂了小德子的意思,趕忙扭了扭身子,左搖右擺的走到了宮門前,幾步遠的距離,居然讓他走出了將近一個世紀。


    穀幽蘭趕緊扶額,幾個月沒回宮了,自己這宮裏都養了些什麽樣的人啊?怎麽這太監一個個的都跟小德子一個德行!


    小太監終於走到了宮門前,啪啪的拍了兩下宮門,然後又側過身子稍等了一會,結果宮門裏沒有人開門不說,連個聲音都沒有。


    穀幽蘭再次扶額,剛剛小太監拍的那兩下,她可都是看在眼裏的,那軟綿綿的拍門,怎麽看都像小媳婦嬌羞的拍著軟綿綿的花拳,逗弄自家的相公,特麽的,這小太監是在叫門嗎?分明是給那宮門撓癢癢呢吧。


    一時間穀幽蘭哭笑不得,剛要開口,就見那小太監又扭過腰肢,咬著牙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又拍了兩下,結果這兩下還不如不拍,宮門依然沒開不說,還讓小太監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眼淚都流出來了。


    穀幽蘭再也忍不住了,“小德子,你這是成心讓孤在這裏等著,被人家看笑話是不是?”


    “哎呦,奴才的主子啊,您可真是冤枉死奴才了,您就是借給奴才二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讓您在這裏等著,被別人看笑話啊!”


    小德子一邊滿臉的委屈的說著,又一邊側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小太監,還沒等穀幽蘭言語,他噌的一個蹦高竄到宮門口,照著小太監的屁股就踹了一腳,一邊踹,還一邊氣喘籲籲的說到,“小行子,什麽時候你給師傅我上眼藥不行,偏偏在人家朝陽宮的門口給你師傅上眼藥,你說,雜家怎麽就看上你了呢?”


    一聽這話,穀幽蘭立馬來了興致,感情這話裏有事啊!她趕忙衝著小德子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小德子,你剛才說什麽?”話落,她指了指那個一臉委屈,滿臉淚痕的小太監問道,“小德子,你說他是你的徒弟?”


    小德子踹的正起勁呢,雖說他也心疼,沒舍得下狠腳,但是自家主子可在這看著呢,縱使這個小太監是自己的徒弟,那他也不能當著主子的麵,就上演師徒情深。


    一聽主子問起,小德子立馬收回了腳,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小太監,這才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回主子的話,都是奴才有眼無珠,收了這麽個不爭氣的奴才為徒弟!”


    穀幽蘭又趕緊擺了擺手,“我問的不是這個!”情急之下,她連孤都不自稱了,改成了我,“小德子,我是問你,你那徒弟叫什麽?”


    小德子有點懵了,一腦門子問號,主子這思維也跳躍的太快了!感情問的不是這檔子事啊?他迅速收回思緒,又朝著身旁的小太監踹了一腳,“你這個不爭氣的奴才,怎麽這麽沒眼力見呢?沒見主子問你話呢嗎?”


    小德子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本來就心慌還滿腹委屈的小太監,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跪就跪吧


    ,還用雙膝蹭地,一點一點的向著穀幽蘭的軟轎這裏蹭。


    看著這樣的一幕,本來還有些睡意的穀幽蘭,睡意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小太監莫不是朝陽宮派來的眼線吧?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步一步的膝行,怎麽瞧著跟青衣唱戲似的?而且瞧這膝行的功夫底子,再加上他那眉眼,腰肢和小德子一模一樣的蘭花指,如果說他不是眼線,打死她都不信。


    穀幽蘭這邊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太監,而小太監也終於蹭到了眼前,還沒等穀幽蘭眨了眨酸澀的雙眼,就見小太監跪在地上,又撩起了蘭花指,還沒開口呢,就先掩麵嚶嚶哭泣了一會,正巧,此時朝陽宮後院的戲台子那邊又傳來了相應的節拍。


    也不知道這節拍是有意配合著小太監,還是小太監有意踩著節拍,總之給穀幽蘭的感覺,小太監這動作就好像接下來,要開口唱戲了一樣。


    果不其然,小太監迎合著節拍,一下下的將掩麵這個動作撤下,將那雙翹著蘭花指的小手捧到了眼前,像一隻可憐的小奶狗給主子作揖似的,終於開口說話了。


    小太監這動作,雖然做的行如流水,一氣嗬成,但給穀幽蘭的感覺,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奴才,回~~太皇的~~話~~”,我去,這句話說得,差點沒把穀幽蘭的腸子給勾出來。


    結果小太監那話字的餘音還沒落下呢,緊追著過來的小德子猛然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腳,“小行子,你特麽的能不能不給雜家丟臉,你特麽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師傅我一個好好的太監,都被你給教壞了!”


    這下穀幽蘭是終於聽清楚了,感情這個小太監叫小行子,額,不對不對,他叫小行子,他師父叫小德子,感情這師徒倆的名字合起來,叫德行啊?


    我去,穀幽蘭心裏這個樂啊,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一直留意自家主子臉色的小德子,見主子似乎又要笑了,趕緊大驚之色的蹦了一個高,蹦就蹦吧,還想意圖捂住穀幽蘭的嘴,見自己這蹦的高度根本就捂不住自家主子的嘴,小德子急的都快哭了,趕忙跺著腳小聲說道。


    “奴才的主子唉,姑奶奶唉,您可千萬可別再笑了,人家笑那叫賞心悅目,您這一笑就是殺人於無形啊!”


    你娘個西皮的,什麽叫人家笑叫賞心悅目,我笑就成了殺人於無形了?難道我以後還不能笑了不成?穀幽蘭立馬就不高興了,一張俏臉拉的老長。


    這場小鬧劇,在朝陽宮宮門前上演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也不知道,是因為朝陽宮後院的咿咿呀呀唱戲的聲音太大,還是人家壓根就不想將宮門打開,總之,這個結局是穀幽蘭很高興的,雖然內心被小德子說的那句話,弄得挺鬱悶,但也好比讓她一個太皇親自去覲見一個皇後娘娘要好。


    不多時,小德子再次捏起公鴨嗓,太皇的鑾駕又浩


    浩蕩蕩,一路一顛的擺駕回宮了。


    這是即幾個月以來,穀幽蘭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宮殿裏安寢,臨睡前,藍嬤嬤又給她送來了幾塊剛出鍋的熱乎乎的糕點,穀幽蘭吃的那叫一個暢快,幾塊糕點下肚,睡意就不知不覺的爬上了眼瞼。


    臨睡前,她還問了問那個康福,藍嬤嬤告訴她,小德子明白主子的意思,早就將康福安排在了自己房間的隔壁,還讓幾個大力太監不眠不休的守在房門口,縱使那個康福長了翅膀,也飛不出這鳳陽宮的高牆。


    其實這話,不用藍嬤嬤說,穀幽蘭也是知道的,並不是那康福有功夫在身,而是自穀幽蘭當上太皇的那時候起,她的師公東方落就將自己麾下調教了多年的暗衛一股腦的都送給了她。


    這些暗衛最低的也有帝師修為,而且時刻跟隨在穀幽蘭身邊的那二十幾個暗衛都是大帝師的修為,即使穀幽蘭沒有什麽危險,又沒有任何安排,那些暗衛都會寸步不離的隱藏在她的身邊。


    就像此刻的穀幽蘭已經回到了鳳陽宮,那些暗衛也還是隱蔽了身型,藏在了暗處,像一隻隻潛伏在黑夜裏的豹子一樣,大睜著雙眼,渾身警惕的守衛著自家主子,一旦稍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亮出獠牙,將那些想要暗害主子的人,一擊斃命。


    這一夜,穀幽蘭睡的很是安逸,可朝陽宮那邊,卻是唱了一晚上的大戲,不僅唱戲的聲音咿咿呀呀,那皇後娘娘的宮殿裏,更是劈裏啪啦。


    怎麽劈裏啪啦呢?這話還的從穀幽蘭的鑾駕出了宮門之後開始說。


    一晚上都在等著太皇來給自己覲見的皇後娘娘公西染夏,左等太皇不來,右等太皇不來,據打探消息回來的太監稟報,太皇得到消息之後,也是不多會,鑾駕就出了宮門。


    一聽穀幽蘭的鑾駕已經出了宮門,公西染夏不僅高興,更是洋洋得意,“本宮就說,百裏攸瀾身為太皇能怎樣?身負宗師修為又能怎樣?在本宮這個後宮正主的皇後娘娘麵前,她還得認栽,不得不低下她那高貴的頭!”


    於是她趕緊沐浴更衣,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更是將皇後娘娘的華服也穿在了身上,頭上還插著象征著皇後娘娘身份的鳳凰金釵,一派華貴莊嚴,正襟危坐的坐在鳳椅上,隻等著太皇親自前來覲見。


    結果,等了小半個時辰,傳說中的太皇也沒來,她不由的有些著急了,趕緊派了人前去打探,可是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沒將太皇的鑾駕等到,她更加著急,而且還很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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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兩盞茶的時間,在公西染夏將手裏的茶盞即將摔到地上的刹那,卻等來了一個慌慌張張跑回來的小太監,小太監不僅慌慌張張,還好像似受到了驚嚇一樣,瞧他那一張慘白的臉和渾身哆嗦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撞上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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