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老者是妖族人派來的?可是瞧著也不像啊?


    雖然在眼前這位老者的身上,穀幽蘭沒有找到怪異的感覺。


    但是看他慈眉善目的模樣,和高深莫測的修為,怎麽看都跟妖族扯不上半點關聯。


    而且,他還能一語道破,焱與她曾經是前世姻緣,如果他不是神族之人,那他,又怎麽會知道幾萬年前的事情?


    我呸,當初的鬼六,不也是打著神醫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嗎?


    妖族的把戲,像來變幻莫測,波譎雲詭,我千萬不能輕易的相信。


    穀幽蘭的內心百轉千回,仿佛有兩個小小的她,在她腦中不停的爭辯,嘶吼。


    白袍老者見麵前的小姑娘,看到自己給她的紙張,不僅沒有露出驚喜之色,反而上下打量他不說,還處處透著警惕。


    他的心,咯噔一聲。


    難道她沒看出來?不可能啊,我都這麽明顯的提示她了,她怎麽就沒有半點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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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可是方才,我從她神識中探查出來了,她明明就是她啊?


    雖然修為,有些不盡人意,但是靈魂深處的刻印,我是不會看錯的。


    再說了,她的眉間,還有那個七彩的蓮花印記呢,這麽明顯的標記,我又怎會看錯?


    是不是,我做的太明顯了,讓她感覺太簡單,太巧合,又好像給她設下了一個圈套?


    哎呀,我真是太衝動太大意了,怪不得,老井那麽提醒我,不讓我將事情做的這麽明顯,否則,她那麽睿智,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此刻的白袍老者,腸子都要悔青了,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來個當場血濺。


    看來,必須要放出大招了,否則這小丫頭,是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思忖了半晌的穀幽蘭,決定將計就計,她就是想要看看,這白胡子老頭,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將手中的紙張還給了白袍老者,隨後真的從荷包中,掏出了一張100兩金錠的銀票。


    “這位大師,在下也不打算尋誰,隻是想問問,方才這個攤上的灰衣老者,可在?”


    說罷,雙手上舉,恭恭敬敬的將手裏的銀票,遞到了白袍老者的麵前。


    白袍老者,望著麵前的銀票,胖墩墩的臉上,頓時尷尬無比。


    真是的,你瞧我,都幹的什麽事啊?這下好了,自己挖坑自己跳!


    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打人打臉,雖然容貌變了,但是這骨子裏的腹黑,永遠都不會變!


    唉,可憐我這老頭子了,她活著的時候,我就整天被她欺負,她都轉生好幾世了,我還是被她欺負。


    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白袍老者在內心裏仰天長嘯了半晌,這才又將胖墩墩的老臉,堆滿了標杆式的微笑。


    “哦,姑娘,原來你是要找那個老頭子啊,那你怎麽不早說呢?”


    我也想說啊,可是你給我機會說了嗎?


    穀幽蘭暗中給白袍老者翻了好幾個白眼,隨後說到:“是的,大師,您可知道他去哪裏了?”


    “呃……”


    白袍老者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一時有些語塞。


    他總不能告訴小姑娘,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擅自安排的,就是想要告訴她,她不是一


    個人,還有他們這些等待她回歸的族人。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地攤上,擺放的那本灰皮破書。


    被胖墩墩的老臉,擠成了一條縫隙的眼睛,瞬間閃出了一道神采。


    有了!


    “這位姑娘,既然你要找的,是那個老頭子,那老朽就破個例,不收你銀子了。”


    切,還真是大方!聽到老者這慷慨之言,穀幽蘭的內心頓時嗤之以鼻。


    白袍老者話落,費了九牛二虎之勁,彎下腰,將地上的破書拾了起來,又拍了拍散落在上麵的灰塵。


    “姑娘,方才那個老頭子臨走的時候留下話了,如果有人來找他,努努,就把這本書拿給來人看看!”


    “如果來人,能領悟出這本書中的奧義,他自會出來相見!”


    哎呀,我真是太聰明了,這大招,放的真是不錯!


    白袍老者說罷,將書遞給了穀幽蘭,隨後捋著胡子,又挺了挺身板,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溢於言表。


    穀幽蘭接過灰皮破書,又望了望滿眼含著戲謔的焱,見他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這才將書翻開。


    這一翻開不要緊,立刻滿心震撼。


    書上寫的都是她前世,在現代偶然見到的甲骨符文,而且還配有大量的圖譜。


    顯然這些甲骨符文,是作為注解,用來解析圖譜的。


    前世,穀幽蘭作為特工間諜,為了適應各種環境,完成各種高難度的任務,曾經學習過很多種語言。


    當然,也包括考古用的甲骨文。


    雖然學的不是很專業,但是大部分的甲骨文,她還是能看個七八。


    最主要的,這本灰皮書上記載的符文,居然是她前世執行最後一次任務,在h國的上古遺跡中,所看到的甲骨符文,一模一樣。


    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一個陰謀?


    如果說,當穀幽蘭看到灰衣老者的時候,心裏的那抹怪異是巧合的話,那這本灰皮書上的甲骨符文,難道也是巧合嗎?


    隨著灰皮書被她一頁一頁的翻開,更加讓她震驚的是,這圖譜上所記載的事件和所描畫的女子,竟然是她!


    是她,從前世的上古遺跡中身死,然後化成一道流光,與渾沌乾坤珠合為一體後,在星界中漂浮,遊走近萬年。


    然後魂穿到齊夏大陸,意外之中遇到白暝,直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事無巨細,把穀幽蘭魂穿過來的所有事情,都描繪的非常清晰。


    仿佛是在她身上安裝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監控的攝影機一般。


    這,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這灰皮書上所描繪的竟然是她?


    穀幽蘭突然感覺腦子有點暈,又有些亂,一大片,一大片的記憶像洪水一般,頃刻間,灌滿了她的腦海。


    “你這老頭,坑蒙拐騙都沒邊了,這本書上一個字都沒有,哪裏還有什麽奧義?”


    “就是嘛,神棍就是神棍,一個騙子能講出什麽更深的奧義?”


    “還奧義呢,我看啊,這本沒有字的書,是這老頭,騙術達到登峰造極的奧義吧!”


    “哈哈哈哈,走了走了,沒啥可瞧的了,你沒看到嗎,這位小姐都看的傻眼了,半天都沒回神來呢!”


    耳邊是陣陣嗡鳴夾帶著圍觀


    眾人的大聲哄笑,此刻的穀幽蘭方知,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什麽巧合,更不是什麽陰謀。


    能將她魂穿過來發生的每一件過往,都描繪的如此詳細,那隻能印證了一件事情。


    她走的每一步,甚至是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她就像一個巨大棋盤上的棋子。


    每天所作的事情,就是按部就班的走好每一步。


    忽然,她想到了,國力大比之時,她與鬼六鬥丹之後,回到空間裏發生的一幕……


    月影星稀,雲霧繚繞,冷風徐徐,殘雪飄零。


    在乾坤空間最高的一座雪峰之上,穀幽蘭靜立在漆空之下。


    寒風卷起山峰上的殘雪颯颯落下,猶如漫天飄舞的白色幽蘭,競相綻放。


    俯瞰著空間裏的萬物之景,腳下是皚皚白雪的森冷懸崖,穀幽蘭的大腦萬分的淩亂,心似乎被寒風冰凍了一般,森冷淒然。


    “我知道自從魂歸來此,你就將我當成一顆任你擺布的棋子,說什麽天道規法,道什麽天命使然。


    你說,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麽?”


    “既然我是主神唯一的女兒,既然你又給了我創世神女的轉世,那為何妖後的契約獸卻要認我為主?


    你告訴我,這究竟為了什麽?”


    雪峰上傳來穀幽蘭嘶聲力竭的怒吼,眼淚如斷線了的珠子一般,滾滾落下。


    “我身邊所有的親人,都說是我創世神女的轉世,那為何今天,當我看到那道紫色閃電的時候,我的心會悸動?


    為何我會感覺那道紫色的閃電如此熟悉,熟悉的讓我心痛?”


    “你告訴我,我究竟是誰,我九世輪回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你說啊,你告訴我,你不是我的本命契約者嗎?既然你跟我惺惺相惜,本命牽絆,那你今天就告訴我答案。


    否則,我立刻從這懸崖上跳下去!”


    風呼呼的刮著,卷起山峰上的殘雪猶如漫天的落花,穀幽蘭淒厲的吼聲,穿透了空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霎時驚起片片飛鳥,萬獸驚悚,就連沉睡在海底的人魚公主喬伊娜,也聽到了她這聲痛苦的呻吟。


    “唉……”


    一道遠古如洪的聲音歎息了一聲。


    “吾主,汝不可這般狂躁,既然汝已知曉,這是汝今生之宿命,那吾主為何還要如此自怨自艾?


    正所謂,天道規法自有定律,這是主神彌留之際所布之道法,縱使吾與汝是本命契約,吾也不能明言。


    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回憶到這裏,穀幽蘭淒苦的笑了笑,猶如眨眼間便曆經了,世間所有痛楚的亡靈,眼底掛上了一抹幽怨和哀傷。


    頃刻間,這抹哀傷從她的眼底瞬間遊走到了臉頰,肌膚,血液,甚至四肢百骸。


    仿佛刹那間,籠罩在穹天下的陰霾,頓時讓一旁,臉上還掛著戲謔的焱,狠狠的心痛了一把。


    更是讓,滿心滿眼期待著小姑娘,露出驚喜之色的白袍老者,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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