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的也不算錯,按照年紀來推算,曠世達已經三百多歲了,而百裏辰江剛過半百,稱呼百裏辰江為小兒,也不為過。


    曠世達剛要轉過頭喊一聲辰江小兒,而此時的百裏辰江已經端著酒杯走到了白澤麵前:“諸位,這位是墨大人……”


    “啊!!他竟然是墨大人!”還沒等百裏辰江將話說完,坐在申屠葛雲身後的一名女子,嘶聲的大叫了起來:“天啊,我,我認識他!”


    本來眾人想要聽聽,能坐在明月宗宗主下首的這位藍衣公子到底是何等人物,結果耳邊便傳來了這名女子的大喊,不由的嚇了一大跳。


    更有甚著,居然聽出了八卦之音。


    “哎,這個墨大人是誰啊?為啥那名女子見到他都失控了?”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想知道,不過,估計有好戲看了!”


    “也是,那我們先瞧著吧!”


    米太後正與穀幽蘭聊著百裏文鳳的歸屬問題,突然大殿上傳來一聲女子的叫喊,瞬間打斷了她的興致,她不高興的蹙了蹙眉。


    “這是誰家的女子,如此不知禮節?”


    誰家的女子?穀幽蘭很想告訴皇祖母,這是白澤招惹的爛桃花,但是此地又不是胡說八道的地方,她隻能對著米太後無奈的聳了聳肩。


    米太後今年六十六歲了,本應該是白發蒼蒼的老嫗,但是因為服用了穀幽蘭送給她的美顏丹,此時還如四十歲的女子一般,風韻猶存。


    深紫色的秀錦長裙將她豐腴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整套的赤金彩鳳頭釵更是將她絕美容貌襯托的雍容華貴。


    雖然她的聲音帶有一絲暗啞,但是在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沉寂之中,更加顯得清冷威嚴。


    女子聽到太皇太後斥責了她一聲,眼眶即刻凝滿了水霧,她哆哆嗦嗦,四下茫然的站了起來,如受了驚嚇的小獸一般。


    “啟稟太皇太後,臣女是左相的嫡孫女!”


    此時,坐在白澤身後的左相閆子初已經急的抓耳撓腮,完了完了,大女兒淑妃和三皇子百裏君無都已經栽了,如果這個孫女再被太皇太後厭棄了,那自己好不容易保下來的相爺之位,怕是不用再做了。


    “哦?”米太後輕輕端起茶杯,有意無意的呷了一口,聲音淡淡,卻透著清冷:“你叫什麽名字?”


    大殿裏靜寂無聲,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名女子,似乎想從她的身上看出點什麽端倪,或者找點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


    女子不知道太皇太後為何會這麽問她,但她也知道,方才在興奮之餘,情急之下大喊的那一聲,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


    臨來之前,她的祖父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她,一定要守規矩,知禮儀,不能失了相府的顏麵。


    如果今日表現的好,沒準會被當今陛下選為貴妃。


    可是,她不想當什麽貴妃,她的心早已被那日的藍衣公子勾走了,她隻想與他琴瑟和鳴,雙宿雙飛。


    自國力大比那日,在嘉賓席上看到了那位藍衣公子之後,她茶不思飯不想,本想親自去東方府提親,還被人家拒之門外。


    這一個月來,她想著念著能夠再見藍衣公子一麵,結果卻病的一塌糊塗,險些丟了半條命。


    如今,


    心心念念的男子就在眼前,這要她怎能不激動,怎能控製的了?


    “臣女閆卓玲拜見太皇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女子此刻也不知道怎麽辦了,隻好硬著頭皮走到白澤的酒桌前,深情的望了一眼白澤,隨後對著上首大禮參拜。


    “抬起頭來!”米太後正襟危坐,清冷威嚴的聲音飄蕩在整個大殿。


    “臣女不敢,臣女咆哮大殿,請太皇太後責罰!”閆卓玲此話一出,左相閆子初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太上皇,太皇太後,陛下,是老臣治家無方,請陛下降罪!”


    閆子初耍了個小聰明,他以為隻要不把穀幽蘭這個太皇女帝放在眼裏,那麽一直被她明裏暗裏打壓的當今陛下會很高興。


    說不定,還會原諒自家孫女的大不敬之罪,也許他的孫女會因禍得福做個貴妃娘娘。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百裏辰江,米太後,百裏銜殤齊齊的瞪了他一眼,大有將他拖出去,立刻斬首的意思。


    閆子初心下咯噔一聲,完了完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但願太上皇和陛下,看在自己是三朝元老的份上饒了孫女一命。


    正當他滿心彷徨,自感無力回天的當口,“撲哧”一聲輕靈悅耳的笑聲從穀幽蘭的嘴裏發了出來。


    父皇,祖母和四哥這是幹嘛啊?我都沒在意,他們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呢?穀幽蘭心裏想了想,嘴上卻說到。


    “閆大人,明日是陛下的大婚之日,今日又是太上皇宴請諸位貴賓之時,想來,你的孫女是因為一時激動,太皇太後和太上皇有好生之德,又念在陛下的大喜,不會責罰令孫女的,你無須恐慌!”


    穀幽蘭的話落,沉寂了半晌的大殿中終於發出了各種歎息之聲。


    想看熱鬧的,掃興的歎了口氣。替閆丞相捏把汗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就連閆子初本人,也如大赦一般,渾身癱軟的堆成一團。


    真沒想到,我從來沒把太皇女帝放在眼裏,甚至是很痛惡,結果今天卻是人家救了自己祖孫一命,真是慚愧啊。


    想到曾經與淳於國暗中勾結的外孫,和那個天天盼著自己的兒子能當皇帝的女兒,閆子初的心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栗。


    這是命啊,三皇子和他的母妃壓根就不是那塊料,更沒有當天子的命,雖然生在帝王家,但是龍生九子,並不是每個孩子都能成龍。


    唉……認命吧,今日能僥幸活著,也是祖上積了大德了!


    閆子初恐妨有變,立刻磕頭說到:“下官感謝太皇仁德,臣先告退!”


    說罷,上前拉著自家孫女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崇政殿,而閆卓玲則一路回頭望著白澤,思念和無助的淚水滾滾滴落。


    白澤,始終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裏品著靈酒,從沒有看閆卓玲一眼,他似乎身在其中,又仿佛置身事外。


    時不時的與白暝說點什麽,又時不時的抿嘴搖頭,就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幕,與他毫無關係。


    而一直坐在白澤斜對麵的申屠葛雲,卻將閆卓玲眼裏的愛慕看得一清二楚。


    真沒想到,那個國師大人就已經是仙人之姿了,這個墨大人卻不比他遜色分毫,竟然能讓嚴相的孫女為他舍生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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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他身旁的那個紫衣男子也是如此的俊美無駐,如果能嫁給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本宮也不虛此行了。


    心裏想著,眼波便開始流轉,一會望望焱,一會看看白澤和白暝,舉棋不定的心隨著三人的一顰一笑,咚咚咚的開始亂跳。


    恨不能此刻就與他們三人直接入洞房,大戰個三百回合。


    望著閆子初祖孫倆的背影,百裏辰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忽然有些後悔,將這幾位神獸大人都展露在世人眼前是否是錯了?


    也不知道瀾兒那丫頭,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不過瞧她那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已經將這一切都盤算在內了。


    不管怎樣,瀾兒的決定從來都沒有錯過,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到。


    “諸位,靜一靜,這位墨大人,是夏央國的國師,也是丹醫門的榮譽宗主。”


    “啥?”眾人的思緒還停留在方才發生的那一幕之中,突然被百裏辰江的這句話弄的滿頭淩亂。


    夏央國的國師,還是丹醫門的榮譽宗主?


    這年頭,國師這麽不值錢的嗎?


    方才那位白衣白發的大人是百裏國的國師,這位藍衣藍眸的公子是夏央國的國師。


    啥時候夏央國也有國師了?從沒聽說夏央國的女帝提起過這檔子事啊?


    而且丹醫門是什麽宗門?目前大陸排名前十位的宗門,也沒有丹醫門這個名號啊?難道說……


    聽到丹醫門,眾人立刻想到了前不久滿大陸瘋傳的那個消息。


    百裏國的太皇女帝,百裏攸瀾在自己的封地,西嶺山脈成立了一個宗門,不就是叫丹醫門嗎?


    白澤的身份,連同一係列的信息,頓時讓所有人滿目震驚。


    漸漸的,眾人將這幾個多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穿成了一條線。


    自從百裏宮變之後,百裏辰江禪位,百裏攸瀾登基,三天不到退位,百裏銜殤上位。


    公西國發兵西嶺山脈,三十萬大軍被百裏攸瀾一夜之間屠戮殆盡,公西子鈺失蹤。


    公西老皇帝駕崩,公西子鈺回宮繼位,娶了百裏國的五公主為皇後。然後將西嶺山脈下的三個郡縣送給百裏攸瀾。


    久病在床的端木國老皇帝痊愈,退位給太子端木青雲,隨後百裏國的二公主成了端木青雲的皇後。百裏攸瀾成為了端木國的國師。


    眼下,名為百裏,端木,公西三個附屬藩國的主國夏央國,又憑空出現了一個國師,這個國師還是丹醫門的榮譽宗主。


    這一樁樁,一件件,似乎都有一雙大手在操縱著什麽……


    想到這裏,眾人都滿心駭然的齊齊望向了坐在上首的百裏攸瀾。


    天啊……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不滿十五歲的太皇女帝的手筆嗎?


    如果不是,那這一切都該怎麽解釋?樁樁件件,哪個都似乎脫離不開她的參與。


    難道她才是那個操縱幾國的幕後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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