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穀幽蘭正想著冥幽穀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老太監的舉動,她記得當初鬼六毒害皇祖母所用的太極陰陽蠱就是出自於冥幽穀,於是用傳音問著焱:“焱,冥幽穀你了解多少?”


    “冥幽穀?”焱似有所思:“冥幽穀在淳於國最北端冥幽林的最深處,曾經是幾千年的丹藥發源地,也是……”


    “那總管,你這是怎麽了?”感覺到老太監不對勁,正欲舉步的端木琛述趕緊問道。


    被端木琛述打斷了傳音的穀幽蘭和焱不由的抬起了頭,隻見老太監正瞪大了眼睛,滿臉慌亂的指著她,不知道是過於激動還是恐慌,大張的嘴,一開一合的卻說不出半個字。


    “老總管,您認識我?”穀幽蘭不解的望了望焱和端木琛述。


    “呃……”那總管赤紅著老眼點了點頭,忽然像似想起了什麽,又快速否定的搖了搖了頭。


    心莫名的有些淩亂,為何老太監見到自己會是這般的神色?穀幽蘭狐疑的想著。


    看來這端木皇宮裏的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焱摩挲著光滑的下巴,饒有意味的揣測著,能請到冥幽穀的丹師不說,還在地下建造了這麽輝煌的金殿。


    端木琛述則直勾勾的盯著穀幽蘭的容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是眼中的算計之色更加濃厚了。


    “陛下,陛下!”正當穀幽蘭又欲開口,老皇帝的寢殿內傳來了一聲驚呼。


    “是皇兄!兩位大人速速與我前來!”端木琛述大喊了一聲,也顧不得繼續深究,疾步向著寢殿內跑去。


    穀幽蘭望了望仍舊盯著自己的老太監,也知道眼下不是追問的時候,趕忙拉著焱閃身而去。


    她是誰?為何與她那麽像?但是她似乎又太年輕了……追逐著穀幽蘭的背影,那總管赤紅的老眼終於掉出了一行老淚。


    寢殿內,龍涎香繚繞彌漫,其中夾雜著苦澀的藥味讓人忍不住皺眉,龍榻上的老皇帝閉著眼睛,臉色烏黑,枯槁的身軀隻剩下外麵包裹的一層皮。


    單看這老皇帝的外貌,已經中毒頗深,與地上宮殿裏的假皇帝沒有兩樣。


    “大人,您快過來給陛下看看吧!”端木琛述的聲音含著一絲哽咽。


    穀幽蘭點了點頭,先是翻了翻老皇帝的眼皮,又捏著他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舌苔,隨後抄起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怎麽樣?皇兄他……”幾息後,看到穀幽蘭的臉色越發的凝重,端木琛述急忙問道。


    “還好,有的救,不過……”穀幽蘭環顧下寢殿內的幾個太監和宮女,欲言又止。


    端木琛述立刻明白了,趕緊擺了擺手屏退了所有下人:“攸瀾女帝,現在沒有外人了,您不妨直說!”


    “陛下雖然有的救,但是也隻有三層把握,而且即使救過來,也活不過一個月!”穀幽蘭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從隨身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紫金針的布包。


    其實,穀幽蘭能救活老皇帝,即使救不活,她還有回魂丹,但是她不想將話說的那麽滿,而且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有回魂丹。


    回魂丹是七品高級丹藥,目前為


    止整個大陸能為人知的,也隻有五品高級丹藥,還是她煉製的。


    還有一點,就是穀幽蘭從老皇帝的脈象上,看出了幾分端倪。


    “女帝,您的意思是說,即使皇兄救活了,也活不過一個月?”端木琛述的話音剛落,寢殿門口就傳來了噗通一聲。


    是哪個奴才這麽大膽?端木琛述剛要發火,就見是隨後跟來的那總管,剛要說出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一個健步衝了過去,端木琛述皺著眉將那總管攙扶了起來:“那總管,你這是怎麽了?”


    雖然明麵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是非常的不高興,皇兄的病就已經讓他很煩心了,這那總管又添什麽亂?


    那總管是三朝老臣,不僅與他的祖父一同長大深得信任,還伺候過他的父皇,如今更是陪伴在皇兄的身側,即使端木琛述內心裏有什麽不滿,但是礙於這個原因,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臉色蒼白的那總管借著端木琛述的手,使盡了渾身的力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王爺,老奴老了,實在是不中用了,陛下他……”說罷,滿是溝壑的老臉更加的蒼白,隱隱還透著青紫,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唉……”,聽那總管這麽一說,端木琛述的臉色也是不好看,心中對老皇帝的病情更加的擔憂。


    兩個人慢慢走到穀幽蘭的近前,端木琛述繼續剛才的話頭:“女帝,皇兄看了這麽多的丹師,也吃了很多的藥物,如今還能救過來,哪怕隻有三層的把握,也希望您施以援手吧!”


    其實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說老皇帝都已經病入膏肓了,眼下能救過來,也實屬意外,雖然能活一個月,也總好不活。


    現在的端木國表麵上看一派安逸,實則是內憂外患。東南的百裏國,西南的公西國,還有北麵的傭兵城虎視眈眈。


    雖然三個國家都隸屬於夏央國,但各自為政。夏央國的女皇沒有子嗣,而且對隸屬國也從來不幹涉。


    端木國僅有的兩個皇子更是明爭暗鬥。雖然老皇帝清醒的時候,讓太子監國,但是並沒有留下傳位詔書,一旦他駕崩,兩個皇子肯定會兵戎相見。


    本來端木國的皇家子嗣就少的可憐,一旦唯二的兩個皇子撕破臉皮大打出手,這端木國就要麵臨四麵楚歌,百姓們的日子更加苦不堪言。


    所以,當務之急,也隻能將老皇帝死馬當活馬醫了,哪怕他醒過來後,立下傳位詔書再死,也好過什麽都沒留下。


    “琛王爺,既然我來了,我肯定會盡力的!”穀幽蘭淡淡的撇了一眼那總管,雖然內心裏對他有諸多的疑問,但是眼下急需解決的事情還是老皇帝的病情。


    “嗯!”端木琛述無奈的點頭應了一聲:“女帝,您是否立即救治?需要我們都回避嗎?”


    穀幽蘭搖了搖頭,心想:這琛王爺真是狡詐,明明都看到我將紫金針拿出來了,還問我是否立即救治,而且還問是否回避?真是一個攻於算計的老狐狸。


    如果我說需要回避,一旦老皇帝沒有被自己救治過來,他可以說是自己將他治死了,從而名正言順的昭告天下,向百裏國


    討要說法。


    一旦我救活了,他肯定又說,我的醫術神奇,不愧為五品高級煉丹師,而且還向天下證明了百裏國和端木國似乎是結盟了,這樣也有了不讓人覬覦端木國的借口。


    可以說,不管怎樣,端木國和百裏國都會牢牢的綁定在一起。


    可是那又怎樣?從穀幽蘭踏入端木國的那天起,她就已經將端木國納入了自己的計劃和版圖之中,不論端木琛述打著怎樣的算盤,最終的結果都是不言而喻。


    看到穀幽蘭搖頭了,端木琛述精明的老眼中透出了一抹失望,但是更多的還是欣喜和算計,不動聲色的放開了那總管的胳膊,似有心思般點了點頭。


    “琛王爺,你們都站在一邊看著就好!”


    穀幽蘭將手裏的布包散開,抽出了六枚同樣十厘米長的紫金針,又用靈力將老皇帝的貼身衣物震碎露出了枯槁的肌膚,看都沒看,隨手向著老皇帝的胸前幾處大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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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幽蘭這麽隨手的一個動作,立刻讓端木琛述的心顫了幾顫,這女帝到底會不會治病,這麽隨意的刺穴真的不會刺死人嗎?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攸瀾女帝是這大陸僅有的一名五品高級煉丹師,想來她的醫術不是假的,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麵。


    又是自己讓人家將皇兄死馬當活馬醫,眼下他也不好再打斷,隻好暗自提了一口氣,將手緊緊的攢了起來。


    穀幽蘭將六枚紫金針刺入之後,又隨後拿出了六枚刺入了老皇帝的頭頂,這才給十二枚金針注入靈力。


    隨著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金針裏,一刻鍾後,老皇帝的臉色由黑轉青,又過了半刻鍾青色不見,稍微有了一絲血色,端木琛述這才將攢起的手稍微鬆開了。


    “嘔”,正當端木琛述剛剛鬆了提了半天的那口氣,老皇帝突然大張著嘴吐出了一口黑血,隨後枯瘦的軀體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皇兄這是怎麽了?”端木琛述剛要坐下,就見到這震人心魂的一幕,立刻又大喊了起來。


    穀幽蘭沒有搭理他,繼續在金針上釋放著靈力,焱適時的開口道:“琛王爺,無須大驚小怪,陛下中毒多日,必須先將他身體裏的毒素逼出來,他渾身顫抖也是因為體內的精血稀少,剛剛吐了這麽多的毒血,他一時有些氣血不暢!”


    “哦,是本王心急了,女帝繼續!”端木琛述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略微有些失態,既然讓人家治病了,就應該給予十二分的信任,剛才的話語的確是有失身份。


    此時一直站在龍榻邊的那總管,雖然不聲不響,但是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穀幽蘭半分,心中的思緒更是此起彼伏,兩張同樣的傾城麵孔在他眼前不停的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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