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觀看席上的太皇女帝笑的如此美豔,猶如夏日裏盛開的幽蘭花,暗香浮動,又恰出水芙蓉,清麗秀雅。


    此時擂台下一直默默關注著穀幽蘭的所有百姓,紛紛大叫了起來。


    “天啊,太皇笑了,好美啊!”


    “哦,我的小心肝啊,被太皇這一笑,七魂就剩下倆啦!”


    “我們的太皇女帝不僅生的傾國傾城,更是舉世無雙,這一顰一笑,更加印證了那一句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美矣,美矣!”


    “是啊是啊,我這心都隨著她的一顰一笑,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才好了!”


    “喂喂,你們看啊,昨天詩詞擂台上,為我們百裏國奪得魁首的那兩個小公主和小皇子居然同太皇好親密啊!”


    “是哪,我剛才還看到太皇親了小皇子的臉蛋呢!”


    “哦,好幸福啊,如果太皇親的是我該有多好!”


    “對了,你們說,我們的太皇這麽美,將來得找個什麽樣的皇夫才能夠配得上她呢?”


    “這可不好說,太皇不僅生的傾城國色,還身負宗師修為,試問天下能有哪個男子能夠配得上她呢?是吧是吧!”


    聽到擂台下的眾百姓不僅大聲讚頌著穀幽蘭的美貌,居然連魂魄都被她臉上的笑容給勾走了,居然還有人說,沒人能夠配的上她,此刻坐在嘉賓席上的焱,更是一臉的寒霜。


    正當穀幽蘭收起笑容,要回答自家父皇問話的刹那,耳畔邊忽然傳來焱的傳聲。


    “不許笑!”


    陡然聽到焱的聲音,剛收回笑容的穀幽蘭,蛾眉挑了挑,鳳目眨了眨,勾起唇角再次無聲的笑了笑。


    “為何不許笑?”


    “我說不許笑就是不許笑!”


    “我最敬重的師尊大人,難道作為您的徒子徒孫,居然連笑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乍然聽到穀幽蘭的回話,焱瞬間停頓了片刻,忽然感覺自己提出的要求是有些苛刻不說,還如此的無理。


    但是看到擂台下的百姓們不僅不觀看比試,居然還滿目崇拜,滿心愛慕的望著穀幽蘭的時候,焱心中那股瘋狂的占有欲立刻席卷而來。


    “既然作為你的師尊,那師尊提出來的要求,你豈敢忤逆?”


    “撲哧!”


    內心無聲的笑了笑,穀幽蘭繼續挑著眉角,柔聲豔豔的說到。


    “您可真是我的好師尊啊,這麽無理的師命,您作為遠古神族的金龍大人,居然都能提的出來?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


    “少貧嘴,你膽敢再當著這麽多人笑一下,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感覺到焱是咬著後槽牙說出的這句話,而且收拾兩個字的意圖如此明顯,穀幽蘭的俏臉立刻紅如粉霞。


    輕輕咳了咳,剛要回答焱的話,忽然餘光發現自家父皇和四哥居然還在滿臉詫異的盯著自己,穀幽蘭的臉更加紅透了半邊天。


    “瀾兒,你想什麽呢?為何不回答父皇的話?”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女兒回答自己不說,還一會嗤笑,一會臉紅的,也不知道在想


    些什麽,百裏辰江內心的猜疑,瞬間如翻江倒海般一浪卷著一浪。


    “咳咳,父皇,兒臣也沒想什麽啊?”


    聽言,穀幽蘭滿臉無辜的模樣清了清嗓子,隨即指著擂台對著百裏辰江說到。


    “父皇,你快看,擂台上多熱鬧,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國家的選手,修為也是不低呢!”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此刻穀幽蘭說出這話,到底意欲何為,何況浸淫官場幾十年的太上皇百裏辰江呢?


    “瀾兒,不要轉移話題,回答父皇的問話,墨麒口中說的爹爹到底是何人?”


    正當穀幽蘭絞盡腦汁想要回答,正當焱想要憤然離去,隻見一藍衣男子,搖著一把同樣藍色的扇子,信步來到了百裏辰江的麵前。


    “齊嶽國太子開元加藍,拜見太上皇,拜見太皇女帝,拜見皇帝陛下!”


    說罷,微微俯身拱手施禮說到,然而他表麵上看似很有禮節,但是眼睛卻一直停留在穀幽蘭美若桃花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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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內心正焦急萬分的等待著自家女兒回話,忽然發現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齊嶽國太子,不僅打斷了女兒的回答,居然還這般輕浮無度,百裏辰江憋了半天的怒火瞬間湧上頭頂。


    “騰”的站了起來,內心的怒火將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舞的颯颯作響,但是礙於來者是齊嶽國的太子,百裏辰江頓時又將怒火強行壓了下去,立刻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官方臉。


    “啊,是齊嶽國的加藍太子,有禮有禮!”


    非常不情願的將眼神從穀幽蘭的粉桃臉上收了回來,開元加藍更加有禮的深深一揖。


    “太上皇您太客氣了,小侄不遠千裏來到貴國參加大比,承蒙貴國多方關照,小侄感激不盡!”


    見到自家父皇非常有禮貌的站了起來,為了彰顯與各國的友好邦交,不讓世人蓄意詬病,穀幽蘭也不得不在四哥悄然的拉扯下,萬般無奈的站了起來,但是剛才還判若粉黛的小臉,霎時清冷無波,一派淡然。


    “嗯,加藍太子不必多禮,您來到我國,就是我國皇室的榮幸,實在是因為這段時間朕要閉關修煉,因此對加藍太子照顧不周,還請太子不要介懷!”


    聽其言,悟其語。


    雖然內心不是很清楚百裏國這位太上皇此話何意,但是為了不讓其對自己有所誤會,開元加藍還是自作聰明的回答了一句。


    “叔父,您此話真是折殺小侄了,哪有照顧不周之事,都是小侄……禦屬下不嚴,以訛傳訛罷了。”


    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開元加藍如此說辭,即使百裏辰江真想有意推諉,但礙於種種原因,也不得不多問一句。


    “哦?聽加藍太子此言,難道我國對太子的照顧還是於理不周了?哼,這幫家夥,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百裏辰江一邊說,一邊狀似生氣的甩了甩龍袍,隨即對著百裏銜殤大聲斥責道。


    “皇帝,剛才加藍太子所說的以訛傳訛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齊嶽國的太子如此無禮?”


    聽言,


    百裏銜殤趕忙思慮了一番,但是任憑他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來問題到底出自哪裏,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刹那,正在開元加藍聽到此話欲要開口解釋的瞬間。


    隻聽一旁的白麟奶聲奶氣的說到。


    “外祖爺爺,都是麟兒的錯,您不要生氣了,要是氣壞了,太皇會心痛的,麟兒也會更加的自責,如果您要責罰,就責罰麟兒吧!”


    說罷,癟著小嘴,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瞬間凝瞞了水霧,那小模樣怎麽看都讓人感覺萬般的委屈不說,還讓人心生千般的愛憐。


    看到此刻白麟泫然欲泣的小模樣,又聽到她自請責罰的話語,穀幽蘭的內心既心疼又開心。


    心疼她自請責罰,開心的是她似乎長大了,知道在關鍵時刻避免自己被別有用心之人非議,從而稱呼自己為太皇而不是娘親。


    望著白麟臉上的晶瑩淚珠,此刻站在一旁的墨麒心中更是揪痛,自己身為麟兒的哥哥,怎能在關鍵時刻,讓妹妹挺身擋在自己的麵前?


    想到此刻,隻見墨麒衝著百裏辰江也是深深施禮,拱手一揖,大聲說道。


    “啟稟太上皇,如果要說錯,也是墨麒的錯,這些都不關麟兒妹妹的事,如果您要問罪,您要責罰,就責罰墨麒吧,墨麒心甘情願!”


    話落,“噗通”一聲,雙膝跪地,任憑處置。


    此時,坐在對麵嘉賓席上的東方府眾人,猛然看到這一幕,紛紛心生怒意的站了起來,也不管擂台上傳來怎樣的熱鬧,紛紛將之拋到腦後。


    開玩笑,什麽擂台比試,什麽國力大比,這些都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如果不是看在瀾兒是百裏國的太皇女帝,如果不是看在太上皇是瀾兒的親生父親,此刻東方府的眾人看到白麟和墨麒受了如此委屈,真想即刻衝到觀看席上大打一番。


    感覺到觀看席上傳來的動靜,又看到嘉賓席上的陣仗,此時正在觀看擂台比賽的所有百姓也紛紛將眼光轉向觀看席。


    “天啊,那兩個小娃娃到底犯了什麽過錯?為何都要跪在地上?”


    “是啊是啊,你看那小公主哭的如此可憐,那小皇子還在磕頭呢?”


    “你們看,那個藍衣男子不是昨天在詩詞擂台上輸給兩位小公主和小皇子的那個什麽太子嗎?”


    “對對,就是他,原來他上去觀看席是找太上皇和陛下討要說法的!”


    “什麽狗屁太子,輸了就是輸了,居然還敢不顧廉恥的找太上皇討要說法,如此輸不起的太子,真是讓人看不起!”


    聽到擂台下的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聲斥責,又看到此刻跪在地上的白麟和墨麒,百裏辰江即使再不知情,也瞬間明白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挺直了身板,一副帝王般的傲然架勢,百裏辰江拂了拂袖擺,如洪鍾般的聲音即刻響起。


    “加藍賢侄,您此方前來,當真是因為昨日的詩詞比試,向朕要個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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