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當年之事你後悔了?


    夜嵐笙呆在原地,愣愣的撫著自己的唇瓣,笑意自唇邊自眼底蕩漾開來,笑容一霎驚豔了天地。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的阿輕是想告訴他,她越來越喜歡他了?


    夜嵐笙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望著邵輕的背影,無奈的苦笑。他的阿輕,明明是個說謊好手,卻從來都不願意對他說喜歡這兩個字,不願騙他。


    一個沒有心的人,她可以有情緒,有感覺,卻永遠不會喜歡任何人。終其一生,亦是如此。


    隻是這樣,便也夠了。


    有些小害羞的邵輕不敢回過頭看夜嵐笙,努力擺正了姿態,端了端臉上的麵具,負手邁著虎步朝夜漓香的房間走去。


    許家兄弟見邵輕回來,趕緊讓到了一邊,許知財鬆了一口氣,關心的問道:“公子可有受傷?”


    “多謝許大公子關心,在下無事。”邵輕衝許知財拱了拱手,看了一眼擰著眉頭的許知富,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大步踏入房門。


    雲漠抱劍站在門口,猶如一尊屹立不懂的佛神,任由夜漓香罵什麽,做什麽,隻要她不想著自.殘或者踏出房門半步,都不理會。


    “夜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麽?”邵輕閃身出現在雲漠麵前,一腳踢開了夜漓香甩過來的凳子,凳子被踢飛在夜漓香腳邊,凳子在落在地應聲破裂。


    夜漓香嚇了一大跳,氣急敗壞的指著邵輕,“你做什麽,想嚇死我啊。”


    頓了頓,小跑到邵輕麵前,問道:“可有抓住那賊人了?”


    邵輕點了點頭,“抓住了。”這個女人,自愈能力倒是挺強,這麽快就緩和了過來,知道要報仇了。


    “太好了!”夜漓香雙目發亮,眼底浮現陰毒之色,往邵輕的身後看了兩眼,“人呢?”


    邵輕聳了聳肩,淡淡道:“我放走了。”


    “什麽?你竟敢!”夜漓香麵皮瞬間扭曲,怒火往腦門上蹭,習慣性的抬起手就想朝邵輕的臉扇下去。


    雲漠大驚失色,正欲去攔,有人卻先了他一步,擒住了夜漓香的手腕,聲音似來自地獄般陰寒,“夜漓香,誰給你的膽子動她的?”


    “表,表哥。”夜漓香對上夜嵐笙那似湛了冰的眼睛,害怕的倒退了一步。


    邵輕卻是一笑,抬手緩緩地,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夜嵐笙的手,“兩兄妹,不要這麽較真,快些鬆開。”


    “阿輕。”夜嵐笙眸光微動,緩緩的鬆開了手。


    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的魏月零雙手環胸,本身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來看戲的,見此一幕卻有些疑惑了。在他的印象中,邵輕似乎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啊。


    夜漓香不滿夜嵐笙為什麽對邵輕是這個態度,對她這個表妹又是另外一種態度,一咬牙,又想先賞邵輕一巴掌,出了氣再說。


    “賤.人!”


    然夜漓香的手剛剛抬起,夜嵐笙麵色一變,正欲有所動作,夜漓香卻驀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朝後麵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她製造出來的狼藉上,疼得尖叫連連。


    “這邵氏無敵腿法許久沒用了,連威力都降了不少。”邵輕拍了拍手掌,收回腳,哼哼道:“想打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哪根大蔥。”


    許家兄弟:“……”


    魏月零:“……”


    夜嵐笙沒有去理會那殺豬般哭吼著的夜漓香,頗覺好笑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梢,執起邵輕的手,柔聲問道:“可有傷到了?”


    方才在外麵看到邵輕動作利落的踢開了夜漓香砸過來的凳子,雖知道不會傷到,可還是忍不住去關心,去擔心。


    邵輕不悅的瞅了夜嵐笙一眼,收回手,高傲的仰起腦袋,哼唧道:“雕蟲小技罷了,你當老子這天下第二是吹出來的?”


    眾人:“……”


    回過神來的雲漠忍不住問道:“為何是天下第二,那天下第一又是誰?”


    魏月零和楚風,還有許家兄弟,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邵輕,眼中都帶著好奇,隻有夜嵐笙,整好以暇的看著邵輕,眼底滿滿的是寵溺的笑意。他的邵輕自詡天下第二,那麽在她的腦子裏,天下第一的,還能有誰?


    邵輕無辜的眨了眨眼,“都看著我做什麽,這是女兒家的閨房,一群男人站在堵在這裏成什麽樣兒。”


    許家兄弟收回目光,默默的轉身離開。雲漠和楚風也沒有多留,識相的退了出去。


    “啊!該死的邵輕,我要殺了你!”夜漓香瘋了一般,揮動著鞭子朝邵輕撲了過來。夜嵐笙正要擋,邵輕伸手將他往身後一拽,隨後身形一閃出現在夜漓香的身後,用力的扯了她一下。


    夜漓香前傾的身子頓住,甚至還沒看清楚邵輕是怎麽動的,手中的鞭子已然落在了邵輕的手中。


    失去了武器,夜漓香惶恐了,“賤.人,將鞭子還給我!”


    邵輕一派淡然的看著張牙舞爪的夜漓香,暗暗對體內的血劍道:“血劍,這姑娘她罵你是賤.人。”


    血劍嗤笑,“少來,她明明實在罵你。”


    邵輕繼續道:“她罵我就等於罵你,不是嗎?”


    血劍:“……”


    邵輕和夜漓香的對決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魏月零看不下去了,直接抓過頭頂上的豌豆兒,甩手砸了出去,力度不大不行剛剛好,將什麽也不知道的夜漓香砸暈了過去。


    邵輕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將撞得腦袋暈乎乎的豌豆兒撿了起來,同情道:“可憐的母豆兒,似乎你就不該醒來。”醒了隨時隨刻都會變成炮灰。


    用過早飯後,幾人同驛站買了兩輛馬車,讓許家兄弟搭乘一輛,而另一輛,則用來放置暈倒的夜漓香。當然,這一切自是魏月零安排的,他已經受夠和夜漓香那個瘋女人在一起了。


    因臨近京淮府,官道算得上是熱鬧,路上有徒步行走的普通百姓,有抱劍帶刀的江湖俠客,亦有乘坐華轎搭乘馬車的達官貴人。


    所謂冤家路窄,這話真真是一點兒都不錯。邵輕等人除了驛站走上官道沒多久,便遇見了鳳閣的一行人。


    曹安認出了駕著馬車的楚風,對身旁的曹柏耳語了幾句,曹柏無聲的冷笑,放緩了馬步,走進一旁的車廂,不至於裏麵的人說了些什麽,不多時窗簾便被撩了起來。


    看清那的臉,邵輕本打算放下窗簾,轉念一想,傳音讓楚風靠近那輛馬車。楚風不疑有他,下意識便聽從了邵輕的話去做。


    兩輛馬車很快就並排行駛在了一起,邵輕衝著對麵馬車上的女子勾唇一笑,如願的見到蕭重燕麵色一白,立即放下了簾子。


    邵輕得意的笑了笑,旋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邵輕何曾有過退讓的時候,對方是蕭重燕,就更加不能退讓了。如今邵輕到時發現了一個樂趣,那邊是出現在蕭重燕麵前,讓她看著自己渾身不痛快!


    孕婦情緒多動,對胎兒多多少少都有些影響,不過那與她何幹呢,蕭重燕是她的仇人不說,懷的又不是她的孩子。


    “怎麽了?”察覺到蕭重燕的情緒有些異常,蕭叢月懶懶的抬起眼皮,不鹹不淡的看了蕭重燕一眼。


    蕭重燕咬了咬下唇,低聲問道:“月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蕭叢月蹙眉,“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為何這麽說?”他與蕭重燕如何,總不至於遷怒到自己的孩子。


    “你若想要他,為何總是不聞不問呢。”蕭重燕的聲音裏帶著哭腔,還有一絲自嘲,“自我懷孕開始,你便愈發的對我不理不睬,我又怎能不胡思亂想呢。”


    蕭叢月凝著眉,靜靜的看著蕭重燕,沒有說話。


    “月哥哥,”蕭重燕抬起頭,眼底含著淚,“你是不是忘不了她?當年之事你可是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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