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雙馬尾的紅白服巫女，聽到楊銘說她和蕾貝婭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歎了口氣說道。
“蕾米婭！這是我的名字！雖然羞於承認，但我確實是那個可憎的吸血鬼的妹妹，所以她跟我長得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是可恨，而是可憎。
也就是說，眼前的金發雙馬尾巫女，僅僅隻是憎惡蕾貝婭，她對蕾貝婭並沒有抱有怨恨之類的感情。
金發雙馬尾巫女——蕾米婭的話說完之後，楊銘忍不住吐槽說道。
“我說——既然你是蕾貝婭的妹妹，那應該是你跟蕾貝婭長得像，而不是蕾貝婭跟你長得像吧！”
“哦呀——您也跟我過去的主神一樣，喜歡袒護那個吸血鬼嗎？”
蕾米婭歪頭看著楊銘，露出戲謔的笑容說道。
“真是不能理解！明明有我可以代替她，為什麽還要迷戀她呢？”
聽到蕾米婭的話，楊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不知道三千年前那個人有沒有迷戀蕾貝婭，但我早就有了喜愛的女孩子。剛才我說的話並沒有偏袒蕾貝婭，我隻是說出客觀的事實而已。”
然後，楊銘目光盯著蕾米婭說道。
“自從我來到天界奧林匹斯大陸之後，便一直聽到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呼喚我。那個呼喚我的人，是不是你？”
“當然是我！”
蕾米婭先是點點頭，接著看向神殿中沒有麵容的神像說道。
“但我並沒有刻意呼喚您！我隻是每天在這裏，作為侍奉您的巫女祈求著您的回歸而已。”
“祈求我的回歸？你是在祈求三千年前那個人的回歸吧！”
目光打量著蕾米婭身上的紅白巫女服，楊銘忍不住說道。
“從剛才開始我就想說了！在奧林匹斯大陸上，侍奉神祗的少女通常都會成為女祭司吧！可你為什麽自稱巫女，還穿著紅白巫女服？”
“您不喜歡嗎？”
蕾米婭在原地轉了一圈，臉上露出嬌蠻可愛的笑容說道。
“三千年前，我向那些跟您來自同一世界的人類打聽過，像您這樣的宅男比起女祭司，更加喜歡巫女呢！”
“我確實喜歡巫女，但是你啊——真的是巫女嗎？”
楊銘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道。
“巫女跟女祭司隻是稱謂不同，但她們都是侍奉神祗的奴仆。可是你——就像穿著巫女服玩角色扮演一般，我從你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對我——或是對三千年前那個人的敬畏。”
“有什麽辦法呢！最初我們相遇的時候，您還隻是一個人類，就算後來您成為神祗，我也沒辦法將您當成神祗敬畏啊！”
看到蕾米婭鼓著小嘴的可愛樣子，楊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你還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但我必須要糾正你一下，我——並不是三千年前那個人！我叫楊銘，來自人類世界的水藍星。雖然你們都說我跟三千年前那個人有有著一樣的麵容和聲音，但我完全沒有三千年前的記憶，所以我不可能是那個人的轉生。”
“我知道哦！您並非是我侍奉的主神的轉生——因為我的主神現在還活著呀！”
蕾米婭笑著眼睛眯成月牙，說道。
“我的主神隻是離開了現實世界，進入了我們無法認知，更無法接觸無法進入其中的領域。但他現在還活著，並且渴望著回歸現實世界。”
“為什麽——你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聽到蕾米婭的話，楊銘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
“至今以來，我遇到了很多跟三千年前那個人有關係的女孩子。她們有的完全忘記了跟那個人有關的任何記憶，有的忘記了那個人的麵容和身形，看到我之後才能想起一些事情。但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蕾米婭，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因為你是侍奉他的巫女，所以你才會知道這麽多事情嗎？”
“不是的！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忘記我的主神，並不是我有什麽特別，僅僅是因為——我是人類啊！”
蕾米婭搖了搖頭，收斂笑容露出認真的表情說道。
“三千年前的某一天，我的主神突然從天界消失了。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改寫了所有的書籍一樣，所有記錄我的主神名字和事跡的文字全部都消失了，很多人忘記了我主神的存在，但這些忘記我主神的家夥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們全部都是神祗，或是與神祗同等的存在。而像我一樣的人類，雖然無法說出主神的名字和事跡，而且遺忘了主神的名字和麵容，但我們人類並沒有忘記主神存在過的事實。”
“忘記三千年前那個人的，隻有神祗還有跟神祗同等的存在？”
楊銘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事實確實是像蕾米婭說的一樣。
至今以來，楊銘遇到的女孩子，不管是蕾貝婭、莉莉絲還是阿塔蘭忒、伊卡洛斯她們，都是在三千年前就已經進入神祗的領域，所以她們忘記了三千年前那個人的麵容和聲音，直到楊銘出現在她們麵前，她們才能確信三千年前那個人存在過的事實，並且逐漸想起三千年前發生的事情。
而蕾米婭——雖然從三千年前活到現在，但她隻是有著四十九級半神的力量，並沒有進入神祗的領域，她能夠長生三千年青春依舊，是因為她的身上有著某種特殊的加護。
因為沒有進入神祗的領域，所以蕾米婭一眼就認出了楊銘，這一點跟機械皇女塞西莉婭很像。
塞西莉婭同樣是一眼認出楊銘就是三千年前那個人。
雖然塞西莉婭跟蕾米婭一樣長生三千年青春依舊，而且塞西莉婭的身體有著五十九級真神的力量，但是塞西莉婭同樣沒有進入神祗的領域，塞西莉婭身體的力量並不屬於塞西莉婭，那是奈亞拉托提普把自身的力量注入塞西莉婭的身體，借給塞西莉婭的力量。
“看起來……就算是在神祗當中，也是神力越弱小的神祗，越能夠想起三千年前那個人啊！比如蕾貝婭、阿塔蘭忒、底比斯七美姬還有美狄亞，她們都是真神級，跟我接觸之後很快便確信我是三千年前那個人。但是主神級的莉莉絲還有喀耳刻，就算是跟我麵對麵說話，也沒有想起三千年前那個人，更沒有確信我是三千年前那個人。但這個推測如果合理的話，那麽為什麽主神級的伊卡洛斯還有強力主神級的珀耳塞福涅，能夠確信我是三千年前那個人呢？難道是因為她們對那個人的愛和執念太過強烈，突破了某種封鎖她們記憶的力量？”
想不出答案的楊銘，目光看向沒有麵容的神像說道。
“呐蕾米婭！既然你還記得三千年前那個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跟那個人究竟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你向他的神像進行祈求，會變成呼喚我來到這裏的聲音？”
“真是多餘的問題啊！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您就是我的主神，三千年前從天界消失的叛逆之神啊！如果您想要證據的話，現在叛逆之神的神格就在你的身上，就是最明顯的證據了吧！”
叛逆之神的神格，現在確實是在楊銘的身上，而且就在楊銘的腦袋裏麵。
楊銘皺著眉頭，舉起右手摸了摸額頭說道。
“蕾米婭，我不否認叛逆之神的神格就在我的身上。但我必須要告訴你，叛逆之神的神格並不是一開始就在我的身上。幾天前我在魔界遇到襲擊失去了意識，等我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叛逆之神的神格就已經出現在我的腦袋裏麵。”
“好吧！就算您得到叛逆之神的神格是一種偶然，那麽這把神槍您又要如何解釋呢？”
蕾米婭抬起右手，指著楊銘右手握著的黃金神槍說道。
“那把黃金神槍，是我的主神使用過的武器哦！雖然您手中的黃金神槍隻是相當於分身一樣的東西，但這確實是除了我的主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使用的武器。”
“什麽？這把黃金神槍是那個人的武器？”
沒想到除了自己的身體之外，現在自己身上最重要的兩種東西，不管是叛逆之神的神格，還是作為武器的黃金神槍，竟然都是屬於三千年前那個人的東西。
楊銘緊皺眉頭，疑惑的說道。
“蕾米婭，你說這把黃金神槍是相當於分身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麽意思？或許你不知道，這把黃金神槍的威能，強大到可以用來斬殺主神級神祗。”
“那是因為您不知道這把黃金神槍本體的威力！”
蕾米婭看著楊銘翻了個白眼說道。
“三千年前，我的主神就是靠著這把黃金神槍本體的威力，挑戰天界所有的神王級神祗。這把黃金神槍的本體，自身便有著相當於神王級神祗的巨大威能。”
“這把黃金神槍的本體——相當於神王級神祗？那我要如何拿到她的本體？”
楊銘有些興奮的追問之後，蕾米婭無奈的說道。
“我怎麽可能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知道？我隻是侍奉你的巫女，不是你心愛的女孩，更不是你必須言聽計從的女主人。你是如何得到這把黃金神槍——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可能告訴我？”
蕾米婭的解釋很合理，楊銘先是點點頭，接著說道。
“蕾米婭，你究竟要我糾正你多少次？既然你沒有忘記三千年前那個人，而且你知道三千年前那個人並沒有死，那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三千年前那個人吧！為什麽你跟她們一樣把我當成三千年前那個人？”
“應該是你要認清楚現實才對吧！”
蕾米婭冷笑著說道。
“我確實說了我的主神沒有死，他隻是從現實世界消失，進入了另一個領域，但是啊——我並沒有說你不是我的主神吧！雖然你很難相信，但我可以告訴你，不僅是你的麵容和聲音，就連你身體裏的靈魂，都跟我的主神完全一樣。所以我才說，您就是我的主神。”
“真是莫名其妙！看起來……我沒辦法從你這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呢！蕾米婭，現在我要離開了，我沒興趣繼續聽你的胡言亂語了。”
楊銘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著神殿外麵走去。
“等等！”
蕾米婭叫了一聲，看到楊銘沒有停下腳步，她立刻追上楊銘，在楊銘身後邊走邊說道。
“或許您很難相信，但我猜測——您應該是我的主神留在現實世界的分身或是投影。”
“我是他的分身或投影？”
楊銘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蕾米婭。
蕾米婭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的主人離開現實世界，進入另一個領域之後，他一定在渴望著回到現實世界。我覺得您的出現，正是我的主神將要返回現實世界的預兆。”
“是嗎？”
楊銘目光冰冷，麵無表情的看著蕾米婭說道。uu看書.ukanshu.co
“蕾米婭，你的主神三千年前就已經進入了另一個領域。恐怕他要離開另一個領域返回現實世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麽現在，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返回現實世界呢？”
“我的主神返回現實世界的關鍵，就在作為他的分身或投影的您的身上啊！”
蕾米婭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和激動說道。
“根據我了解到的信息，我的主神從另一個領域完全脫離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偉大意誌可以離開另一個領域，降臨到現實世界。但是在現實世界，已經沒有可以容納他的偉大意誌的身體，所以——要讓我的主神回歸這個世界，就需要您獻出自己的身體，跟他的偉大意誌融合為一。”
“要我獻出自己的身體，作為他的意誌降臨的容器？”
楊銘搖搖頭，冷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嗎？蕾米婭！別說我跟你的主神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我真的是他的分身或投影，我也不會允許你說的事情發生。因為——我有著自己獨立的人格，獨立的想法，獨立的靈魂，我已經是跟你的主神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說完，楊銘轉身離開，腳步再也沒有停留。
看著楊銘離開的背影，蕾米婭這一次沒有追趕楊銘，隻是露出無奈的苦笑說道。
“所謂的命運啊！就是從開始之前，就已經注定結果的東西。就算您再怎麽掙紮反抗，也隻會徒勞無功。因為最終您會發現，三千年前的您創造的這個世界，對現在的您來說，將會殘酷到讓您絕望。”
“蕾米婭！這是我的名字！雖然羞於承認，但我確實是那個可憎的吸血鬼的妹妹，所以她跟我長得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是可恨，而是可憎。
也就是說，眼前的金發雙馬尾巫女，僅僅隻是憎惡蕾貝婭，她對蕾貝婭並沒有抱有怨恨之類的感情。
金發雙馬尾巫女——蕾米婭的話說完之後，楊銘忍不住吐槽說道。
“我說——既然你是蕾貝婭的妹妹，那應該是你跟蕾貝婭長得像，而不是蕾貝婭跟你長得像吧！”
“哦呀——您也跟我過去的主神一樣，喜歡袒護那個吸血鬼嗎？”
蕾米婭歪頭看著楊銘，露出戲謔的笑容說道。
“真是不能理解！明明有我可以代替她，為什麽還要迷戀她呢？”
聽到蕾米婭的話，楊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不知道三千年前那個人有沒有迷戀蕾貝婭，但我早就有了喜愛的女孩子。剛才我說的話並沒有偏袒蕾貝婭，我隻是說出客觀的事實而已。”
然後，楊銘目光盯著蕾米婭說道。
“自從我來到天界奧林匹斯大陸之後，便一直聽到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呼喚我。那個呼喚我的人，是不是你？”
“當然是我！”
蕾米婭先是點點頭，接著看向神殿中沒有麵容的神像說道。
“但我並沒有刻意呼喚您！我隻是每天在這裏，作為侍奉您的巫女祈求著您的回歸而已。”
“祈求我的回歸？你是在祈求三千年前那個人的回歸吧！”
目光打量著蕾米婭身上的紅白巫女服，楊銘忍不住說道。
“從剛才開始我就想說了！在奧林匹斯大陸上，侍奉神祗的少女通常都會成為女祭司吧！可你為什麽自稱巫女，還穿著紅白巫女服？”
“您不喜歡嗎？”
蕾米婭在原地轉了一圈，臉上露出嬌蠻可愛的笑容說道。
“三千年前，我向那些跟您來自同一世界的人類打聽過，像您這樣的宅男比起女祭司，更加喜歡巫女呢！”
“我確實喜歡巫女，但是你啊——真的是巫女嗎？”
楊銘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道。
“巫女跟女祭司隻是稱謂不同，但她們都是侍奉神祗的奴仆。可是你——就像穿著巫女服玩角色扮演一般，我從你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對我——或是對三千年前那個人的敬畏。”
“有什麽辦法呢！最初我們相遇的時候，您還隻是一個人類，就算後來您成為神祗，我也沒辦法將您當成神祗敬畏啊！”
看到蕾米婭鼓著小嘴的可愛樣子，楊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你還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但我必須要糾正你一下，我——並不是三千年前那個人！我叫楊銘，來自人類世界的水藍星。雖然你們都說我跟三千年前那個人有有著一樣的麵容和聲音，但我完全沒有三千年前的記憶，所以我不可能是那個人的轉生。”
“我知道哦！您並非是我侍奉的主神的轉生——因為我的主神現在還活著呀！”
蕾米婭笑著眼睛眯成月牙，說道。
“我的主神隻是離開了現實世界，進入了我們無法認知，更無法接觸無法進入其中的領域。但他現在還活著，並且渴望著回歸現實世界。”
“為什麽——你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聽到蕾米婭的話，楊銘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
“至今以來，我遇到了很多跟三千年前那個人有關係的女孩子。她們有的完全忘記了跟那個人有關的任何記憶，有的忘記了那個人的麵容和身形，看到我之後才能想起一些事情。但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蕾米婭，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因為你是侍奉他的巫女，所以你才會知道這麽多事情嗎？”
“不是的！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忘記我的主神，並不是我有什麽特別，僅僅是因為——我是人類啊！”
蕾米婭搖了搖頭，收斂笑容露出認真的表情說道。
“三千年前的某一天，我的主神突然從天界消失了。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改寫了所有的書籍一樣，所有記錄我的主神名字和事跡的文字全部都消失了，很多人忘記了我主神的存在，但這些忘記我主神的家夥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們全部都是神祗，或是與神祗同等的存在。而像我一樣的人類，雖然無法說出主神的名字和事跡，而且遺忘了主神的名字和麵容，但我們人類並沒有忘記主神存在過的事實。”
“忘記三千年前那個人的，隻有神祗還有跟神祗同等的存在？”
楊銘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事實確實是像蕾米婭說的一樣。
至今以來，楊銘遇到的女孩子，不管是蕾貝婭、莉莉絲還是阿塔蘭忒、伊卡洛斯她們，都是在三千年前就已經進入神祗的領域，所以她們忘記了三千年前那個人的麵容和聲音，直到楊銘出現在她們麵前，她們才能確信三千年前那個人存在過的事實，並且逐漸想起三千年前發生的事情。
而蕾米婭——雖然從三千年前活到現在，但她隻是有著四十九級半神的力量，並沒有進入神祗的領域，她能夠長生三千年青春依舊，是因為她的身上有著某種特殊的加護。
因為沒有進入神祗的領域，所以蕾米婭一眼就認出了楊銘，這一點跟機械皇女塞西莉婭很像。
塞西莉婭同樣是一眼認出楊銘就是三千年前那個人。
雖然塞西莉婭跟蕾米婭一樣長生三千年青春依舊，而且塞西莉婭的身體有著五十九級真神的力量，但是塞西莉婭同樣沒有進入神祗的領域，塞西莉婭身體的力量並不屬於塞西莉婭，那是奈亞拉托提普把自身的力量注入塞西莉婭的身體，借給塞西莉婭的力量。
“看起來……就算是在神祗當中，也是神力越弱小的神祗，越能夠想起三千年前那個人啊！比如蕾貝婭、阿塔蘭忒、底比斯七美姬還有美狄亞，她們都是真神級，跟我接觸之後很快便確信我是三千年前那個人。但是主神級的莉莉絲還有喀耳刻，就算是跟我麵對麵說話，也沒有想起三千年前那個人，更沒有確信我是三千年前那個人。但這個推測如果合理的話，那麽為什麽主神級的伊卡洛斯還有強力主神級的珀耳塞福涅，能夠確信我是三千年前那個人呢？難道是因為她們對那個人的愛和執念太過強烈，突破了某種封鎖她們記憶的力量？”
想不出答案的楊銘，目光看向沒有麵容的神像說道。
“呐蕾米婭！既然你還記得三千年前那個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跟那個人究竟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你向他的神像進行祈求，會變成呼喚我來到這裏的聲音？”
“真是多餘的問題啊！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您就是我的主神，三千年前從天界消失的叛逆之神啊！如果您想要證據的話，現在叛逆之神的神格就在你的身上，就是最明顯的證據了吧！”
叛逆之神的神格，現在確實是在楊銘的身上，而且就在楊銘的腦袋裏麵。
楊銘皺著眉頭，舉起右手摸了摸額頭說道。
“蕾米婭，我不否認叛逆之神的神格就在我的身上。但我必須要告訴你，叛逆之神的神格並不是一開始就在我的身上。幾天前我在魔界遇到襲擊失去了意識，等我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叛逆之神的神格就已經出現在我的腦袋裏麵。”
“好吧！就算您得到叛逆之神的神格是一種偶然，那麽這把神槍您又要如何解釋呢？”
蕾米婭抬起右手，指著楊銘右手握著的黃金神槍說道。
“那把黃金神槍，是我的主神使用過的武器哦！雖然您手中的黃金神槍隻是相當於分身一樣的東西，但這確實是除了我的主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使用的武器。”
“什麽？這把黃金神槍是那個人的武器？”
沒想到除了自己的身體之外，現在自己身上最重要的兩種東西，不管是叛逆之神的神格，還是作為武器的黃金神槍，竟然都是屬於三千年前那個人的東西。
楊銘緊皺眉頭，疑惑的說道。
“蕾米婭，你說這把黃金神槍是相當於分身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麽意思？或許你不知道，這把黃金神槍的威能，強大到可以用來斬殺主神級神祗。”
“那是因為您不知道這把黃金神槍本體的威力！”
蕾米婭看著楊銘翻了個白眼說道。
“三千年前，我的主神就是靠著這把黃金神槍本體的威力，挑戰天界所有的神王級神祗。這把黃金神槍的本體，自身便有著相當於神王級神祗的巨大威能。”
“這把黃金神槍的本體——相當於神王級神祗？那我要如何拿到她的本體？”
楊銘有些興奮的追問之後，蕾米婭無奈的說道。
“我怎麽可能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知道？我隻是侍奉你的巫女，不是你心愛的女孩，更不是你必須言聽計從的女主人。你是如何得到這把黃金神槍——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可能告訴我？”
蕾米婭的解釋很合理，楊銘先是點點頭，接著說道。
“蕾米婭，你究竟要我糾正你多少次？既然你沒有忘記三千年前那個人，而且你知道三千年前那個人並沒有死，那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三千年前那個人吧！為什麽你跟她們一樣把我當成三千年前那個人？”
“應該是你要認清楚現實才對吧！”
蕾米婭冷笑著說道。
“我確實說了我的主神沒有死，他隻是從現實世界消失，進入了另一個領域，但是啊——我並沒有說你不是我的主神吧！雖然你很難相信，但我可以告訴你，不僅是你的麵容和聲音，就連你身體裏的靈魂，都跟我的主神完全一樣。所以我才說，您就是我的主神。”
“真是莫名其妙！看起來……我沒辦法從你這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呢！蕾米婭，現在我要離開了，我沒興趣繼續聽你的胡言亂語了。”
楊銘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著神殿外麵走去。
“等等！”
蕾米婭叫了一聲，看到楊銘沒有停下腳步，她立刻追上楊銘，在楊銘身後邊走邊說道。
“或許您很難相信，但我猜測——您應該是我的主神留在現實世界的分身或是投影。”
“我是他的分身或投影？”
楊銘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蕾米婭。
蕾米婭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的主人離開現實世界，進入另一個領域之後，他一定在渴望著回到現實世界。我覺得您的出現，正是我的主神將要返回現實世界的預兆。”
“是嗎？”
楊銘目光冰冷，麵無表情的看著蕾米婭說道。uu看書.ukanshu.co
“蕾米婭，你的主神三千年前就已經進入了另一個領域。恐怕他要離開另一個領域返回現實世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麽現在，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返回現實世界呢？”
“我的主神返回現實世界的關鍵，就在作為他的分身或投影的您的身上啊！”
蕾米婭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和激動說道。
“根據我了解到的信息，我的主神從另一個領域完全脫離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偉大意誌可以離開另一個領域，降臨到現實世界。但是在現實世界，已經沒有可以容納他的偉大意誌的身體，所以——要讓我的主神回歸這個世界，就需要您獻出自己的身體，跟他的偉大意誌融合為一。”
“要我獻出自己的身體，作為他的意誌降臨的容器？”
楊銘搖搖頭，冷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嗎？蕾米婭！別說我跟你的主神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我真的是他的分身或投影，我也不會允許你說的事情發生。因為——我有著自己獨立的人格，獨立的想法，獨立的靈魂，我已經是跟你的主神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說完，楊銘轉身離開，腳步再也沒有停留。
看著楊銘離開的背影，蕾米婭這一次沒有追趕楊銘，隻是露出無奈的苦笑說道。
“所謂的命運啊！就是從開始之前，就已經注定結果的東西。就算您再怎麽掙紮反抗，也隻會徒勞無功。因為最終您會發現，三千年前的您創造的這個世界，對現在的您來說，將會殘酷到讓您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