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icac,你們怎麽會被人堵在這裏?”


    劉保強坐在前麵,汽車因為被射擊和衝撞,安全氣囊已經被彈了出來,如果沒有陸誌廉等人的幫忙,他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夠從汽車裏麵出來。


    “哎,說來話長,你們的支援怎麽還沒有到,這次來了多少人呀。”


    陸誌廉才剛剛給劉保強解開安全帶,眼角餘光就看到了洞口有不少人舉槍對著這邊。


    於是他連忙俯身趴進了汽車。


    砰砰砰砰砰砰——


    在陸誌廉趴下去的同時,一連串的子彈射穿了汽車尾箱的擋板,又穿過後座的座椅,接著撞擊在前座的座椅或者擋風玻璃上。


    霎時間,汽車裏麵飛濺起無數的碎片,陸誌廉嚇得連忙又壓低了身體。


    “嗚嗚嗚——”


    陸誌廉為了躲避子彈,一時間自然也顧不得形象或者合不合適。


    結果他這一躲,自己倒是躲開了子彈的命中,可被他壓在身下的劉保強卻頓時倒了大黴。


    先不說陸誌廉那龐大的體重,就說對方壓下來的時候,臉龐是和自己臉龐對著的,所以這會兒兩人根本就是嘴對嘴。


    嘴對嘴就算了,劉保強在被親嘴以後,他還張開了嘴想要提醒陸誌廉,哪知道在感受到紛飛的子彈的時,陸誌廉不僅沒有移開,反而又加重了往下的力量。


    在子彈紛飛的壓力下,陸誌廉在感受到劉保強張開嘴後,他下意識又往下麵壓了一下。


    於是對方的舌頭就進了劉保強嘴裏。


    劉保強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有心閉上嘴巴,但是又擔心自己這一口下去,陸誌廉可能舌頭不保,於是他不僅不能合上嘴,反而要盡量張開,好讓陸誌廉的舌頭不至於受到傷害。


    哢嚓——


    砰砰砰砰砰砰——


    還好,兩人的僵持沒有繼續太久,就在洞口的槍手朝著汽車射擊時,原本在汽車後座的周星星早已經抓住機會,已經先一步下車了。


    他趁著門口的槍手注意力全部在汽車上,自己立刻躲在一處掩角對著洞口開槍。


    周星星的槍法雖然算不上太優秀,但是槍手們對於這輛突然冒出的汽車也十分意外,這會兒更是直接站在被汽車撞出的洞口射擊,根本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於是周星星這次開槍倒是有了不小的收獲。


    洞口的好幾個槍手根本沒有防備著房間裏麵還有人有反擊的能力。


    一時不防,他們很快就中彈倒地,沒有中彈的槍手也不敢再繼續站在原地射擊,紛紛尋找起掩體來。


    沒有了槍手們子彈的壓製,陸誌廉也回過神,發現自己此刻尷尬的情況。


    於是他連忙起身,同時拉了一把劉保強。


    “劉sir,你們莫非沒有其他支援的力量了?”


    陸誌廉的反應很快。


    這裏畢竟不是灣仔警署,之前周星星自報身份的時候,他還以為周星星和劉保強是帶了大部隊前來的。


    但是現在從房子外麵的槍手敢站在原地朝裏麵射擊的情況來看,他自然猜測到,外麵肯定是沒有警方的人在了。


    不然的話,這些人的膽子不至於如此之大。


    “我們是湊巧遇到了,哪知道竟然是你們,要是早知道是你們,我才不會來這裏呢。”


    周星星聽到陸誌廉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要知道,廉政公署一開始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治理警隊貪汙的事情。


    現在雖然職權擴大了,但是最初的目的卻並沒有改變,所以港島的警隊和廉政公署的關係一向都是水火不容的。


    更別說周星星很清楚,當初陸誌廉還在警隊內務科做過事,甚至還調查過張品。


    現在周星星正以張品的馬仔自居,這讓他非常擔心,萬一被張品知道他救了陸誌廉的事情,還不知道張品會不會教訓他呢。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陸sir,你們有沒有一些威力大一點的武器。”


    劉保強的臉色也很難看,不僅僅是因為他被陸誌廉親了,還有他前幾年因為爛賭的事情,被廉政公署提起過調查,如果不是他雖然爛賭,但是並沒有利用自身的職務便利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這會兒怕是早就進去了。


    而且哪怕他沒有利用職務便利,但是廉政公署卻還是不想放過自己。


    對方覺得他早晚會因為爛賭造成貪汙事件,因為他欠的高利貸,利滾利憑他的工資已經不可能還上了。


    最後還是張品幫他說了一句好話,警察互助會才為他提供了貸款資金,並且有專人出麵,給他解決了一部份利滾利的高利貸。


    所以他對於廉政公署的感官也同樣不好。


    隻是劉保強更冷靜一些,他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隻有攜手合作,才能度過難關。


    “這個.我們廉署的安全屋主要是為了隱蔽,並沒有做過應對這種被圍攻的方案。”


    聽到劉保強的問話,不等陸誌廉開口,一旁的安主任就先一步回答了劉保強的問話。


    廉政公署最主要的任務是調查貪汙事件,這種犯罪一般都是經濟犯罪,雖然說取證難度比較高,但是危險性相對還是很小的。


    一般被調查的對象會選擇逃匿或者抗拒調查,但是對抗的現象非常少,更不用說反過來襲擊廉署的調查員了。


    畢竟港島的法律本身是比較寬鬆的,經濟犯罪就更別說了。


    如果一個人被調查經濟犯罪,隻要對方認罪態度良好,一般幾年時間就出來了。


    但要是對方因為廉署對自己的調查,去傷人或者殺人,那麽法官在量刑的時候,反而會更加對自己不利。


    正因為如此,所以廉政公署除了在針對一些特別的任務,為了保護調查員,才會安排他們帶槍的時候,平時廉署的調查員都是不配槍的。


    這一次針對z基金的調查,還是陸誌廉的上司在得知胡誌勇已經謀害了兩個會計師,擔心對方狗急跳牆,所以才特意批準了陸誌廉等人帶槍。


    但是廉政公署的工作性質,就代表了他們不會有什麽大威力的武器。


    幾把手槍就是他們的全部了。


    這會兒劉保強想要大威力的武器,顯然是問錯人了。


    “我知道有一條撤退的通道,不如我們先離開,然後你們呼叫支援。”


    陸誌廉擺了擺手,阻止了想要開口的劉保強和周星星,然後提出自己的建議。


    “好!”


    周星星不是傻子,外麵還有至少七八個槍手,他們雖然也有四個人,但是這棟安全屋建立的時候,隻是側重隱蔽性,根本沒考慮過防彈什麽的。


    之前被槍手們一頓掃射,這會兒房間裏麵的掩體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


    要是等下槍手們反應過來,繼續朝著房間裏麵射擊,他們怕是難以幸免。


    至於說依靠自己的個人能力,殺出去解決掉槍手。


    周星星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有基本的認知的,如果是在環境複雜的地方,他倒是還有信心試一試。


    但是這荒郊野外的,他怕是還沒有接近槍手們,就會被對方亂槍打死。


    所以聽到陸誌廉說房間裏麵有撤退的通道時,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先離開再說。


    叩叩叩——


    “是我,開門,我們準備先離開了。”


    陸誌廉沒有過多的猶豫,他走到內牆旁,敲了敲牆壁,提醒起躲在裏麵的安瑩。


    “咦,你們這是在執行什麽任務啊,竟然引來這麽多搶手滅口?”


    劉保強看到安瑩出現,頓時眼睛一亮,然後不好客氣的詢問起陸誌廉來。


    “不好意思,事關廉署機密,無可奉告。”


    但是對於劉保強的詢問,陸誌廉一臉嚴肅的拒絕了。


    “切,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女人我認識,她是最近港島最火爆的z基金的老板的情婦,你們是在調查z基金吧,嘖嘖嘖,膽子可真大啊,知不知道z基金背後有地主會的人在啊。”


    劉保強對於陸誌廉的公事公辦不以為意,甚至他還故意提起安瑩的身份。


    “你怎麽知道z基金的情況?”


    聽到劉保強的話,陸誌廉本來想要裝神秘的心思維持不下去了。


    他雖然已經拿到了z基金最初的賬本,但是實際上哪怕到現在,他對於z基金的情況還是非常陌生的。


    安瑩雖然是z基金老板胡誌勇的情人,但是她所知道的信息,其實也隻是涉及到一小部分。


    不管是李文彬還是徐懷景,兩人雖然和z基金牽扯很深,但是實際上卻並不屬於z基金正式成員。


    而因為原本的證人陳永才和羅德勇接連死亡,陸誌廉對於z基金內部的真正情況也並不太清楚。


    這會兒聽到劉保強提起地主會,他頓時來了興趣。


    “不好意思,事關警隊機密,無可奉告。”


    對於陸誌廉的好奇,劉保強馬上抓住機會,原話還給了對方。


    “我覺得,其實我們可以合作,廉政公署隻有對貪汙事件的調查權限,像今晚的襲擊,以及陳永才還有羅德勇意外死亡的案子,我們廉署都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到時候可以交由你們警署來處理。”


    陸誌廉一邊朝著房間走去,一邊主動開口想要和劉保強聯手合作。


    “和老廉合作,這怕是不好吧,這會不會被警隊其他夥計戳脊梁骨啊。”


    聽到陸誌廉的話,這一次劉保強還沒有開口,周星星卻主動插進話來了。


    “對啊,警廉關係一向都不怎麽好,我們要是合作的話,以後還要不要在警隊混了。”


    劉保強也很是上道的附和起周星星的話。


    “關於羅德勇的案子,我們廉署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現場死亡的兩個槍手,全部都是z基金的保鏢,而且陳永才死亡當天,也有閉路電視拍到了z基金的人出現在現場.”


    陸誌廉聽到兩人一唱一和的對話,哪裏猜不到他們的想法呢。


    於是他立刻拿出了十足的證據,用來誘惑兩人。


    “哼,我不信,如果你們真有證據的話,怎麽不早點拿出來,莫不是為了脫身,故意誆騙我們吧。”


    對於陸誌廉的話,周星星第一個表示質疑。


    “你先走,我來殿後。”


    他不僅質疑陸誌廉所說的證據,還質疑對方從牆壁打開的通道是否安全。


    所以他十分謹慎的站在原地,然後要陸誌廉第一個進去。


    “隻要你們幫助我們從這裏脫身,到時候這些資料我們立刻雙手奉上,而且我保證那些資料絕對真實,怎麽樣,這次能不能一起合作?”


    陸誌廉對於周星星的質疑並沒有在意。


    因為那些證據是切實存在的,隻是他沒說的是,那兩個保鏢確實是z基金的人,但是這兩人的人在一年前就已經被z基金開除,而且兩人也都被陸誌廉打死,可以算是死無對證了。


    陳永才死亡當天,確實是有z基金的人出現在現場,但是閉路電視也僅僅是拍攝到對方出現在現場附近而已。


    如果隻是推理的話,其實很容易弄明白其中的關係,陳永才和羅德勇肯定是因為z基金的事情,被胡誌勇派人殺害的。


    但是如果是上法庭,這些推理又不可能作為切實的證據來用。


    陸誌廉也是沒辦法,隻能用這些似是而非的證據來誘惑周星星和劉保強,希望對方和自己合作。


    不然的話,今天這個情況,如果沒有周星星和劉保強幫忙,哪怕有這條逃生通道,陸誌廉也沒把握從這裏逃離。


    “你們放心,除了我們廉政公署原本就知道的證據,以後我們合作調查出其他證據,隻要你們用得上的,我們絕對雙手奉上,而且我們廉署的辦案設備和經費,比起你們警隊可是要充裕得多啊。”


    陸誌廉在用兩個證據誘惑住兩人後,又急忙做了一些補充。


    他之所以想要和劉保強還有周星星合作,並不僅僅是為了度過今晚遇到的危險,而是真心實意想要和雙方達成合作。


    港島亂象如何,陸誌廉作為一個專業的反貪人員,不說知道得一清二楚,至少也算是了若指掌。


    隨著回歸臨近,加上經濟犯罪越來越隱蔽,以往粗狂的行賄受賄事件早已經升級成了精心包裝的金融犯罪。


    而且涉案的金額也越來越大。


    一般涉及到龐大規模的貪汙案,背後的人物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覷。


    陸誌廉雖然才剛剛涉及到這場風暴,但是卻已經對於其中的危險有所警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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