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案子已經有了結果,燕王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燕王最近如何啊?”結果了元坤和段睿,燕龍軒也覺得輕鬆了不少,早朝結束後,到禦花園賞花。他負手站著望著湛藍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問身邊的萬冬。


    “回皇上,據下麵的人講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呢!”萬冬說。


    “第幾天了?”燕龍軒勾了勾唇角,笑問。


    “如果從燕王進京之日算起,已有九天了。”萬冬低著頭掰了掰手指,笑著回稟道。


    “九天,九天來他一次都沒有醒過嗎?”燕龍軒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沒有。”萬冬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聽說他醒過來過啊!


    “這些天都有誰見過他!”燕龍軒擰緊眉頭轉身看著萬冬,人九天不吃不喝就沒命了,燕龍宇九天沒有醒過來,這不符合邏輯。


    “燕王爺是在押的要犯,沒有皇上的旨意,刑部是不會讓人進去的!”萬冬說看燕龍軒有些著急了,忙低下頭,更為恭謹道。


    “沒有人見他,也沒有人設法營救,朝堂之上以前為他說話的人也寂寂無聲,這不符合常理!”燕龍軒說。


    “或許是那些大人都清楚燕王爺此番是謀逆的大罪,故而不敢貿然進諫,以免惹禍上身。”萬冬勸燕龍軒莫要太過憂心。


    “那些老匹夫何時怕過朕!”燕龍軒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你去刑部一趟,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另外調集兵馬,恐怕要出事了!”


    “是。”萬冬看著燕龍軒如臨大敵的模樣擰了擰眉,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萬冬剛走兩步就撞見匆匆趕過來的江孺遜,他驚慌地拽著官袍的袍擺,一路狂奔,臉上布滿汗水。


    “江大人,怎麽了這是!急急匆匆,小心驚了聖駕!”萬冬迎上江孺遜,急急道。


    燕龍軒聽到江孺遜地話,心裏咯噔一下,擰著眉負手而立,看著連滾帶爬跪在自己腳邊地江孺遜。


    “皇上!十四殿下……十四殿下率領萬名大軍,往燕都來了!”江孺遜拱著手仰頭看著燕龍軒。


    “你說什麽!”燕龍軒伸手抓住江孺遜地衣領,瞪大了眼睛,竟然不是燕龍宇而是燕雲昊,他的好兒子!


    “十四殿下正率領大軍往燕都而來,請皇上定奪!”江孺遜老臉上汗津津的,焦急道。


    “十四沒有兵權如何能調動上萬大軍!”燕龍軒質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十四殿下奪走了燕王爺的令牌,這大軍隻認令牌,不認人呐!”江孺遜道。


    “這個逆子!”燕龍軒吼了一聲,氣血上湧,吐了一口血。


    “皇上保重龍體啊!”萬冬上前扶住燕龍軒,撫著他的胸口安慰道,“十四殿下自小聰穎,絕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快傳上將軍!”燕龍軒推開萬冬,虛弱道。


    “上將軍……”萬冬遲疑了一下,對燕龍軒說,“皇上,上將軍受段家和元家連帶,已經發配遠疆了。”


    剛剛緩下來的燕龍軒臉色瞬間蒼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皇上!”萬冬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胳膊,叫了一聲。


    “去天牢,帶燕王!”


    “皇上,此時應該率先解決即將來臨的大軍侵襲之困呐!”江孺遜說。


    “燕龍宇絕對有後手,他不會輕易讓出兵權給十四的!”燕龍軒說。


    “奴才這就去辦!”萬冬給江孺遜使了一個眼色,江孺遜忙站起來扶住燕龍軒,他弓著身子匆匆離開禦花園。


    “江櫻雪呢!”燕龍軒問江孺遜。


    “小女她此番受了很大的刺激,還在休養。”


    “她沒去看過燕王爺嗎?”燕龍軒偏頭看著江孺遜說。


    “小女還不知道燕王爺回京的消息。”


    “不知道?”燕龍軒對江孺遜地話很是懷疑,這江櫻雪對燕龍宇愛得深,他是再清楚不過得了!現在要說江櫻雪對燕龍宇的事情一點不知情,他一點都不信。


    “是。”江孺遜點頭道,“她……回京之前,被囚禁了很長時間。”


    “朕對這些事沒有興趣,她對燕龍宇最熟悉,最上心,朕要她來做燕龍宇的工作。”燕龍軒慢慢平靜下來,冷著臉對江孺遜說。


    “小女願為皇上分憂,隻是……不是說這燕王爺已經中了銷魂散,即便他清醒過來,也是不識舊人,隻怕小女有心無力。”


    “這件事她如果做不成,你江家就別想在燕國有立足之力。”燕龍軒眯眼瞪著江孺遜。


    “是。”江孺遜愣了一下,“小女願為皇上肝腦塗地,鞠躬盡瘁。”


    當日燕雲昊在將燕龍宇的替身鎖進玄鐵鑄造的牢籠裏之後,當場將鑰匙銷毀了,所以要想讓燕龍宇進宮,隻能連同玄鐵的牢籠一起抬進宮。


    這替身進宮之後被安排在燕龍宇未被封王時候的宮殿裏,燕龍軒命太醫院太醫為他把脈診治。


    “怎麽樣?”燕龍軒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麵站著的年輕的,年長的太醫。


    “這……”太醫們麵麵相覷地看了一會兒,為首的太醫站了出來,“回皇上,燕王爺並沒有中銷魂散的毒。”


    “什麽?”燕龍軒愣了一下,拳頭緊了緊。


    “是的,皇上,燕王爺並沒有中銷魂散的毒。”另外一個太醫站出來,對燕龍軒說。


    “那你說他為何會昏迷不醒!”燕龍軒皺了皺眉,問。


    “這……微臣不知。”


    “讓江櫻雪過來。”燕龍軒看了一眼萬冬。


    而江櫻雪的到來讓燕龍軒的噩夢變成了現實。


    “皇上,他不是王爺。”江櫻雪這麽跟他說,“這張臉雖然做得雖然很像,但不是他。燕王爺也不會如此疏忽,讓自己落得如此狼狽的地步。”


    “那他是誰?”


    “隻是一個替身。”


    “你可知燕龍宇調兵的令牌。”燕龍軒看了江櫻雪一會兒,抿了抿唇。


    “知道。”江櫻雪點了點頭。


    “說。”


    “雖然知道,但那令牌隻認他一個人,他手底下的兵也隻認他,故而,即便知道了他令牌的玄機,也是無能為力。”江櫻雪聳了聳肩,笑著說。


    “你此話什麽意思!”燕龍軒胸口微微起伏,眯著眼睛看著江櫻雪。


    “皇上聖明,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皇上應該是打算在套出令牌的玄機之後,殺了燕王爺,那麽十四殿下便有很大的可能放棄謀反,之後,皇上再尋借口讓他叫出令牌,這兵權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自己手裏,隻可惜……皇上的算盤打得響,燕王爺的算盤打得更響。”江櫻雪說。


    “江櫻雪!你是不管江家的死活了是嗎!”


    “皇上,您已經除去了元家和段家,還要除掉江家嗎?那麽這偌大的皇城,皇上還能用誰呢?”江櫻雪胸有成竹道,“元大人和段大人,雖然手握重權,把持朝政,但在如此緊迫的時刻,皇上竟然毫不留情地將人除去,真是好大的魄力。”


    “江櫻雪,你怎敢如此跟皇上說話!”萬冬看江櫻雪說話越來越沒有尊卑,出聲嗬斥道,“還不快向皇上請罪!”


    “皇上恕罪。”江櫻雪也不狡辯,低下頭道。


    “皇上。”萬冬湊到燕龍軒身邊,諂媚地喚了一聲。


    “燕王在哪兒?”燕龍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跪在地上的江櫻雪,輕聲問。


    “不知。”江櫻雪說。


    “是不知還是不說!”燕龍軒真的有些急了,從小到大何人敢這麽跟他說話,登時怒氣衝天。


    “燕王爺行蹤不定,櫻雪實難告知。”


    “他人在王府。”辜執進殿,冰藍色的眼鏡透過遮在眼前的黑紗看著燕龍軒道。


    江櫻雪回頭看了辜執一眼,緊了緊拳頭!


    “來人,去燕王府請燕王爺!”


    突然的事故讓燕龍軒急得焦頭爛額,而燕王府卻是另外一番景象,雖然也是劍拔弩張,但至少是甜蜜的。


    “醒了。”燕龍宇坐在床邊,看著慢慢睜開眼睛蘇醒的蘇小梧,笑道,“看來你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這是哪兒?”蘇小梧全身僵硬動彈不得,隻能轉動眼睛看著燕龍宇,質問道。


    “燕王府。”燕龍宇說,“有沒有覺得熟悉,這是本王的房間。”


    “為什麽帶我來這兒!”蘇小梧咬著牙瞪著他,“我跟你說了,我不是季剪秋!”


    “是與不是都沒有關係,是就更好,不是也沒有關係,本王樂意與你重新培養感情,你會是本王的王妃,日後就會是燕國的皇後。”燕龍宇說。


    “誰稀罕!”蘇小梧衝了衝穴位,卻隻覺得胸中憋悶,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她怎麽也衝不開。


    “不要白費力氣了,本王點穴的手法獨特,除非本王願意,誰也解不開。”燕龍宇說,“餓了吧,本王讓人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薏米紅棗蓮子羹。”


    “我不喜歡!”蘇小梧瞪著他道,“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是,你是蘇小梧。”燕龍宇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寵溺。


    “你是不是喜歡這張臉?”蘇小梧看著燕龍宇突然笑了,眉目之間滿是嘲諷,“你若喜歡,我可以給江櫻雪也弄一張這樣的臉,你不是要與她成親了嘛!算我送你的大禮。”


    “你放心,隻要參與季家冤案的,本王都不會放過。”燕龍宇眼睛微眯,陰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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