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輸了,罰酒!”


    “那就由你來喂本殿!”


    “哎喲,公子你耍賴!”一女子靠在燕雲昊懷裏咕咚一聲咽下了準備喂給燕雲昊的酒,粉拳一握輕捶著燕雲昊的胸口。


    燕雲昊勾唇一笑,挑起女子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翊江站在門外,聽著房中的汙言穢語,陰測測一笑,手一抬拎起路過的的一位小丫鬟手裏端著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去,給本公子找兩個姑娘過來!”翊江朝那小丫鬟招招手,身形一轉推開燕雲昊隔壁的一件空屋子。


    不消片刻,就有兩個窈窕美人兒一人捧著一碟點心,扭腰擺臀地走進屋裏來,看到坐在桌子上仰頭喝酒的翊江擱下手裏的碟子,摟住了翊江的胳膊。


    “哎喲,這位公子麵生的很!莫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巫山雲雨?”穿一身雪景色外套,內搭大紅色肚兜的女子輕搖著扇子笑看著翊江的臉。


    “公子哪裏人?”穿鵝黃色外衣,年紀較小的女孩兒給翊江倒了杯酒送到他唇邊,笑道。


    “你看我是哪裏人?”翊江眼睛一眯,抬手捏住黃衣女孩兒的下巴,笑問。


    “看公子的氣度,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黃衣女孩兒笑著握住翊江的手,將酒杯遞過去。


    “公子乃是少年英雄,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咱們喝酒!”雪景色衣裳的女子更有經驗,劍翊江不喜歡被人探問隱私,忙瞪了黃衣女孩兒一眼,笑著換了話題,又朝那黃衣女孩兒吩咐說,“你下去給公子取兩壺我們這兒最有特點的女兒紅。”


    黃衣女孩兒抿著嘴角點了點頭,收拾了東西除了房間。


    “不知這女兒紅有和玄妙?”翊江挑眉看著雪景色女子,將一杯酒遞到她唇邊,“女兒紅不就是女兒紅麽?”


    “公子有所不知,這女兒紅各地有各地的味道,咱們‘巫山雲雨’的女兒紅,那是有女兒香的。”


    “女兒香?”翊江湊到雪景色女子身邊嗅了嗅,“有你香麽?”


    “公子可真會說話。”女子掩唇害羞似的吃吃一笑,執杯給翊江倒了杯酒,“來,奴家敬您一杯”。


    “怎麽回事啊這是!”翊江喝了杯酒,臉色突然一變,將酒杯扔了出去,正打在推門進來的新的姑娘額頭上,那姑娘手一抖,兩壺酒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碎了個稀巴爛。


    “公子,這是怎麽了!是奴家哪裏不好嗎?”雪景色的女子一看翊江發怒先是怔了一下,又馬上晃過神兒來,撫著翊江的胸口很是害怕道。


    “這隔壁是什麽人?打擾爺的興致!”翊江撓了撓頭汗濕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女子,哐的一聲砸在桌子上。


    “哦,公子,這來‘巫山雲雨’的都是尋歡作樂的客人,要不奴家給工資找兩位能歌善舞的妹妹過來,為公子助興?”


    “你這麽貼心,本公子有你就足夠了!”翊江突然伸手攬住雪景色女子的腰,一翻身將她壓在桌子上,手指挑開她單薄的外衣,劃過她玉白的脖頸。


    翊江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是大亮,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遠處山林裏鳥兒的名叫聲。他忍著胸口的疼痛咬著牙按著太陽穴坐起來,扭頭看到躺在自己身邊赤身裸體的女子微怔了一下,暗惱自己昨天喝酒太多。


    “真是喝酒誤事,白白浪費了機會!”翊江搓了搓臉,狠狠敲了敲自己的頭,穿上衣服拉開房門偷偷溜了出去,“這夜不歸宿的事絕對不能讓那個阿萌知道!”


    “栗疆,你醒了嗎?該換藥了!”


    栗疆走到遠遠聽到阿萌敲他房門的聲音,從暗處瞄了瞄,眼睛一轉計上心頭。他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肚子弓著腰慢慢從暗處走出去。


    “阿萌姑娘。”


    “誒?栗疆,你去哪裏了?”阿萌聽到聲音,轉身小跑著下了台階走到翊江身邊,看他臉色不好看,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拉住他的胳膊,擔憂道,“你這是怎麽了?”


    “在下方才腹痛難忍。”翊江咧著嘴,咬牙道。


    “哎呀,你這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麽又添新病了!來,快回屋裏去,”阿萌扶翊江進了屋,轉身往外跑,“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翊江拉住她,抬頭看了她一眼,“可能是昨晚口渴喝涼茶的緣故,姑娘不用為我擔心。”


    “真的沒事嘛?”阿萌看著他想了一會兒,“一會兒我讓人給你煮碗熱粥過來。現在你先脫了衣裳,我幫你換藥。”


    “別,不勞姑娘。”翊江擋住她的手,看阿萌有些不高興,翊江抿了抿嘴唇低下頭輕歎了一口氣,“姑娘救了在下,在下感激不盡,但在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能讓別人說姑娘的閑話。”


    “誰敢說本姑娘的閑話!”阿萌聽他說這話,嘴一撇,掐著腰道,突然想到什麽,也抿了抿嘴唇,“是不是宇伯伯跟你說什麽了?哎呀,你別管他說什麽,他就那樣!老古板了!”


    “姑娘的聲譽重於天!”翊江很紳士地為阿萌考慮,就是不讓阿萌給他換藥。


    “本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哼,沒想到你也這麽迂腐!”阿萌瞪著翊江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砰地一下關了門。


    看阿萌走了出去,翊江抿了抿嘴唇長出了一口氣,走過去將房門鎖上,伸手扯開衣襟,暗自歎了一口氣,胸口的傷口怕是不容易好了。


    身上到處是斑斑點點歡愛的痕跡,若是讓阿萌看到了……


    他伸手拿了傷藥,對著鏡子輕輕灑在傷口處。


    “咚咚咚……”房門被敲了兩聲。


    “誰呀?”翊江急忙將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披上衣服。


    “公子,阿萌小姐讓送來的熱粥。”外麵的丫鬟低聲道。


    “哦,等一下。”翊江係上衣帶,走過去打開了房門,接過丫鬟漆盤裏的粥嗅了嗅,看到另外一盅粥,“這是什麽?”


    “哦,這是‘巫山雲雨’的一位姑娘給公子點的醒酒湯,她讓公子好好休息。”小丫鬟說。


    “幫我多謝她。”翊江笑了笑,接過丫鬟手裏的漆盤,順手關上了房門。


    “這次錯過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有下一個機會,可惡!”翊江坐在窗口喝了口粥,眯眼看著遠方咬了咬牙。


    翊江一轉頭看到遠處匆匆走過的人影,瞳孔猛地收縮,翻身下了窗台,躲在了暗處。


    “看來我還有機會。”翊江眯眼笑了笑,將碗擱在桌上,出了門。


    “殿下。”思邪觀察許久,確定身後沒有尾巴之後進了燕雲昊的房間。


    “怎麽樣?”燕雲昊披了一眼外衫從裏間走出來,看著思邪說。


    “昨晚上,水牢和暗牢的守備確如我們預料地一樣,”思邪走過去幫燕雲昊理了理衣裳,“但,我們的人進去之後卻並沒有找到江櫻雪或是蘇小梧。”


    “本殿早就料到蘇小梧是不會被關到那樣的地方去了,隻是江櫻雪,為什麽也不在?難道是我們的情報有誤,江櫻雪根本就不再樂遊山莊?”


    “那倒不會。”思邪搖了搖頭,“我們的消息來源可靠,江櫻雪確實是在樂遊山莊。”


    “那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燕雲昊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


    “樂遊山莊表麵看來接待八方來客,很是透明,沒有任何的秘密,但事實上有很多隱秘之處。”思邪解釋說。


    “別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燕雲昊瞪著思邪。


    “是,屬下讓他們接著去找!”


    “行了,你忙了一夜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燕雲昊看思邪臉色不是很好,輕歎了一口氣,吩咐說。


    “多謝殿下關心。”思邪說,“江櫻雪算是樂遊山莊的要犯,按她生存的價值,應該是由上麵的人直接看管的,所以,我們可以跟著管事的那個紅月,或許很快就能找到江櫻雪的所在。”


    “有道理,你去安排吧。”燕雲昊點了點頭。


    “這裏不比燕都,殿下做事要小心一些。”思邪提醒燕雲昊說,“屬下總覺得這樂遊山莊裏有很多我們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知道了。”


    思邪朝燕雲昊抱了抱拳,出門去做安排了。


    翊江躲在拐角處看著思邪離開,瞥了一眼燕雲昊的房間,唇角微微一勾,他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什麽護衛,戴上蒙麵巾,躡手躡腳地推開了燕雲昊的房門。


    “還有什麽事嗎?”燕雲昊以為是思邪去而複返,正背對著門理衣襟的他頭也沒回地問。


    “送殿下上路。”翊江冷笑一聲,以最快的速度逼近燕雲昊,將劍朝他的脖子揮了過去。


    “你是誰?”燕雲昊從鏡子裏看到劍光一閃,猛地一彎腰避開了攻擊,瞪著對麵的蒙麵人,大喝一聲。


    “殿下乖乖認命吧!”翊江眼睛微眯,手裏的劍毫不遲疑地朝著燕雲昊的要害直擊過去。


    “哧啦”一聲,斷劍在燕雲昊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什麽人!”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小隊的侍衛,“敢來我們樂遊山莊撒野!”


    “要你命的人!”翊江一看殺不了燕雲昊,忙劈開一條逃生之路,從窗口鑽了出去。


    “來人,給殿下包紮傷口。”紅月走進門看燕雲昊捂著手臂,對身後的丫鬟吩咐一聲。接著上前兩步朝燕雲昊笑了笑,“殿下受驚了!隻是不知道殿下得罪了什麽人,讓他冒著與樂遊山莊為敵的危險來刺殺?”


    “皇族之人,無非是黨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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