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寒,背著手,腰杆挺得筆直,佇立在閨房,吱嘎,夏菊推開房間門,進來之後,恭恭敬敬的說,宮主,請您吩咐。


    咳咳


    楚香寒,轉過身,詢問夏右使,跟了她多少年了?


    “宮主,我跟您7年了。”


    “哦,時光流逝真快,本宮主老了,有兩件事要托付於你。”


    “您還年輕著呢,請說。”


    “第一,不久之後,我會讓楚三接任落潭宮新宮主之位,你能答應我,好好輔佐他嗎?第二,有兩封信,需要你幫我轉交給陸不悔和刀無痕,你先給陸不悔吧。”


    夏菊,一頭霧水,她年紀輕輕為何說自己老了呢,還讓我輔佐新宮主,難道她要隱退江湖,接著還約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兩個人物,想必有什麽事發生呀?


    “宮主,您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了嗎?”


    “沒事,你是我最信任之人,有的事,我提前跟你交代而已,你也曉得楚三散漫慣了,讓他做落潭宮宮主,想必他非常吃力,所以需要你的輔佐呀,堅信他會當好這個宮主的。”


    “嗯,奴婢一定竭盡全力輔佐少宮主。”


    “好了,你去送信吧。”


    夏菊,將兩封信,放進袖口裏麵,持著寶劍,出門了……


    而楚香寒,對著銅鏡子在臉上塗了一層胭脂,順便拿起紅紙,抿了幾口,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一會功夫,她坐在一個涼亭裏麵,周圍是一片竹林,秋風輕輕的飄蕩,發黃的竹葉緩緩落下。


    而陸不悔,邁著緊湊的步子,貼了過來。


    “楚宮主,找陸某何事?”


    “陸掌門,請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說。”


    陸不悔,長袍一揮,坐在她的身旁,板著臉看著她。而楚香寒,嫣然一笑,告訴陸不悔,她昨夜被一個高手重傷了,估計活不過明日了,所以在臨死之前,想請陸掌門,答應她一件事。


    陸不悔,莫名其妙了,覺得楚香寒在開玩笑吧,他替楚香寒,把了把脈搏,她真的被傷及五髒六腑了,隨時會死亡呀。


    咳咳。


    楚香寒,用白色的手帕,擦拭了吐出的少量鮮血,義正言辭的說。


    “陸掌門,我沒有騙你?”


    “嗯,在江湖上能一掌傷及楚宮主之人,恐怕不多吧,是何人所為,你想讓我替你報仇?”


    “不是的,我也不曉得,其實是誰不重要了,我想替我兒子楚三求情,看在你我多年朋友的份上,假設他為了替我報仇,違背了江湖道義,請你放他一條生路。”


    “楚宮主,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假設楚三,有一天,做了對不起武林正派之事,隻有陸不悔才能保住他的小命了,她肯定要乞求陸不悔,無論如何也得答應她的請求呀。


    楚香寒,喝了一杯茶,慢吞吞的說。


    “陸掌門,我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我帶你去看郎中呀,治好你的傷,你的兒子,自己管教,老夫無能為力,假設他真的做了喪盡天良之事,我不會饒恕他的。”


    “我不擔心自己的性命,我是求你放過我的三兒。”


    “楚宮主,恕難從命。”


    作為,傲慢的楚香寒,撲通,跪在了陸不悔的麵前,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


    “陸掌門,請你答應我好嗎?”


    “不行,請你起來吧。”


    然而,楚香寒,不肯起來,陸不悔佇立著,瞭望著前方,在想,我作為北鬥派的掌門,不能做出違背良心之事。


    即便,你恨我也可以,關鍵你要理解我的難處,我一旦放過一個惡人,他的報複性極強,會有更多無辜的弟子,死在他的劍下。


    楚香寒,一臉的怒氣,咆哮。


    “陸掌門,你為何這麽固執?”


    “嗯,你是了解我的,請回吧。”


    臥槽,楚香寒,覺得頭有一些暈眩,吐了一口鮮血,眼神黯淡。而陸不悔,轉過身,弱弱的說。


    “楚宮主,你傷勢嚴重,趕快返回落潭宮調養吧。”


    “陸不悔,我……恨你。”


    呼呼!


    刀無痕,一瞅楚香寒,口吞鮮血,他的心如刀絞呀,連忙奔跑過去,扶起楚香寒。


    “楚宮主,是陸不悔傷了你嗎?”


    “刀樓主,不是他。”


    “那是誰,你告訴我,我要宰了他。”


    “不重要了,我請你過來,想告訴你……”


    楚香寒,嫣然一笑說,謝謝刀樓主對本宮主的癡情,隻是我沒有機會報答你了,隻能送你一個擁抱了,當作是永別了。


    刀無痕,輕輕的展開雙臂,楚香寒,撲了過來,緊緊的抱著他微弱的說。


    “刀樓主,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忘了我吧。”


    “不,楚香寒,你不能死。”


    原本,緊緊抱著的手臂,鬆開了,楚香寒,閉上了雙眼。而陸不悔,低聲詢問刀無痕,楚香寒是昏迷了嗎?


    刀無痕,瞬間火冒三丈了,用憤怒的目光看著他,結巴的告訴他,她……死,了,是不是你、殺了她?


    陸不悔,搖了搖頭。對於刀無痕,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仇恨了,拔出大刀,朝著陸不悔的頭部砍去,陸不悔,退後了幾步。


    他想解釋一番,因為不是他殺了楚香寒,她是被別人暗算了,可惜刀無痕,不聽他的解釋,或許刀無痕,此生最愛的女人,就是楚香寒了。


    你將她弄死了,他能放過你嗎?那把帶著很強攻擊力的大刀,不斷的砍向陸不悔。他隻是防禦,並沒有攻擊,咆哮。


    “刀樓主,我沒有殺楚宮主,她是昨晚受了內傷而死的。”


    “媽的,堂堂北鬥派的掌門,殺了人,還不敢承認,瞎編故事,我能信你嗎?”


    “哼,我說得都是實話,陸某還有事,告辭了。”


    “想逃,沒那麽容易。”


    陸不悔,認為刀無痕是瘋了吧,不分青紅皂白,非得誣蔑老子呀?是不是要教訓他一番呢?


    他拔出大刀,向前邁了幾步,告訴刀無痕,楚香寒之死跟他無關,請他不要胡攪蠻纏。


    對於刀無痕,親眼看見楚香寒,死在他的懷抱,四周沒有別人,肯定不會相信陸不悔的話,認為他在為自己殺人的事實,找理由罷了。


    “陸掌門,你殺了楚宮主,我一定要殺了你。”


    “哼,既然刀樓主,想找陸某過招,我就奉陪到底了。”


    “好,你我都是使用刀法的,這樣比試沒有意思,能否赤手空拳跟老子比試一場?”


    “嗯,也可以。”


    刀無痕,醞釀了手掌的功力,一掌擊打過來,陸不悔,扣住他的手腕,用肩膀的撞擊力,將刀無悔,撞退了幾步。


    刀無痕,拍了拍胸脯,一次左鞭腿過來,陸不悔用右手臂,格擋住了,一次右鞭腿過來,他用左手臂,格擋住了。


    陸不悔,認為也是他出招的時候了,瞬間擊發了幾十招左右擊掌,因為速度太快,攻擊力之強,刀無痕的胸脯,中了數掌,飛出五米之遠。


    爬了起來,顯露出猙獰的麵孔,撫摸了一下胸口,隱隱作痛。嚷嚷自語:“陸不悔,你的功夫進步了?”


    陸不悔,整理了一下長袍,用強勢的眼眸瞥了刀無痕一下。


    “楚宮主,不是我殺的,假設是我殺的,我早就跑了,怎麽可能讓你發現?”


    “哼,你還在狡辯,或許是楚宮主聰明吧,曉得你會對她下手,所以請老子來保護她,可惜老子來晚了。”


    “好了,關於殺害楚宮主的凶手,你自己去查吧。”


    “哼,你是凶手,為何不承認?”


    然而,陸不悔,好像想到了什麽,認為這是一個陰謀,這個陰謀不是楚香寒設計的,應該是對楚香寒,下手之人設計的。


    隻要找到對楚香寒,下毒手之人,就能洗脫自己的冤屈了。隻是凶手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呀,怎麽找到凶手呢?


    陸不悔,顯露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刀樓主,你我都上當了。”


    “上誰的當?”


    “凶手的當了。”


    “你……”


    刀無痕,揉了揉傷口,認為不是陸不悔的對手,滅不了他,還是等下次,再報仇吧。


    “陸掌門,老子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好呀,老夫隨時恭候著。”


    刀無痕,抱著楚香寒的屍體,騎著駿馬離開了。


    到了落潭宮之後,u看書 uuknshum 楚三,恐慌的詢問,誰殺了他的母親,刀無痕,咬牙切齒的告訴他,是陸不悔。


    楚三,一聽是北鬥派的掌門,破口大罵:“陸不悔,我一定要殺了你,為娘親報仇。”刀無痕,拍了拍楚三的肩膀:“賢侄,請節哀。”


    楚三,雙手抓著刀無痕的衣領。


    “刀樓主,你為何不殺了陸不悔,保住我母親的命?”


    “賢侄,我見到你母親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你以為我不心疼嗎,我不想救她嗎?”


    楚三,鬆開了手,慢吞吞的說,夏右使,送客,夏菊點了點頭。


    刀無痕,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落潭宮,隻是心中的仇恨,久久不能平複呀。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麵前,是何等的痛苦?


    夏菊,溫和的說,刀樓主,剛才少宮主,隻是情緒失控了,請你多多海涵。他揮了揮手,告訴夏右使,沒事,他一定會逮住陸不悔,將他宰了,為楚宮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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