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爾默的問題弄得一愣神,身材高大的神官順著他旳目光望過去時,同樣也見到了城衛軍們的勃勃英姿。


    在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後,他連忙搖頭解釋道:


    “不是不是,那支雖然也是威廉領主名下的軍團,但平時隻是負責鎮守城門而已,被聖女大人看上的主力軍團是另一支。”


    “這樣啊。”


    名為威爾默的男人點了點頭,雖然表麵上沒有再說些什麽,但仍舊緊鎖的眉頭,卻已經清晰地表達出了他內心深處的不滿。


    ……


    雖然眼下連破曉領的大門還沒進,並沒見到那支被點為主力的軍團,但光從這些城衛的表現中,就已經足以看出一名領主治軍的能力。


    由於需要擔負預警、布防、協查……等等任務,所以在一座領地中,城衛軍雖然不一定是最精銳最強大的,但同樣也是一支重要程度極高的軍團。


    隻有機警敏銳且認真負責的城衛軍,才能在出現突發狀況的時候,以最快速度完成示警,並抵擋住第一輪進攻,保證領地的安全。


    至於麵前這支所謂的城衛軍……


    確認了一下數支城衛小隊所在的位置,並眯著眼睛朝城頭望了望後,威爾默不由得再次搖了搖頭。


    太差了。


    這支城衛軍雖然也嚴格按照通用操典,配置了數支用於巡邏和追防的小隊,但基本都沒有安排在合理的位置上。或者說安排了,但卻沒有得到很好的執行,預警圈子到處都是疏漏。


    除開這些連著裝都沒有完全規整的巡邏小隊外,城頭上的守軍更是離譜,自己帶著上千名騎兵都快摸到近前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預警信號發出,這種玩忽職守的程度,如果撞到軍紀嚴肅的主管手裏,完全可以直接吊死!


    而按照這支城衛軍的素質來看,那位破曉領主的水平……恐怕真的很一般!


    麵對這樣一支守備鬆懈的城衛軍,自己想進去恐怕連圍城都不需要,隻要在晚上帶著一支十人的精銳小隊摸上去,恐怕就能直接從內部打開城門。


    而就算不能夜間潛入,必須白天硬攻也一樣沒什麽難度。


    這支城衛軍的布防到處都是漏洞,隻要靠著遠視神術提前偵查好位置,五分鍾就足以清理掉半數巡邏小隊,並驅趕著剩下的城衛軍反向衝門。


    一旦守門的士兵稍有遲疑,這座其實修建得很不錯的堅城,自己就可以一舉……嗯?他們怎麽突然跑了?


    看著遠處那些尖叫著扔掉手中武器,好像被狗攆了一樣,你爭我搶地跑路的城衛軍,威爾默先是茫然地張開了嘴巴,隨即有些懷疑地仰起頭,看了下自己頭上飄揚的旗幟。


    怪了……你們跑什麽啊?我打的不是財富教會的旗號麽?怎麽好像弄得跟我要攻城似的?


    ……


    講道理,認旗號這種事,除開需要對各教會和貴族的徽記有一定的了解外,還需要對《紋章學》有一定的基礎了解,並不是那麽容易掌握的。


    即使受到過相關培訓的正規城衛軍裏,也隻有專門負責認旗號的幾名士兵,才能勉強記下一部分比較關鍵的旗號。


    而在人均胎教肄業的破曉領城衛軍中,認旗號完全算得上一種傳說技能,在他們的心裏壓根兒就沒有通過認旗號來辨別友軍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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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一支旗號不認識的軍團,看起來好像打不過的樣子……跑!


    來了一支旗號不認識的軍團,看起來好像打得過的樣子……還是得跑!


    畢竟大家拿錢上班而已,犯不著用命拚的嘛,再說就憑發到手的這點兒薪水,實在不允許我做出正麵迎擊這麽不理智的事情來。


    就這樣,在破曉領城衛軍的正常發揮之下,財富教會的王牌軍團一臉懵逼地“攻占”了破曉領的城門;並在門口神情淡定的商隊們的謙讓下,一臉懵逼地走上了寬敞的大道;最後又在愛神教會神官的指引下,一臉懵逼地被安排到了大型馬棚旁的空城區,和某頭正在流水線“作業”的大種魘成了鄰居。


    這都什麽啊?


    聽著耳邊每隔二十秒就響起一次的馬匹嘶鳴,本就輾轉反側的威爾默徹底睡不著了。


    心裏沒底的他顧不得現在已是深夜,在那愉悅而又空虛的馬嘶聲中,一骨碌便爬了起來,急匆匆地趕赴愛神教會的新教堂。


    不行!絕對不行!這個破曉領的領主太不靠譜了!


    從那些城衛軍的反應就能看出來,那人肯定不是個練兵的好手,絕不能讓他麾下的軍團成為主力,更不能像愛神聖女說得那樣,讓那個叫威廉的小領主來主導這次的任務!


    打進死國之門這麽危險的事情裏,如果要是把指揮權交給這種人的話,簡直就像主動跳進火山口一樣危險!我帶來的這些人恐怕會被連累的全軍覆沒!


    而有這種想法的人,貌似並不止威爾默一個。


    在他風塵仆仆地趕到愛神教會的新教堂,並被近侍領到會客廳後,裏麵已經有一位抱著相同目的的客人提前到達了。


    “溫妮大人,提前進入死國之門的事情關係重大,請您一定慎重行事!”


    側頭瞥了威爾默一眼後,身著愛神教會衣袍的中年女人回過頭來,神情恭敬而不失強硬地對愛神聖女道:


    “雖然從向愛神獻上信仰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為教會奉獻一切的準備,但我同樣有向您提出諫言的權力!


    即使來這座破曉領的時間並不長,但從我看到的一些事情來判斷,那名威廉領主並不像您所說的那樣擅於練兵,甚至很可能缺乏最基本的軍事素養!”


    在直言不諱地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後,麵容有些滄桑的中年女人皺著眉道:


    “溫妮大人,作為【玫瑰之刺】的指揮官,請恕我無法理解您這次的命令。


    雖然即使您依舊沒有改變看法,我依舊會服從您以及那位威廉伯爵的命令,但我衷心希望您能認真考慮一下,最好重新任命我為這次的指揮官。”


    都一百五十多歲了,你性子怎麽還是這麽急啊……


    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後,愛神聖女開口解釋道:


    “我之前已經派人了解過情況了,那支城衛軍比較特殊,並不是破曉領的嫡係軍團,而是原來占據這裏的另一個家族培養的,他們雖然占著城衛的編製,但實際上隻負責搜檢貨物跟收稅而已。


    哎……總之小佩蒂你先別急,等到天亮好不好?天一亮我就帶你去見見我看重的那支軍團……”


    在一陣好說歹說,總算把中年女人安撫下來後,愛神聖女轉過身,朝眉頭緊鎖的矮個兒男人點了點頭,麵色有些無奈地道:


    “財富教會的威爾默閣下對麽?您這個時候趕過來,也是準備跟我要指揮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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