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我原本就是打算等你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再決定離開日子,暫時還不會立刻離開。”


    方牧的笑容一斂,寬慰的說。


    嗯。


    方涯說不上有多沉重,但方牧的決定卻是改變了他的計劃。


    “此次外出,我找到點好東西,我想你幫我換取幻靈石,千參......”


    他伸出手臂擺再桌上,血液流轉般,一個個凝實的紅盒子落在桌麵,同時的口吐出一連串珍貴的材料,多是修煉靈域的材料。


    ‘這些都是煉靈域種子的材料,什麽好東西竟敢要換這些東西。’


    在心中,方牧有些狐疑,手指微微翹起,其中一個紅盒子飛到他的掌心。


    手指在盒上輕撫,設在盒子的禁製仿是受到了某種不可抵抗的力量,摧枯拉朽般奔潰。


    一邊破壞禁製,但卻沒有對盒子的物品造成任何損害,這種力量的掌控之細膩遠不是方涯目前能做到。


    方涯感受到了盒子表麵徘徊著方牧的氣息,維持紅盒的完整。


    “生機很充足,是補壽的寶物,原來是命果。”隨著盒子的彈開,方牧露出了然的神色。


    在觀看紅盒後,他就重新合上。


    “都是命果麽?”一邊觀察,他一邊詢問,隻有看過之後,他才能估算出命果的大概價值。


    方涯掌心撐在大腿上,說道,“是,成熟和不成熟的都有。”


    原本他來找方牧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用命果換取修煉靈域的材料,命果是珍貴,但對方涯如今來說,性價比不是很高。


    他的壽元還很長,用未來的壽元換取可能提高的實力才是道理,畢竟在南洋講究的是實力為王。


    本來他是想一次放出部分,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但從聽到方牧說的事,盡快增進實力已是重中之重,沒必要為了時間上的蠅頭小利而拖慢修行的步伐。


    方牧查看了每個命果,直到最後,他有些惋惜。


    命果的珍貴,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但這類寶物的珍貴就在於稀少,而方涯一次拿出這麽多命果,相對應來說,附加價值就少了。


    “可惜,門內的老家夥不少,要是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從容換取更多的材料,不過你還是看的通透,未來可能用上的壽元換取現時的實力。


    捂在手裏的好東西不變現,再好的東西也是不值一文,你的決定是對的。”


    讚美的話從方牧的口中說出,他之所以能放心離開就是因方涯許多事情處理的細節讓他安心。


    隨後的時間,兩父子有的沒的談論其他事情,有說到他早前的敵人,有說到那些人是他朋友,有說到佛門與鄭家鬧掰了.......


    反正灌輸了許多事情給方涯知道,力圖給方涯日後的道路鋪平。


    夜漸深。


    小區的家家戶戶亮起了燈光,家裏長假裏短的瑣事不斷在門縫傳出,甚至某些動物叫聲也是不絕於耳。


    燈光下,鵝卵石鋪就的彎曲小徑,一個穿著短衣短褲,運動鞋的肚腩漢子,牽著繩索,遛著號稱是‘日天,日地,無物不日’的泰迪。


    汪汪汪。


    歡快撒潑的泰日天,忽的停了下來,咧著唇齒,凶的有些皮,朝著某個方向就是犬吠。


    別著人類,許多動物的某種感知更為靈敏,就如現在這樣。


    “怎麽了,兒子。”


    寵狗人士的他看著自家的狗子無緣無故的叫喚,有些奇怪。


    呼。


    清風拂過,在他視線的極限,仿是有兩道黑影飛過,而泰迪則是繞著他跑,牽動了他麵向小區外的圍牆。


    什麽也沒有發生,天照黑,遠處的燈光有些晃動。


    下一秒,泰迪蹲在原地,停止了叫喚。


    “走吧。”他拉動了一下泰迪,繼續帶著它散步。


    借著夜色,方涯在方牧施法遮掩下,悄無聲息的離開小區。


    醫院門口。


    方涯站在外滿,透過玻璃看著裏麵如同白晝的環境,有些想不懂。


    “醫院,帶我來醫院幹嘛。”


    方牧摸了摸鼻子,向醫院走入,“跟我來。”


    進入醫院後,方涯在等待著電梯的時候,想起了早前方牧的問話,意有所動。


    ‘真給我來一個弟弟,我去,是那個女人?’


    他看著方牧按下的樓層,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


    指望他留下子嗣是不可能,而且他也不喜歡孩子,在方涯的心中,小孩基本是跟傳說中的熊孩子畫上等號,甚至是加上‘狂暴’這類詞語。


    對此,他選擇避而遠之。


    “我不會照顧孩子的,我也照顧不來。”


    想到這,方涯提前給方牧打了一個預防針,提醒著,也是實話實說。


    “叮!”


    電梯門開了。


    方牧率先走出,“不用你照顧,如果他日後查出有天賦,你就在修行的路上給予適可而止的幫助就行了。”


    穿過對他們視若無睹的護士,方涯跟隨著方牧,來到了某個病房前。


    推門而入。


    進入方涯眼眸的是安睡的穆微,u看書 .uukanhu 很久不見的穆微臉上多了肉感,長胖了,這個是他的第一印象。


    ‘是她。’


    視野下移,安放在病床旁的是一張連著監控儀器的小嬰兒床,裏麵躺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尚有些皺巴巴。


    小手小腳他們進來後細微抖動一下,看起來皺著的眉頭仿是做什麽噩夢。


    “怎麽不找一個專門的看護?”


    方涯看著病房內空無一人,暗中朝方牧傳音說道。


    “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從來不安全,我注定是看不了他長大,為了讓他健康成長,盡量不要讓他跟我們扯上關係。”


    上前幾步,方牧來到嬰兒床邊,神情看著病床。


    關於方牧做的決定,方涯沒有多問,走上前站在嬰兒床邊,凝視著裏麵的弟弟。


    方牧的身影晃動,來到穆微的床邊蹲伏,伸手在她的臉龐摩挲著,仿是感受了什麽,穆微的臉龐在往手掌裏上湊下湊。


    “走吧。”


    露出一絲笑容,方牧站了起來,隨即離開。


    “怎麽樣,查出是那個混蛋把我女兒搞大了肚子?”當他們離開的時候,迎麵撞見了兩個人。


    算得上是熟人,其中一個人是穆微的父親。


    “小姐不配合,而且三年來,任何一個與小姐有過聯係的人,我都調查了。”


    “行了,別說了,你繼續查,查到為止。”


    來到房門前,兩人安靜了下來。


    ‘抹去了記憶麽?’


    方涯似笑非笑的看著方牧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就是眼神說明了一切。


    看到了方涯的眼神,方牧摸了摸鼻子,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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