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涯跨過一張斷椅,偏頭望向玫瑰,看見她性感的姿態,心若止水。


    不是玫瑰的魅力不足,而是他自練陰脈穴法後,舍去人身的時候,由於人身擴大的某些**就消退了許多,不是沒有,隻是太少了。


    一般情況很難再起相應的**。


    再加真身不在,僅是化身的感知,遙相感應到玫瑰的魅力威勢也不足以讓遠在四方墓場的方涯有一絲心緒變化。


    “他麽.......簡單,既然吩咐過好好威懾一番,在他盡到應有傳話的義務後,在山獅等人麵前送他一程,有什麽比在他們麵前殺死他們的下屬更加好的威懾。”


    他聳聳肩,神態很是輕鬆的說道。


    邊說,他邊向前走,來到另一攤血液前,銀錐飄向許多未曾有變化的血液上方,霍然,銀錐震顫起來,頻率極其高振,絲絲奇異的光線落下。


    照在血液中,血液仿佛有某種玄妙的變化,多了一條若隱若現的線條,略有些彎曲。


    ‘咦,符紋感應,銀錐上有始紋,那麽這個遙相呼應的符紋也一定是始紋,據我所知,牡大人的汙血降似乎從來沒有始紋顯化的可能,汙血降中有被人做了手腳。’


    遙看的玫瑰以她的符紋造詣對於眼中發生的一切立刻有了判斷,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縮,仿是思索著什麽。


    ‘還有,他居然也會施展符紋感應的技巧,還以為這門技巧隻有我懂,而且他的手法技巧有些複古,與我有不小的區別,耗費力量也更多。’


    她回想著之前方涯施展的手印,以及感受到銀錐上的力量波動。


    ‘找到了。’


    了然的方涯手指結出手印,散去銀錐上的力量,驅使銀錐返回體內。


    這一番操作發生在瞬間。


    他的相應符紋造詣不足,時間過長容易導致讓施術人感知到汙血降的始紋異常,所以他是點到即止,隻要證明汙血降真有問題就行了。


    ‘估計他們沒有想到我從奎的身上得到了一些施術技巧,要不是奎的提點,我還真是查不出來。’


    方涯看著地方恢複如常的血液,離地有一寸高,如同果凍一般束縛在一起,饒有餘幸的思索著。


    ‘要想不讓種下始紋的人察覺,以我的修為和符紋造詣,要想做到這一點恐怕是力所不及。’他轉頭望向玫瑰,‘不知她能否做到這一點。’


    嫣然一笑。


    玫瑰白嫩的腳掌在空氣輕點,腳下泛起漣漪,行走在空氣中宛如行走在平地一樣,扭著小蠻腰,婀娜地向方涯走來。


    宓人心脾的香味從她的身上散發,無形無色填充滿了整個客廳。


    “小少爺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她把握住了方涯心中的小心思,故作矯揉的捂住小嘴唇,笑著說道。


    “以你的符紋造詣能否把其中的始紋取出,不能讓人察覺。”方涯看著地上的血液說道。


    一聽說到涉及始紋的狀況,玫瑰的笑容收斂,黑色的瞳孔陡然一變,瞳孔仿是被人拉伸,捏造,變成一朵玫瑰花,栩栩如生。


    她的身上氣息驀然有了波動,眼眸的玫瑰花瓣抖動起來,散發有些類似於方涯之前施展銀錐的氣息波動,又有所不同。


    波動無聲無息侵入血液,可血液卻沒有一點變化,宛如一切如常。


    “這個我還需要觀察一會。”


    說完,她的身形就在客廳內變換位置,每一處血液都沒有放過觀察的機會。


    身形停駐,玫瑰好似陷入某種推演,佇立空中不動。


    方涯跨過客廳的障礙,來到她的身旁,靜靜等待著,手指輕敲下巴盯著地上的血液,同樣陷入某些思考。


    呼。


    玫瑰長呼一口氣,眼眸依舊殘留著震撼的神色,眸子的玫瑰花瓣顫抖著,遊移不定。


    “真是讓人讚歎的符紋,那一筆,那一劃,線條充滿了美感,忍不住讚歎故人,那時候他們怎麽創造出如此神異的符紋,始紋不愧是始紋,深奧,深奧晦澀,讓人難明。”


    她讚歎出聲,已消失玫瑰花的眼眸看著地上的血液,臉色多了抹潮紅,神態有些像是某種迷妹,興奮極了。


    雖不識全貌,更莫論是掌握未知始紋,但是從中,她確實是收獲頗豐。


    暫時來說,方涯與玫瑰相比,兩者的差距不言而喻。


    方涯擔心驚擾到施術人根本不敢過於查探,而玫瑰則是技高不止一籌,個中的技巧,修為,符紋造詣差異是非常之大。


    “怎麽樣?”方涯詢問一句。


    聞言,玫瑰的眉頭緊鎖,一顰之間就有無限風情,甜膩膩的聲音說道,“要想瞬間拔除始紋,恐怕瞞不住施術人,不過,肯花些時間倒是可以做到。”


    “需要多長?”方涯張口問道。


    “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我也說不準具體時間,始紋失傳太多了,對於始紋,我也是處於摸索的階段,還有許多不足。”


    說到她最為矚目的本事,玫瑰有些謙虛的說道。


    ‘三個月。’


    方涯在心中預設最長的時間,頓了一下思索著,說道,“那就給你,三個月,我再來取,這些血液要長跟在我的身邊。”


    ‘長跟在他身邊,是為了迷惑施術人麽?’玫瑰心中一動,快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我知道了。”


    她的纖細玉指結出手印,空氣中黑氣浮現匯聚,凝成盛開璀璨的玫瑰花,黑得誘人。


    花瓣顫動,空氣好似傳遞某種波動,吞吸的力量從花蕾中間綻放出來,客廳內的血液逆轉重力,如涓水細流,從四麵八方歸入花芯。


    花芯仿是填不飽的肚子,足以裝滿一個大容積水桶的血液根本對花蕾產生不了任何影響,uu看書 ww.uan 如具有次元空間。


    源源不斷。


    不多時,客廳內的血液一掃而空。


    待客廳的血液再無一滴的時候,黑色的玫瑰花瓣開始合攏,很快就變成一朵黑色的花骨朵。


    玫瑰伸手接住落下的花骨朵,直接插在她的發絲上,繼而她的身體晦暗起來,化作朵朵玫瑰花藏匿起來。


    見此情況,他朝外走去,沒有在客廳停留半響。


    ......


    一處圍牆,噴著‘研究機構,禁止進入’的字樣,裏麵是燈火通明,時有警車標誌的車輛進出。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


    警車軋過剛修繕完的蠟青公路,速度很快,並沒有打算減速的跡象。


    嘟嘟嘟......


    汽車的喇叭不斷在按響,響徹在公路盡頭的圍牆門口。


    在警車接近門口的時候,鐵欄杆開始上升,警車一溜煙就越過鐵欄杆,似乎極有分寸與鐵欄僅有一寸的距離,險之又險,差一點就出事故。


    急刹車。


    車胎與地麵摩擦出略微刺耳的刹車聲,停在了一棟建築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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