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在沉默一會後,奎仰天大笑仿佛對一切都無所畏懼,緩緩垂下頭,直視著方涯,語氣十分豪邁。


    “我活得這麽長,小子你那一點小算盤瞞不過我,有什麽招就放馬過來。”


    輸人不輸陣。


    確實,他對自己的境地十分清楚,可也不想讓方涯任意拿捏。


    方涯環視一眼封印的空間,又對著困住奎的封印鎖鏈看了眼,封印鎖鏈的情況自然盡收在他的眼底,連其中一個正在愈合的鎖鏈也是一目了然。


    ‘鎖鏈上都是始紋,單是泄露的威勢都如此驚人,看來這五根封印才是困住他的根本所在。’


    在封印鎖鏈的裂縫內,身處封印空間,近距離接觸封印鎖鏈的他感受到一股不弱於方牧的力量,尤其是在力量的層次上並不比方牧差。


    關於這一點,方涯敢肯定。


    在他感知到封印鎖鏈的時候,僅是被束縛在封印鎖鏈的力量就讓他有一種黑雲壓城,摧毀一切的感覺。


    這一種感覺,他目前隻在方牧身上感受過,那是方牧主動讓他感知,要不是封印有損,他根本無法感知到封印鎖鏈的力量。


    ‘昆之流在曆代中能達到方牧一層次的人並不多,不足五指之數。’方涯回憶一下關於昆之流的情報,心中在作各種猜測。


    ‘有史可查,根據我在外門翻看過專人修訂過的南洋編史,百多年前那一代的昆長師可以首先排除.......’


    他在心中抽絲剝繭。


    甚喜。


    這一種情況,讓他在心中有底,能夠與這一等人物為敵,還被封印住,那要說是一個小人物,打死他都不相信。


    “前輩,你先別急,且聽我說一下我知道的事情。”方涯慢條斯理的說道。


    一點也不顯得著急。


    在光窟窿愈合之前,他都能夠自由進出封印空間。


    茶壺隻是一個無主的物品,要是在不受到幹擾的情況下還可以憑借時間來一點一點修複外圍封印,可現在落入方涯的手中,他有大把的手段讓這個外圍封印無法愈合。


    ‘看他身體成長速度,氣息依舊是年輕,那外界最多過去幾年而已,這幾年的時間,他會知道多少事情?’


    奎在心中雖有狐疑,可身體卻一動不動,眼神平淡無奇,仿佛一切對他來說皆是浮雲,簡單一點就是呆。


    在漫長的歲月中,他早已習慣這個樣子。


    每一次醒轉過來後,在閑暇之餘,為了打發時間,他都會如此。


    發呆。


    “自從這個茶壺落入我手中,我就一直在調查關於它的來曆,似乎這個茶壺,不,我說錯了,應該說是前輩似乎與南洋門的一個流派‘昆之流’有很深的交集,不知前輩與那一代昆長師相識,初代昆長師,三代昆長師?”


    在說話的時候,方涯一直在注視著昆的表情變化。


    說起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除了一直在暗地裏給昆之流的下絆子外,還在暗中打探關於昆之流的消息,同時還在不斷研究茶壺。


    茶壺雖可能有不菲的價值,可在一無所知,並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他沒有魯莽破封。


    一年多來,對於茶壺的試探進行不是一兩次。


    同時,一年多來,不時有關於昆之流的消息傳來,不過由於昆之流也有意在掩瞞事情,真正有用的消息並不多。


    其中有一條消息是他覺得最為有用,那就是昆之流一直以來在搜尋一件物品,並極其重視,隻是什麽物品,為何而搜尋,有什麽價值......外人並不知道。


    方涯在得知這一條消息後,再根據其他,或是真或是假的消息,以及一些設計試探,長期觀察了昆之流,從而根據各種消息匯總。


    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一件物品極有可能是他手中的茶壺。


    奎的眼神變了。


    在聽到昆的名號時候,尤其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昆的名號,心中壓抑的仇恨再也藏不住,在一瞬間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在那一刻,他就像是拋棄羊皮,流出狼的凶殘本性。


    他的手腳齊動,欲要上前接近方涯,手臂向前伸想要掐住方涯的脖子,十分凶狠。


    隻是在他動手的一瞬間,封印鎖鏈動了。


    封印鎖鏈浮現一個個始紋,鎖鏈在往後拉伸,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鎖鏈附近蔓延至奎的身體,瞬間讓他紅紅火火起來。


    “啊......”


    痛苦的低吟,奎強在強忍著。


    同時,方涯由於離奎太過靠近,封印鎖鏈的力量雖不是針對他,可泄露在外的氣息也讓他好似背負一座山。


    壓得他單膝下跪,呼吸十分沉重,身體突然出現一陣虛幻,時而有質感,時而虛幻,仿佛就要消失。


    好在。


    力量並沒有維持太久,隻是消耗了方涯這一具精神力投影過半的力量,就一點一點在消退。


    “哈哈,小輩,不必行此大禮,老朽受之有愧,哈哈哈......”


    依舊紅火的奎低頭在大笑,笑聲雖豪邁,可卻也帶著虛弱,看著方涯吃了悶虧,他是樂在其中。


    “前輩,你開心就好,反正依舊改不了你我的位置。”


    方涯站起來,看著臉龐猙獰的奎,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話一出,奎的笑就戛然而止,索然無味,正如方涯說的一樣,兩人相處的境地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高下立判。


    嘴上所說隻是討得嘴上便宜,逞一時之氣。


    “你想怎麽樣,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別忘想威脅我。”奎在撕露麵具之後,赤紅著眼眸直視方涯,在強撐著。


    “嗬嗬,前輩似乎不打算回答晚輩的問話,算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在剛才前輩的反應也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前輩跟昆之流有莫大的仇恨。


    能布下這個封印的人,在昆之流曆代昆長師中,又符合使用始紋這一條件也隻有初代,和三代昆長師,最有可能是初代昆長師。


    因為是據史載,三代昆長師的時期正是始紋變化向現代咒文變化的時候,按理說,要是三代昆長師所封應該會有現代咒紋,所以我猜與你有仇的人是初代昆長師,當然這個隻是我的推測,還請前輩告知是否有猜錯。”


    一邊說,方涯一邊還在認真觀察奎的表情,每每說到初代昆長師和三代昆長師的時候,他會故意停頓一下。


    由於奎剛承受過封印鎖鏈的威力,這時他稍微冷靜一些,並沒有再做過激的行為,不過在方涯提到初代昆長師和三代昆長師的時候,還是有細微的差異。


    ‘原來是初代昆長師,該怎麽利用這個仇恨?’他在心底琢磨著。


    “小子,你倒是個人精,你猜對了,我就是跟昆有仇,你說這麽多無非是想從我身上討好處,我活了這麽久,你的心肝脾肺腎,我俱能看清楚。”


    奎一臉嫌棄,直接挑明了方涯的心思。


    “我一個封印之人,身上沒有能榨出的好處不多,唯有那些古老的傳承知識,失傳秘法,你說的始紋之類,但這些知識無價,卻在我腦海中,我憑什麽要給你。”


    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別妄想以昆之流來威脅我,一旦你這麽做,大不了我自行了斷,那麽你將是一番努力所得為空。”


    奎試圖威脅著。


    他的話糙理不糙,可卻不是絕對。


    以奎的實力,雖是被封印,但並不是沒有與方涯玉石俱焚的能力,一旦他想要自我了斷,以方涯的實力根本沒有製止的可能,那麽他就會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這是最壞的後果,並是基於一個前提,那就是方涯身後沒人。


    啪啪啪.......


    方涯拍手,對於奎看透他的心思一點都不意外。


    “既然前輩說到這裏,那我不妨直說,就憑前輩的小命就掌握在我手上,不過前輩的話並非全對,估計對昆長師一脈的仇恨一定深藏在你的心底,而且前輩並不是像你所說一樣悍不畏死,起碼不到最後的關頭,你不會選擇那一步。


    一旦我在前輩上沒有收獲,u看書 .uukanshu.o大不了就把你交給我爸,次之交給這一代昆長師,相信都會有不小的收獲,不過相比這兩個選擇,我更加傾向跟前輩交易。


    對了,忘了說,我爸是降頭大師,前輩以你的狀態落入一個降頭大師的手上,就算是你自我了斷,隻怕你的靈魂殘餘都能發揮不小的作用,連投胎轉世都沒有一點機會。”


    聽到方涯的話,奎沉默了。


    沉默一會後,他像是在安慰自己,強顏歡笑說道。


    “小子,你倒是夠能吹,你說你爸是降頭大師,你當降頭大師是滿大街沙石,遍地都是。”


    方涯戛然一笑。


    “前輩不如感受借上麵的封印漏洞,感受一下,再說這樣的話。”


    外界。


    地下室的方涯盤膝而坐,雙手結印,身上短時激發由於修為高之後,身體承受能力更加強,由方牧親自在他身上布下的咒印。


    頓時,他的身體如煌煌大日,紛飛無數的咒印在其四周,形成層層防護,陰冷,森寒異常,讓地下室蒙上一層冰霜。


    短短三秒,咒印在空中消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出現。


    方涯的嘴角在上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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