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青銅葫蘆的飾品。


    它的形狀古拙,一大一小像兩個球一樣,葫蘆口傾斜向下,一縷縷汙穢之氣湧入葫蘆口,仿是進到另一個空間一般。


    那是紫荊城整個大陣的核心所在。


    青銅葫蘆垂吊在上麵,每一個晚上都從下方的眾人身上汲取源源不斷的汙穢之氣,那是由人的雜念所起,經由陣法所提煉形成的材料之一。


    在葫蘆上,方涯感受到一股渾厚的汙穢之氣,其內蘊含的量,以他的猜測價值不下於一百陰氣珠。


    除了青銅葫蘆引起他的注意外,還有一個仿若雕塑的赤毒蜈蚣,頭部一半纏在青銅葫蘆,尾部一端纏在一根鐵梁上麵,一節節有著金屬光澤的鱗片。


    它的體積是普通的蜈蚣幾十倍之大,頭部的兩根螯足是赤紅,也正是因為如此,它才被名為赤毒蜈蚣。


    ‘看情況紫荊城沒有黑蠱上人的手下,是因為這一隻赤毒蜈蚣,那這一隻赤毒蜈蚣的實力恐怕還超出了我的預想。’


    方涯坐在位置上,摸著下巴盯著赤毒蜈蚣,在默默估算著。


    ‘這就是蠱,它的力量跟我的力量很是相似,怪不得傳言中降頭師是脫胎於苗疆蠱術,這一下是敲下石錘了。’方涯把精神散發出去,感知著赤毒蜈蚣的力量。


    在方涯感知赤毒蜈蚣的時候,它動了。


    纏在葫蘆上的頭顱抬起來,朝著方涯望去,眼部的薄膜睜開了,露出一雙赤紅的眼珠子,張開嘴對著方涯嘶吼,很是凶悍。


    它就像是說,‘我要吃了你。’


    他的感知貌似是激怒了赤毒蜈蚣。


    坐在位置上的方涯微微一愣,對於赤毒蜈蚣的凶狠有了新的一番認知,還是做著不動,實際卻是暗自做著戒備。


    不過,他的戒備隻是一個謹慎的態度,他一點都不擔心赤毒蜈蚣會襲擊他。


    依他的估計,他的感知既然激怒了赤毒蜈蚣,恐怕會讓與赤毒蜈蚣心神相連的黑蠱上人,也會感知到赤毒蜈蚣的異狀。


    不出他的預料,下一刻,赤毒蜈蚣的眼珠子浮現了一個身影,穿著一身烏黑長袍,袍上掛著許多奇異物件,有是骷顱頭,有是一個類似嗩呐的飾品.....


    他的手握著一根手杖,具體的形象卻是因力量的影響,模模糊糊,看不太清。


    它微微一點頭,像是在對著方涯問候一聲,隨即又恢複成本來的形狀,一動不動。


    待赤毒蜈蚣保持不動之後,方涯重新抬起手掌在猜測著。


    ‘還真是有點好奇,這個青銅葫蘆吸納這麽多汙穢之氣需要多久。’


    接下來的時間,他一直就在默默觀察著下方不斷上湧的汙穢之氣,一點一點估算著。


    咿呀。


    門推開了,露西單手托著一個小托盤,上麵是一杯雞尾酒,粉紅粉紅,有類似方涯喝過的‘紅粉佳人’。


    她的更是跟著兩個女服務員,其中一人也是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有著各類的小吃,水煮花生,口味鳳爪,涼拌海帶......


    另一人則是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是一個水果拚盤,有西瓜,哈密瓜,芒果,火龍果......分量十足。


    待女服務員離開房間後,露西開口說道,“貴客,不知是否還有什麽吩咐,你的一切吩咐,我們紫荊城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到最好。”


    方涯抬起手掌,揚了一揚。


    ‘這意思是要趕我離開。’


    站在一旁的露西看到方涯的手勢,神情一愣,望著方涯專注在下方不斷跳動人群,循著視線看著下方,一看,似乎明白了什麽。


    紫荊城是一家娛樂場所,亦是一家高消費的地方,進出的人都是有相當的經濟能力,所以俊男靚女可不少,更不會穿得很保守。


    下方一堆性感美女在場跳舞,不少是穿著背心,短褲。


    在她的觀念中,這個房間是一直以來都是最佳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坐進這個房間,隻是這個房間專屬於她的老板,一般是自用,或是用來接待一些貴客。


    不過,在她入職以來,她很少見到老板用這個房間招待其他客人,屈指可數。


    ‘又是一個小色胚,凡是一個男的都逃不出這個字。’


    她在心中嗤笑著,卻也不敢違背,雙手合十,對著方涯行一個禮,慢慢退出房間。


    “貴客,我就在外麵,隨時為你服務。”


    下方其中一個雅座,長長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是一對雙胞胎,其中一個人的頭發是高高向後隴,就算是舞廳內昏暗的場景都可以看出他的頭發油膩。


    另一人則是普通的碎發,與同胞兄弟不同,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在左下巴骨的臉龐上,不大,像是故意刻上去的一樣,以此分辨兩人的身份。


    在兩人的身邊各有兩個妹紙,兩人是左擁右抱,不斷在與身邊的妹紙在歡聲笑語,很是歡樂的樣子。


    “你好壞哦。”


    其中油背頭的男子,嘴裏咬著一顆車喱子,手指捏著身邊的妹紙下巴,做調戲狀。


    嗬嗬。


    “男人不壞,你們怎麽愛。”


    一聽身邊的妹紙嬌媚的話,他很是歡樂,仰頭一笑,正巧他看到了感興趣的一幕,燈亮了。


    “哥。”


    他放下手,喊了一聲,對著疤臉男朝著上方努努嘴。


    “怎麽了,咦。”疤臉男抬頭一望,發出一聲驚疑。


    “哥,你知道他是誰麽,我倒是覺得很是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能坐進上人的房間,來頭應該不小。”


    油背頭在做沉思。


    “廢話,你這個豬腦子,都用來記住女人,連一點空間都不剩,來頭當然不小,我問你,你還記得你的老大的老大是誰。”


    疤臉男怒其不爭一樣,出聲嗬斥。


    “哥,你別小看我,老大是上人,上人的老大不就是牡......臥擦,是他。”


    說著說著,油背男想起來了,嘴裏嘀咕著。


    “怪不得眼熟,原來是老大的老大的兒子,他怎麽來了,年紀這麽小就來這種地方,不愧是同道中人。”


    一臉油腔滑調,像是找到知己一樣。


    疤臉男的陷入思索,眼眸在閃爍著精光。


    “嚴肅點,別一副精蟲上腦的蠢樣子,上人通知我們來這裏,恐怕是與他有關。”


    油背男拿起一片切好的西瓜,三兩下吃個精光,點頭說道。


    “照這麽說,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一旦抱上了他的大腿,一定會進入牡大人的眼中,那你我兄弟可就有了出頭之日,嘻嘻。”


    他似乎聯想到了以後美好日子,樂出聲。


    “嗯,是一個機會。”對於自家兄弟的話,疤臉男很是認同,卻沒有像自家兄弟那麽歡樂,而是臉上露出一絲謹慎。


    “不過,就是不知道機會危不危險。”


    油背男抱著身邊的妹紙,直接親上去,隨後屏退身邊的妹紙,待妹紙走後,他笑著說道。


    “哥,你就是想太多了,世界上能會有白撿的便宜,我們那一次的任務不是有風險,我們可跟人家不一樣,道上不是在傳芭達亞的四方墓場,四季園,這兩間在建‘靈場’可是他的名下。”


    說到四方墓場和四季園,他是露出一絲渴望。


    “對比咱家兄弟,連一片瓦楞都不敢建,與他相比,我們就像是一個打工仔,要是能抱緊了他的大腿,我們兄弟未嚐沒有機會,建立一個屬於我們‘靈場’,到時候就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在神秘界中‘靈場’就像是一隻會下蛋的母雞,可以讓飼主不斷收獲雞蛋,但是這一隻母雞卻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養,可以建。


    建立‘靈場’需要相應的力量去保護不受其他力量的影響,這一股力量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


    現有遍布在整個南洋的靈場,要不就是各大勢力所屬,要不就是屬於神秘界的大能個人,亦或是類似方涯一樣的人,子憑父貴,投一個好胎。


    剩下的就是一些神秘界人士花大代價去爭取大勢力放出的一個名額,這個名額可以掛靠在有能力庇護靈場的存在名下,從而讓其他神秘界人士有機會去建立棣屬自身的‘靈場’。


    隻不過,這樣的靈場收益要上交一定比例的供奉。


    就連黑蠱上人的紫荊城都是掛靠在方牧的名下,外加倚借外門的名聲在外才能建立。


    現在建立的四方墓場對方涯來說,就相當是讓他走在一條康莊大道之上,可以不用像同胞兄弟為了修煉的資源抓破頭皮,u看書 .uuknsuom與別人不同,他是不用上交供奉。


    “你說的在理,就算是在他名下掛名,要上交一部分利益也好過現在,以你我兄弟現有的收益,連日常的修煉所需都不夠,一份恨不得當兩份來用。”


    疤臉男想起兩人的現狀,略微一陣氣餒。


    以他們身為外門三星成員,隻差一點貢獻分就可以升上四星的實力,除了接取門內任務得到的獎賞,外加一些額外的外快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收益。


    連日常的修煉都要省吃儉用。


    在下方,同胞兄弟在小聲交流的時候,大門口處有了一絲聲響。


    門被推開了。


    (本章完) (https://) 《我是降頭師》僅代表作者抽泣的小醜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s://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br>【】,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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