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護士了解一些事情後,帕布走了。


    事情還有很多,他不可能圍在方涯轉,他打算另抽時間來看望和打探消息。


    翌日,清晨。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方涯的臉上。


    人體的生物鍾讓他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見到兩個美女在對視,一陣刀光劍影。


    那一刻,他情願繼續睡,別醒。


    “起來啦。”一個美女,身穿時尚短袖,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她挺翹的圓臀,笑著說道。


    這個美女,方涯認識,也是他爸方牧的女朋友之一,查娜,也是一個小富婆。


    “廢話,小涯,我帶了養生粥,我幫你打開,你吃一點。”另一個少婦說道。


    她同樣短袖,短裙,苗條的身體,大長腿,標準的泰羅美女,沒錯,一樣,又一個淪落在甜言蜜語的人,查蘇麗。


    “小輩麵前,我不跟你計較。”


    查娜瞪起漂亮的大眼睛,怒哼一聲,說道。


    “你那死鬼老爸,正在趕回來,對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變成這樣?”查蘇麗問道。


    查娜搬來一張凳子,打開保溫瓶,倒出一碗粥,輕吹。


    男票的唯一兒子,查蘇麗也不會放過表現的機會,同樣走到床邊,拿起按鈕,升起床。


    方涯被動享受這渣爸的兩個女友的照顧,他很尷尬。


    作為一個橫跨兩世的絕種生物,兩世處男,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一點也不懂如何處理。


    “我也不知道,我昏了,再次醒來就是這裏了。”


    方涯當然不會說出實情,既然方牧知道了情況,他一定會處理好。


    他隻需要說什麽都不知道就行了。


    對於方牧一個降頭大師,他所能驅使的俗世力量,方涯是心中有數。


    “沒事,你多休息,養好身體,其他事情讓警察查就行了。”查娜說道,好不忘打擊一下競爭對手。


    “你問這些幹嘛,讓小涯好好休息才是正理,你又不是警察,賊人讓警察調查就行了。”


    她們還以為是糟了賊之類,不曾接觸神秘界的兩人,如無意外,她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的一天。


    嗬嗬。


    方涯尷尬的笑。


    他感覺到渾身無力,他的思緒飄出了太空,他想起那一晚,中了詛咒的他就要死了。


    雖不知道後麵的事情,他估計一定是放牧所為,隻有一直看不透的方牧才有這個實力或是能力救他。


    “來,小涯,張嘴,吃點粥。”查娜端著粥,伸過勺子,說道。


    方涯張嘴,渾身無力,他隻能接受其他人的照顧,雖然這讓他有點別扭。


    ‘實力麽,如果我有老爸的實力,那我也不會處於那種狀態,又一次臨死的滋味......’


    他心緒不穩。


    病房外,穆微走了進來。


    “諾,是你呀,阿牡讓你照顧小涯,你就是這樣照顧,都照顧進醫院。”查娜回頭一看,冷諷。


    穆微神色複雜看著方涯,她是了解最多事情,越是覺得奇怪。


    昨夜,帕布跟她通過電話,兩人交流了一些事情,才越覺得詭異。


    查蘇麗冷冷看著穆微,她可沒有相勸的意思,對麵這兩人可是她的情敵,兩人相互討厭更合她的心思。


    “這個事情,也怪不得穆姨,誰也沒想到會這樣,意外,意外。”


    方涯連忙勸道。


    他說的這話,是真心的,他自己都覺得是一個意外。


    他曾想過會輸,想過會贏,但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還有,穆微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的奇怪,從眼神中,他發現,穆微好像是知道一些事情一般。


    不過他也沒打算要說穿,這三個女人形成什麽麻煩,交給他那個老爸就行了。


    他才不管。


    誰讓方牧交三個女朋友,他兩世都沒有一個。


    誰種樹,誰去摘。


    這種三個女人搭起的大戲,方涯見到就怕。


    如果可以,他很想抓起方牧的衣服,你的局,繼續收拾。


    “查蘇麗阿姨,我困了,你放床下來。”方涯吃一點粥,感覺到氣氛詭異,連忙說道。


    他選擇了睡覺,作為逃避。


    此刻,他發現瞌睡症也是一個好病,可以有光明正大的借口,用出睡眠大法。


    盡管,他以前極度痛恨這個瞌睡症。


    他睡了,留下三個女人,冰冷的氣場彌漫在病房中。


    “這應該是我們三人第一次見,你好,我叫查娜,傑西達邦·查娜,傑娜農莊的老板。”查娜站起來,說道。


    穆微看了眼方涯,說道,“我們出去吧,別打擾小涯的休息。”


    三人轉頭看了眼方涯,三人出去了。


    她們也明白,方涯是一個病人,三人的矛盾,沒必要影響方涯的休息。


    ......


    泰開警局。


    警局還挺忙碌,有些警察在記錄口供,有些警察在詢問犯人......


    帕布坐在辦公桌前,眼睛直視前方,單手劃動魔方,思考著。


    他喜歡一手劃動魔方,一手思考事情。


    鈴鈴鈴。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


    他伸手接過的電話,一個他熟悉的聲音傳來,“結果出來了,有些奇怪。”


    “你說......算了,我過去一趟。”帕布說道。


    他放下魔方,向法醫鑒證科走去。


    同樣是一個白大褂,帶著眼境,坐在凳子上,男法醫在觀察顯微鏡,生物的細胞形狀很奇怪。


    “迪,那裏奇怪?”推開門,帕布開口就問。


    迪抬起頭,堅硬的臉龐,唏噓的胡渣子,很有男人味,他說道。


    “我檢驗了很多遍,我覺得這是腸子。”他抬起膠袋,裏麵的腸狀物少了一截。


    帕布沒有急著問,他和迪相識很久,知道他還有事情要說。


    迪在沉默,他在組織話語。


    “不過......這個是人的腸子結合各種動物的腸子,還有一些我也無法解析的成分組成,還有那粉末也是,主成分和袋子一樣......”


    帕布也在沉默,他在思索著。


    “照你這麽說,就是這東西撞翻沙發,撞倒木桌,這個雜交腸子,我沒說錯。”他一臉怪異的說道。


    “照理推斷,是這樣。”迪很嚴肅的說道,他也聽過帕布描述現場環境,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在交流。


    過了十分鍾,帕布有些神情恍惚離開法醫鑒證科,他心中有一個答案,類似泰羅盛傳的降頭師。


    不過,他在否認。


    他一個信奉無神主義的警察,他很難說服自己。


    但,南洋流傳以久的怪談,以及這些天的見聞,他心頭不由自主浮現這個想法,抹不去。


    知道越多,他越是想要知道真相,好像是上癮一樣。


    他想起,醒來的方涯,他離開警局。


    國立醫院。


    中午時分,703病房。


    穆微三人已經離開了病房,她們在知道方涯平安後,她們也需要做自己的事情。


    醒來的方涯,想要伸手去那升降病床的遙控器,渾身無力下,他伸不到一旁櫃子。


    無奈,他按下床邊的按鈕。


    不一會,一個白衣護士走了進來。


    “麻煩,幫我升一下床和開一下電視。”方涯說道。


    他內視過一番體內的狀態,他的身體良好,魂海似乎因詛咒,更加容易操控了。


    除了極度缺血。


    聞言,白衣護士拿起遙控器,升上病床,又打開了電視,臨走前,她還看了眼方涯。


    實在是,這個少年太奇怪了。


    國立醫院已經給他輸了光了a型血,更從別的醫院緊急掉來血漿,就是為了滿足給他輸血。


    吸血鬼,是這個醫院護士給他起的外號。


    她隻是一個小小護士,再覺得奇怪,也隻能根據院長的吩咐做事。


    ‘午間新聞,下個月,二十五號,穀曼國立博物館將會展覽一批來自及埃的古文物,歡迎泰羅人民來參觀。’


    五十四寸大電視在播放一個新聞。


    方涯抬手一按,換台。


    他需要了解是否有命案發生,他昏迷了,小鬼降和飛頭降一定會失控,他想了解一下,死了幾個人。


    ‘你騙我......’這是狗血電視劇播放。


    下一台。


    ‘伽卡公司最近市值上升,股市......’


    下一台。


    ‘日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鳩山命案宣告破案,凶手已經抓捕歸案,現在已經進入審訊階段,有更進一步的情況,本台會繼續跟進,下麵......’


    方涯手指輕敲病床,鳩山,那不就是他與婆羅鬥法的地方。


    他百分百肯定鳩山命案,就是失控的小鬼降和飛頭降犯下,所謂破案,隻是搪塞外人。


    真凶估計早就回到地下室。


    至於背後黑手,這不是躺在病床上。


    噠噠。


    病床外一陣敲門聲,喚回方涯的思緒。


    望去,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衣服有褶皺,普通西褲,他不認識。


    “還好嗎,我是負責你案子的警官,我叫帕布。”帕布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還拿出警徽給方涯看。


    “負責我的案子?”他在思考,uu看書 .uukanshu 他覺得奇怪,死死盯著帕布。


    他很清楚一點,方牧不會讓警察查案。


    ‘炸我話麽,好奇麽,還是......’


    “帕布警官,如果你想要問我話,我不知道,我昏迷了,不好意思幫不了你。”方涯拒絕說道。


    帕布一愣,他有點奇怪一個十一歲的少年,碰上了這種事,竟能沒有正常少年的恐慌。


    他更吃驚,與之前相比,方涯的身體‘潤’了許多,好得很快。


    太奇怪了。


    他原本還想從方涯這裏找到突破口,這一下子,方涯就堵上口子。


    “你想一下,你提供一點信息都會有助案件的破解。”帕布笑著說道。


    方涯直看著他,上一世,作為一個飽受各種港劇片熏陶的他,有自己的判斷。


    ‘不讓調查,私自麽?’


    方涯認為帕布是一個不錯的警察,不管目的為何,起碼他是有心去調查。


    對他來說,這就夠了。


    他問道,“你為何想要知道,這個案子不可能查的,你何必要查。”


    帕布大吃一驚,完全沒想到方涯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有一點,你有時間,你結婚了吧,有孩子麽,有就多陪陪孩子和老婆,你走吧。”


    方涯看了眼帕布無名指上的戒指,趕客。


    他從帕布的眉間,發現一個詭異的印記。


    印記散發他一股讓他寒憟的氣息,那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氣息很邪異,比他接觸過的陰氣還要恐怖。


    他有知道一點,帕布可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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