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冉兄弟二人曾經花錢買別人的證詞作偽證,這就決定了現在與他們兄弟二人有關的證詞都應該好好斟酌一下,可阿傑覺得那名女生沒有說謊。


    首先,女生她給的證詞還是比較詳細的,他們兄弟二人不會讓別人提供這麽詳細的信息。再者,如果他們兄弟倆真的要把警察引向錯誤的方向的話,他們為什麽不直接做一份看到了兩個人的證詞?如果隻能確定一個人的位置,警方不會錯過對其他地方的搜查的,如果證詞是兩個人的話,警方搜查的範圍也會相對固定起來。還有第三點,也是比較玄學的一點,那就是阿傑的直覺。


    那個女生周圍的一定範圍內是應該徹查的,可阿傑他自己也不能忽視摩托車周圍的這些地方。


    阿傑邁開步子,走進了麵前的林子,即便有可能在這裏一無所獲,但這值得一試。


    樹林被一種濃厚的深綠色氣息圍繞,也環繞著一種十分清新的氣息,阿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河流的邊上,順著水流的方向走。走的過程中,還仔細觀察著地上的腳步,因為這有河流,如果有人鞋子沾了水走過這裏的話,一定會留下腳步。


    順流而下,路途中的確上出現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河邊潮濕的泥土旁的確出現了一些腳印,有的很淺,有的很深,一旁湍急的河流會時不時地撞擊兩壁濺出水衝刷著河流旁的土地,如果有人留下了腳印的話,一定會沒多久自己退去的,而現在還有一些比較深地腳印,這就說明了在不長的一段時間內,一定有人從這裏走過。


    可惜的是,阿傑並不知道李修冉或是李修安的鞋號或是鞋底的紋路,不然,他現在就可以當機立斷了,畢竟,如果有哪名旅客不久內參觀這裏並留下腳印的可能性是遠大於李修冉或是李修安躲在這裏的可能性。


    但是,不放棄任何可能是很多人的原則,不是嗎?


    阿傑順著腳印的方向走著,情況也越來越明了起來,因為這些腳印提供了一條清晰地蹤跡,至少,阿傑現在不是盲目在這作城中尋著他們兄弟二人的蹤跡,而是有目的性的了。


    沿著腳印走了大概一百米,阿傑停在了一個河邊建的小瓦房旁邊。


    瓦房?這裏有人住嗎?應該是園林工作者吧。


    阿傑想看看裏麵有沒有人,用手敲了敲小瓦房的門。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隻是輕輕敲了敲瓦房的門,瓦房的門就倒了。


    這個門被人動了手腳,準確地說是被人給撞開了,如今把它擺起來不過是掩人耳目。


    可是,是什麽人把門弄成這個樣子,又是掩什麽耳目呢?總不能是門老化後又擺在這兒吧?


    由於門已經倒在了地上了,阿傑就朝門裏麵看了一眼。


    這應該是看管這片園林的人的小屋子,房間的構造是比較簡單的,一個小屋子裏隻有一個小書桌,書桌上擺著一本翻開的書和兩本還未翻動的書,還有一張沒寫字的草稿紙與一支筆,在小屋的中間還有一個爐灶,上麵放著一壺水,不過沒有在燒。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果然發現了什麽。


    桌子上擺著的書是一套係列叢書,這三本分別是第一本、第三本與第四本。


    那麽第二本哪裏去了?


    阿傑拿起書仔細地看了看,第一本的頁有些髒了,一定是翻過了的,而第三本翻開了一半,前一半確實嶄新的,就好像是一個人刻意翻了出來的。


    阿傑把這三本書都放在一旁,開始研究起桌子來,他心中有了他自己的猜想。


    第二本書消失不見,一定有什麽理由!而既然有人把第二本書拿走,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的話,那發生的地點一定是消失了第二本書的這個書桌附近!


    他拿起筆的時候,發現了筆上沾有褐色的血塊。


    果然有事情!一定是有人拿起這些書清理過桌子上的血跡,而他拿起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筆上也有一些血跡!這間屋子一定發生過什麽事!隻不過在時間方麵,阿傑能得知的信息還是太少,少量的血不過五分鍾就可以全部凝固,僅僅知道血跡凝固的幫助對調查還是甚微。


    阿傑轉過身來想出門看看情況,卻發現剛剛沒有注意的一點。


    門的後麵,貼著一張資料表,資料上有一張老先生的照片,他負責看管這片園林,住在這裏。


    看著照片,阿傑的心突然寒了一下,因為極有可能,這位老先生已經不在了。


    阿傑跑了起來,他想,如果真的有什麽人闖入了那件屋子襲擊了老先生的話,從剛剛那些未幹的腳印來看,他應該跑得不會太遠。


    突然,阿傑注意到了河的另一邊有什麽東西,好像是一本書。


    那本缺少的第二冊!阿傑立馬就想到了這一點!


    可是那本書在河的另一岸啊,水流湍急,深淺未知,河的寬度起碼有個六、七米。


    六七米的距離對於一名職業運動員的話可能不是什麽難事,跳遠世界紀錄可以達到8.95米(係跳遠而非立定跳遠,立定跳遠該項目已被奧運會取消),而六七米距離大概隻能算上跳遠運動員的及格線,但是阿傑雖然體質好,但他也不是職業運動員,專業方麵也從來沒有訓練過,二是此處要跳的地方不是沙地,而是急湍,心理上自然會有一些恐懼感,這好比一個人刻意輕易的踩著地上的磚塊走而不敢直接在用磚塊砌成的牆上走。


    但是那本書是現在的有效證據,如果不及時拿過來很有可能會被河流的浪再度卷進去。


    阿傑退後了一段距離,做了深呼吸,一個助跑就朝河對岸跳了過去。


    阿傑以前體測跳遠數據是六米,這一跳,簡直是用生命在冒險。


    阿傑沒有完完全全跳過去,觸碰到岸麵的,隻有他的雙手,而他的整個身子,都進入急湍當中。


    在激流中,阿傑失去了平衡,緊緊護住了頭部,因為隨時身後都會有尖銳的石頭。


    突然間,阿傑的後背頂到了一顆大石頭上,那種感覺仿佛肋骨斷裂一樣。


    借著這股石頭給的力阿傑向旁邊一翻,終於來到了岸麵上。


    那一下讓他受傷很嚴重,uu看書 .uukans 但他還是費勁全力站了起來,現在一秒都由不得耽擱,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取過來那本書。


    雖然那本書已經在他麵前了,可突然變大的激流還是有可能把它衝刷下去。


    一步,兩步,然後,忍住疼痛的阿傑開始跑了起來,那本書已經在麵前了。


    突然間,一個大浪激起,仿佛要把一切希望化作灰燼。


    阿傑用全力撲了過去,抱住了那本書翻滾了四五圈到了安全的地方。


    如今的他完全不在乎他已經全身濕透、多處受傷,他隻想看看他用生命保護好的證物是什麽樣的。


    這本書果真是那些係列書的第二本,翻開後,裏麵數十頁都印透了血跡。


    印透了的意思就是,正反麵全部都是血。人格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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