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石頭一樣的環境,沒有什麽樹木和其他能引燃的東西,所以不用太擔心火勢的蔓延,紙片燒的差不多後,火自動會變小。


    阿傑在火的周圍來回踱步,最終,他找到了這裏不對勁的地方。


    地上有一塊扁平的石頭,下麵墊著一張紙,在亂石中顯得格外突兀。


    阿傑過去把壓在上麵的石頭拿開,把那張紙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紙是折疊起來的,毫無疑問,這是被人放到這裏的。阿傑把信封翻看,注意到了信上寫了幾行字。


    “你曾經拿和平鴿的名號來咋呼我,我告訴你,就算真的和平鴿來了我也能跟他硬碰硬硬剛到底,現在讓你看看這些小玩意是怎麽樣被燒成灰燼的,還有,你如果不放了李修安,我整座城都能給你燒掉!”


    這封信,的確是他的風格。可是就信的內容來看,他已經有了兩個誤區了。


    一是他覺得當初海瓦超市留下的和平鴿的標識是嚇唬他的罷了,可是阿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留下和平鴿的標識,他甚至想不明白和平鴿是如何而又為何在海瓦超市遇到危機的時候進去留下這個標誌。二是原本說過的問題了: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李修安的行蹤。


    他無法跟李修冉聯係告訴他這件事情與他沒關,況且李修冉也不會信,唯一的辦法就是弄清楚李修安現在在哪裏。


    他想到了安慕生,這也是現在少有的辦法了。


    一有想法,阿傑便行動了,沒多久,他就到了安慕生的酒莊麵前,給他打了個電話。


    “安慕生,你現在在家嗎?”阿傑問。


    “怎麽了?你想來做客啊?”


    “嗯,我有些情況想問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安慕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喜出望外,這讓阿傑的懷疑消減了一大半,如果李修安真的在他那裏的話,是不會那麽熱情地讓他進去的。


    此時的安慕生就在酒莊裏的頂樓住著,不一會,他就感到了門口迎接阿傑。


    “真的不好意思,最近的事情有些多。”阿傑說。


    安慕生沒有說話,帶著阿傑就往樓上走,他的笑得很開心,有點像是發自內心開心的樣子,但是安慕生的開心也不能全然代表他的情感,畢竟安慕生是那個前一秒還笑容燦爛,下一秒就暴跳如雷的那種人。


    阿傑和安慕生順著台階往上走,這種場景讓阿傑想起了他前兩次到來都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就是像是有人在翻東西的聲音,可是這一次好像格外安靜。


    到了頂樓,安慕生讓阿傑坐下,示意阿傑可以開始談了。


    阿傑也點點頭,他剛想說話,但他好像注意到了什麽事情與先前不同。


    對了,好像阿傑以前來的時候,安慕生都會準備上冰酒,那是他特別愛喝的酒。


    不過畢竟阿傑也是沒有提前跟主人說就來拜訪,這麽做的確不是很禮貌,可能是安慕生表達著..不滿意?


    不過度解答了,這個問題似乎意義不是很大。


    阿傑是這麽想的,可是真實情況的確不是這樣,安慕生之所以沒去酒窖拿酒,是因為現在的李修冉就在酒窖裏麵。


    可這一點,阿傑並不知道。


    “我來找安先生的目的就是想問一下您周四下午的時候在哪裏?”阿傑問。


    “這個問題好像問過了吧?我當時在避雨,那天的雨很大。”安慕生漫步經心地說。


    的確這個問題問過了一次安慕生,而且安慕生給出的同樣的回答,再糾結這裏就太失禮了。


    不過,本來阿傑隻是想聯係安慕生讓他回家再談的,他可沒想到安慕生真的就在酒莊,他可是個大忙人。


    “對了安先生,你是給自己假期了嗎?今天這麽悠閑地在家裏?”阿傑風趣地說。


    “哦,不,我現在把所有超市都關了,打算關店一個周。”安慕生回應。


    阿傑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裏安慕生狠下來關了所有的商店。


    安慕生看著阿傑的表情,倒是顯得有些不以為然:“你很驚訝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現在的海瓦超市幾乎已經談不上盈利了,關門也是形式所迫。”


    安慕生易怒,超市若真的進入了要關閉的僵局的話,此時的安慕生真的不可能這樣的風輕雲淡,隻能說現在的形式完全在安慕生控製之中。


    此時的阿傑也有底氣問出那個問題:


    “李修安現在是不是在你這裏?”


    安慕生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好像他已經預料到了阿傑會問這個問題一樣。


    “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安慕生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如果安慕生表情有些變化或者表現出關心的樣子的話,阿傑還可能信以為真,但是此時的安慕生更像是做好了準備,不怕任何事情。


    這種自信的樣子,讓阿傑難辦起來了,既然安慕生能如此有把握,阿傑拿出他把柄的可能性就少多了。


    安慕生就好像用行動告訴阿傑:你盡管來,我什麽也不怕!


    此時的阿傑才親切地感受到,其實安慕生跟他是兩個陣營的人,他本以為,他們是一直來對付李修冉和李修安的,還有那個消失不見的和平鴿,可就在剛剛安慕生做出那個表情的時候,他徹底明白了,明白麵前這個人對他的防備,明白麵前這個人對他的的敵意。


    不關他們現在不是朋友,以前他們不是,今後也不會是的。


    沒有任何收獲的阿傑,隻能選擇離開,離開酒莊,甚至,徹底地從安慕生的陣營裏走出來。


    可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安慕生已經接近掌握了局勢,如果他的陣營站到另一方的話,那將是一個極其難對付的敵人。


    阿傑從酒莊裏麵走出來,站到了他車的旁邊。uu看書w.uukanshu


    打開車門,他掃興地坐到了車上。


    他的敵人究竟是同樣以他為敵人的安慕生,還是位置不明確的安慕生?


    或許,都是;又或許,都不是?


    阿傑這一路還要戰勝什麽?或者說他戰勝了什麽。


    他曾以為陳白是他的敵人,可如今他才發現,陳白已經成為了他人生中一個重要的標示。


    安慕生,又會不會是這樣?


    阿傑把車緩緩開走,但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酒莊。


    此刻,有個人也在看著酒莊,他心裏也有了點數了。


    這個人便是李修冉,此時的他正猜想李修安會不會在這座酒莊裏。人格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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