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號,還是夏天,可是今天,不知從哪裏飄來了幾塊雲朵,再加上前日下雨解暑,今天的天氣異常的涼爽。


    這裏會不會成為心中的一段美好記憶呢?


    林樂夕看了看外麵的天空,拿起了相機想拍上一張,可是按下快門的那一刻猶豫了。


    她的包裏準備了畫筆,畫板,不如即興畫一幅畫怎麽樣?


    她以前特別喜歡畫畫,也畫的很好,但那都是高中的事情了,一晃十一年,沒拿過畫筆。當時因為陳白的離開,讓她一直沒有心情再繼續作畫,但漸漸地不去動畫筆,她也就失去了這個習慣。


    世間事情也大抵如此,所有的堅持都是在短暫的放鬆後開始放棄的。


    你說要每天健身,偶爾一天給自己放了個假,結果第二天也不想去了...


    你說你要寫小說,偶爾斷更了一天,卻發現第二天也沒有那個動力了..


    你說你會一直追一個人,但當你有一秒鍾放棄的念頭時,或許不久後便放棄了...


    世間可貴,在於堅持。


    天空下的建築物,的確很有意境。


    林樂夕作著畫,陳白悄悄地把她從後麵抱住。


    林樂夕突然覺得太暖,暖到心頭那種。


    “你會這樣一直抱住我嗎?”她不經意地問起。


    “我...”


    林樂夕一直等陳白的那個“會”字,可是陳白竟然鬆開了手。


    林樂夕站起來轉過身來,盯住了陳白的眼睛,她想不通為什麽陳白沒有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在一條不歸路上走啊..”陳白的聲音聽上去是那樣無奈...


    林樂夕呆住了,此時的陳白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靜,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個孩子。


    人格..人格奏曲...什麽人格奏曲!


    現在的陳白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陳白?


    到底是什麽把他逼成了這個樣子?


    陳白過來一把抱住林樂夕,深深地抱住。


    陳白的話是什麽意思呢?她現在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以後會怎樣。


    隻是,如果此刻能永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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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爾和阿傑,兩人先前一點也不認識。


    放在一個月前,他們肯定想不到一個月後要和對方單獨地聊天,還是語言完全不通的情況下。


    “陳白很信任你,信任到這種場合都會帶你過來,如果有一天真的風平浪靜了,你好好在他那裏工作下去吧。”


    阿傑雖然做不到徹底理解哈維爾的意思,但是通過幾個詞語他還是大抵明白的,他知道哈維爾大體的意思就是讓他在陳白這裏好好呆下去。


    這是不可能的,陳白若早他一步動手,輸的人便是他,他們兩個是兩條路上的人。


    “好了,不說了,出去買點吃的回來,給陳白他倆也帶點。”哈維爾發動車,帶著阿傑準備到附近買一些吃的回來。


    阿傑坐上哈維爾的車,係上了安全帶,忽然間,他想到了他一直好奇的問題。


    但是他沒有問,他想問哈維爾工作方麵的問題,畢竟陳白和他也叫談了這麽久,可是畢竟這與他無關,多管閑事可不會給人留什麽好印象的。


    哎,到底說什麽比較合適?阿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個問題:他們明明在市區裏,哈維爾卻把車開的越來越快。


    “哈維爾,出了什麽事情嗎?”


    “啊哈,你看看後麵就知道了。”


    阿傑急忙轉過頭看,發現一輛車在哈維爾車後麵三十米左右,想追趕過來,車上的人,是tony。


    “他..他追上來了?”


    “他可能是沒發現今天陳白和林樂夕不在車上,那我們就拖住他為好,拖得越遠越好。”


    阿傑扶住了車,在副駕駛上觀摩著這出飆車大戲。


    “他會不會有什麽武器?”


    “他拿什麽武器來都很正常,主要被他靠近就好。”


    tony緊踩油門,這就是他開車的特點--不要命。


    而哈維爾不一樣,相比tony,哈維爾有一個極大的優勢----對地形熟悉,畢竟是本地人,他知道開往哪裏對他有利。


    哈維爾也加起了速,把tony往鄉間小路的方向引去。


    “為什麽走這裏?”阿傑問。


    “這裏路多,讓他迷路。”哈維爾猛踩油門把差距拉到了五十米。


    tony一看更著急了,他本來就對地形不是很熟悉,現在差距又再被拉大,顧不得太多,又是一腳油門下去。


    前麵一段石路,兩邊都有大坡,這個時候哈維爾不減速不行了,可是tony現在是迅猛加速


    的階段,若減速一定會被他追上。


    “哈維爾,怎麽辦?”


    “這把賭不起,放慢速度過了石路再加速。”


    阿傑通過後視鏡看到tony的車一步步的逼近。


    原本就非常窄的石路,tony還向左麵加速,試圖從左麵下手。


    捷克車輛的主駕駛也是在左麵,也就是說,tony要對哈維爾下手,他如果成功,後果不堪設想。


    “哈維爾小心左麵!”


    “交給我!”


    當tony要從左側超車的時候,哈維爾馬上把車開到左半部分的路上,擋住了tony前進的路線。


    tony沒管那麽多,繼續加速就朝哈維爾車的車尾裝了過去,哈維爾車被撞後失去平衡,險些掉了下去,還好他轉向及時,又控製住了車。


    接著tony見剛剛找到平衡的哈維爾左側終於留出了空隙,tony全力踩下油門一個加速就朝哈維爾那裏撞過去。


    “賭一把!”哈維爾突然大吼。


    他也一踩油門,速度提了上去。


    tony撞了一場空,踩刹車也沒能來得及,從石頭坡上滾了兩下,掉到了坡底。


    哈維爾擦了一把汗,把車速控製到正常,說道:“終於安全了。”


    “他...他...呢?”阿傑看著tony車滾下去的軌跡,現在還沒有緩過來神。


    “先別管了,開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大概又開了十分鍾,uu看書 .uukanshu 哈維爾把車停下了,他們已經到了平地上了。


    “我們差點死在那。”哈維爾舒了一口氣。


    阿傑還沒有緩過來,剛剛的他還在逃命,而如今不知生死的就成了tony。


    “他會怎麽樣?”阿傑問起哈維爾。


    “他?誰啊?那個殺手?看運氣吧,極度幸運的話輕輕皮外傷都有可能,也有可能已經葬命了,我聯係一下警察去調查好了。”


    tony...死了嗎?


    那個每天都有可能要他的命的tony死了?


    還是說,那個與他曾經患難與共的阿昌死了?


    世上好多事情太突然了,突然到我們沒有準備,突然到發生了之後,我們也沒有辦法。人格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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