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偏遠小鎮,白天陽光強,氣溫高,夜晚氣溫就開始涼了,晝夜溫差大這一特點讓許多旅客都不習慣。


    即便梁嘉明這種從溫帶到了亞熱帶的人,在經曆了白天較高的氣溫後,夜晚還是不習慣的。


    ”回去吧老大。“tony說,”這種人我們占用太多時間也不值得。他既然都不問世事了,我們又擔心什麽,又能問出什麽事情?“


    梁嘉明的手機在此刻響了一下,有新的消息。


    梁嘉明掃了一眼。


    “我以為,我以為那家夥是用假名的,他用的真名。”


    “他真叫齊黎?”tony似乎也沒想到這個全然不知的人竟然會隱居在一個小鎮用真名,然後,tony問了他更關注的一個問題,“那麽他是誰?”


    “是陳木舟的人。”


    “陳木舟?”tony拍打著腦袋,他清晰地記著他以前聽過看過這個名字,而現在他努力地想起這個名字。其實這也正常,畢竟他也已經好幾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嗯,陳白的父親。”


    —————————


    陳白拿起酒杯,晃了晃。


    威士忌是種神奇的酒,總有許多人為它癡狂,比如村上春樹。


    《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便是村上春樹的著作。


    “獨自趕來,租一間屋子,不受任何人打擾地靜靜看書,把氣味好聞的泥炭放進火爐,用低音量聽維瓦爾蒂的磁帶,在茶幾上放一瓶高檔威士忌和一個玻璃杯,拔掉電話線。眼鏡追逐文字追得累了,便合起書放在膝頭,揚起臉,側耳傾聽濤聲雨聲風聲。”


    不經意間,天空突然降下了雪花。


    三月下旬的雪花,理所應當的,這是這個冬天最後的一場雪了。


    齊黎,這個人他並沒有接觸過,事實上,父親在世的時候,陳白對於父親工作上的事情是不聞不問的。


    十九年前,是陳木舟選中了齊黎的時候。


    當時陳木舟隻是想選一個人跟他一起做事罷了,跟梁嘉明那種陰險的人在一塊是有危險的,他需要找到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但是怎麽找都找不到合適的。


    陳木舟當時總覺得他們身上缺了一些東西,但總是說不上是什麽。


    後來陳木舟想了想,缺乏的東西可能是安全感,即便陳木舟跟那些在一起時,他覺得自己還是會受害。


    人沒選到滿意的,工作還得繼續坐著。


    出差到古城,陳木舟陶醉在古城的山水中,盡興,盡興。


    在小舟靠岸的那裏,擺著各式各樣的紀念品。


    “小夥子,這個扇子怎麽賣?”


    “願意給多少就多少拿走好了。”


    陳木舟聽完後覺得很不妥,他覺得這個小夥子這樣經營是不對的,況且他的語氣也讓人感到不舒服。


    “小夥子今年多大?”


    “二十一。”


    陳木舟點點頭,又回到了舟上,繼續遊水去了,他並沒有買那把扇子。


    小船又在波浪中搖曳。


    卻有幾個人盯上了這裏。


    十九年前的那裏,治安是比較差的,也經常發生一些打劫旅客的事件,畢竟旅客的現金總是很充足。


    船再度遊完一圈,往岸上靠的時候,四個人就盯著這艘船。


    賣紀念品的小夥子也看出了端倪,當然,他也已經司空見慣了,這個月,在同一個地方,這就是第二起了,他收拾收拾東西,把攤往右移了移,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小船上,隻有船夫和陳木舟與他的助理罷了,他們倆個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一刻。而船夫注意到了這一點,可他沒有辦法。這幫人早已經威脅過了船夫,船夫也沒有辦法,隻能裝作沒有看到。


    當陳木舟和助理下船之後,四個人拿著刀一下子就躥到了二人前麵。,其中一個人拿著刀朝船夫吼了一句,“走開!不關你的事。”船夫便又回到船裏麵。


    陳木舟和助理隻好聽話地把身上地錢包拿出來。


    其中一個人翻到了陳木舟地名片後,把他的頭兒拉到了一邊。


    “老大,這個人是陳氏企業董事長,這是條大魚啊!他在手上可比錢包裏那些現金值錢多了!”


    當然,小頭目看到了這張名片,也如同看到金子一般。


    他走到陳木舟的麵前。


    “你挺有錢啊,嘿嘿嘿。”


    “你要多少錢拿走好了,我隻要求我和我的助理能平安離開這裏就好。”


    隔著這些人十來米的賣紀念品的小夥子看著這一切,輕蔑地“哼”了一聲,他知道那幫餓狼做事沒有底線,看到這種大魚後哪可能這麽輕易就放走。


    “這些錢哪裏夠啊。這樣子,我把你留在這裏,你聯係你家人送錢過來,一百萬,對你這種身價來說不過分吧?”


    十九年前的一百萬又不如同今天的一百萬了,陳木舟對這個數字很不滿意。


    “你們要價也太誇張了吧?”


    小頭目把刀架在陳木舟脖子上,“你真的想跟我討價還價?”


    “行,行,但你們必須保證我和我的助理毫發無損,我有妻子,還有兒子,你也理解一下。錢我給,但是把刀放下。”


    “你這個蠻橫的態度我倒是很看不慣啊,”小頭目一腳踢在陳木舟的肚子上,陳木舟跪倒在地。“那你讓你的妻子弄好現金,想辦法帶過來。”


    “我妻子在國外參加會議,一個周內不能與外界通信。”陳木舟捂住肚子,又站起來說。


    “那就讓你兒子來送吧。”


    “他還不到十歲。”


    “你怎麽這麽麻煩?你肯定能找到人吧。”小頭目又一腳踢在了陳木舟身上。


    “我可以聯係我的管家,保證送來。”


    “呦呦呦,保證上了,你可真窩囊啊,要不要告訴你兒子你現在這副樣子啊?”


    賣紀念品的小夥子望著那裏,搖搖頭。


    當然,那個小頭目也注意到了這一切。


    “你啊,擺攤那個,你也夠窩囊了,你家發生這麽大的事,你賣些小玩意來解氣?不錯不錯很符合你,拿小玩意來撒氣。”


    小夥子拿起攤上的一頂草帽,戴到了他的頭上,這樣他不用看到那個小頭目的嘴臉。


    “真應該把這幅場景在你爹媽活著的時候就告訴他們。”


    小夥子還是沒說話,他收拾收拾攤,要離開這個地方。


    小頭目見這個小夥子沒發話,也就不理他了。


    小頭目拿起刀,又指著陳木舟。u看書.uukash


    “你說,說你兒子以後也是個慫包怎麽樣?”小頭目大笑不止。


    笑聲還沒完,小頭目手上的刀就不見了,緊接著,他被踢下了水。


    緊接著,對方又一個人被踹下了水。


    隻見著那個賣紀念品的小夥子就站在他們麵前。


    “你們這些人打劫還有理嗎?”


    小夥子拿著刀就氣勢洶洶地往那兩個人的方向走去,那兩人對視一眼,跑掉了。


    小頭目從河水中遊了上來,他正發著火,但看著兩個逃跑的手下,小夥子手上又拿著刀,自己也就悄悄地離開了這裏。另一個手下也很快會意。


    本想撈一條大魚,結果徹底落空。


    “小夥子你身手太好了吧。”陳木舟還在驚訝中。


    “我隻是不喜歡別人揭我底,沒想救你們。”


    小夥子走到自己攤位那裏,開始收拾起了攤子。


    “不不不,你說是這麽說,但我必須要感謝啊。”


    小夥子沒說話,依舊在埋著頭收拾。


    “你還練字嗎?”


    陳木舟看到了還沒收拾完的那部分有一些字畫,都是特別好的作品。


    話音剛落,小夥子就把所有東西一劃拉裝進了袋子裏,看得出來,他一點也不不愛惜他的作品。


    “就算你不需要我們感謝,你也總得告訴我們你叫什麽吧。”助理走上前去,說了一句話。


    小夥子還是一句話沒回,拿起了包走遠了。


    助理剛想上前走兩步,便被陳木舟拉住了。


    “我看到了,那些字畫的署名都是齊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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