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且慢!”


    盧俊義見這人居然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在意,他連忙叫住了準備提槍上前的蘇定。又一麵下馬往前走去,自在心裏尋思著這人有如此武藝,對自己之前做得那些事了解得相當清楚,隻怕是有備而來,且究其剛剛的行為倒不像有什麽敵意的樣子,當下是有了計較。


    正所謂芸芸眾生,能夠相見便是有緣,如今這位居然能在一照麵的情況便能認出自己,想來是個有緣人。朋友多了道路寬,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之前,誰還嫌自己的“朋友”多了?


    盧俊義揮手叫身後的其他親衛把水裏的人拉上來,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緩緩走到這釣魚人跟前躬身一禮道:“盧俊義眼拙,不知英雄大名,下麵的兄弟魯莽的很,煩乞恕罪!”


    釣魚那人並不為所動,而是淡然地回道:“盧員外的大名在下也早有耳聞,都說你慷慨仁義,禮賢下士,今日見之倒也覺得江湖人言不虛!”


    盧俊義虎軀一震,心道對方這是話裏有話呀!便忙謙虛道:“承蒙足下誇獎,在下榮幸之至!以盧某所見,閣下絕非尋常山野農人,何不告知尊姓大名,也叫在下好盡盡地主之誼!”


    “盧員外錯了,在下正是山野農人,今日來此也是為了在這水裏弄些鮮貨好去市集兌些錢財罷了。說來我還要感謝盧員外,若是沒有員外在此駐軍建城,開荒造田,那魚價格也不至於從七八文漲到了十四五文呐!”


    盧俊義一時有些踟躕,他雖然覺得這人似乎對自己有些親近之意,卻是吃不準這人到底是誰,而對麵這人又半晌不肯說自己的來曆,著實叫人有些著急。


    沒奈何,盧俊義看了看蘇定等人將水中的那幾個人拉到了岸上,又看了看那水塘中原先翠綠的水如今便這幾個親衛弄得渾濁不堪,那水麵上還有剛剛幾個人走過之後留下的漩渦,水上許多泡沫......


    “四弟,你且叫他幾個先回去換身衣服。如今這天氣雖然炎熱,但是這種濕衣服穿在身上卻不是甚好事情!”盧俊義隻得以此來掩飾心中的尷尬。


    聽完盧俊義的話後,那幾個親衛都是麵色尷尬,小隊長道:“莊主......”想他幾個自從加入親衛營以來,在諸多的馬步軍營頭上與其他兄弟多有切磋,無往而不勝,頗有些自得的意思,不思今日五七個人居然被一個人用魚竿係數打到了水中。可以看得出,這釣魚的人的似乎也無什麽惡意,倒是有意展示一下身手的樣子。隻不過作為盧俊義的親衛,現在隻是落水打濕了衣服而已,哪裏有什麽必要回去?


    見到這幾個親衛在一時愣住了,這釣魚的人才將頭上的草帽一把掀開,起身道:“回去吧,你等既然是員外的貼身之人,就該對員外的命令無有不從!”


    蘇定聽罷,隻覺得這人說得也對,便對那幾個親衛揮揮手,那幾個親衛又看了看盧俊義,見自家的莊主點點頭後,便都是躬身拜了拜,轉身騎馬飛奔回城。


    釣魚人草帽拿掉之後呈現在盧俊義等人麵前時個三十歲左右,八尺一二,寬膀細腰的英武漢子。


    盧俊義爽聲一笑,道:“閣下絕非什麽尋常農人!”


    那釣魚人也是一笑道:“農人不好麽?君不見這附近皆是官兵做著農人的事?我倒是觀員外絕非是朝廷的都監!”


    蘇定驚道:“你乃何人?竟然汙蔑本府都監?”


    釣魚人繼續麵帶笑意道:“好說,我乃殺人重犯,若是員外是大名府的都監相公,便請將在下押送到太守麵前領那三千貫賞錢!”


    盧俊義搖頭道:“我觀足下絕不是什麽歹人,若真是吃了人命官司,想必也是為人所害,迫不得已罷了。至於那三千貫的賞錢,還是叫別人去領好了,我這裏人馬眾多,這點小錢便是得了也是不濟事,何必要為此加害江湖英豪?”


    那人卻不置可否,隻是道:“不定可以以此為功,得到晉升也說不定!”


    盧俊義麵色一變,道:“若是以害人為功,以天下豪傑之血來染紅身上的袍子,這樣的官便是送給我也不稀罕!看來我與閣下當真是有緣無份,你的大名也不必說了,我等就此別過!”


    說完,盧俊義是轉身走向自己的坐馬,蘇定和幾個親衛也都是轉身準備上馬。不妨那人將手中的魚竿一丟,幾步上前,跪拜與地道:“昔日江湖傳聞員外乃是天命之人,在下懷疑的很,不想今日與真人相見才知道是我見識淺薄,適才皆是試探之言,若有的罪之處,還請恕罪!”


    盧俊義急忙又將馬韁一丟,趕緊來將扶起來,笑道:“看來我適才所料不錯,閣下絕非尋常人!”


    那人慢慢起身道:“蒙員外高看,小人乃是郝思文!”


    盧俊義稍稍有些激動道:“莫非是那浦東豪傑井木犴?”


    郝思文一驚,道:“員外也知曉我的醜名?”


    “哈哈”盧俊義一笑,對蘇定等人道:“傳聞汝母親夢見井木犴星之後便誕下了足下,故而綽號井木犴,不思今日在此相見!”


    郝思文忙歎道:“我那母親如今病重,本欲帶她去大名府求醫,不思盤纏用盡,隻得在這附近的一處村鎮安歇,uu看書ww.uuashu.co 這才聽聞了員外在這裏的所行之事,所以在此釣魚,一則是為母親尋些滋補之物,二則也是專門打探員外的消息!”


    盧俊義忙道:“嬤嬤現在何處,若是還能走時,便去套取馬車快快去大名府醫治才對!”


    說完又對蘇定道:“你親自去一趟,要找到大名府內最好的大夫,一定要將嬤嬤的病給看好了!”


    郝思文當即是感動涕零,他感動是自己剛剛展示一番武藝,想必這有意擁兵稱霸一方的盧俊義會趁此機會來招攬。話說他此刻已然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盧俊義之前的諸多表現又叫他頗為佩服,還真是叫他拒絕不得。不料這盧俊義卻是隻字不提,而是急他之所急,趕緊安排車馬準備送其老母去就醫,真乃當世仁傑也!


    想到此處,郝思文是不由自主地雙膝一彎,道:“多謝員外厚恩,如蒙不棄,小人甘願為一馬前卒,生死相隨!”


    盧俊義忙道:“此事容後再說,先去安頓嬤嬤才是,說完是叫身後的親衛遞來二三十兩金子。


    郝思文道:”這是......“


    盧俊義溫言道:“我今日出門不曾多帶,你家不在此地,此前想必也是得了旁人的濟,等會你去接嬤嬤時少不得要與那戶好人家道別,還不得需要這些?”


    郝思文頓時淚水滾滾,失聲道:“我郝思文今日得與員外,卻不是天意叫我尋了明主?”


    盧俊義連忙輕撫其手背,又好言寬慰了一會,才叫蘇定親自帶人隨他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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